欲心洞,東臨龍瑩洞,西接古家,南起周家,北到姜家。 長一萬五千裡,寬一萬里。主峰慾念峰,是聖域大混江發源地,江頭起源慾念峰下一處大溶洞,名爲欲心洞,洞口高百丈,寬三百丈,滾滾江水從洞噴流而出,瞬間形成三百五十丈寬的大河,水從何來,洞有多深,一直都是一個秘,欲心洞立派十萬年來都沒人知道。大混江奔流直下形成溪瞿峽,山峽雄偉、秀麗、險峻、神奇,如山水畫廊氣象萬千、如詩如畫,令人心馳神往。相傳這裡是上古戰場,溪瞿峽是上古大能之士一劍劈出。欲心洞始祖就是相中這種神秘色彩的大峽深谷,纔在此立派。
欲心洞的內門弟子多爲女子,外門弟子全是男子,因此欲心洞與其它門派不同,萬里洞域找不到一個男弟子,在欲心洞外有八座大城,外門弟子就生活在八座大城之中,每個座城城主境界都在凝氣五層。每城二十萬男弟子,共計一百六十萬男弟子。
女弟子有多少人,一直都是一個未知數。因爲欲心洞法典中有規定,聖女修煉再慢也不允許清出洞門。十萬年來,欲心洞女弟子已經無法計算了。
這一日,天高氣爽、陽光和煦,白雲點點,浮於雲間,欲心洞張燈結綵,喜氣洋洋。一名名女弟子穿着盛裝,紛紛臉帶微笑,笑得樹葉搖擺,山花燦爛。
欲心洞特使鄧鳴站在欲心洞洞口上方,望着茫茫大混江,溪瞿峽兩側山高千丈,如一線天街直通千里之外。大混江面如一面長長的街面直鋪數百丈,千里同寬。
二個時辰前。定城來萬里晶信,“報長老田涓從聖城返回”。這消息可不得了,二百年前,元老簡雨,長老時秀、銀芳、洪豔一行四人去聖魂城。至今未回,二百年內只有田涓一人進階凝氣六層,被聖雲調到聖域邊城與蟲族周旋。這一去又是五十年。
如今,長老田涓回欲心洞。這可是天大的喜事,忙的全洞上下焦頭爛額。收拾洞府,準備禮儀,安排接風宴等等大事小情要在二個時辰內全部完成。這不是弟子多就能辦完事,還得有一些得力的熟手才行。
遠處白光閃動,。鄧鳴發現時。白光一閃已經停在眼前。一個十丈寬的圓形晶盤白光刺入衆人的眼球,消失在空中,一個位綠裝女子手提着一張晶網出現在鄧鳴面前。
“弟子鄧鳴見過長老”。
“嗯”田涓淡淡的回了一聲。鄧鳴心中咯噔緊了緊。五十年前田涓走時,開朗、熱情、平易近人。現在怎麼變得如此冷淡。
“長老請”。鄧鳴不敢多想,輕然的移在前面引路。此時慾念峰前鼓樂齊鳴,鮮花鋪空而落。一條千丈花橋現於田涓腳下。
田涓行到山前,隨手一抖,一名冷峻男子從晶網中滾落在空中。剛想爬起,腳下一空,直線落下。鄧鳴一把抓住男子的衣領,提於空中。接着聽到男子一陣劇烈咳嗽。發出長長的深深的呼吸聲。
“這是一個聖蟲探子,好好看着。不要讓他跑了”。田涓冷冰冰的說道。
“是”。“來人”。鄧鳴邊陪着田涓,邊喊了一聲。一位培行聖女飛到鄧鳴身邊。“連漪此人交你親自看管。跑了拿你是問”。
連漪忙接過冷峻男子,“師傅放心,弟子將他鎖在欲心樹下”。
鄧鳴沒再理連漪,連忙跟上田涓。
連漪看到田涓和師傅走後,提着冷峻男子向慾念峰外行去。
百里之後,來到一個數道光罩籠罩的百丈高峰前。這座高峰在浩瀚的欲心洞山峰中太過平常了,如放在羣山中的一棵小樹見不到神奇之處。但是這數道光罩讓這個座不起眼的小山披上神秘的面紗。
嗖,數道神識鎖定了連漪。“站住”。
一個蒼老平淡的聲音從光罩內傳出。
“連漪見過麻姑監察使,在下奉長老田涓之命來此送一名男食。這是特使鄧鳴腰牌”。
“哦,田師妹回來了,進來吧”!蒼老的聲音帶着一聲嘆惜。
光罩一閃,一隻細枯的大手飛出,一把抓住連漪,連漪似乎早就知道如此,沒有動,細枯手一收,把連漪硬生生的拉入光罩之內。
連漪的粉色潤嘴咧了咧,頭忽悠的蒙了數吸。眼前一亮出現在一座數千丈高山之間。原來外面不過是一個幻影。
再看此山挺拔像摯天巨人,高高聳立,直入雲端。皺紋岩石纏繞在雲海綠影之間,數條飛流直下的瀑布,地裂般的怒吼;直入一灘波光粼粼的百丈小湖,湖外竟然沒有河道,卻在湖心形成一個巨大內旋渦流,汩汩而涌的湖水,帶着靚麗的歌喉夾着怒吼的水濤向渦內涌去。
摯天山峰間長着一棵棵奇樹。此樹粗有一丈多,粗大的枝杆先向外長,斜伸向天空分出濃密枝葉形成圓形的樹蓋,枝杆上掛滿了黑綠色的五指葉子,開着一串串紅中透黃的花朵,散着幽幽香氣,遮住了一方天空。極目遠眺,此山每百丈就有一株此樹,每一株近二十丈方圓。
連漪一指點在冷峻男子手腕,一條金鎖騰空飛起。一頭穿過奇樹的一枝樹叉,輕輕一拉,男子凌空飛去,懸臂在奇樹之下。一陣風兒吹過,男子隨風擺動,如一個輕沙包蕩來晃去。
突然一縷華光從奇樹上飄下,如一個幕簾垂落。雖有風而不見動。 光華落下,紅黃相間的花兒灑下陣陣輕微香氣,幽然蕩來,一圈圈在冷峻男子環繞着,細細看去,香氣環繞之間,竟然是無數的微細的紅黃光點。
光點越旋越密,越旋越緊,慢慢旋成一層紅黃相間的細線,遠遠看去,在冷峻男子身外象似穿了一件紅黃色調的綵衣。襯托着那張冷峻的臉,變得溫柔,可愛了很多。
紅黃細線猛的緊了一扣,噗噗細小聲音響起,紅黃細線勒入男子的衣內,一陣細小的環形衣條飄下,輕飄飄的落在綠色的草地上,形成灰白色的衣沫。
連漪靜靜的看着,這時才輕輕的一笑,拂了一下身後的一塊青石,衣帶飄飄的坐了下來。雙手環繞了一會兒,打了一個手姿勢,掃了一眼不遠處的欲心樹,含着一絲滿意的笑容入定了。
光華內的男子在樹內輕輕的晃着,猛然感覺到黃色絲線緊了緊。男子丹海中煉化的真氣,聚了聚,少了一點。黃線輕輕的鬆開,真氣再次飄于丹海之上。幾吸之後黃線又緊了緊,真氣聚集在一起又少一點。黃線緊緊鬆鬆十次後,突然紅線一緊,男子體內的精血蕩了蕩,竟然也少了一點。
天哪!這棵欲心樹能吸聖士的真氣和精血。不用說,如此下去,數個時辰後,聖士丹海內煉化真氣將全部吸空,聖士的精血也會點滴不存。那時聖士和一隻沒了角的綿羊還有什麼區別。那就是一堆任人宰割的鮮肉,和傀人還有什麼差別。
冷峻男子猛的睜開眼睛,晃了晃身體,然而一點用處都沒有,只能任由身體的真氣與精血越來越少,精神也越來越萎靡。
這期間,冷峻男子擡起過很多次頭,他想掙扎,想喊叫,想用意識抵抗住那一緊一鬆,一張一弛的紅黃細線,然而一點用處都沒有,那細線不是術法,也不是生命體,她就像從花內伸出的無形的細手,溫柔的包裹着男子的**。這細手粘合力非常的強,線與線,指與指間,沒一絲的空隙。冷峻男子從腳到頭,全部被細線包圍着,只留下一雙鼻孔,一雙眼睛。從鼻子中傳出的細弱的呼吸,還能感覺到這是一個活物。
一個時辰,二個時辰,三個時辰。男子體內的真氣枯竭了,整個丹海如風平浪靜的海面,沒有一絲波瀾,見不到一波漣漪。那個浮在丹海上的雙色圓盤,固定在丹海中一動不動,整個丹海似乎變成粘稠的液體,緊緊的粘住雙色圓盤。
圓盤上一個精靈的女孩還在安然的睡着,身前的紅黑藥精少了一些,依舊有不小的一堆。
是呀,她就是那個恨恨入睡的冰九,而這個男人就是被聖蟲鎖去慧智神識的可憐的莫邪。
在莫邪頭上數朵紅黃花兒,慢慢的收攏的花瓣,一團紅白氣團在原來花徑上凝聚着,一點點在花徑上出現綠色半球形小突起。小凸起在紅白氣團的包裹下,慢慢的形成新的幼小花蕾。紅白氣團聚一次,氣團長大一點。長到珍珠大小時,慢慢的向上長出。
一朵新的淡紅綠色花骨朵形成了。在紅白氣團包裹了二三個時辰後,淡紅綠色花萼猛的裂開,噗的一聲吐出一縷淡綠色的氣體,乳白色花葯隨着綠氣飛向樹間的紅黃色花朵。那朵新開的淡紅綠色花兒,一個黃色的花柱伸出花蕊,呼的一下,紅白氣團的中的白色氣體消失了,花蕊慢慢變成了白色。
三個時辰後淡紅綠色的花瓣鬆動了,向外平展開,花蕊伸出冠筒。輕輕的一吸,血色的氣體跟着也消失了。瞬間花冠乾死脫落,綠色的花房猛的膨大成白色幼果 。
三個時辰後白色的幼果,由白色變爲淡黃、黃紅色。
色澤慢慢化成鮮紅,接着一個拳頭大小的鮮果,慢慢的幻化而成,輕輕的紅白香氣淡淡的從果實中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