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鴻鈞覺得祖龍這麼大張旗鼓的入侵洪荒應該不只是爲了他自己成道而已,因此鴻鈞從最初開始分析祖龍的一切轉變,隨着不斷的分析鴻鈞漸漸的有了一個猜測。
祖龍其實一直在給龍族留後路,他先是率領龍族統一四海,使得龍族成爲了‘四海霸主’,後來又帶領着龍族準聖們建造了龍門,保證龍族人口不至於太過稀少,這兩次動作看起來只是祖龍爲了增強龍族實力而使出的手段,但其實都是祖龍爲了在他成道之後龍族不至於混的太慘而留下的後路,鴻鈞想到這裡突然發現了一個很有意思的情況。
到目前爲止龍族一共死了五位高手,分別是準聖境的熬裂和熬軒,已經大羅金仙巔峰的敖戾、敖聰和熬斐,這五位高手都有一個很有意思的共同點,準確的說是除了敖斐之外的四人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這四人都喜歡自作主張,本是督戰的敖裂主動找星斗族長大戰,先鋒大將熬軒貪功心切結果追到了陷阱之中,敖戾本身就是刺頭,敖聰貪功不報告祖龍,這四人的自主性太強,而敖斐……說實話鴻鈞還沒發現他什麼特別的地方。
這一點無論鴻鈞怎麼想也不會想明白,派敖斐來駐守長江並不是祖龍本人的想法,因爲其實敖斐是自己主動要求來長江駐守的,之前曾經說過敖斐被祖龍親口稱爲‘文武雙全’,而祖龍之所以會對敖斐發出這種讚歎,正是因爲敖斐在一定程度上看透了他的計劃,因此才被稱爲‘文武雙全’。
敖斐從小便善於觀察,他發現這次大戰祖龍的行爲很是異常,祖龍先是用龍族替換了洪荒東部駐守的水族,然後又把龍族單獨變成了一個軍團,種種跡象表明祖龍是有意的在消耗着龍族的數量,不過由於祖龍往日的威嚴,再加上龍族水軍剛剛掃平四海獲得了大勝,因此雖然祖龍的佈置不合理,卻沒有人去質疑祖龍的目的……準確的來說只有一位龍族質疑。
這位質疑祖龍目的的龍族就是敖斐,敖斐趁着一次祖龍外出視察的機會攔下了祖龍的行轅,隨行的護衛正要拉開敖斐的時候,敖斐向着祖龍的方向大喊道:“祖龍陛下,我有一個問題想要請教您!”
祖龍聽到敖斐的喊話也有點驚訝,他知道他在龍族之中的威望有多麼恐怖,因此祖龍從來都沒有遇到過有人對他提問,此時一見一個年齡不大的少年竟然有問題來請教自己,祖龍略有興致的看了敖斐一眼,祖龍也想要知道敖斐的疑問是什麼,因此他讓身旁的護衛放敖斐過來,敖斐來到祖龍身前行三跪九叩之禮。
行完禮的敖斐看向祖龍,只見敖斐雙眼左右一掃,祖龍呵呵一笑之後佈下了一道消音結界,敖斐說道:“敢問祖龍陛下,祖龍陛下最近的佈置所爲何事?”祖龍聽到敖斐的發問心中一驚,他面色瞬間變的非常嚴肅,祖龍問道:“你認爲呢?”祖龍緊緊的盯着敖斐的雙眼,等待着他的答案。
“在下認爲祖龍陛下是想要犧牲那十億龍族!”敖斐面色嚴肅的看着祖龍,對於祖龍的目光卻絲毫不在意,祖龍被敖斐的回答嚇了一跳,他沒想到這個少年竟然看透了自己的計劃,難道說自己的計劃這麼明顯嗎?祖龍死死的盯着敖斐的眼睛,口中淡淡的說道:“你是怎麼看出來的呢!”
“祖龍陛下以龍族精銳替下了駐守在洪荒東部的水軍,雖然祖龍陛下之後做了不少的佈置,但那都是迷惑他人的把戲而已!”敖斐說出了他心中的猜測,說實話在和祖龍對話之前,雖然他非常確信自己的猜測,但是畢竟只是猜測而已,在沒有得到祖龍證實之前敖斐的口氣都不怎麼有底氣,不過現在不同了,通過觀察祖龍臉上表情的變化,敖斐已經完全確定自己的猜測是真的,因此他的底氣十分的充足。
“除了你之外還有誰知道?”祖龍收回眼神淡淡的問道,雖然祖龍的語氣很平靜,但是敖斐知道祖龍心中絕對不會這麼平靜,不過敖斐也不怕,因爲他誰也沒有告訴,敖斐也是淡淡的回到:“這一切都是在下猜測,沒有其他人知曉!”聽到此話祖龍再次把目光投到敖斐身上,這一看才發現敖斐雖然年紀不大,但是卻已經是大羅真仙境的修爲了,在他這個年紀來說絕對是天才。
“你小小年紀就有如此縝密的心思,而且你可以不畏懼我往日的威嚴而大膽發問,再加上你這不弱的修爲,當可稱得上是文武雙全之才!”說這句話的時候祖龍已經撤去了靜音結界,因此這句話被所有的護衛都聽到了,後來這些護衛們把祖龍評價敖斐的這句話傳遍了龍族,這纔有了敖斐‘文武雙全’之名。
既然敖斐已經看出來了,而祖龍也不忍心把這個少年英才滅口,因此乾脆把他的計劃告訴了敖斐,敖斐在知道了祖龍的計劃之後只對祖龍說了一句:“請祖龍陛下替我照顧我那年幼的弟弟敖應。”說完這話之後敖斐就自己領了長江駐守的任務,然後離開了東海來到了條件比東海苦的多的長江之中。
哪怕是在長江之中敖斐依然十分用功,再加上祖龍給他送來的靈藥,短短的時間便修煉到了大羅金仙境巔峰,不過敖斐也知道如此快速的修煉已經使得他的基礎不穩,此生很難突破到準聖境了,不過敖斐並沒有太過悲哀,因爲自從他決定來長江的一刻,他就已經抱着必死的決心了。
敖斐知道祖龍的計劃無論是對整個洪荒還是對龍族的未來都是有着天大的好處,而且以敖斐的智慧能夠預料到長江絕對無法防守住,不過爲了保守計劃的秘密敖斐自願來長江受死,因爲想要不泄露祖龍的計劃,只有他死了纔是最安全的方法,而後來敖斐在酉雞面前的那些動作,不過都是敖斐爲了讓酉雞儘快殺了他而演的戲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