螭龍墓內,南宮浩跟着淨清走了大半天,可是淨清一點反應也沒有,就這樣一直帶着南宮浩繞着圈。1
“淨清啊,你這樣行不行啊,再耽擱下去,天山的什麼寶貝就要沒了。”南宮浩催促着,但身上仍靈氣環繞,左臂的龍爪握拳,隨時都準備出手,轟擊淨清指明的位置。1
既然應龍說過淨清能找到出路,那就證明這大陣威能已大不如前。1
淨清的辦法就是依靠南宮浩靈氣中的空間之力,去感受這片陣法下空間之力最活躍的地方,這大陣的主要作用是穩定空間之力,而那些活躍的地方就是這陣法的薄弱之處。
以南宮浩現在的實力,轟擊那些薄弱之處,激起空間之力的共鳴,肯定能打破這年久失修的封閉空間的大陣。
“找到了,就是這裡了!”淨清大喝一聲,化作的手指向了一個方向。
南宮浩立馬出手,靈氣全都向左手涌去,龍爪鱗片炸立,紫色紋路閃耀,南宮浩額頭青筋直冒,憋足了力氣,朝着淨清指的方向全力轟擊而去。
“砰!”
靈氣碰撞,激起陣陣波紋在陣法上回蕩。成片的雪白靈氣顫動,讓本來穩定的空間有了些變化,讓空間之力開始躁動起來。
在南宮浩龍爪碰到大陣時,攪動起狂風,順着龍爪一齊轟向陣法,極其強大的力道,讓整個陣法都隨之一顫,就算靈氣無法使用空間之力,但單靠蠻力,南宮浩憑藉龍爪之威也是及其可怕。1
“咔嚓!咔嚓!”
南宮浩面前幾道裂痕出現,緊接着,面前的裂痕擴大,一股巨大的吸力,直接從其中爆發出來,傳遍四方。在那裂痕的深處,南宮浩能看到盡頭,是一條全是石壁的小路,通向天山。
“這倒是有點像撕裂空間後的場景呀。”南宮浩說着,但在那裂痕裡完全沒有感受到任何的空間之力的波動。
此時陣法被破,南宮浩渾身的靈氣彷彿掙脫了枷鎖,噼裡啪啦響個不停,他自己也覺得格外輕鬆,丹田的靈氣也活躍起來。
沒有猶豫,南宮浩邁步直接衝進了裂痕之中。
“終於出來了!在那裡面好難受啊。”南宮浩伸了個懶腰,慢悠悠地走在這條石壁小路,舒舒服服地吹着口哨。
“真是個廢物,浪費名額,連最後的獎勵都拿不到。”
楊修的聲音在背後傳來。南宮浩皺着眉頭,大好的心情都被破壞了。
轉過頭,剛好看到跟他一起進石門的四人,楊雨琪還興奮地跟他打着招呼。
“小浩子,你前面的火海沒有通過嗎,我怎麼一直沒看見你人呢?我還以爲你已經走了呢。”楊雨琪問道,直接跳到了南宮浩的身邊。
“竟然最後還有考驗,還要先通過火海,看來螭龍前輩對我是真的好呀,生怕我再受傷。”
南宮浩心中大喜,臉上卻鎮定自若,昂頭挺胸說道:“我沒你們這麼多考驗,螭龍前輩對我可好得很,直接叫我想要什麼拿什麼。”
“可笑至極!蠻夷小子你是掉進火海,腦袋燒壞了吧。”楊修嗤笑一聲,毫不掩飾眼神裡的輕蔑,拉着笑得前仰後合的楊雨琪,朝着天山山頂的方向飛速離去。1
南宮浩不以爲然,吹着口哨,大搖大擺地走向出口。
陳富銀和侯丹丘並駕齊驅,快步走向天山山頂的方向。
陳富銀依舊是那副笑臉,但其中隱藏着些凝重,臨走之時朝南宮浩拱手,說道:“先恭喜南宮兄龍墓的收穫了,我是玄冥蛇族的陳富銀,等天山一行結束,南宮兄大可到我族做客,我就先走一步了。”
“弟弟,姐姐也走了,你可別忘了姐姐,姐姐叫侯丹丘,可別忘了。”侯丹丘說着,緊隨陳富銀身後,朝南宮浩揮了揮手,妖嬈的身姿,臉上的笑容沁人心脾,讓南宮浩都不禁有些失神,難以與先前狂暴的樣子聯想到一起。1
陳富銀和侯丹丘剛走沒多遠,陳富銀停下了腳步。
侯丹丘拽了拽陳富銀的袖口,問道:“那南宮浩你認識嗎,認識你這麼久還沒見你這樣過。”
“以後再於你細說,這人不簡單,你儘量別與他交惡就是。”陳富銀說着,臉上笑容不見,表情之凝重,讓侯丹丘都嚇了一跳。
自從剛纔碰到南宮浩後,陳富銀的丹田內,一片金黃色的龍鱗就不斷髮光顫動,竟有着一股臣服的氣息,讓陳富銀都有些驚訝。
那龍鱗正是螭龍墓最後得到的螭龍逆鱗。
現在離南宮浩遠了些,這龍鱗才安分下來。
也正是因爲這樣,陳富銀才更覺得南宮浩的神秘,能讓螭龍逆鱗有着臣服之意,此人身上必定藏着天大的秘密!1
此時的南宮浩仍在林間肆意穿行,他還是決定先去把醫書給徐佳印再說,順便回田村稍作休息,天山山頂的爭奪肯定還是以靈紋境爲主,況且還有石龍在,這些人一時半會翻不起什麼浪。
南宮浩也決定開始凝結靈紋的準備,再去天山山頂分一杯羹。
突然,南宮浩面前草叢窸窸窣窣作響,讓南宮浩立馬警惕起來,五行靈基運轉,靈氣噴涌,防備着可能到來的危險,生怕又是什麼靈獸在爭搶。
突然,一個身影映入眼簾,讓南宮浩大吃一驚。
是一個六七歲左右的小女孩,渾身上下衣服都沾滿了鮮血,光着腳丫在灌木叢裡跑着,慌慌張張在躲避什麼,凌亂頭髮下的臉上全是泥巴。
但南宮浩還是一眼認出了這個小女孩。
田村的小蘭!
以前每天聽他講外面世界故事的小孩子裡,每天跟在他背後,屁顛屁顛地去樹上掏鳥窩的小孩子裡,肯定都會有小蘭的身影。
南宮浩還記得,小蘭紅撲撲的小臉,可愛得很。
小蘭也認出了南宮浩,慌里慌張地跑向南宮浩,邊跑邊喊道:“南宮哥哥,救救我!”
這時,小蘭背後一條樹枝緊隨其後,青色靈氣匯聚,看似柔和,卻尖銳無比,宛如利劍朝着小蘭後腦勺刺來。1
危在旦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