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接下來去哪?”
夏雨婷艱難的咬了一口糙麪餅,詢問蕭逸,水靈靈的大眼睛望着他。昨晚回來後,她就一直在這小小的雜物間待着,寸步不離,都快把她給憋瘋了。
雖然僅僅幾天的時間,蕭逸就已經贏得她的信賴。如今她人生地不熟的,蕭逸就成爲了她的唯一依靠。
蕭逸嚥下糙麪餅,拿下水袋喝了口水道:“先躲幾天,暗門和浩陽門都在搜尋你,接下來你就在船上老老實實的待着,等過幾天,搜查的鬆了,我再想辦法把你接出去。”
如今,暗門似乎還沒有放棄尋找夏雨婷,全城依舊處於鎖禁狀態,出城查的極爲嚴格。
再加上浩陽門也派人搜尋,所以現在出去無異於找死。
夏雨婷一聽,撅着嘴道:“還等幾天,有沒有搞錯,一天我都受不了,再待下去,我會瘋的。”
“你有權利選擇離開,我不攔你。”蕭逸淡淡的看了她一眼道。
“好了好了,我只是說說而已,人家在這待不就是了,你又對人家兇。”夏雨婷吐了吐粉紅的舌頭,低頭道。
她明白,蕭逸並沒有欠她什麼,她給蕭逸的不過是一個子虛烏有的承諾,他完全可以選擇不救她。
假如將自己押給暗門,他估計得到的獎賞也會不少吧,畢竟他不過一個小小的官差而已,能得到地位僅次於域主的四狂的賞識,憑着他的本事,以後得在仕途上無疑前途無量。
悄悄的看着蕭逸,夏雨婷不禁有些好奇了,他很神秘,雖然年齡不大,但卻透着破世間的覺悟,不像和尚那般遠離紅塵一生長伴青燈古佛,而是另一種說不出的出塵味道。
一雙眼睛永遠古井不波,彷彿沒有什麼能夠打動他。明明年齡和她一般大小,爲何卻擁有如此心境。
“你好好待着,食物和水不夠了,我會定時給你送來,沒有別的事情,一定不要輕易外出。”蕭逸說道,起身便離去。
看着蕭逸的身影消失在門口,夏雨婷思緒萬千。
如今,她的父親夏侯夾東域和乾元中間,成爲最爲作難的一方,一邊是皇帝,一邊是親弟弟。雙方都將目光瞄向了夏家富可敵國的財富。
夏家最爲數百年的大商族,積攢下來的財富,說是堪比國庫。無論是想自立爲王的夏源,還是乾元皇帝,都看中了夏家。
但最後的結果無論如何,夏家的下場都不會好在哪裡。夏家已經站在風口浪尖上,想獨善其身哪裡那麼容易。
靜靜獨自待在屋內,夏雨婷擡頭看向窗外,頭頂上狹小的空間,是她唯一可以遙望的風景。
忽然,一具妖嬈的身影出現在她的視野裡,夏雨婷一愣,驟然露出驚喜的神色。
……
蕭逸回到船上,神識微動,就聽見一陣嗚嗚的聲響,好像隔壁房間裡,誰被堵住了嘴。
“誰在裡面?”
蕭逸疑惑,慢慢敞開房門,裡面曹衛身上脫的只剩一件內衣,被五花大綁的架在柱子上,嘴上還塞着棉布。
另一旁黑叔也同樣被捆住,比曹衛強點的就是衣服沒被脫。
蕭逸趕緊將兩人解救下來,詢問道:“你們兩個怎麼回事?”
“妖族,有化形的妖族混進了我們船上。”黑叔陰沉着臉說道。
曹衛大口大口喘氣,憤憤的說道:“那藍毛的妖怪,把我們兩個都打了,而且還搶走了我的衣服。”
“化形妖族?”
蕭逸有些驚訝,自從與小妙交戰後,他算是明白化形妖怪有多強。而且聽紫邪說,小妙只不過是擁有蜃靈,機緣巧合下化形的,在化形妖族中其實力是最低的。
蕭逸疑惑:“妖族來我們船上幹什麼?”
黑叔道:“不清楚,先上報吧,一隻大妖在船上,早點加以防範,說不定可以減少損失。通知大小姐他們,咱們炎州城的捕快也需要早點回去,最近有些不太平,可能會發生些大事,現在的狀況已經輪不到我們這些普通人插手了。”
在甲板的另一頭。
秦羽帶着他手下,一路大搖大擺走過,也不怎麼遮掩,好像生怕別人不認識他。
“少主,就咱們兩個,是不是有點託大了?”猛子有些膽怯。
“你能不能放鬆點,畏首畏尾的反而更容易被人發現。”秦羽看猛子的表現,有些不滿。
正走着,忽然間秦羽停下腳步,眼睛精光一閃。
接着,他緩緩閉上眼睛,貪婪的呼吸着空氣道:“有女人的氣息,應該是體香,清新淡雅,幽香迷人,而且還是處子。極品,有這種體香的女人,一定不是普通美女這麼簡單,一定是許晴,美人,我來了。”
睜開眼睛,秦羽露出狼一樣的眼光,使勁嗅着空氣中淡不可聞的清香,然後順着氣息走去。
“少主,少主……”
猛子見秦羽已經跑了,頓時面色發苦,攤上一個精蟲上腦的主子,也是一種無奈,需要時刻有着爲主子種馬行爲赴湯蹈火的準備。
……
“蕭逸這小子最近行爲有點詭異啊,蘇晗,你說他和那個什麼郡主到底是什麼關係?”李青風打趣說道,提着赤雲劍,吊兒郎當的站着崗。
蘇晗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一記暴慄砸在他頭上:“你小子再說小逸壞話,小心我把你耳朵給扭下來。”
“我去,疼!你這麼野蠻,蕭逸那小子怎麼可能會看上你。”李青風捂着頭,疼的呲牙咧嘴道。
蘇晗面色一紅:“你小子是不是又欠揍了?”
李青風聳聳肩,撇嘴道:“你喜歡蕭逸,誰看不出來,不過那小子也太木訥了點,實在不行,我去給你們撮合撮合。”
蘇晗被李青風說的惱火了,羞怒道:“你再亂說,小心我撕爛你的嘴。”
“看看,知道原因了不,你說你一個女孩子家,一點都不淑女,太剽悍的女孩可沒幾個男人喜歡,除非是男的有受虐傾向。雖然你長得挺漂亮,但這性子真得改改了。”
李青風煞有其事的說道,看向蘇晗的眼神,明顯是告訴她,她還遠遠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