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裡天際外,一名雙十年華的女子猶如天外飛仙般踏着雲霞前行。
細細一看,那是一個黑衣美女,身姿婀娜,窈窕豐滿,圓潤高聳的雙峰將衣服緊緊繃起,火紅長髮飄動間猶如跳動的火焰般絢爛。
她身着一襲薄如蟬翼的黑色裙紗,性感身材曲線展露無疑,肌膚如玉,光澤水嫩,胸前顯露出大片雪白,凝脂玉一般光可鑑人。然而渾身十縷仙氣沸騰時,帶着一股高貴凌厲之勢,讓人敬畏。
“烏恆,你可以回皇室,我保證你可以!”這個女子隔空喊話,絕美的容顏,鮮豔的紅脣,總是帶着一種男人不可抗衡的魅力,讓人無法拒絕她說出來的每一句話。
見到來人,軒轅木易、軒轅烽、軒轅遙皆是一陣大喜,連忙衝其呼救道:“公主殿下,您可算來了!趕快勸勸烏恆吧,不能讓他繼續一條道走到黑了!”
軒轅曦並非獨自出行,身後跟隨着大片皇室修士,其中有不低於兩百名半步就要邁入登仙境的中年修士,距離登仙不過一步之遙,專門爲此次進入荒中準備。
另外還有大片年輕一代,人數衆多,高達上千。
其中錢三莊、王之策等人都在左右,包括煉獄殞神也在那隊伍裡。
看到煉獄殞神出現,山谷中存活的幾十名魔族修士全都振奮,在門力覺醒着面前,也只有靠另外的門力覺醒着去抗衡了。
煉獄殞神面無表情,背後的黑色大氅無風自動,當他邁入了這片被地獄之力籠罩的黑暗之地,神色微變,自語道:“這就是地獄之門的道場嗎,果然黑暗無盡,滅之氣息濃重……”
跟隨軒轅曦而來的衆多修士當踏入地獄道場時,也都一陣不適應,感受到了極強壓迫力,呼吸不再那麼順暢,很不自在。
當他們看到山谷上面到處躺着的魔族皇室修士屍體時,一陣心寒,同時憤怒無匹,烏恆太可惡了,竟這般殘殺同族。
不過軒轅曦有繼續烏恆挽留之意,他們也不好說什麼,只能靜靜守候。
現場再一次沉默下來,軒轅曦與煉獄殞神上千修士不言不語,烏恆負手而立不言不語,雙方各自隔空對望,頗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氣氛。
畢竟烏恆腳下可是躺着將近兩百名魔族修士的屍體……他們都是皇室中年輕一代的精英。
寂靜了十秒,將近十秒,烏恆都不曾給予任何回答。
而軒轅木易內心忐忑不安,因爲軒轅曦自到場後壓根都懶得看他一眼,也不迴應他什麼。
軒轅烽再次喊話道:“公主殿下?您?”
無論是軒轅木易,還是軒轅烽、軒轅遙,這三人都是皇室嫡系一脈,身上有着皇室巨頭的血脈,難道公主殿下能見死不救?
最終,烏恆打破了沉寂,這十秒鐘他經過了深思熟慮,也算是給予軒轅曦一份面子,如果自己思考都不思考便說出答案會顯得過於不近人情,而深思熟慮後給出答案,對方也更容易接受。
烏恆看向軒轅曦道:“不必了,那裡的勾心鬥角,我不想再參與進去。”
“烏恆兄,其實你誤會了,魔族皇室並非有那麼多爾虞我詐。”人高馬大的錢三莊喊話,聲音渾厚,中氣十足。
烏恆站在山谷的最高處,白衣獵獵,扶手而立,身上帶着強者的孤獨,他搖頭道:“懷璧其罪,只要我擁有上古翻天錘,魔族總是有些人容不下我。”
“唉,對於此事,我只能代表魔族皇室向你道歉。”軒轅曦長嘆,眸光復雜。
烏恆道:“這些事情我早就習慣,也曾有過預料,不過真的發生了,還是頗爲覺得惋惜。回去後,好好整頓下魔族的高層吧,人心不齊,將如何與神族抗衡?”
此言一出,諸多人變色。
這絕對是誅心之言,難道就憑烏恆一句話,就真的要去整頓魔族的高層?
“媽的,這小子夠陰的,靠着一面之言,便已經隱隱能夠威脅到軒轅葛、軒轅虹那樣的巨頭人物了。”有魔族修士內心暗罵,其中不少都是軒轅葛與軒轅虹的心腹。
毫無疑問,烏恆這一句話的劍鋒就是指直軒轅葛和軒轅虹,不過他們還不大相信因爲烏恆一句話,魔族皇室就真打算清理兩位巨頭。
畢竟烏恆已經成了叛徒,而軒轅虹與軒轅葛還都是覺醒九仙脈的登仙傳說戰力,如何取捨,想必結果已經很明瞭了。
軒轅木易見形式不對勁,連忙大喊道:“公主殿下,一定要救我們啊!”
“三個廢物,丟盡了皇室的臉面,還敢求救?”王之策凌厲大喊,早就看不慣這三個人的愚蠢。
被如此劈頭蓋臉一頓罵,軒轅木易頓時臉都黑了下來,冷喝道:“哼,王之策你算什麼東西,我們可是嫡系一脈,就算你天賦比我們強,那也永遠只是我們皇室的一條……”
“閉嘴!”軒轅曦當即叱喝,不可能允許軒轅木易把最後的話給說出來,那樣會寒了很多追隨皇室修士的心。
隨和軒轅曦臉上的凌厲之色消失,認真看下烏恆道:“我父王已經做出決定,如果你願意重回皇室,自還你一個公道。”
“轟!”
這一言帶着石破天驚般的震撼!
魔王居然說要還烏恆一個公道……
小小的烏恆已經有這等的分量了嗎?
軒轅木易、軒轅烽神色幻滅不定,琢磨着軒轅曦的那一句話,還烏恆公道,那就是要殺了他們的爺爺軒轅葛與軒轅虹啊!
忽然,煉獄殞神開口了,聲音沉穩,看向烏恆道:“考慮一下吧,不必現在給答覆,既然不能成爲一家人,那也希望不要成爲敵人。”
一段對話,帶着顛覆性的認知。
軒轅曦居然說皇室會還烏恆一個公道。
冷血動物居然說不希望與烏恆成爲敵人。
爲了他,皇室會斬殺了兩大巨頭?
強大如煉獄殞神都不希望成爲烏恆的敵人?
軒轅木易、軒轅遙、軒轅烽三人頓時如泄了氣的皮球一屁股坐倒在地,久久無法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