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不管你如何變,只有一點不會變,今日你定然是我的手下敗將!紫雷驚天,暴雷九擊!”雷武道一聲冷哼,蒼天五雷刃緩緩擡至眉毛齊平,只見雷武道呼吸漸重,一呼一吸之間隱有雷霆轟鳴之聲,隨着雷武道每一次呼吸,他身上的氣勢便濃厚一分,當他第九次呼吸之時,他的氣勢終於達到巔峰,隨着雷武道一聲大喝,蒼天五雷刃瞬間劃過數十米,來到姜尚頭頂之處,動如雷霆,勢不可擋!
“劍四,滅!”姜尚感覺此招威勢,面上雖然淡定萬分,但心中卻是警惕異常,飄渺劍勢直接跳過劍三,第四劍攜滅絕之威悍然發出,一時間劍意縱橫數千米,威勢浩然震八方,隨着無雙劍一引,驚天劍意直指雷武道,無形之意再次凝聚爲有型神劍,但這一次的威力比之上一招,卻高出何止十倍!
“第二擊,給我破!”雷武道眼見姜尚驚天劍意所化神劍襲來,眼中竟充滿了興奮之色,他口中一聲大喝,蒼天五雷刃毫無畏懼的迎上劍意所化之無雙劍,頓時雷鳴震動,劍氣四射,兩大招數竟然產生片刻僵持,雷武道見狀瞬間收刀再斬,暴雷九擊第二擊接連使出,兩擊連招頓時威力暴增,姜尚劍四之招竟被他一刀劈成兩半!
“額……”劍招被破,劍意反噬,姜尚頓時如遭雷擊,雖然對於根基深厚的姜尚來說,這點反噬根本不算什麼,但他卻也因此氣息一亂,本應繼續施展的招數因此一滯,而這便給了雷武道可趁之機。
“第三擊!”雷武道可不管姜尚感覺如何,動如雷霆的他早已來到姜尚身前,暴雷九擊第三擊直劈姜尚而去,暴雷九擊顧名思義,乃是《紫雷驚天訣》的一套連招,由九式刀法相連而成,這九式刀法唯一的特點就是狂暴,就好似九天之上那不受任何人掌控的天雷一般,將一切敢於觸犯其威嚴的敵人全部撕碎,九式刀法一擊強過一擊,待到第九擊之時,其威力恐怕猶在天雷之上,對於其他人來說恐怕這第三擊就已經是絕世殺招,但很可惜雷武道此時的對手不是別人,而是姜尚!
“破空絕滅!”就在雷武道長刀來到姜尚頭頂不足三存之時,姜尚手中無雙劍瞬間出鞘,飄渺劍勢前四式接連使出,本來除了名字意外,幾乎沒有絲毫關聯的四招,此刻在姜尚手中竟是完美融合爲一,無雙劍化爲一道金光格開雷武道這第三擊,姜尚身形順勢後撤上百米,而後長劍一震引動劍意,四式合一之招化爲萬千劍氣,如浩瀚星河一般奔流不息,向着雷武道沖刷而去。
“第四擊,第五擊!”面對姜尚突然發出的強悍之招,雷武道自是不敢有絲毫大意,雷刀連揮竟是瞬間發出兩擊,但很明顯此時局面已經扭轉,雷武道兩擊連出卻是無法阻擋姜尚四式相合,眨眼間劍氣長河洞穿狂暴雷霆,雷武道見狀終於第一次主動閃避,原本一往無前的狂暴氣勢,也因此出現破綻。
姜尚見狀眼中精光一閃,但他非但沒有趁勝追擊,更是將手中無雙劍重新化爲藍白羽扇,羽扇微微搖動說道:“《紫雷驚天訣》乃至陽至剛的功法,以雷霆萬鈞的攻勢碾壓一切敵人,因此施展之人心中也必須無所畏懼,你這一次躲閃,卻是違背了《紫雷驚天訣》的意志,氣勢已泄的的你戰力已經不足方纔七成,再打下去也絕不可能戰勝我,不如收手吧!”
“……”雷武道聞言沉默良久之後,十分不甘心的說道:“今日暫且作罷,來日我會再來討教,告辭……”
雷武道言罷化作雷光瞬間消失,留下姜尚雙目微眯,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口中語氣莫名說道:“雷武道呀雷武道,你真的很強,可惜呀……你選了一個,你根本不可能戰勝的人,當你的敵人!”
朝歌城,殷商王宮。
費仲和尤渾兩人在得知張奎等人無功而返之後,立刻意識到他們犯了一個大錯誤,西伯侯姬昌雖然不受紂王待見,但他畢竟是殷商四大諸侯之一,只要姬昌不是犯了諸如謀反、弒君之類的無恕之罪,即便是紂王都只能囚禁他,而不能傷他一根汗毛,若姬昌脫險之後,將他們派出殺手半路截殺的消息公諸天下,恐怕就是紂王都保不住他們兩人。
想明白這一點,兩人心中頓時慌了,平日裡那無數的陰謀詭計,都早已消失的無影無蹤,一旦人越慌張就越難想出一個好辦法,如熱火上的螞蟻一般的兩人自然也不例外,最終兩人被逼無奈,只得趕在朝會之前入宮面見紂王,將一切事情如實稟告,兩人原本以爲紂王會因此勃然大怒,但沒想到紂王卻是面無表情看着兩人。
“姬昌跑了……是麼……”良久之後紂王緩緩說道,聽聞紂王此言,兩人心中頓時一涼,也來不及說什麼求饒的話語,只能是不住的磕頭,頭磕在地上砰砰作響,在這諾大的宮殿之中形成迴音,但紂王卻忽然咧嘴笑道:“你們無需驚慌,朕並不怪罪你們的意思。”
“大王饒命……大王饒命……”紂王越是這麼說,兩人心中越是惶恐不安,他們太明白紂王喜怒無常的性格,也很明白‘伴君如伴虎’的道理,別看此時紂王口上說不怪罪,說不準下一刻就翻臉無情將兩人推出問斬,正因如此兩人磕頭的力度很大,不過片刻兩人的頭上就都出血了。
“兩位愛卿,你們這是何苦呢?這件事情你們非但無過,反而有功纔是呀!”紂王在兩人呢驚訝的目光之中笑道:“朕大發慈悲赦免姬昌,但姬昌非但不入宮感謝朕的恩德,反而夤夜出城逃回西岐,這說明什麼?這豈不正好說明,姬昌心中有鬼,不敢見朕嗎?”
身爲一個合格的奸臣,心思敏捷,揣摩君意乃是必然功課,費仲聽聞紂王此言,立刻明白他這是要惡人先告狀,於是費仲連忙說道:“是的,是的,大王說的沒錯,姬昌深夜出城,定是因爲做賊心虛,不敢面對大王,臣以爲大王應該將姬昌如此行徑公諸天下,讓天下百姓們明白,道貌岸然的西伯侯究竟是怎樣的人。”
尤渾聞言立刻補充道:“不僅如此,大王還應該傳書四方,命天下諸侯出兵討伐,將姬昌叛逆徹底剿滅,如此即可提現大王威嚴,也可以震懾四方諸侯,使之不敢再生二心,以免再有姬昌、蘇護、袁福通之流犯上作亂,徒惹陛下費心!”
“哈哈哈……愛卿此言,深得朕意。”紂王拍案大笑道:“姬昌叛逆,自當誅滅,但未免朝中老臣反對,一會兒朝會之上,兩位愛卿還要助朕一臂之力呀!”
費仲和尤渾對視一眼,同時露出奸詐的笑容說道:“臣等遵命。”
半個時辰之後,朝會正式開始,文武百官並列兩旁,紂王高居王座掃視羣臣,口中高聲說道:“朕聽聞昨日西伯侯已經回到朝歌,朕今日便要召見他,來人,傳西伯侯姬昌!”
費仲此時出列說道:“啓稟大王,西伯侯已於昨夜攜其子姬考離開朝歌,回西岐去了,另外國師姜尚也隨之離開。”
“哦?姬昌走了?國師同行?”紂王聞言沉聲說道:“日前朕赦免姬昌,免其羑里囚禁之苦,但這姬昌非但不知感恩,竟然還不告而別,顯然是心有恨意,還有國師姜尚,身爲當朝國師,非但幫助姬昌離開朝歌,自己更是不告而別,當真是大逆不道!”
“大王息怒。”丞相商容聞言出列說道:“西伯侯一向忠義,德行操守皆爲當世一品,他怎麼可能對大王心存恨意,而國師姜尚入朝時日尚短,對於朝中規矩並不熟悉,正所謂‘不知者不罪’,還望大王暫息怒火,由臣往西岐一行,待了解事情始末,再行回稟大王。”
“丞相無需多言,朕意已決!”紂王自王位起身,掃視羣臣昂首說道:“傳朕旨意,命東伯候姜桓楚,南伯侯鄂崇禹,北伯候崇侯虎集結大軍隨時待命,並命西方兩百諸侯國出兵攻打西岐,凡有抗命不尊者,一律視作姬昌同黨,以叛國論處!”
“大王請三思!”羣臣聞言連忙說道,但紂王心意已決,又豈是他們所能勸阻,丞相商容與三公之一的鬼侯對視一眼,口中不禁輕嘆一聲,而後他彷彿做出某種重要決定一般,出列說道:“既然陛下心意已決,老臣也無從勸阻,但老臣深感自己年事已高,無力繼續輔佐大王,還請大王准許老臣告老還鄉,頤養天年。”
“丞相不可呀!”羣臣聞言頓時譁然,不過此時他們的意見卻已經不再重要,一切的決定權都在紂王手中,只見紂王與商容對視許久才緩緩說道:“既然丞相如此說了,朕也並非不通情理之人,朕便準了丞相之請,準你高老還鄉!”
“老臣……謝大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