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德蘭看着那道人影,心臟跳動了一下。不知爲何,他有着一股熟悉的感覺。
不過當下不能多想,他二人此時已是完全暴露在黑魔的視線範圍內,因爲房間的窗戶破碎,窗簾更是被撕裂。
諾德蘭不再猶豫,趁着這些黑魔還沒有注意,立刻拉着藍莓小心的竄出了房間。
他們所在的這一層樓已經不安全,於是選擇向着樓下潛行。
那些黑魔對於光和聲音特別的敏感,所以諾德蘭也無法使用照明設備,只能拉着藍莓,依靠着精神之力,緩緩而進。
短短數分鐘,諾德蘭二人便是在樓下尋找到了一間有着窗簾遮掩的房間,並鑽了進去。
這房間的房門還算爭氣,關閉的時候沒有發出太大的聲音。至於黑魔,早就被那爆炸處完全吸引,根被沒有注意到這裡。
“呼。”
諾德蘭長舒口氣,掌心都是因爲緊張而有着汗水浮現。
“你先休息吧。”
藍莓坐在角落,她知道諾德蘭這麼說是不放心外面的黑魔,因此輕恩一聲後,便是乖乖的閉目休息,對於這種被人保護的感覺,她很是喜歡。
第二天清晨,當藍莓睜開眼時,已經有着光線透過窗簾的縫隙照射在地面。只是她的第一反應便是望向了不遠處,盤坐閉目的諾德蘭。
“醒啦。”
似是察覺到藍莓的注視,諾德蘭嘴脣微動,傳出一聲柔和但卻疲憊的聲音,隨即緩緩睜開雙眼。
看着那雙深邃且充斥着淡淡血絲的雙眸,藍莓有些心疼的點點頭。
諾德蘭微微一笑,站起身來,將窗簾拉開,大片的光線照射而進,將房間照得通亮。
狠狠舒展了一下身體,望向對面的樓頂,昨晚燃燒的大火的早已熄滅,只是在邊緣處有着一大片漆黑的痕跡。
“也不知道昨晚看見的那個人影是誰。”諾德蘭說道。
“可能是某些軍團的人吧。”藍莓已經起身,站在一旁笑道。
“走吧,我們也該出發了,不然來不及了。”
說完,諾德蘭反手將一旁的鈍劍背起,便是向着門口行去。
“咔嚓---”
只是還沒有走幾步,腳下便是踩碎了東西,低頭一看,結果是一個吊燈。
無奈搖頭,諾德蘭就欲繞開,但下一刻,嘴角卻抽搐了起來。
這個破碎的吊燈無論怎麼看,都像是掉下來不久的。再聯想到昨晚那罪魁禍首的聲音,諾德蘭敢肯定,就是它發出的。
可是這個吊燈怎麼會無緣無故的掉下來呢?
擡頭望去,只見屋頂的上方,有着一個縫隙。
“咳,快走吧。”
乾咳一聲,諾德蘭臉頰有些泛紅,帶着一臉疑惑的藍莓快速竄出了房間。
那雖然是個縫隙,但那個形狀,卻與鈍劍的劍尖有些相似。
“嗚---”
離開房間後,諾德蘭二人便是在車庫取出吉普車向着目的地駛去,只是駕車的是藍莓,至於諾德蘭,正躺在副駕上呼呼大睡。
......
清晨的人流量並不多,僅一小部分習慣早起的人在街上閒逛,但當他們看見一輛白色的奧迪TT從一棟大樓中駛出時,忍不住驚訝。
那車中只有一人,好像還是個女子。
......
林間公路上,吉普飛速而過,隱約還能聽見車內優美的旋律。
自從出發以來,已經過去了四五個小時,沿途沒有停留過一次。
今日的天空沒有太陽,雖然溫度不高,但厚厚的的烏雲卻讓人感覺有些壓抑以及煩悶。
不過藍莓並沒有受影響,依然專心的駕駛汽車,將車速控制得非常平穩,甚至連剎車都很少用。如此做,只是因爲她不想將副駕上正酣睡的諾德蘭吵醒。
“滴答”
“下雨了麼。”
一顆雨點掉落在擋風玻璃上,藍莓嘟着嘴抱怨道,隨即將車內的音樂稍稍調高,讓諾德蘭不受影響。
“滴答---滴答---”
雨點越來越多,到最後,連雨刮器都是必須開啓,將擋風玻璃上的雨水不停的抹開。
向前望去,道路的盡頭在烏雲的籠罩下,漆黑一片,偶爾還有着銀龍穿梭其中。只是經過藍莓的判斷,那雷霆炸響之處應該離他們還非常遠。
“滴答---滴答---嘩啦啦---”
某一刻,烏雲再也承受不住,開始宣泄。豆大的雨滴密密麻麻的掉落在地面,宛如天幕。配合着周圍綠茵茵的環境,那感覺就好似整輛汽車都是融入了大自然內。
“轟隆---”
一道閃光劃過天際,緊接着,一條巨大的雷霆呼嘯着轟擊而下,那位置似乎在道路的前方,又或是更遠處。
“唔。怎麼下雨了。”
這道閃電距離近,聲音大,將諾德蘭立刻吵醒。
睜開眼來,看着周圍泛起的水霧,諾德蘭將音樂關閉,車窗搖下,感受最爲真實的味道。
沙沙的雨滴聲,清爽的泥土香以及兩旁的翠綠景象,立刻讓他神清氣爽。
“你不多休息一會兒麼?”藍莓故作微笑,但心中卻狠狠抱怨了一下,這該死的天氣竟然吵醒了她心儀之人。
“轟隆---”
而似是感應到藍莓的不敬,一道比之前更爲猛烈的雷聲頓時響起,讓藍莓下意識縮了縮脖子。
那副弱弱的模樣倒是看得一旁的諾德蘭有些好笑。但剛欲回答,突然眼神一凝。一手抓住方向盤,將汽車向着左側偏移開去。
與此同時,一顆能量子彈擊穿後面的擋風玻璃,並向着藍莓的腦袋射去。但由於車子的方向已經改變,子彈擦着藍莓的腦袋而過。
子彈被力量包裹得閃閃發亮,在劃過一瞬,其上的光芒更是越來越明亮,像是快要爆炸。
由於這一記攻擊來得太過突兀,加上之前雷聲的掩護,導致諾德蘭二人並沒有任何防範。
“該死。”
見此情形,諾德蘭狠狠咬牙,鬆開方向盤,徒手抓住子彈。
“砰---”
子彈爆炸,一股勁風將一旁的藍莓衝得頭腦犯暈。但當她回過神來時,才發現諾德蘭握着子彈的手正微微顫抖。
“你沒事吧。”
諾德蘭臉色陰沉,掌心陣陣刺痛不斷衝擊着他的神經。這量子彈的濃郁程度並不高,根據判斷,這發射之人的戰鬥力頂多在1000左右。
但由於剛纔情況危急,諾德蘭根本連力量都還沒有調動,僅僅是憑藉肉體強度!(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