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咔”話音剛落,棺材中就發出了聲響,那放在棺材上的玻璃球也慢慢的散發出淡淡的白芒,而且越來越強烈。
“恭迎老祖”,林蕭見此口中道了一聲,就面色嚴肅的叩在地上不敢擡頭。
林凡見到父親這樣,也趴在地上。不過還是小孩子的他剋制不住心中的好奇,偷偷的擡起頭正好看到一個滿頭白髮的老人由於光線暗淡看不清面目正自棺材中緩緩飄起,只能看到滿臉的老態與閉着的眼睛讓林凡更加好奇了。
忽然,那已經完全飄出來的林家老祖猛然睜開了眼睛。沒有老人的渾濁,反而異常的鋒利與深邃,林凡看着那雙眼睛,有些恍惚,隱約間覺得那雙眼睛能夠透過他的身體,印在他的心中。
“呵呵,不錯的小娃娃,你叫什麼名字?”,一道蒼老的聲音,帶着些許滄桑的感覺在林凡耳邊響起。
”啊,你.你是是說我嗎?”林凡到現在還有些迷糊。
“回老祖,我兒名爲林凡,小孩子不懂事,還望老祖莫怪”,林蕭微微瞪了他一眼,對着林家老祖恭聲道。
林家老祖溫和一笑,擺手道:“無妨無妨,林凡?不錯的名字”,說着老者用拇指在指節輕輕掐了幾下,突地面色微變,又急忙掐了幾下那手法倒是與算命看相的一般,而後盯着林凡愣住了。
“老祖?”林蕭看到老祖的變化,開口輕呼。
“你最近將有一難,可能會失去性命,告訴老祖,你怕不怕?”林家老祖被他一叫回了神但是沒有理他而是盯着林凡,開口輕聲道。
“老祖?”林蕭一愣,旋即有些着急的叫道,林凡是他的兒子,聽到可能失去性命,他怎能不急。
“怕,不過能用我的命換族人的命,我就不怕了”林凡聽到這話,心中也有點打鼓,畢竟他還小,不知道死亡多可怕,只是覺得孤零零的睡在棺材裡可能會害怕,但是想到他可能給家裡帶來大禍,就說出了這句話。
“哈哈哈”林家老祖大笑,不過這笑聲卻是隱隱有些異樣:“不虧是我的子孫,老祖就是拼了這條老命,也要保你周全”。
然後他看向林蕭:“你先出去吧,我有點事情要交代他”。
林蕭雖然有些疑問,但是卻不敢忤逆老祖的意思,應了一聲,就退了出去。
待林蕭出去之後,林家老祖臉上沒了笑容,變得嚴肅,他看着林凡道:“凡兒,我剛纔爲你算了一卦,卻不想你是他的本世,你雖爲我的後代,但是爲了他,我還是要犧牲你,不要怪老祖,我會盡力保證你魂魄不散,再求他爲你重塑肉身”。
林凡聽到這些話有些不安,畢竟他還小,帶着哭腔問:“老祖,你說的話我怎麼有些聽不懂”。
“哎,命數如此,我也無法改變,你過來”林家老祖嘆了口氣,伸手一招,林凡就飄到了他面前,雖然林凡有些掙扎,不願意過去,但也是無濟於事。
“把手放在天珠上”,林家老祖凌空一指,那
天珠就飄到了林凡身前,他不由自主的伸出手放在了天珠上。
“啊”,林家老祖手指輕輕一劃,林凡的小手就被劃破,手指鮮血溢出,滴在了天珠上。
“唉,心神內斂,集中意志,不然你會魂飛魄散”,林家老祖輕嘆一聲,肅聲道。
“嗚嗚,好疼啊,父親,嗚,父親快來救我”,林凡不由自主將小手抓在天珠上,指上鮮血留個不停,感受到體內逐漸虛弱他心生恐懼,不住的哭喊。
林家老祖見他並沒有按照自己說的做,眉頭微皺中,便伸出手指在其額頭上輕輕一點,哭喊鄭戛然而止,林凡昏了過去。林家老祖又是嘆了口氣,他又何嘗想這樣做,但是爲了那人他必須如此,只要那人能夠甦醒犧牲一個後輩,也值得了。
”天干地支,六甲納音,三元成形,五行歸位”,林家老祖手中印訣瞬息變幻,一道道無形的氣浪打進天珠內,隨着他印訣變幻速度越來越快,那天珠上的光芒也越來越耀眼,而且不在是白光,七種光芒來回變幻,映照着房間內透着些許詭異。
林凡的鮮血留在天珠上,並沒有浪費一滴。每當鮮血滴在上面便會消失的無影無蹤,彷彿這天珠是一個嗜血的惡魔,將他的血液都吞進肚子裡面了,而他雖然昏迷,小臉也越發的蒼白,看這樣子如果再流下去,恐怕他會因此喪命。
“開”,約莫過了一炷香的時間。林家老祖印訣再變,怒喝一聲,一指點在天珠上,而此時他已滿頭大汗,身體都有些微微發抖,好像做這種事情對他來說也很吃力。
“喀嚓”彷彿是爲了響應他的怒喝,天珠上竟然裂開了一道,自裂痕之中飛出五道清氣,在天珠上空飄忽不定。
林家老祖看着這五道清氣,面露喜色。他伸出手掌輕輕托住五道清氣,將他們引至昏倒林凡身前。
那五道清氣在接近林凡之後,就不在平靜。還未等林家老祖做出什麼,就鑽進了林凡的天靈內,消失不見。
“五行歸一”看到五行之氣這麼容易就進了林凡體內,林家老祖似是鬆了一口氣,他蒼老的手指在林凡天靈上連點數下,每一下都有光芒閃耀。待他將手掌收回時,可以清晰的看到在林凡天靈出現五個不同顏色的亮點,慢慢的榮很成爲一團氣體,而當這團氣體恢復平靜時,變成了一個人的形狀,看起來很小隻是在林凡的天靈顯化。
“你做的很好”,突然一道的聲音自林凡天靈傳出。這道聲音顯得冷酷無情,沒有任何感情,即便說的是讚賞的話語,也聽不出有任何讚賞的味道。
“拜見師尊,這是徒兒該做的”,聽到這道聲音,林家老祖突然變得十分激動,對着林凡天靈蓋中的小人行大禮,稱他爲師尊。若是林凡甦醒必然會再嚇昏過去,到底是什麼樣的怪物進了他的體內,可惜他可能永遠都醒不來了。
“我還未完全甦醒,還要陷入沉睡,這肉身還在成長,修煉之事就交給你了,待十年後,我會徹底甦醒與此肉身融合”
那道人形又道,說完之後不等林家老祖答應,就要慢慢隱去身形,陷入沉睡。
“師尊等等,弟子有一世相求”,林家老祖見此急忙開口。
“何事?”話語依然無情。
“此肉身乃是弟子後輩子孫,師尊用此肉身,能否保其魂魄不散”林家老祖恭聲行禮道。
那人形身影聽聞,沉默一陣,好像是在思考。過了一陣才答道:“此子魂魄非常人,不會散去,此十年內還是由他主掌肉身,待我醒來之後再做打算,你可放心。”
林家老祖聞言大喜:“謝師尊”。不等他說完人形身影便散去,隱沒在林凡體內。
林凡此時頭痛欲裂,他覺得腦中好像多了什麼東西,快要將腦袋撐爆了一般。腦海之中無數個畫面閃現,一個神秘的身影無數次出現,這道身影佇立在天地間,彷彿無人可以撼動,更有一個畫面讓林凡震撼,此人擡手間一個宗派灰飛煙滅,連一磚一瓦都沒有留下來。
突然畫面一變,此人目光如炬,立在世間之巔,仰天長嘯,神色悲憤,狀若瘋狂。在林凡看來比他老祖的目光可怕千萬倍,讓他心中顫抖不已,忍不住大叫一聲,畫面消失,他也醒了過來。
朦朧中睜開雙眼,他一時有些迷糊,隱隱記得暈倒前發生的事情。猛的一下坐起來,發現四周很昏暗,擡眼望去,倆道身影,一副棺材,還有坐在棺材上的滿頭白髮的林家老祖正慈祥的望着他。
“你醒了?”,林家老祖微微一笑,將複雜的目光隱藏起來,對林凡道。
“老祖,我做了一個夢,夢到你把我的手劃破了”林凡顯示有些畏懼,然後看了看自己沒有一絲傷害的手掌,有些納悶,以爲剛纔是做了個夢。
林家老祖聽聞,面上又露出複雜之色,不過瞬間便被他掩蓋了。伸出手掌輕輕一招,林凡不受控制的飄到他面前,這一飄之下,林凡才發覺那不是夢,原來是真的,小臉上有恐懼之色,生怕老祖再把他手劃破。
“不要怕,老祖不會對你怎麼樣。從今天起我就將我畢生所學全部交給你,做爲補償,你看可好?”林家老祖憐愛的摸了摸林凡的小腦袋,輕聲道。
“老祖,都有什麼啊?”,林凡這才慢慢沒了恐懼,聽到林家老祖的話,好奇的問道。
林家老祖哈哈一笑,旋即傲然道:“我一生習得世間罕有法。其中蘊含天干地支,六甲納音之道,又有三元五行推演萬物之法,更有變化萬千身化萬物之法,這些,我都教給你如何?”。
林凡聽得小眼睛撲閃撲閃的,不住的點頭,老祖說的這些,他都沒有聽過。雖然林家也是煉氣世家,他從小被父親逼着呼吸吐納,但是也僅限於盤坐吐納,父親並沒有教給他一些具有攻擊性的法術和更高的心法,否則他怎麼會被那羣孩子欺負。據他所知王飛家裡也是煉氣世家,這是他偶然間聽父親提到,並且跟他們林家還有些淵源,煉氣法門不屬於一支,且有過爭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