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侍女努力的按着,敲着,揉着。只要能用上的方法,適中的用力,保證少主心情的愉悅。
沒有多久,點點細汗從兩位侍女額頭上透出,淡淡的鹹味從嘴角透入侍女的口中。
或許是因爲兩位侍女洗的太好了,也許可能太累了,在電麻的感成爲一種習慣後,樊彥(莫邪)趴在石牀上,呼,呼,呼的打着鼾,享受的竟然睡着了。
兩位侍女沒有停下來,怕驚醒了師傅,手法弱了很多,從點穴順經,變成輕輕的按弄。溫柔的,玉柔的手指在皮膚上跳着舞。
一個時辰後,兩位侍女相互看了一眼停了下來。石牀慢慢的擡高,水跡傾刻幹了,原來石牀是一種仿石的物質。軟柔的,躺在上面暖合合的。
兩位侍女坐到石牀兩側,手輕輕拂過,掛着水珠的身體瞬間幹了,撩起簿毯依偎在樊彥的身邊。侍女斜靠在仿石的軟牀上,烏髮如雲散落,眉眼間攏着的憂怨,細細的端詳着少主微鼾的面容。癡癡的看着,紅潤的纓脣,落在裸露寬肩邊,呼吸緊了緊,悠然的閉上了美麗輕顫的睫毛,潔白的肌膚,微微的跳了兩下。深深的幾吸之後,紅嫩嫩的小臉,平靜了下來,呼吸也變得平穩了,擺着兩軀惹人喜愛身姿睡着了。
夜深長了。池水在粉紅的夜晶石照映下,泛着柔和的細波。池中的水氣,飄蕩的離開了軟牀,形成一個霧的屏障。屏障內溫暖如淋浴在陽光裡。屏障外雲氣凝重,無法透到霧屏內的一切。
“師傅睡着了,師妹們都去修煉吧,今天晚上我和卓媛當值。讓侍寢的褚師妹等着”。浴殿外,鬱影對數十名師妹吩咐着。
樊義名義是衆聖女的師傅,不過是一種擋人耳目的名頭。這些弟子大多數是從數百名侍女中精心挑選出來的。只有鬱影、繆萍、暢揚、和裕、焦雨五名培行聖女,實際是洞主夫人覃容的最後一批弟子,收完徒弟後,過寄給少主樊彥,主要是照顧少主樊彥的起居。這樣更保險。
凡是能接近到師傅樊彥的侍女都是鬱影五人負責精選。精選的非常的嚴格,處子之身是第一關,身份的背影必然是從萬雲傀境新來的女子,容貌那就不用說了。個個都是沉魚落雁。閉月休花。衆傀女聽說給少主當弟子。打破頭的想進來,進來後,所有聖女的命運都是相同的。取悅少主,爲少主而死,不惜生命。但是真正能成爲少主弟子,少的可惜。
衆師妹一聽,忙向大師姐行禮,恭敬的退出浴殿,分散到情花谷個個角落。
“啊”,一聲夢囈的聲音打破了浴殿的寧靜。涌動的霧浪在池水上亂蕩着。翻轉着,迴盪着,驚得凝重的粉霧失去了拉和之力。向池外蕩去,淋溼細沙,鋪滿草葉,掛在葉梢。
一個時辰後,夢囈之聲安靜了下來。盪出的池霧猛的收縮了,溫溼的空氣,失去了暖的恆溫的支持。冰涼了身體,在池霧回收的瞬間,凝成大滴大滴的水露,嘀嘀噠噠的掉在葉下。
一影潔玉般修長身姿,出現在水池邊,接着是兩位粉紅的曲線婀娜身影。手一揮,一件浴袍穿在修長身姿,遮隱了細嫩的粉紅的肌膚。
兩位侍女收拾着地上戰甲,低着頭,紅着臉走向浴殿門口。
“師傅,今天晚上還用侍寢嗎”?鬱影向出現在殿門的樊彥恭敬的問道。
“嗯”。樊彥冷應了一聲。接着冷漠的勾魂的黑瞳看向鬱影。
鬱影感覺到一陣冰冷擦過臉頰,在後脊刮過一陣驚涼風。
“鬱影把我娘賜我的弟子都留下,以前服侍過的弟了,都打發走吧,我不想再見到”。樊彥冰冷的說道。
“嗵”,兩位抱着戰甲走近的侍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如一塊磚頭,在寧靜的夜晚,從屋檐上落,驚的心都咯噔一下。
鬱影的臉變得有些蒼白,猛的擡頭看了眼侍女。
樊彥冷冰冰的說道。“她倆可以留下”。
說完。樊彥閃身消失了。
鬱影的心都痙攣的變得蒼白了,許久,顫聲說道。“卓媛服侍好師傅,我去找繆萍”聲音帶着痛苦和無奈。
漆黑的夜晚,情花谷寂靜而陰涼,谷外習習暖風與谷內的陰涼咬合在一起,形成陣陣陰冷的風,嚎叫着,沙沙的扯着樹葉。
已經午夜時分,一個個纖細的黑影掠過情花谷黑墨的草地,向一處秘地行去,每一個纖影都帶着幾份疑慮,要去的地方,是情花谷的一處秘地,叫葬花冢。
葬花冢是少主樊彥專門埋葬那些因爲不屈於他的淫威,自盡而死聖女的地方。不多,正好十三位。攀良爲這些聖女,每人都建了一座用鮮花堆徹的墳墓。白天遠遠看去,那不是墳墓,那是一簇情花。
那情花,葉兒細長深綠,每當夜幕降臨的時候,金粉色的花朵紛紛開放,它的形狀像喇叭,散發着醉人的幽香,像少女在夜色中粉嫩的臉,能驅走悶熱,帶來清新的涼意。情人目光一樣,聽着你細述衷腸。
少主樊彥剛剛回來,性情大變,沒有聽說帶回聖女,爲什麼要召集衆人去葬花冢?
所有聖女都不解的進了葬花冢。
冢內寂靜的可怕,黑暗吞噬一切,只有一張張期待的目光,盯着一個黑色光環。
鬱影面無表情的站在黑色光環前。“鞏穎看人都齊了嗎”?
一道神識在黑暗中掃了兩個來回。許久才說道。“大師姐人都到齊了”。
鬱影看了看簇動的黑影,正好一百一十人。
“各位都是服侍過師傅的忠誠弟子和侍女,師傅這次從外地回來,帶回了三名烈聖女,師傅要這裡舉行開貞大典,邀請衆弟子和侍女一起觀看”。
唰,一雙雙期待的目光低下了一大半。只有十幾位眼中放着驚喜的淫笑。
開貞大典,名字非常的好聽,實際上就是師傅要當着衆人的面侮辱一些性格剛烈,誓死不從的聖女。讓聖女自己自殺,師傅樊彥是不殺人的,請聖女自己結束生命。因爲這樣的聖女,師傅是不可能放她走的。走了,隱諱之事就會外泄出去。這種聖女只有死,纔是最安全的。
“進吧,一個個進,我親自要證實真身,沒有服侍過師傅的聖女,不得入內。殺無赦”。鬱影冰冷說着,聲音變得有些殺氣。
衆聖女哆嗦一下,沒有細想,這次帶回的烈女這麼多,師傅對這種事一直都十分的隱蔽,生怕洞主和母親知道。這些聖女和侍女服侍師傅久了,心靈也相通了。
一位位聖女走向黑色光環。進入光環前,鬱影都要點擊進光環的聖女。
一道紅色的光珠打在聖女的身上。噗一聲爆開了,光珠爆開無數的光點。細小的如簿霧撲在臉上,有的聖女,細霧撲過,現出蒼白的光,跟死人一樣。有的的粉面紅光,妖豔欲滴。
聖女剛進入光環。嗖,一道血光從眉心飛入。嘭的一聲暴音,聖女瞪着空洞洞的眼睛。一頭栽在地上。
一隻紅色晶手飛來。抓住帶着溫氣滑膩的脖子,瞬間出現在一個紅霧飛騰晶球前,狠狠的投入晶球內。
聖女軀體剛進入晶球,立即化成了一縷煙,沒有蹤跡。只見晶球內瀰漫着紅白相間的霧氣。紅霧,隨着一個個聖女軀體的飛入,越來越紅。白霧,隨着紅霧越來越深,變得越來越白。
一隻白色晶手在飛來飛去。抓着一具具聖女軀體,投入一個白霧迷漫的晶球。每投入一個,聖女軀體沒入白霧中,沒了蹤跡,安靜的,不知道投入裡面的聖女軀體,飛到那裡去了。
一刻鐘的時間,黑色光環安靜了下來。鬱影出現在光環內。繆萍、焦雨四名培行聖女出現在鬱影身邊。繆萍手中拿着一個聖袋,面色低沉。“鬱聖友,這裡有二十三具屍粉,是不是太少了點”。
“明天再說吧”。鬱影接過聖袋閃身消失了。
接着,繆萍等人消失了,光球消失了,光環消失了。
整個葬花冢寂靜了。山是黑的,地是黑的,夜空也是黑的,連星星的微光也沒有。彷彿寂靜和陰涼把光吸收了。黑沉沉,沉醒在濃墨重抹黑幕裡。
一縷溫涼的風颳來,帶着一聲痛苦呻吟聲,忽遠忽遠,忽弱忽強,悠遠像從天際傳來,清晰的就在耳邊迴旋。
彷彿是生命在黑暗呼喊,是靈魂在黑暗中抗爭,無力的掙扎着,呼喚着,喊着,夜都顫抖了,驚醒了,咆哮了。
在顫抖中,在粗野狂燥中,驚得人,心血上涌臉頰通紅,禁不住要深深的喘息幾聲,想抓住黑暗中的草,想折斷黑暗中的花,想拉下黑暗中的樹葉,塞住嚶聲迴盪的耳渦。
卓媛站在師傅樊彥的寢殿外。一臉木然的閉着眼睛,她不敢放出隔音罩,隔絕從寢殿內傳來的污穢的聲音。
現在,誰都知道師傅的性情大變。變得更加的荒淫,無情、冷酷。一點不順心思,就會出手殺人。雖然師傅那雙勾人心魄眼睛,能勾住每一個女人的心,但是勾不住,心對生命的呵護。沒有人願意用生命去交換冷酷和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