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雲風長老在意念中看到那個黑影居然是內人時,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
這次回憶讓雲風又查詢到了一點,倒讓他有點激動。
“怎麼會是內人?”雲風回憶着所發生的事!兄長爲人挺好的,怎會結下冤家?何況他在子弟當中最有才華的一個人,且長老們都對他十分要好,若是他當初…或許現在的他能夠當上學院的大長老之位。
“定要看清這黑影到底是誰!”說完,雲風閉目着眼睛,從新回憶着剛纔發生的一幕幕。
“嘿嘿…還玩這套啊!你爺爺我這次看慣了,哼!”看着眼前的出現了一個大漢在拿着砍刀摩擦着,隨後抓起站在身旁的約有五歲的小孩,把小孩放到了棧板上,隨後拿起了砍刀準備…而這個小孩這次卻不像上次凌風遇到的他在笑,這次小孩卻絕望的看着凌風,眼神要告訴凌風,他想活下來。
凌風這次不經意間看到了小孩那絕望的眼神後,心神猛的一驚…
“怎麼…怎麼這次他哭了?”凌風看到放到棧板上的小孩哭着絕望着對視着自己,竟想上去救的衝動!
正打算伸手過去阻止這老漢,手一碰這老漢…居然穿過去了。
“擦,早就應該想到這是幻影,幹嘛要去阻止。”
看着這大漢拿起手中的砍刀朝着躺在棧板上的小孩一陣砍去!啪…啪…小孩的雙腳被這大漢活生生的砍掉了,又朝着大腿砍去…血肉的畫面映入凌風的視線中,倒讓凌風有點發怒的情緒。
可任凌風怎樣生氣,這大漢卻沒有停止的衝動!看着小孩只剩下了上半身,下半身早已被大漢砍得剁成了塊塊。棧板上的血跡,早已溼透了小孩的全身,唯獨脖子之上沒有被噴到血跡!小孩使勁的擡起頭看了看自己的下身,看着自己的大腿以及雙腳被大漢…絕望的留下了一滴眼淚。
“我擦,要是真的讓我有這老漢,我非把他剁成肉醬不可!哼!氣死我也。”凌風看着小孩那僵硬的表情,卻沒人任何辦法阻止!
這不是凌風的作爲!所謂江湖俠義,就是幫助他人,方可給自己留條活路的機會!看着眼前發生的事,凌風很不忍心的看着!不是他不想看,而是這裡所發生的一切都是虛幻,不是現實!都是幻象,卻是真實。就算閉上不看,腦海中也會閃現出將要發生的事,所以這裡發生的事沒有人掌控住,更沒有人去阻止!因爲你無法阻止你所看到的幻象,無法阻止發生在你眼前該發生的事。
此時,凌風正在氣頭上,打算大喊一聲,要發泄一下情緒!還沒等他說,就聽見“救救我…救救我…”
小孩用着全身僅有的力氣,伸出左手在向凌風招手…
當看到小孩用手指着自己時,凌風竟嚇了一跳,猛的後退了幾步。
“我擦,不…不可能吧?他居然能看到我…”凌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居然看到小孩對視着自己。
“我…我該怎麼辦!”凌風看着小孩用着絕望的眼神,無力的說着,“救救我…救救我…”
“難道真的就沒有辦法了?”
“救救我…救救我…”悽慘的聲音自小孩口中吟出。
“到底該怎麼辦!怎麼辦啊…”
可是,任凌風想要去阻止卻不知如何,這讓他有種想要發泄卻找不到發泄的地方。
大漢看着小孩的下半身被剁成了一塊塊,陰險的笑着
。手中的砍刀被放到了一旁,那沾滿血腥味的雙手竟拿起一塊塊人肉朝着自己的口中填去!不到一會那些剁成的一塊塊人肉竟被這老漢吃的只剩下了一對小腳。
看着大漢的一舉一動,凌風差點的吐出來!親眼目睹吃人肉的場景,凌風還是第一次看到,難免有些受不了。
“我…我到底該怎麼辦,到底怎麼辦。”
還沒等凌風想完,大漢吃完僅剩下的一對小腳後,又開始拿起放在旁邊的砍刀,朝着小孩的肚子砍去。
啪…啪…一陣聲響!是來自刀於骨骼的摩擦,發出來的響聲!小孩的肚子被這大漢一刀刀的看着,那些肚子裡的存在的腸子,竟被大漢一把手拉了出來,朝着嘴中送去!這時,小孩臉上的表情急劇的扭曲着,沒有了痛苦,沒有了眼淚,卻有着讓人享受到死神般的感受。
肚子被這大漢三下五從除二的功夫,只剩下了胸口以上的部分。
“你…你…”凌風此時已經無法阻止自己的情緒,看着眼前的幻象,此時的他已經不再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切虛實。
更不願在看到將要發生在他眼前的種種。
“救救我…”
“救救我…”
一聲聲絕望的表情,沉浸在凌風耳邊。
這大漢卻沒有停止的意思,一刀一刀的砍着小孩胸口,砍刀胸口時,卻停了下!右手拿着砍刀,左手伸進了小孩的胸口處…
嘔……
小孩的心臟竟被這老漢挖了出來。而後…朝着自己口中填去。
當看到小孩的心臟被大漢吃了後,凌風顫抖的身子已經無法站穩,搖搖晃晃的看着,看着大漢一口一口的把心臟吃完,他已經無力的眼睜睜的看着,小孩的全身被這大漢…只剩下了肩膀、脖子、和頭…
“不…不要…不要…”
任凌風在怎麼自言,卻無法阻止事的發生。
…大漢吃完心臟後,左手按壓着小孩的頭顱,右手拿着砍刀又是一刀刀砍着,看着小孩的肩膀。
“救救…救救…我…”
小孩的聲音已經沒有剛纔響亮,卻是呻吟着,看着凌風。
肩膀被大漢已經砍的沒了,只剩下了脖子以上…忽然,當這大漢手中的砍刀即將落入小孩的脖子時,小孩脖子處居然有一紋身!而這個紋身凌風感覺很熟悉,好像在哪見過…
大漢手中的砍刀落入到了小孩脖子處…嘩的一下,眼前的景象變幻着…
看着眼前的景象急速的變幻着,速度之快只在眨眼功夫。
此時此刻,此時此刻的凌風感覺不到了呼吸,有的只是心臟跳動的聲音,看着眼前一望無際的大雪紛飛,居然感到有種親密感。
“我怎麼感覺這麼熟悉…”
“怎麼…怎麼這是…”
大雪紛飛着,漫天的雪花敲打着人世間,增添了些許守護,呵護着一草一木。
忽然,一個年邁的老人漸遠接近着,慢慢的凌風看到了一個佝僂着身子,衣服破爛的只剩下了上半身,穿着一對透風的草鞋,朝着這邊走來。那凌亂的長髮,使得整個人看上去有種滄桑的感覺…
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已經近到了離凌風只在半米之遙,停了下來。
慢慢的擡起了頭,一副帶着悽慘的眼神,看着凌風!皺紋已經掩蓋了整個臉龐,只有眼睛看
的清清楚楚,那深邃的眼睛彷彿攙和着許許多多不爲人知的秘密!而…脖子左處卻有一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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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凌風看到眼前老人脖子處的紋身時,想到了剛纔看到過的那個小孩,居然…居然紋身一模一樣。
“孩子…保重…”一句蒼老的聲音自口中說出。
凌風正在思索着這紋身到底怎麼回事時,聽見眼前老人居然開口說話,猛的後退險些倒在地上。
“你,你是誰…”聽着凌風說出的話,可以看出凌風此時的心情已經蔓延到了身體每個部位!顫抖着身子,不敢相信着看着眼前老人。
“孩子,快走吧…快走吧…”
“不…不…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此刻的他,已經無力的後退着,老人卻跟隨着凌風的腳步移動着!凌風后退一步,老人前進一步,一直的跟隨着。
“你…你到底是誰…”
“孩子…快走吧…”
“不要回來…不要回來…”悽慘中卻帶着滄桑的聲音,在凌風耳邊響起着,告訴着他要離開這是非之地。
剎那間…
眼前景象模糊了起來…
太陽緩慢的日落着,夜色即將來臨。
火紅的太陽,已經不知去向,微風呼呼着吹起着凌風,看着眼前的景象竟是小時候住的地方,凌風無法控制住眼淚,掉落了在了地上。
“我沒有爹,沒有娘…”
“我沒有爹沒有娘…”
“我沒有爹…沒有娘……”
一個小孩在黃昏時走在了無人煙的小路上,不停的重複着,“我沒有爹…沒有娘…”
此時的凌風已經無法招架住眼前發生的這一幕,此時的凌風佛又回到了從前…
“我真的沒有爹孃嗎?”
“不是的…我有的…”
“可是爲什麼人家都說我沒有…”
“說我是孤兒…”
“說我沒人要…”
眼淚自小孩眼角處流到了臉上,微風吹乾了小孩臉上的淚水,顯得的憔悴。
“我有的…我有爹…我有娘…”
“他們都是騙我的…”
“他們都是騙我的…”
辰如日,時如辰。
這僅僅的半個時辰,讓凌風想起了曾經那些年,那些小時候所經歷過的事。
那些年,走過的日子!那些年一直欺騙着自己,欺騙着自己的心靈。
那些曾經住過的地方!那些曾經被整日餓着肚子要一心想着活下去的生活。
“難道我真的就沒有爹孃嗎…”
“不可能…”
三年後…
“始終堅信我有爹孃…始終…”
五年後…
“也許…也許我真的像他們所說的,我是一個沒人要的孤兒…”
七年後…
“終於知道了…若我有爹孃的話,又豈會過着這樣的生活…”
“也許…也許我真的沒有爹孃…真的沒有…”
“凌風…相信自己…”
“相信自己…我…沒有爹孃…”
“我會的…我會讓自己活下去的…”
“我會的……”
一聲聲迴音,
一聲聲傲慢,
一絲絲回憶,
忘卻着曾經,忘卻着曾經那些不堪回首的日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