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什麼是英雄,難道說擁有了權利,財富就能夠算是英雄了嗎?成吉思汗臨死之前都在喃喃自語着英雄兩個字,成吉思汗的蒙古國曾經擁有過空前遼闊的版圖,但是死後也只是被埋葬在一塊方寸之地,英雄又能如何呢!
無名從來沒有將自己擺放在英雄的位置上面,那樣太累,也太苦!有時候無名甚至覺得屠夫更加適合自己,屠盡天下反對自己的人。正如曹操一般另可我負天下,不可天下負我。
安培情海的傷感,太陽之子的豪放都在無名眼中。無名覺得不論是安培情海還是太陽之子和自己都不是同一種人,安培情海太過於名利,而太陽之子太過於我行我素。
仰望着夜空,一種深色的藍,藍得讓人心中沉寂。回想自己七年的逃亡歷程,無名心中感慨萬分。無名長吁道:“生活有時候彷彿就是一場鬧劇,想平靜的時候偏偏不能,我這一生是註定伴隨着殺戮之音的。”
“有時候殺戮也不一定是一件壞事情,人世間總是好人少,壞人多,面對這種尷尬的境地,來一次諾亞大洪水也許世界會乾淨許多!”安培情海悠悠道,神情說不出的頹廢。
無名搖了搖頭,太陽之子放下手中的烤肉道:“我們不是諾亞,拯救世界的任務並不屬於我們。不過我們同樣不是上帝,我們沒有權利決定別人的生死。”
“小時候,我總的幻想着長大了能夠拯救整個世界。長大後我才發現,整個世界都阻止不了我帶來的毀滅。我就是一個滅世者,打破一切法則和規律的滅世者!”無名苦笑着拿起一跟肉串,狠狠的咬了下去,彷彿要發泄對於這個世界的不滿。
正當無名和安培情海,太陽之子在這裡無病呻吟的時候,一個人影閃過,彷彿疾風一般。“站住,小娘們給我站住!”叫喊聲遠遠傳來,覆蓋了大街上的嘈雜聲,一羣手拿鐵棍,砍刀的人滿大街的追着一個女孩。
街道上所有人都列隊兩旁,注目着這場衆目睽睽下的追殺。沒有人敢說一個不字,也沒有人傻到上前攔住。無名嘴角揚起了一絲若有若無的笑容道:“看看吧!看看吧!這就是這個狗孃養的社會,披着法制的外衣,但是卻黑暗到了極點。”
安培情海搖了搖頭道:“黑暗的不是社會,而是人心!”
“一顆鮮紅鮮紅的心,卻留着黑色的血液,要之何用!不如殺之。”無名怒道。震天的怒氣衝破雲霄,將身邊的安培情海和太陽之子嚇了一跳。有些戰慄的太陽之子喃喃道:“好強悍的殺氣!他的實力已經到了什麼地步了?”
安培情海雖然好一些,但是同樣驚訝,安培情海看了一眼太陽之子道:“這個世界上有太多太多的污濁和黑暗,時隔百年,天道殺伐再次顯現,天露殺機,又豈是人力可以逆轉的!”
眼見那個柔弱異常的女孩就要被一羣凶神惡煞的大漢追上了,她眼中那份無辜、苦澀、驚懼盡顯無疑。看着一羣大漢色迷迷的對這走投無路的自己,女孩有種叫天天不
用叫地地不靈的感覺。
“娘們,這樣就想離開嗎?”領頭大漢不住打量着女孩,然後色色道。
“你們想怎麼樣?”女孩尖叫道。
大漢摸了摸鼻子嘿嘿一笑:“你說呢?”說着那隻骯髒的手就要往女孩身上蹭。女孩渾身顫抖,害怕的緊閉雙眼大聲叫道:“不要啊!不要!求求你們不要!”
不過似乎這並不能夠阻止這羣飢渴的狼,不過這個時候一個修長的身影卻擋在了女孩和大漢中間。冷冷的聲音傳來:“收回你的狗爪子,要不然就等着去豐都找閻羅王報道吧!”
大漢一愣,然後叫囂道:“你小子是那棵樹上的鳥,也敢在你鐵頭大爺這裡抖露你這身雜毛,你也不打聽打聽,你鐵頭大爺在這條道上受過誰威脅,怕過誰!”
大漢揚了揚手中鐵棍彷彿示威一般,而他身後的馬仔則是不停的怪笑。無名撇了一下身後瑟瑟發抖的女孩,然後眯着眼睛問道那個名叫鐵頭的大漢:“你是華幫的人?”
鐵頭拍着胸口道:“小子,算你有眼光。老子就是華幫的,識相的將你身後的小娘們交出來,要不然今天大爺就要你身手分家。”
女孩聽了鐵頭的話更加緊緊的貼在無名身後,小手情不自禁的拽着無名的衣服,生怕無名將自己交給這些壞人。不過傲慢的鐵頭似乎沒有注意到無名微微跳動的麪皮。
無名那雙帶着殺氣的眸子猛然睜開,然後怒道:“原來是華幫的,華幫的就更加該死了!”
無名一怒天地變色,血色的光芒再次出現在天際。無名的突然出手是這羣小混混沒有想到的,畢竟華幫的名聲在外,得罪了華幫就等於在整個加拿大沒有了立足之地。
瞬間出手,一把抓住了鐵頭的脖子,將他叉了起來。手腕輕輕用力,就聽見嘎巴一聲。一絲血跡從鐵頭嘴角流出,看了一眼還帶着一臉不可置信模樣的鐵頭,然後將這具起碼兩百多斤的身體隨手丟了出去。
只是片刻所有人都傻眼了,就這樣簡單的帶走了一條生命。鐵頭身後的馬仔看着無名的目光無不像看着一個血淋淋的殺神。無名一雙怒氣的眸子怔住了所有人,一時間沒有人敢亂動一步。還有些膽小的直接就小便失禁了。
半晌,忽然有人回過神來,大聲叫道:“殺人了,殺人了!”
然後一羣馬仔在街道上面逃竄着。無名冷冷一笑,道:“想跑!”雙手擡起,嘴中默唸着什麼,就見乘機逃跑的所有馬仔一個不落,全部被焚燒在了祝融真火中,最後連一點渣滓都沒有剩下。
回過頭來,無名發現剛剛渾身顫抖的女孩正一臉驚恐的望着自己,身體顫抖的更加厲害了。無名微微一笑道:“你叫什麼名字?看樣子你應該是個華人,在這裡有什麼親戚嗎?我送你到你親戚家裡去!”
此時此刻無名才仔細的打量着女孩,女孩一臉清純可人模樣。一頭飄逸的長髮,一身可愛的粉紅色風衣,一雙白色的靴子,可以算是極品了吧!
女孩有些不敢看無名的眼睛,只是搖了搖頭一聲不吭的蹲在地上。
這讓無名一時間無所失措,後悔剛剛手段太過血腥了。看了一眼已經空空如也的座位,安培情海和太陽之子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離去了。再次掃了一眼地上鐵頭的屍體,無名一把拉起蹲在地上的女孩。然後飛快的消失在了人羣中,雖然說無名並不害怕加拿大皇家騎警,不過惹上這樣的麻煩終歸不美。
“你在加拿大到底有沒有親人啊?”一處幽靜的林蔭道上,無名看着這個一聲不吭,但是卻一直緊緊的跟着自己的女孩子道。
女孩弱弱的搖了搖頭,一臉及其委屈的神情。此刻的無名有種無可奈何的無力感,女人的淚水是男人的致命傷,尤其的美麗的女人。無名曾經試圖不理會這個女孩,不過後來發現自己的腳步加快,這個女孩的腳步也加快,在不使用身法的情況下根本就甩不掉她。
“姑娘,你到底是什麼人,你總不能夠這樣一直跟着我吧?”無名再次問道。
女孩看着無名俊秀的臉上露出了一絲不耐煩的神情,生怕無名丟下自己不管,於是瑟瑟道:“我叫東方柔情,華夏人,我是從家裡面偷偷跑出來的,在加拿大根本就沒有親戚。求求你千萬不要丟下我一個人,我害怕!”
“東方柔情?東方家的人?”無名喃喃自語道。
凝望着蹲在地上低低抽泣的東方柔情,無名的思緒再次被拉往那不堪回首的歲月。東方,西門,南宮,北冥,司徒,慕容,端木,每當見到這些大家族的人無名的心緒總是會回到自己魂牽夢繞的祖國,還有那曾經有過美好回憶的山莊。
慢慢的蹲下身子,無名問道:“你爲什麼一個人悄悄的跑出來,還有你怎麼會被那羣流氓追擊的?”
東方柔情梨花帶雨的望了無名一眼,然後幽幽道:“爺爺想把我嫁給一個叫荊風的人,我不答應,所以就偷偷的跑出來了。本來到溫哥華想找一個同學的,不過沒有想到她騙了我所有錢還將我帶到了酒吧,後來,後來就遇到了那些人!”
聽完東方柔情的話,無名搖了搖頭道,心想還真是個純潔的小姑娘。想到這裡無名有了一種想捉弄捉弄這個女孩的衝動,於是壞壞的笑道:“小姑娘,我剛剛殺了那些人的時候你不害怕嗎??”
東方柔情擦了擦眼角的淚水道:“其實我恨不得那些壞人死掉,不過你殺他們的時候我真的好害怕。”
“既然害怕爲什麼還一路跟着我,難道你不怕我是壞人,對你有不好的企圖嗎?”無名接着道,還作出了一個嚇唬她的動作。不過出乎意料的是東方柔情不僅沒哭,還破涕爲笑道:“我知道,你是好人!”眼神中透露着堅定。
無名心中苦笑,原以爲除了瑞這個傻丫頭整個世界都不會有人會認爲滅世屠夫是個好人的。不過今天卻恰恰讓自己碰到了一個意外,正當東方柔情準備開口接着說些什麼的時候,無名忽然眼神一凜,冷冷道:“出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