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秦羽繼續控制着山河扇,捏着扇柄用力一甩,山河扇飛快旋轉着向七長老攻擊過來,扇面的邊緣,仿若刀鋒般銳利。
若是七長老被這一扇子擊中了,估計能夠把頭顱給削去。
七長老已經傻了,嚇得頭皮發麻,暗暗後悔自己的貪婪終害了自己。
咚!
一面冰牆驟然出現,在七長老面前橫起,擋住了秦羽的攻擊。
那山河扇彷彿熱刀切牛油般,無聲無息的插在冰牆之上,足足沒入到扇柄,直接鑲嵌在冰牆上。
“秦羽,你想幹什麼?”
在天空上,許晴冷傲的聲音響起。
可惜了,差一點。
秦羽暗暗說道,恨的牙根發癢,見許晴突然到來笑眯眯道:“哎呀,這不是晴姐嗎?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
在他們年輕一輩中,捨得御氣飛行的,估計也就許晴一個人。畢竟,不是每個人都能擁有龐大的飛行咒符浪費。
咒符是消耗物品,價錢極高,而且大多數只能用一次,一般人可買不起。
許晴是東域域主夏源的義女,出身好貴,而且夏源對她出手極爲大方,幾乎是有求必應,即使許晴花錢再怎麼大手大腳,也滿不在乎。
許晴冷冷說道:“青雲門七長老你也想殺,秦羽,你清楚你自己在做什麼嗎?”
“哈哈,晴姐,看你說的,我哪來的這麼大膽子,別說的這麼嚇人,我們只是切磋一下而已,七長老與我乃忘年之交,我又怎麼可能會謀害他。”秦羽嬉皮笑臉道。
暗暗殺了七長老,做的神不知鬼不覺,沒什麼影響,但若是被人知道。那可就直接挑起兩派的事端。
長老在青雲門的地位僅次於掌門之下,七長老不禁資歷老,而且還是一名煉丹師。
煉丹師的價值極高,一名實力高超的煉丹師,會讓許多元修拼命的巴結。
想借用外力提高實力,或者療傷治病,亦或者駐容養……通過煉丹師,都可以做到,由此足以看出一名煉丹師的價值。
所以,秦羽如今已經丟失了殺掉七長老的最佳時機。
在許晴出現的時候,秦羽就知道自己不可能得手了。可能許晴早就已經到了,不然的話哪有這麼巧,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在他下死手的時候趕到。
現在秦羽滿腦子想的怎麼撤退,全盛時期尚不是許晴對手,更何況現在有傷在身。
許晴幫七長老的原因不難理解。作爲夏源的義女,她清楚自己所做的事情,哪些有利哪些不利。
浩陽門門下弟子,極多人都選擇了入朝爲官,與乾元帝國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繫,可以說是一榮俱榮一損具損。
雖然現在浩陽門並沒有體現出與東域爲敵的跡象,但只要夏源敢造反,浩陽門絕對是支撐在乾元王朝後面的支柱,早晚會有一爭。
道家門派大多數與世無爭,但青雲門位於東域,與夏源曾有過一些往來。真到一定地步會選擇幫東域一把。
所以,許晴在浩陽門和青雲門之間會選擇誰,答案不言而喻。
至於爲什麼會攔住秦羽救下七長老,這就是許晴自己的事了,她打得什麼算盤,目前還無人而知。
“我不想傷你,你走吧。”許晴輕瞥秦羽一眼,冷冷說道。
秦羽對這個結果沒有絲毫意外,他怎麼說也是掌門之子,許晴再怎麼囂張也不敢殺了他。
有個有權有勢有威望的爹就是好,到哪都沒人敢對他下死手。若是今天許晴非執拗要殺死秦羽的話,那對夏源來說也是天降橫禍。
浩陽門可不是誰都敢惹的,作爲一個強大的元修門派,可不能用世俗眼光來看待。浩陽門其雄厚的底蘊和力量,乾元之中,除了青雲門和釋言門,以及近百年剛剛崛起的仙劍門外,又有幾人敢叫板。
“呵呵,那在下可就要告辭了,晴姐,有空來浩陽門,我秦羽定當好好招待你。”
秦羽笑了笑,便快速抱拳告辭,腳底抹油般狼狽而逃,白衣飄飄,轉眼身影就消失在這片林子盡頭。
冰山美人許晴,出名的不僅是她的美麗和實力,性格也同樣有名。
做事很認真,雖然正義感十足,但正義的定義是按照她的感覺來的,也就是說她做事全憑自己喜好。
再待下去,萬一她一時想不開,要留下他,那秦羽可就玩完了。
神識微微外漏,許晴感知不到秦羽的蹤跡後,纔看向七長老。
七長老察覺到許晴虎視眈眈的目光,嘴角微微一抽,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他連秦羽都打不過,更別提比秦羽還要強幾籌的許晴。
“你是自己交出來,還是我逼你交出來。”
許晴聲音清冷說道,彷彿千年不化的寒冰,冷的刺骨,說出了和秦羽一樣的話。
“那個,我交,我交。”
不過在許晴一個殺死凜凜眼神下,七長老立馬慫了。剛纔差點被秦羽一扇子給削死,他哪還敢拿命護寶。
妖皇旗上一個妖魂沒有,就是把廢旗,此時也幫不了自己,相比自己的性命,孰輕孰重,老奸巨猾的他還是分的清的。
懷揣着妖皇旗一路下來,七長老近乎機關算盡,窮途末路。
面對許晴,他真沒那個實力再拼了。所以他這次求饒的很乾脆,將手伸進懷裡,想把妖皇旗抽出來。
接着,七長老面色變了,一片慘白,冷汗直冒,豆粒大的汗珠子滴滴答答的往下落,看向許晴,說話聲音帶着顫音,都快哭了:“許晴大人,我,我,那,那個,妖皇旗,妖皇旗,不在我這,丟,丟了。”
“丟了?開什麼玩笑!”
許晴本來就冷冽精緻的臉,瞬間寒冷成冬天。
在遠方清幽的樹林中,一個參天古樹上的枝幹上,費豺一手拎着酒壺愜意的灌酒,另一隻手捏着一面黑紫色的旗子。
“這就是妖皇旗啊,看起來也沒什麼特別之處,爲什麼能吸引來萬千的元修哄搶。”費豺用袖子擦了擦嘴角,打量着旗子,微微勾起笑容,然後將妖皇旗收入懷裡。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但誰也沒想到,最後漁翁得利的會是他吧。
只要祭煉了這妖皇旗,就能完成自己當初的野心了,這會是至關重要的一步。
“嗯?好像不太對勁。”
費豺忽然察覺出什麼,立即掏出旗子,接着,旗子一陣變幻,形狀模糊不清,越來越淡,上面濃郁的元力化爲烏有。
“假的?”
看見手中的妖皇旗變爲烏有,費豺的臉陰沉的和鍋底一樣。最後深深吐了一口氣,嘴角露出淡淡的笑容。
“看來,我們都被那個小子耍了,要麼就是妖皇旗根本就沒有,要麼,妖皇旗還在那小子身上。”
費豺目光有些深沉想到了什麼,輕盈一個跳躍,身體驟然從參天大樹上跳下來,然後眨眼間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