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一虎,挾持六個白髮蒼蒼的老頭,搞得雞飛狗跳,劫掠七大宗門,一張星河圖,一面青光古鏡,幾乎難有敵手。
不過半日,兩人便搶了四大宗門,但在這時,他們遇到阻礙。是許家的人,許家老祖宗很沉穩,想到諸多可能,擔心即墨便是古石坊的人,不敢得罪古石坊,但最後他們還是出手了。
假的終究是假的,即墨不是古石坊的人。他與魔一飛半天內劫掠江左四大宗門,引起有心人注意。他們做的太正大光明,攪亂一攤渾水。
如今他們再想正大光明的劫掠,已經很困難了。
豔日當空,金色的太陽光拋灑在身上,很舒適,就像沐浴在溫水中,不想動一下,大地拋灑金輝,空中萬里無雲。
天空像是炸開鍋,念神八重天強者出手,許家大郎,許秦,不過四十七歲,相對於修士動輒幾百上千年的歲月,許秦極爲年輕。他本身修有妙法,據說得到過入虛修士傳承,及其恐怖。
揮手就是真空,空間出現裂縫,許秦身後懸着一面大鼓,轟隆震響,像是萬千兵馬嘶吼,浩浩蕩蕩,這面大鼓來自戰場,被鮮血祭煉過,於萬千死屍中被舉出。
“我說死矮子,我好像並未招你惹你,你打我幹嘛?”
魔一飛頂着青光古鏡,彎刀所向,割破空間,與大鼓產生的音波撞在一起,轟隆炸響,波濤澎湃,空間捲起漣漪。
“你確實並未招惹我,現在你若不不與我爲敵,我便讓你離開江左。”
許秦感到滿頭黑線,魔一飛嘴上說是雙方並無愁怨,手上卻一點也不含糊,攻擊力極爲強悍,刀刀皆是殺招。
“矮子,你要放我離開,好歹不要再攻擊小爺,你這連番攻擊,倒是讓小爺怎樣離開。”
魔一飛依舊只嚷嚷,青光古鏡卻突然拍出,光芒百尺,如電般射出,拋灑光雨,如同萬千箭矢,每一束光線都是鋒利的神兵利刃。
他直接於天空展化半妖身,全身紅色羽毛,緻密細小,這些羽毛尖端五彩斑斕,每一枚羽毛均暗含神韻,所有羽毛集合在一起,簡直是一件防禦聖器,猶勝半件道兵。
即墨身後推出陰陽太極圖,打出青天白日,沉着厚土,戰力不斷疊加飆升,一杆大戟如龍,他在演化屬於自身的招式,想從人王的招式中找到突破點,提升戰力。
人王直來直往的一招對他啓發很大,攻擊無阻,簡單直接,結果卻極爲明顯,那是招式精簡到最後,只剩下殺招,沒有絲毫多餘累贅,即墨也在精簡招式,想要只剩下最終的殺招。
許秦雙手拿鼓槌,他縱身一躍,敲響戰鼓,轟隆如雷鳴,似山嶽崩塌,如萬千雄兵殺至。
許秦十分強大,即墨二人聯手,難以立刻戰勝。同一境界,也具有極大差別,有人一招碎山嶽,有人只能崩碎山石,這與修煉功法,自身機緣都有極大聯繫。
“這矮子是個硬點子,實在不行,咱們還是開溜。”魔一飛久戰不下,有些打退堂鼓。
“先拖他一會,我的戰力正在上升階段,只要飆升巔峰,你我合力,定能將他拿下。”即墨將神魂用到極致,彌補看不見的缺陷。
“也罷,要是能將他綁架到手,以許家五百年底蘊,我們定能大賺一筆。”魔一飛喃喃,他想將許秦拿下,作爲人質。
“你這一句話倒是提醒了我,我們不但要綁架許秦,還要綁架許晏。”即墨眼前一亮,以許晏的重要性,定能大宰一筆。
許家可能放棄一個念神高手,但絕不會放棄一個陰陽大師。
“小子,你的心比我還黑。”魔一飛咯咯怪笑,舉着青光古鏡,直接拍向許秦,簡單粗暴。
即墨不急不滿,戰力穩步提升,他在磨合自身攻擊妙法,想要找到最簡單的殺招,戰在有效,不在花哨。
“兩個黃毛小兒,實屬可惡,瞎眼小子,你若交出從我仙石坊帶走的原石,我便放你離開。”
許秦越戰越心驚,這兩人便像不敗戰神,愈戰愈勇,特別是即墨,隨着時間推移,戰力不斷變強,他已開始吃不消。
“小墨墨,你到底是幹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魔一飛吃不準即墨的人品,本以爲人畜無害,其實心賊黑。
“買賣無反悔,仙石坊開門做生意,連這些道理也不明白?”即墨高聲怒喝,仙石坊確實不厚道,哪有強行要回賣出貨物的道理。
即墨嘴角一揚,就是現在,他的戰力飆升巔峰,感到體內有一股澎湃的氣在亂竄,身上有使不完的力氣,急需要爆發。
“翻江印!”
大印出手,波瀾壯闊,空中響着嘩啦嘩啦的水聲,真的像是掀起大江,只凝成這一印,翻江印,一印可翻江。
“轟!”
大印拍中許秦,將他從雲端打落,口中狂飆鮮血,即墨積聚如此之久,戰力到達巔峰,拍出的一印何其強大,許秦難以吃消,狂吐鮮血。
“先收了再說,我們現在去找許晏。”魔一飛走來,青光古鏡上青光迷濛,便將許秦收入古鏡中。
現在青光古鏡,星河圖,兩件強大法寶,竟數變爲鎮壓強者的監獄。
“轟!”
青光古鏡顫抖,鏡面刺出高高凸起,許秦想要從鏡中殺出來,崩碎古鏡,重獲自由。當初封印那些老頭,也沒有這番驚人,許秦之強大,可見一斑。
“鎮壓吧!”
魔一飛邪笑,揮手掐訣,打在青光古鏡上,形成封印符號,將青光古鏡中的暴亂鎮壓,這古鏡不知品階,竟能隨意鎮壓念神高階強者。
二人如猛虎撲向天空,很快抓住許秦的隨從,這些隨從看見主人被抓,想要溜走,但如何能快的過即墨二人。
“許晏在哪?”
鎮壓了其他隨從,只留下一個長臉隨從,即墨親自審問。
“我絕不會告訴你。”此人看着即墨,再看向凶神惡煞的魔一飛,眼神躲閃。
“有骨氣,小爺最喜歡硬骨頭。”魔一飛嘴一咧,露出兩排大白牙,在太陽底下閃爍耀眼。
“我,我說……在喚仙山地帶尋找這位墨公子。”隨從縮縮頭,囁嚅道。
“特乃乃滴,這小子就是賤骨頭。”魔一飛罵罵咧咧,將要扇出去的巴掌收回來。
“隨行可有高手?”
即墨臉上是人畜無害的笑容,和藹可親,落在那隨從眼中,就是吃人惡魔。許家大郎,在江左一帶,少有敗績,但也不過數百招,就被眼前二人鎮壓。
“三個念神七重天巔峰的強者,還有十幾個念神低階客卿,說是要捉住你抽筋扒骨……唔……”
魔一飛看着被塞住嘴的長臉隨從,眉頭輕輕蹙起,“這小子這麼爽快,恐怕是在說慌。”
“無妨,再抓幾人問便是。”即墨咧開兩排大白牙。
結果依舊如此,那些人極沒骨氣,倒豆子一般全說了。
“現在我們便去喚仙山,一舉拿下許晏。”魔一飛磨手擦掌,躍躍欲試,他當強盜上癮了。
“等一等,這其中或許有詐,這些僕人交代的太清楚,太痛快。他們只是隨從,不可能知曉這麼多。”即墨反而皺眉,這些人知道的太多太詳細,一個人知道還能解釋,但一羣人口徑一樣,就很古怪。
“你是說有人算定許秦會被抓,佈置下一個陷阱?”
“嗯,說句不光彩的,你我這半天行爲,做的明目張膽,以許家在江左的勢力,絕對很清楚,既然我們能想到綁架許晏,許家人肯定也能想到。”
“你是說我們去喚仙山,會落入早就挖好的陷阱,那該去何處尋許晏?”魔一飛仔細思索,覺得極有道理。
“喚仙山。”即墨最後認定依舊去喚仙山,將計就計,許晏作爲誘餌,有極大可能出現在喚仙山。
“特乃乃滴,這一次就要幹票大的,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魔一飛極爲囂張,殺氣騰騰,就要殺向喚仙山。
“我們先做些準備。”
即墨取出換顏草,將它從異種道石中取出,巴掌大小,三片葉子,青幽幽,綠的滴水,這根本不像是幾十萬年前的仙珍,生機猶在,這是大自然的神奇造化。
“道石真是神奇的天賜。”魔一飛吃驚說道,他知道許多關於道石的傳奇故事。
“這是換顏草,傳說可以改變容顏,我們改變容貌後再去,否則以你我現在尊容,人人喊打。”
換顏草可謂是變形草,用換顏草汁可改變人的面部肌肉,從而變成另一個不相干的人,奪天地造化。使用過換顏草後,下一次依舊可改變面部,又進行變化。
這本是一個雞肋用處,現在卻成了居家旅行,四處打劫的必備之物。
換顏草雖小,但一株換顏草的草汁,足夠十幾人改換面貌。
即墨化成一個清秀書生,白衣勝雪,風度翩翩,冠帶隨風飄揚,手握書卷,清秀出塵,滿身書生意氣,大有指點江山的氣概。
魔一飛面容變得普通,黑衣黑髮,濃眉大眼,手掌寬厚,有一掌定江山的氣勢。
他們兵分兩路,一前一後進入喚仙山,要在這裡綁架許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