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邊,圓月依舊。
依稀的月光灑入了谷底,照在陳楓和舞兒的身上,將他倆滿身的鮮血凸顯的更加嚇人了。
陳楓早已經暈在一邊,全身一陣青一陣紫的。蒼黃毒狼獠牙中的毒素早已經從他的右臂滲入了他的體內,將他的意識慢慢吞去,以至於他現在呼吸起來都變得極其困難,只能依靠僅剩的力氣張開雙眼。
和陳楓相比,舞兒就像個沒事的人一樣。她慢慢的坐了起來,在陳楓的身旁抽泣着,整個人早已變成了淚人兒。
即便陳楓的視線已經被自己的鮮血模糊了,但是他還是能夠透過月光看清舞兒臉頰的那一串晶瑩的淚珠。陳楓臉部肌肉微微的抽搐了下,他很想開口說話去安慰舞兒,可他傷的實在太重,別說發出聲音了,就連蠕動脣角都變得困難。
見‘小少爺’變成這樣,舞兒哭的更厲害了。剛纔墜入懸崖之時,要不是陳楓死死抱住舞兒,然後不顧右臂的疼痛抓住懸崖上的峭石,借住石壁的緩衝力墜進谷底的話,估計他們兩人早就摔得粉碎了。
而更讓舞兒感動的則是,他倆落地之時,陳楓刻意的將身體轉到了舞兒的身下,以至於墜入懸崖之時,陳楓是摔在冰冷的碎石上,而舞兒則是落入陳楓那寬實的胸肌裡。
舞兒深知自己的身份,她不過是被陳天收養的孤兒,進入天邪門之後,也不過是陳楓的一個丫鬟。而自己何德何能,竟然能夠得到‘小少爺’捧在手心的厚愛?一想到這些,舞兒哭的更加厲害了。
陳楓實在沒有力氣去安慰舞兒了,索性,他將目光投向了天邊的圓月裡。透過月光,他想起了父親,想起了幼時記憶力的母親,更想起了今晚天邪門滅門的一幕。即便陳楓很想替天邪
門報仇,可對於自己目前的傷勢,他知道,自己除了等死之外,別無選擇。
而讓陳楓瞎了眼也想不到的則是,就在自己的思緒還沉浸在天邪山之時,他身旁的舞兒卻慢慢的褪去了衣物……
天,大亮。
晨露滴在了陳楓和舞兒兩人的身上,那水滴落入他們肌膚之上之時,就彷彿滴在了荷葉之中,慢慢的滑動起來。
微風拂過,陳楓不由打了一個‘哈切’,猛然睜開了雙眼。當他看見舞兒還躺在自己身上之時才確定,昨晚那一切都不是夢境。可是爲什麼舞兒要那麼做呢?
而就在這時,陳楓意外的發現自己身上的傷勢居然不藥而癒,而且還是痊癒。除了自己的右臂依然浮腫、泛着青光之外,自己身體的其它部位竟然毫髮未損。
“我死了嗎?”陳楓腦海裡浮現的第一個念頭是‘死’這個字,可是當他感覺到身體傳來的溫度時才確定自己還是活着的。
舞兒似乎也感受到了陳楓**的那個小東西的溫度了,慢慢的睜開了雙眼。當她和陳楓四目相對之時,臉上的那抹紅暈變得更加濃烈了,當她想起昨夜和‘小少爺’經歷的一切之時,她恨不得找個地方鑽進去。
“舞兒,我們還活着嗎?”陳楓眨巴了幾下雙眼,衝舞兒問道。
舞兒羞答答的笑了一下,沒有回答陳楓,而是轉過身撿起了周圍散落的衣物,一件一件的穿了起來。而就在舞兒穿衣物的那一瞬間,陳楓猛然看見了舞兒大腿上掛着兩條血痕,那顯然就是血。
“血?”陳楓的大腦嗡的一下險些炸開,他突然想起父親臨別時讓自己謹記的那兩句話中的其中一句:月圓之夜,覺醒之時,處子之血,起死回生!
想到這些,陳楓的雙手莫名其妙的抖動起來,心裡澎湃之血難以平復。猛地,陳楓躍然而起,雙拳立於胸前猛然朝前擊去,他頓時感覺雙拳之中彷彿有一股混沌之力,其力仿若千斤般沉重。
“煉力一重?”陳楓心中不由大呼,小小的激動起來。他怎麼也想不到,自己苦練《大忍心法》十年都無法突破煉體三重,而昨夜只是一場昏睡,醒來之後自己的修爲便覺醒到了煉力一重。
“難道父親所說的‘引子’就是這個嗎?”陳楓在心裡嘀咕着,然後細細的回味着‘月圓之夜,覺醒之時,處子之血,起死回生’這四句四字真言。
“小少爺。”不知何時,舞兒竟然走到了陳楓的身後,羞嗒嗒的開口說道。
陳楓猛然轉頭,目光定格在舞兒的美眸之上。僅一秒,千萬段火花頓時四濺,使得舞兒嫣然一笑之後,又低下了羞紅的腦袋。
“小少爺,把、把衣服穿上吧。”舞兒輕聲說道。
陳楓這才注意到舞兒早已經穿好衣裳,此時她雙手上拿着的正是自己的衣物呢。猛然,陳楓那張充滿迷惑的臉也閃過了一絲紅暈,趕緊接過舞兒遞來的衣物掩蓋自己那一絲不掛的軀體。
“舞兒。”迫不及待的整理好着裝之後,陳楓立馬將目光轉移到了舞兒的身上,幾乎是用質問的口吻衝舞兒說道:“昨晚,昨晚的事到底是怎麼回事?”
舞兒聽陳楓如此一問,紅暈直接從她的臉頰沒入了她的耳根,她深深的低下腦袋,只將頭頂的那個可愛的漩渦留在了陳楓的視線之中:“我,我…”
“是不是因爲那四句四字真言?”陳楓突然瞪大了雙眼,質問着:“月圓之夜,覺醒之時,處子之血,起死回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