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記住,
如果說之前楊澤以地玄境修爲給了浮屠一劍已經是不知天高地厚跨境界的以下犯上,那麼剛剛用一塊大青石將天玄境的浮屠砸暈過去掛在樹上,就是聞所未聞的天方夜譚了。
所以面對這個局面的梵難和杜希白,大有一種完全不能接受的感覺。但偏偏這就是現實。
杜希白已經說不出話來了,剛纔那一幕已經有些讓他書生氣的心靈爲之震撼。
楊澤來到梵難面前,站定,此時有境界之差的他在梵難眼裡卻有如山一般高大威猛。
“你知道將面臨怎樣的後果嗎?我保證會讓你生不如死...”梵難眼睛一瞬不眨的盯着他,具體來說是盯着他手中的青石,掠過一絲兇狠陰厲卻又不欲過分刺激他的收斂。
“生你媽!”楊澤一悶石頭敲在他白淨微凸的光潔腦勺上,即便有護體真氣,仍然將梵難打了個七葷八素。
“真把自己當大爺了?到了這個時候還不收斂一點...”
梵難從被拍偏的狀態回過頭來,感覺腦門火辣辣的感覺,但至始至終還不敢相信他就真的這麼下手了。不過他也硬氣,蒼白的臉對向楊澤慘淡一笑,“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我很清楚,也很明白,並知道自己會一直把這個事業可持續性的做下去。”楊澤又是一青石照着他撼上一記。
磅!得一聲,光滑渾圓的青石一看色澤就知道上了年份,這一記含量可不低,梵難護體真氣微乎其微,現在更是諸竅閉塞,這一下捱得結結實實,磕得眼脹耳鳴,一時細窄的眼睛頓時溢出不少泛動的水花。
“你!”他的嘴脣顫抖起來。
“之前是收的利息,這一下才是還給你的。”
磅!磅!磅!毫無花俏石頭和皮肉的碰撞聲,幾乎讓書生出身的杜希白都不忍直視。梵難在地上偏來倒去,他雖有護體真氣,但是楊澤畢竟是地玄境修爲,力量奇大,每一下他都感覺自己頭骨彷彿已經被敲裂了,心臟同時爲之一陣陣顫抖,那種寒心的感覺,還是首次嘗試如此深刻體會。
“等等!等等!我不過掐了一下你的脖子,利息也還完了,該打的也打過了...你他媽怎麼還動手!”
“哦...這一下是我手滑了!”楊澤再掄起青石磕上去,直接將他打偏在地,梵難腦袋在地上磕出鉢大的坑。發出噗通!地面的震響。
杜希白可謂是目瞪口呆,心想這下東正教門是徹底的毀去了,東正教門兩大年青一代的傑出天玄境高手,這可是天玄境修爲啊!就這麼在眼前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狂妄之徒面前,像是磕核桃一般拿着石頭隨意掄來打去,這足以把任何一個躋身天玄修爲,擁有無上高傲的修行者活活氣死!
看到地上只能喘息,一身調息之氣在外打內攻之下岔氣的梵難,再看到那棵大榕樹上倒吊被打成豬頭一樣的浮屠,杜希白險些把眼睛閉上,“這到底是什麼人啊!”
隨即他更是心中一陣惡寒,慶幸剛纔沒有對楊澤產生出一些將他綁了送回大陸的心態,實際上他的確是暗有此意,不過眼下看到東正教門兩大年輕高手的下場,他覺得今天自己着實是因爲一朝謹慎從而走了大運。否則若是他杜聖草堂,東正教門三大天玄境修行者落在這個人手中,那種慘絕人寰的畫面...杜希白簡直不敢去深想!突然感覺這麼小半輩子突然白活了,以往天玄境修爲者帶來的尊嚴高傲,突然沒了半分脾氣。奈何修爲再高,都一“石”摞倒啊!
……
風雪之壁那邊突然傳來一陣陣的躁動,楊澤停下手來,只是倒在地上的梵難,早已和師弟一樣,先後成了鼻青臉腫的豬頭。
伴隨着梵難帶着不甘憤怒哀求痛苦諸多神情的倒地,面前的風雪之壁那頭,隱約出現了不少黑影。那些黑影背後的氣勢場,正在飛快逼近!
鬨然之間。
一頭獅鷲從雪壁飛掠而出,這是一個極端唯美的畫面。雄壯雪白的獅鷲之上,坐着一位極爲妙曼的女子,前凸後翹,身姿俊雅,高紋人打扮,額前掛着一串水晶墜飾,提着飛行獅鷲繮繩,英氣颯爽的衝破風雪,雪花在她身後形成螺旋狀的軌跡,此景足以印上描述史詩的繪卷之中。
而在獅鷲之旁,還有幾處人騎着飛禽同時掠出。他們的坐騎或是展翅的鵬鳥,或是生翼的猛虎,姿態威武不凡。
就在雪壁下檐地面,稍後風雪朝外激盪,穿着代表不同宗派衣物,身配代表不同勢力紋章或步行,或騎着獸類坐騎的人,突破雪壁,終於得以洶涌脫出冰雪苦海,一片轟然的出現在楊澤等四人面前!
無數在雪原裡奔波而行,幾乎快喪失信念,甚至開始後悔自己何必承宗派之命來到地海,受此苦楚的各大宗派勢力門人,終於在這一刻得以豁然開朗,面對雪域綠洲,終於明白自己來到了辛苦追尋的目的地。
“這難道就是地海青墟嗎!”
“漫天雪域之中,竟然隱藏這麼一處世外桃源,這就是青墟之地啊!”
“沒想到,我們終於踏足平生以來第一個踏足的古聖地了!”
“終於...到此了...”
無數人心中充滿莫名激動振奮,他們今趟前來地海,不光是前來遣返紀靈兒等人,更懷着各自宗派的秘密任務:青木令在地海重現,這在許多宗派古書上面,都有所記載,如果此舉能一舉揭開當年那個青帝強大實力背後的秘密,豈非給這些宗派,帶來的是一個騰飛崛起的契機?
雖然不是地海中人,但往往從古籍上感受千年前青帝一統地海之威,仍然值得大陸上的研究機構推崇羨歎!
平日這些宗派難以抵達地海,地海七大境對此有嚴格管制。而如今藉着這極好時機,自然四大聖地,兩大帝國八大門閥,各大宗派門人,齊聚於此,都不忘錯過這場記錄中的青木令重現於世,所可能帶來的巨大契機,以及神秘的青帝異寶傳承。
這一點,就是兩大帝國的八大門閥中人,也暗中遭到了兩大帝國高層的授意,即刻出動,務必行動閃電,爭取在這其中獲得最大的利益!
“剛纔這裡的異象,看來就是他們搗的鬼了!”騎行在天空的高紋帝國奧蘭世家奧蘭昕,目光這才從綠洲的美景處收回,落在下方的四人之上。
“杜希白!居然是你!”
人羣中有人認出了杜希白。自然一驚,“杜聖草堂的年輕傑出高手,竟然先我們一步!”
“旁邊還有人...”
有人低聲交流,“他們是誰...?”
梵難和浮屠兩人鼻青臉腫,倒是一時沒讓人給認出來,反而拿着石頭的楊澤倒是隨即被衆人目光搜索鎖定!紛紛打量。
不過隨即還是有人發現了梵難師兄弟兩人衣着的眼熟,仔細觀察,隨即最先看出端倪的人,嘴巴就已經無形中微微後仰大張開來。
“那是——”人羣裡有人掩住了嘴巴。
“東正教門!梵難師兄!浮屠師兄!”有人聲音嘶啞起來,顯然和他們關係比較親近,隨即像是明白過來發生了些什麼,聲音顫抖絕望,“...你們怎麼了?”
衆人或震驚,或詫異,或怒目而視,或似有所察!集中到楊澤身上。
“他就是那個手持青木令逃竄之人!”
“他就是大曄那個嫌命長的世子!老天...他做了什麼?”
奧蘭昕在天空一提繮繩,獅鷲落地,猛然怒吼,奧蘭昕手持鞭柄,指向楊澤,脆生生的聲音喝道,“你就是那個逃亡世子!?你身邊那來自西陀和崑崙的兩女一男,現在在什麼地方?到了這樣一步,難道還要躲躲藏藏的麼?知不知道他們擅離宗門,更前來地海,早已經犯了戒律,我等可將他們緝拿遣返!”奧蘭昕最後幾句聲音放寬,朝四周張望,眼前杜希白,乃至東正教門梵難等人的情況,衆人反應過來,絕不會相信這是楊澤幹出來的事情。更可能是埋伏在暗處的紀靈兒等人所爲。
當下衆人立即警惕,那些神態各異,身着華衣冠服大陸幾大有名勢力的男男,更在這一刻暗中擎出了隨身靈器,一時戒備森嚴。畢竟面對西陀紀靈兒和崑崙軒轅鱈天兄妹,這些名字,就足夠讓他們全力應付。
看到衆人如此警惕擔心紀靈兒等人在旁守護的樣子,楊澤再次如此極端的渴望那種叫力量的東西。心中某種被戳痛的自尊於此爆發,反手抽出掛在身後的古濯,靈脈之力全力運轉。
目視着面前大陸各大派系青年佼佼者,古濯平舉,一字一句道,“青木令在此,有本事的,就從我手中奪過去。”
這股平靜和他圓融不波的氣勢,帶來的威懾的確有用。衆人終於將四望的目光,轉爲注視到他的身上。
但卻無人邁前一步。
奧蘭昕長長睫毛下得眼睛盯視楊澤半晌,隨即輕笑道,“看出來了,難道是他們三人爭鋒,你漁翁得利?...若你那頭真的是有埋伏,定然會故意示弱,而現在你卻彷彿做出要一個人應戰我們的樣子,難道是油盡燈枯,兀自強撐?”
楊澤暗暗叫苦,此女觀察仔細,心思細膩,他想要由此施展空城計,捱到他抵達青墟之地的計劃立時落空。
奧蘭昕一個翻身從獅鷲而下,晶亮的眼睛目視楊澤,高聳的胸脯驕傲前挺,雙手負後,緩緩移步朝楊澤走來,“我很想知道,既然如果現在你只是一個人的話,那麼紀靈兒,軒轅鱈天那些人,現在到底去了哪裡?”隨即她目光狡黠一轉,“難道是...你和她們,走散了?”
奧蘭昕話語一落,身後立時傳來一陣鬨笑,顯然他們也已經看出來了楊澤外強中乾,此時面對他,無疑面對一隻待宰的羔羊。
“原來如此,那麼我已經明白了。你就給我乖乖束手就擒,準備爲你做的一切贖罪吧!”奧蘭昕身影倏地上前,她是地玄巔峰修爲,看楊澤只是地玄九品,自然極有自信。
楊澤一咬牙,正打算死戰的一瞬間。
一道令人熟悉的香風,突然斜斜撲鼻而至。一道煢然如仙的身影,從天而落,降臨在楊澤和奧蘭昕之間。紀靈兒側頭,美目輕描淡寫落到奧蘭昕身上,只是那驚心動魄的一眼,奧蘭昕就有一種心神俱顫的感覺。
然後對上紀靈兒的一掌,身體被倒送飛退,雖然並未受傷,然而落地之時,已是鬢角髮絲紛亂,頭髮披散飄舞,在一片譁然的人潮聲中。
驚魂未定。
我們繼續拼吧!封推最後半天了,讓推薦票來得更猛烈一些吧!R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