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汗衣頓時心驚肉跳,妻子楊紅衣果然落到索倫手中了。
雖然她是絕對醒不過來的,但萬一要是醒來,當着所有人的面揭露自己的醜事,那真的要身敗名裂了。
他深深吸一口氣,想着應對之法。
如果真到了那時候,就只能咬死妻子楊紅衣和索倫有姦情,所以纔會污衊自己。不過就算這樣,也洗不清自己身上嫌疑。
所以一旦妻子真的醒來,就真的是徹底無解的。那麼可不可以在看到她的第一時間,就將她射死呢?
也不可以,因爲衆目睽睽自己從城牆上的箭射死楊紅衣,所有人都會懷疑是自己所爲。
索汗衣猛地一咬牙,暗道:“就算楊紅衣揭露自己又如何?自己一口咬定她和索倫的姦情,然後扮演成一個受害者的角色,反正他污衊索倫的謠言中就有勾搭親姐,也不差楊紅衣一個。”
而且,就算自己名聲受損,也不會有真正實質性影響。
畢竟,跟隨自己的這支軍隊,利益上已經完全和自己綁在一起了。只要能夠殺掉索倫,就算天水城的軍民看清楚自己面目又如何,還不是無能爲力任由魚肉。
民衆從來就是最愚昧軟弱的。
說服了自己後,索汗衣穿上鎧甲,大步邁出了城主府,騎上戰馬前往城牆。
……
索汗衣來到城牆的時候,城外面已經密密麻麻全部都是索倫的……軍隊。
如果,這還能稱爲軍隊的話。
一萬多人,清一色全部是地痞流氓,臉上蒙着黑布,站着的隊列橫七豎八,手裡拿着各式各樣的兵器,亂成一團。
很快,索汗衣見到妻子楊紅衣的身影,在一匹巨大的獅虎獸背上,此時依舊是不省人事的。
頓時,索汗衣長長鬆了一口氣,妻子沒有醒過來,這就好,這就好。
而此時獅虎獸上,還有一個男人,他的鹹豬手正在自己妻子的腰下。
頓時,索汗衣幾乎要炸了,自己妻子落入索倫手中已經有半天多了,還指不定被他怎麼猥瑣亂搞了。
“索倫,我知道是你。”索汗衣暴怒大吼道:“有膽子的話,你給我揭開蒙面巾。”
索倫在獅虎獸背上,來回在楊紅衣的小腹下摩挲,懶洋洋盯着城牆上的索汗衣,沒有回話,也沒有揭開面巾。
索汗衣顫聲道:“索倫,外面傳言你淫/亂母妾,強辱親姐,我還不信。今日一見,你果然是禽獸不如。楊紅衣可是你另外一個姐姐,你這樣真是讓我痛心疾首,讓我有何面目去見地下的義父?”
索倫依舊沒有理會,而是將手放在楊紅衣的胸口上,輕輕揉捏着,然後目光挑釁望着索汗衣,就是不承認也不否認自己是索倫。
索汗衣盯着他在妻子胸脯上的手,真的暴怒到了極點。儘管他愛的是索寧冰,但楊紅衣畢竟是他的妻子,他依舊充滿了獨佔欲的,現在被索倫摟在懷裡又摸上面,又摸下面,他幾乎眼眶欲裂。
但是,戲還要演完。
索汗衣目光含淚道:“索倫,如果你僅僅只是在女色上的荒唐也就罷了。天水城百姓都是你的子民,你竟然帶着強盜去劫掠他們,凌虐他們,你於心何忍?你這樣的禽獸,不配做天水城主。”
這話一出,引起了巨大的共鳴。
城牆上的士兵,還有城牆後面的流民紛紛大喊道:“打到索倫,打到索倫。”
“索汗衣城主萬歲……”這個明顯是託了。
但是緊接着,又無數的響應聲,大聲喊道:“索汗衣城主萬歲。”
聽着民衆的呼聲,索汗衣嘴角露出了得意的笑容,還真要感謝索倫在天水城領地這一頓禍害,現在自己更加民心所向了。
此時,就算索倫進入天水城,也做不了城主,反而會被無數民衆的唾沫淹死。
“索倫,摘下面罩,把我妻子還回來,並且向所有父老鄉父親請罪。”索汗衣大聲道:“然後,關進索氏戒律堂中閉門思過,仍可留下一條性命,否則就別怪我爲義父清理門戶了。”
說罷,索汗衣緩緩拔出了大劍。
而就在此時,索倫懷裡的楊紅衣忽然一顫,眼皮一抖,似乎要醒來的樣子。
索汗衣幾乎嚇得魂飛魄散,楊紅衣可千萬千萬不能醒來。一旦她醒過來,嫉惡如仇的她肯定會將什麼事情都說出來,屆時自己真的就身敗名裂了。
頓時,索汗衣不敢再表演了,猛地大聲吼道:“殺掉這羣禍害,活捉索倫。”
“嗖嗖嗖嗖嗖……”
頓時,城牆上萬箭齊發,如同暴雨一般傾瀉。
這些箭雨距離還有上百步呢,索倫身邊的這羣烏合之衆就嚇得面如土色,雙腿發軟,如果不是上百個索氏武士在後面鎮着,只怕現在就已經逃之夭夭了。
索汗衣見之,頓時一陣冷笑,這樣的烏合之衆別說一萬多,就算十萬也沒有用。
“城衛軍第一,第二千騎,跟我出城殺賊!”索汗衣大聲下令道。
“遵命。”城牆上,全無服裝的騎兵大聲喝道。
一刻鐘後,城門緩緩打開。
一身金甲紅袍的索汗衣,如同戰神一般,率領着兩千騎兵衝出城門,朝着索倫的一萬盜賊大軍衝殺而去。
索倫身邊這一萬多烏合之衆,一般是見錢眼開的民兵,另外一半是地痞無賴。
這一萬多烏合之衆,面對索汗衣的兩千騎兵,能夠堅持多久?
答案是……半分鐘!
索汗衣的戰馬剛剛衝出城門,距離這一萬多烏合之衆還有幾百米,他們就被索汗衣的氣勢嚇得魂飛魄散,再也顧不上戰後金幣的獎勵,也不管身後索氏武士的呼喝,直接扭頭就跑。
頓時,整個天水主城外,亂成了一鍋粥。
一萬多烏合之衆,朝着四面八方四處奔逃,唯恐少長了兩條腿。
索汗衣見之,頓時更加冷笑不屑,索倫這個蠢貨,果然只是一個不學無術的廢物,竟然指望用這一萬多烏合之衆來奪城,虧得卮寧郡主還把他形容得多麼厲害。
“殺……”一聲爆吼,索汗衣揮舞着巨劍,朝着四處奔逃的烏合之衆斬殺而去。
僅僅片刻功夫,就有幾十人死在他的劍下,而且沒有一具完整的屍體,要麼從中劈成兩半,要麼攔腰斬斷。
殺,殺,殺……
瘋狂的殺戮,才能澆滅他暴怒的心。
幾分鐘後,他全身上下都是鮮血,如同一個殺神一般,讓人聞風散膽。
而他手下的精銳騎兵,也如同殺人機器一般,收割者烏合之衆的性命。
索汗衣正殺得過癮,旁邊的親衛忽然喊道:“大人,索倫帶着您的夫人跑了。”
擡頭一看,在上百騎的護衛下,索倫騎着獅虎獸拼命朝着東邊逃竄。
“無恥,無能……”索汗衣冷笑。
廢物就是廢物,率領一萬多烏合之衆來攻城,結果還沒有開打,就逃之夭夭了。
“想逃?做夢。”索汗衣一拍馬臀,大聲喝道:“衝上去,活捉索倫,救回夫人。”
頓時,這兩千多騎兵緊緊跟在索汗衣身後,朝着逃竄的索倫追殺而去。
戰場上,已經留下了上千具屍體。倖存的那些被索倫用金幣僱來的臨時軍隊,嚇得屎尿齊出,如同無頭蒼蠅,鬼哭狼嚎。
……
索倫在一百家族武士的拱護下,不斷想着東邊逃竄。
他騎的是獅虎獸,速度遠超戰馬,所以索汗衣拼了老命都無法追上。
可是,他偏偏不遠不近,綴着索汗衣,始終維持千米左右的距離。
而他身邊的家族武士,騎的是普通的戰馬。但非常奢侈的是,不到一百里就有一處換馬的地方。
憤怒的索汗衣一直狂追不捨,不斷換馬。
幸好他的精銳騎兵都一人雙馬,否則這種奔馳下,早就脫力了。
追出了二百里後,旁邊的軍師忽然道:“城主,這索倫會不會是詐敗,前面有埋伏啊?”
索汗衣頓時一陣冷笑,索倫哪裡來的埋伏,他的大軍都在天狼關外,他手頭的軍隊絕對不超過一兩千人。
這一追,就足足追出了三百多裡。
索汗衣發現,索倫身邊的武士越來越少,越來越少。
最終,只有區區索倫一人。
不過,他的獅虎獸實在太快了,而且耐力太強。索汗衣已經換了五匹馬了,卻依舊死活追不上。
而且,索倫的獅虎獸忽然加速,越來越快,僅僅幾分鐘後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前面幾千米,都沒有見到索倫的身影了。
“啊……”索汗衣暴怒出聲,不甘心被索倫就這樣跑掉。
好不容易就要抓住這個混蛋了,萬一被他跑掉,再想抓住就難了。
而且,妻子楊紅衣看上去很快就要醒過來了,一旦真的醒過來,那可就是他索汗衣的噩夢了。
不行,一定要抓住這個混蛋,然後將他碎屍萬段!
至於妻子楊紅衣呢?之前不忍心殺死,現在是絕對不能留了,留下來只會給自己帶來隱患。
而且,剛好可以將妻子楊紅衣的死栽贓在索倫頭上。
不甘心的索汗衣,繼續朝着東邊狂追。
半個小時後,已經聽到了大海的轟鳴之聲。
他頓時心中祈禱,索倫千萬千萬不要上船逃遠了,那可就真追不上了。
於是,他快馬加鞭,衝到了海邊沙灘。
上天保佑,索倫還在,他和楊紅衣都在一艘小船上,索倫正拼命地往北邊劃,此時已經劃出了幾千米了。
“哈哈哈,索倫,今日就是你的死期了。”索汗衣大笑。
然後,很快就在海灘邊上找到了另外一艘船。
他心中先一愕,爲何湊巧還有一艘船?而且,索倫爲何不選擇劃這艘船逃走?
很快,索汗衣就有些釋然了,因爲這艘船比較大,以索倫的實力根本就劃不動。
而且,就算有埋伏有能如何?以自己的武力,無懼任何人。
他上前,猛地一把將這艘稍大的木船拖出了沙灘,推出了海面。
然後,猛地躍上這艘船,拼命划槳,狂追索倫。
真不愧是龍武士,儘管他的船比索倫大了兩三倍有餘,但是划船的速度已經超過了索倫。
此時,索汗衣距離索倫已經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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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目光死死盯着索倫的身影,心頭越來越火熱,目光殺氣越來越濃。
索倫,你死定了,這次你是插翅也難飛了。
兩人越來越近,兩千米,一千米,五百米,三百米……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
前面索倫的小船忽然停了下來,他站起身朝索汗衣一陣詭異的笑,然後手指在喉嚨上一劃,做出了一個割喉禮。
“索汗衣,你死定了!”
然後,索倫彎弓搭箭,精神鎖定。
“嗖嗖嗖嗖嗖……”
二十連珠箭。
二十支烏金箭,在空中連成一條直線,齊齊朝索汗衣射來。
索汗衣大笑,區區索倫射出的箭,能傷我何?
他揮動利劍,閃電劈砍格擋,幾乎片刻功夫,就將這二十支箭全部斬落。
然而……
在斬落最後一支箭的時候。
“砰……”
一股可怕的能量,猛地爆開,竟然完全無視他的龍力防禦,無視他的盔甲,猛地侵襲他的全身。
這是什麼能量?
當然是在黃泉古城的那個湖泊中,吞噬的可怕輻射能量。
當日,射殺紀綱和圖靈朵,花掉了一半。
而剩下的一半,索倫讓妖星全部凝聚於烏金箭中,對索汗衣進行全力一擊。
全身被可怕的輻射能量侵襲,索倫只覺得眼前一黑,身體一冷。
然後,立刻運轉全身龍力,要將這可怕能量逼出。
龍武士果然是龍武士,索倫當日用一半的輻射能量射殺兩人,結果紀綱暴死,圖靈朵落馬人事不省。
而今日這一半的輻射能量暴擊在索汗衣身上,僅僅只是微微一陣搖晃而已。
索倫,這就是你所謂的殺手鐗嗎?完全不值一提啊。
索汗衣心中冷笑,拼命搖晃腦袋,抵禦一陣陣黑暗昏眩,便要繼續划船,追殺索倫。
然而就在此時!
“砰!”一道絕美的身影,閃電一般從水中衝出。
手持一支怪異扭曲的劍,如同流星一般,猛地朝他刺來。
這,這女人是誰?武功竟然如此之高。
她當然就是嚴奈兒,埋伏在此處已久的嚴奈兒。
索汗衣拼盡全力,猛地擋住嚴奈兒的劍。
“叮!”
兩劍相擊,索汗衣手中的烏金劍,竟然猛地斷裂,直飛上天。
此女手中拿的是什麼劍?竟然如此可怕,連純烏金劍都能斬斷?
說話間,嚴奈兒的第二劍,更加兇猛刺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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