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恆被地獄金石擊中,整個人身體發麻,短暫失去了一些意識,自高空墜落。
他眼角的餘光隱約看見了遠方的一羣年輕男女,那些人正用着一種玩味的眼神看着自己,毋庸置疑,出手襲擊自己的人,就是他們了。
可雙方明顯是陌生人,第一次見面,爲何要直接下殺手?
烏恆察覺到襲擊自己的暗器攻伐力恐怖,絕對大頭來頭,若不是自己修出大成神體,絕對遭受重創,難以扛過來。
軒轅嫣然自虛空急速俯衝,化爲火紅色霞光朝着烏恆飛掠而去,同時憤怒質問遠方的年輕男女道:“你們是什麼人?”
“呵呵,魔族美女麼?果然性感狂野!”
百里之外,白莫一對炙熱的目光正肆無忌憚地欣賞着軒轅嫣然的火辣身材,右手輕佻撫摸着自己的下巴,漫不經心回了一句道:“自是你們得罪不起的人,若是識趣的話,倒可饒你們性命,只需要臣服我地獄,爲奴爲婢就好。”
白莫是白落的弟弟,性格比他哥哥更加張揚狂傲,如今到了他們眼中這種蠻夷未受開化之地,自然是變本加厲了,認爲已經所向披靡,振臂一呼,便是萬靈朝拜,天下至尊!
“白莫,不要亂說,這個罕見的傾城麗人,將來有可能是要做你嫂子的。”白落皺了皺眉眉頭,阻止白莫的囂張行徑,他衣冠楚楚,劍眉星目,表現的強勢而紳士。想來在白落看來,中州之地的女子定會對自己心生歸順之意的,當然,若是不願意,那就怪不得他用強了。
聞言,白莫瞪大眼睛,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他哥哥眼高於頂,居然打算迎娶在這中州蠻夷之地看到的一個女人,儘管那是個世間尤物,但身份卑微,並不合適,做小妾也不夠格纔是。
這樣的對話肆無忌憚,並不壓低聲音,烏恆在墜落的半空中被軒轅嫣然扶住,他神志還有些不太清醒,但眼神中的冷意早就是透露了出來。
軒轅嫣然的臉色也變得冷酷了起來,她當初可是中州霸主家族軒轅世家的聖主,如今更邁入了登仙傳說,十二仙脈,覺醒帝氣,放眼千大域,也是天驕龍鳳,豈是這些所謂的高貴生靈可侵犯的。
發現軒轅嫣然與烏恆的臉色後,那羣黑衣男女倒是並不在意,因爲之前也遇見過這些不知所謂類型的人,最後全部被鎮壓。
中州的蠻夷生靈還不明白,他們究竟來自何處,接觸的世界究竟是怎樣的一個世界。
地獄界雖是放逐之地,但他們身上的血脈,乃是天下間最尊貴的,曾經乃是稱霸千大域的皇族。
但白莫露出了意思驚訝之色,看了一眼身邊的哥哥白落道:“那小子地獄金石打中,居然沒有神識破碎?”
一開始,他們發現白衣少年被擊中後,便是失去了意識,渾身麻痹,心想已命不久矣了。
可現在纔多久時間啊,一下子就回過神來了,似乎並未受到太大的損傷。
“那小子有古怪!”白落眼神深處閃過一抹不解。
“也許是特殊體質,對神識類的攻擊有免疫。”一名地獄生靈開口,也只能如此解釋了,畢竟中州已成蠻夷之地,中州修士根本沒道理能抗住地獄金石的攻伐纔對。
隊伍中,一名身材高大修士來了興趣,名爲黑夋,嘴角微微上揚道:“有趣,有趣,我打算將那人抓來當奴僕,好好研究一番。”
說罷,黑夋就是化爲一道烏光,飛掠過虛空,只在途中留下殘影,急速殺向烏恆。
軒轅嫣然見烏恆狀態不好,正在迎戰,但被攔住了。
烏恆莫名其妙就被人給暗算,心中早就有怒火,此刻一個不知所謂的人居然打算鎮壓自己,而且直接就殺了過來,是可忍孰不可忍!
“轟!”
烏恆當即出拳,連仙氣都沒有祭出,一身蠻力涌動,與黑夋的拳頭相互碰撞在了一起。
“什麼?”
黑夋修爲在登仙八境,在中州幾乎可橫掃一切纔是,至少幾天來,殺的修士不下萬人,都是些不堪一擊之輩,從未有一招之敵。
但是現在,黑夋有些脊背發涼了,一拳頭對碰中,他實打實感受到了對方身體中的無窮蠻力,還有強勢沸騰的血氣,像是遇見了一頭荒古兇獸,強悍的不可思議。
“啊!”
黑夋發出了一聲悶叫,整個人驚駭,被一拳頭打飛了出去,爆退數十里地才堪堪穩住身形。
烏恆扭了扭脖子,活絡一下渾身骨骼,似乎在他看來,徒手將一個登仙傳說打的橫飛只是稀疏平常的事情,隨後有些不耐煩的說道:“媽的,究竟是些什麼不知所謂的小人物,來找你爺爺我的麻煩?”
平日裡,烏恆算是有禮貌的,溫文爾雅,但現在他的暴脾氣也是山來了,用暗器偷襲自己就算了,還敢打自己女人的主意。
百里之外,白莫、白落等人陷入震驚之中,額頭上冒出汗珠。
這太不對勁了,中州蠻夷之地,怎會有如此妖孽存在,徒手就打飛了登仙傳說,而且還是在被地獄金石暗傷的情況下。
“小子,狂妄,爺爺我只是沒動用手段罷了,否則還有你苟活的份?”
橫飛數十里的黑夋臉色漲紅,當即爆喝一聲,當衆丟了臉面,讓他有些適應不了。
幾日來,他們橫渡中州,穿越許多大陸,都是一路橫掃,習慣了唯我獨尊的姿態,難以接受如此落差。
“蠻夷之地的土著而已,就算特殊體質又如何,還不是井底之蛙?”
“年輕人,若是現在跪地叫爺,饒你性命!”
地獄界的隊伍裡,一些生靈擒着怒笑,就算那白衣少年有些古怪又能如何,黑夋要是動用真正的手段,照樣令其死無葬身之地。
“到底誰纔是井底之蛙,還說不準呢!”軒轅嫣然美眸中殺光閃爍,就差祭出軒轅劍進行攻殺了。
但既然烏恆已經出手,她也不想妨礙,畢竟男人都要面子。
女人在很多時候都需要識趣,給男人一些表演的主場,就比如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