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電話,徐緣也走到沙發旁和鬼道子相視而坐。
徐緣說道:“鬼道子,我們好好談談吧,雖然之前你已經說了很多,但我還是有很多問題還想問你。”
鬼道子低頭說道:“主人請問。”
徐緣微笑道:“呵呵,鬼道子,我並不是不相信你所說的,不然我也不會把那黃符給你,你能投誠於我,着實讓我驚訝了一把,我很想知道是爲什麼,以你的力量,根本不需要這麼做的。”
鬼道子竟然在這時露出了微笑,枯瘦的臉笑地有些猙獰,說道:“這是命,我的命。”
徐緣疑惑,並沒有爲鬼道子猙獰的笑臉所動,說道:“命?什麼命?”
鬼道子解釋說道:“主人得到黃符,這就是命,也是我的命,這是大師兄爲我消耗生命所施放的一次命運術,黃符其實並非什麼強大的法器,而是大師兄從我身體取走的本源,更確切地說是萬惡神符的本源,它將指引我尋找我的真命,主人是從那位女施主身上得到的黃符,我之所以讓人去搶奪,只因爲我不甘認她爲主,奪回了黃符那便成就自我,再也不需要認他人爲主了,而那女施主只是一個普通人,搶奪歸搶奪,我鬼道子是不可能去傷害她的。”
鬼道子頓了頓,繼續說道:“我早就在無上宮就感應到黃符的存在,原本計劃是從主人你身上奪回黃符的,但主人卻被那背叛者聯盟的荊作放出的微型黑洞所困,和那妖僧積善也是千辛萬苦才逃離無上宮,直到在這裡遇到主人你,我才明白,主人就是我的命的存在。”
徐緣點了點頭,示意鬼道子繼續說。
鬼道子繼續說道:“我們道術界和異能界其實沒有什麼差別,不過異能界大多將我們定義爲邪術者,並抓去異世做開路先鋒,我的大師兄,就是去了這異世,但他並不是被抓去的,而是自願的,他太善良了,他此生的意願就是守護這片土地,而我雖然一身邪法,但我從未傷害過任何一個無辜的人,我希望此生能追隨大師兄。”
“大師兄得師父真傳,習得茅山禁術,在他離開這個世界前,曾消耗生命,爲我施法,如同師父當初爲師妹施放的一樣的禁術,但大師兄並沒有告訴他所看到的一切,而是再次爲我施放禁術,就是主人獲得的黃符,告訴我,聽從黃符的指引,將找到我的命,而我們師兄弟也必將重聚。”
“開始我並不相信,由於黃符是我本源的原因,所以我能在近距離感應到它的存在,其實早在主人出現在酒店,我就感應到了主人的存在,心中竟然生出一種強烈的折服感,這是前所未有的,不斷的感應着黃符,它散發出來的意念波動就越強烈,這是大師兄的意念,在我腦中不斷地重複着一句話,認他爲主。”
“我相信大師兄不會害我,也能從主人身上感受到浩然正氣,這是我認主的原因,我希望主人你能帶我去異世,協助我大師兄完成他的意願,守護這個世界。”
鬼道子說完便起身雙膝跪下。
徐緣連忙也起身,扶起鬼道子,雖然鬼道子很枯瘦,但沒想到體重是如此之輕,說道:“鬼道子,你快起來,我答應你。”
“謝謝主人。”
徐緣嘆氣一聲,說道:“鬼道子,其實你大可不必如此,快坐下。”
徐緣頓了頓,接着問道:“鬼道子,我還有些疑問,在我被吸入黑洞後,無上宮和乾國之戰到底怎麼了,我希望你能說的詳細點。”
“是,主人。”
鬼道子回憶道:“無上宮之戰是一場陰謀,通過每五年一次的超能比試,引來背叛者聯盟,但他們早就知道這一次來的不僅僅是背叛者聯盟的人,通過撕裂空間來到這個世界的乾國劍奴大軍,而他們的首領就是司徒劍,我周旋在他們之間,暗中監視着他們的舉動,必要時候可以幫助異能協會,雖然他們並不知道我是他們這邊的。”
“原本異能協會是想將我們全部人困殺在異空間中,連同司徒劍一起殺掉,異能協會這邊雖然得到了乾國神劍盟司徒劍妹妹司徒玲的仰慕者呂其林的支持,但最後還是低估了司徒劍的力量,最後也不知道司徒劍引動了什麼力量,原本被封鎖的空間瞬間被切開了,彷彿被一柄巨大的劍所劈開一樣,司徒劍丟下他的劍奴大軍逃走了。”
徐緣點了點頭,繼續問道:“那雙方傷亡呢?”
雙方的傷亡其實才是徐緣最關心的事情,因爲他在那有琉璃,還有司徒玲,紅姐,旭姐等等朋友。
鬼道子想了想說道:“這一次雖然是異能協會的陰謀,而這因爲也將司徒劍帶來的所有侵略軍以及荊作率領的背叛者軍團幾乎全部消滅,唯獨司徒劍以及我們幾個老不死跑了出來。”
“嗯?除了你和那妖僧積善跑出來外還有人也跑掉了?”徐緣打斷問道。
鬼道子如實回答道:“有,他們都是和我以及積善的一樣被認定爲邪術的能力者,這一次背叛者聯盟似乎並沒有全力協助乾國的劍奴大軍,而是大力拉攏我們這些人來助陣,我認爲他這是在保留實力,具體什麼原因我也不清楚,這次逃出來的,還有狼人奧奇奧亞兄弟,吸血鬼家族的基圍伯爵以及亞歐伯爵,但無一例外,這逃出的代價都是巨大的,和我一樣,都身受重傷,沒有幾年時間不可能恢復。”
徐緣繼續點了點,但想知道的重點卻還是沒有得到答案,問道:“嗯,我想問,你知道司徒玲和她帶來的那些女人怎麼樣了?”
鬼道子似乎知道地真的挺過,直接說道:“司徒玲?就是那司徒劍的妹妹?她估計活不了。”
“什麼!”
徐緣震驚,,連忙問道:“到底怎麼回事,你快說說。”
“好。”鬼道子說道:“我看到,那司徒玲帶來的幾個女人想要找司徒劍的麻煩,但她們又怎麼會是司徒劍的對手呢,幾乎毫無還手之力,眼見司徒劍的黑劍就要將一個女人殺死,那司徒玲竟然挺身而出,爲這女人擋了那一劍,那一劍的威力巨大,那司徒玲即使或者也命不久矣。”
徐緣默然。
許久。
“唉。”徐緣嘆了一口,起身對着鬼道子說道:“鬼道子,你真名叫什麼,我總不能一直叫你這法號吧?”
鬼道子也爲難,說道:“主人,我,大師兄其實都和師妹一樣,都是被師父收養的,只是沒師妹那麼討師父喜歡而已,我們都是沒名字,或許有,但現在已經都忘記了,現在只有鬼道子這個法號了,所以,主人你……”
徐緣唉得一聲拍了拍額頭,說道:“得了,那我以後就喊你道子吧,你看行不?”
鬼道子似乎真的認命,說道:“一切全憑主人做主。”
雖然鬼道子話說如此,但是還是透着一股濃濃的委屈。
徐緣樂道:“道子,別一副委屈模樣,本來啊,我是無論如何不會收你當小弟,知道爲什麼麼,這和我個人性格有關,也和你個人的性格有關,你看你穿地,你這道袍穿了多久了,又穿過現代的衣服麼?沒有吧,唉,但現在,不同了,你已經知道,這個世界,即將面臨一場致命浩劫,乾國的侵略軍可不是鬧着玩的,所以,我需要你的力量,或許,我還需要其他像你一樣的能力者的力量,但這些都不急,現在啊,我們睡覺,相信不久我們會很忙很忙。”
“是!主人英明。”
“英明個屁,你怎麼還會拍馬屁,睡覺吧,估計我們也睡不了幾個小時。”
“好!”
……
凌晨三點,房內電話突兀響個沒完,不久後房門劇烈地被敲打起來。
要是原來的徐緣,那根本可以不用睡覺,但現在,他還是個病人,雖然實力已經恢復了不少,也並沒有全部恢復,精神狀態還是極差,所以一入睡便進入了深度睡眠。
而鬼道子也是一樣,剛剛從無上宮逃出來,又身受重傷,一直在隔壁牀上打坐入睡,所以也暫時未被電話和敲門聲吵醒。
徐緣迷迷糊糊睜開眼,這樣的狀態也是難得一遇的,摸着有些輕微頭疼的額頭,接起了電話。
“喂……找誰啊。”
“您好先生,我這裡是前臺服務處,真不好意思,有幾個人說要找先生您,已經去敲門了,真不好意思。”
迷迷糊糊地掛了電話,徐緣起身去開門。
房門門口。
“三位,真的不行,我們不能無緣無故地打開客人的房門,這樣我們可是要吃官司的,搞不好我這份工作就丟了,而且我們現在凌晨三點來敲門,已經嚴重影響客人的休息,唉……”
“小哥,你就開開門吧,房內的是我的兒子,我剛還給他打電話呢,求求你開開們,假如你真的因爲這是而丟了工作,你放心,我會請你,工資加倍,怎麼樣,我有公司,你看行麼。”
“老闆,你覺得我是這樣的人麼,現在這是我的工作,你們還是等着吧。”
“唉,米軍,再敲敲門,小緣應該是睡着了。”
“好。”
就在米軍準備開門之際,房門打開了,有些迷糊的徐緣出現在門內。
“兒子啊!”
一看到自己兒子出現,徐家明再也控制不了自己,直接上前將徐緣僅僅抱住。
董小小和米軍在一旁,眼睛都紅紅的,有些溼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