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羲琴在紫海中曇花一現,我有幸觀摩了一番,並得其道義,但它消失的很快,以我當年的實力根本阻攔不了,沒能拿到真品。”軒轅麟開口,將伏羲琴下落告知。
“紫海乃中州三大生命禁區,稍有不慎,遠古聖人也得殞落,在說了,就算我能闖入禁區,可茫茫紫海浩瀚無垠,你讓我如何去找尋一把琴?”南宮塵神色質疑,認爲軒轅麟是在訛自己。
“信不信由你,我只要吞天魔功上半部。”軒轅麟負立當空,口吻十分霸道。
“哼,紫海堪比半個中州那般大,你這個消息對我來說根本沒價值。”
“消息對你有沒有價值與我無關,我只要吞天魔功上半部。”軒轅麟一副強買強賣的姿態,認爲其聽到消失便應該交換吞天魔功。
“你別太過分了!”南宮塵大喝,他身爲一代魔體,骨子裡便是充斥着傲氣,何時被人如此強迫過?
“你在我眼中與死人無異,若不是爲了吞天魔功上半部,你早已化爲一堆黃土。”軒轅麟一臉不耐煩,不想在廢話多說。
“蹬!”
旋即,那震撼人心神的魔音在次響起,震的南宮塵七孔流血不止,痛苦嚎叫,在地面上打滾。
“自作孽不可活!”軒轅麟神態淡漠,不斷波動琴絃,一頭黑髮飄逸在虛空,頗爲幾分音樂才子氣質,只是他空洞昏暗的雙眸,卻與自己俊逸外表格格不入,像是從死人堆走出來的人,見慣了人生苦短,生與死似乎都已不重要。
黑樹林中,見南宮塵被死死壓制,烏恆心中一陣快意,冷笑道:“自作孽不可活,說的好!”
“好個屁啊,軒轅麟不殺南宮塵卻只折磨他,一定是想逼其乖乖交出吞天魔功上半部,若讓軒轅麟這等可怕人物煉就完整的吞天魔功,就是聖人出面也是難以鎮壓了!”孫義清一拳頭將身前古樹給轟成粉末,懊惱說道。
“南宮塵沒那麼容易就範。”烏恆卻搖頭,一路朝魔神谷腹地駛去,過了片刻,見孫義清依舊憂心忡忡,又道:“南宮塵也沒那麼容易敗,他身上底牌衆多,不會輸的。”
“還不會輸?軒轅麟手握三大古神兵道義,縱是通天大能來了也得頭疼,不如我們前去管管?否則夜長夢多啊!”孫義清急的跳腳,他爲年輕一代翹楚,將來必定會經歷許多戰鬥,他可不希望自己證道路上會碰上軒轅麟這樣的可怕對手。
“南宮塵爲魔體,又練就吞天魔功,一身魔道比軒轅麟更爲登峰造極,有喚醒萬古屍王來戰鬥的大神通本領,若他拼起來命來,你我都難以招架。”烏恆道。
“行,你都不怕軒轅麟變成一代無敵人物,那我還怕什麼!”孫義清半信半疑的隨行在烏恆身邊,沒多久,他開始以商量的口吻說:“喂,烏恆,若是軒轅麟練就了吞天魔功全本,到時候這個人可得由你來解決!”
“我明白。”烏恆正色點頭,這句話中有着很深層次的意思,這代表着將來的證道路上孫義清會與自己同一戰線,共同對敵,相當於立誓的一句話,所以烏恆也非常認真的回答起來。
…………
魔神谷黑魆魆一片,一寸光芒都難以照射進來,這裡寒風蕭瑟,萬物寂靜,只會偶爾聽聞夜梟那難以入耳的鳴叫聲,令人聽的直頭皮發麻。
穿過黑樹林,便等於正式步入魔神谷,步入中州三大生命禁區。
烏恆走到樹林盡頭,第一次看穿了魔神谷的真實面貌,這裡猶如另外一個世界,盡是山岩崖壁,上面斷斷續續刻畫着一些蛇尾人身的異族圖騰,那些圖騰人物的眼睛都帶着極爲真實的神韻,望上一眼,仿若見到了當年本尊一般。
孫義清剛踏進魔神谷腹地,便是發現了一個四處長滿黑草的石碑,大概有半米高,上面刻着一段有着悠遠歷史的字跡,推算起年頭來,怎麼說也得有萬年光陰了,石碑上寫着:“魔神谷腹地不可輕入,後人切記……”
石碑上面古蹟斑斑,寫滿了字,卻只能看清開頭幾個字斷,後面全部已經模糊,讀不出來,不知是被歲月所侵蝕,還是被人刻意抹去。
烏恆在旁仔細觀摩了好一陣子,才恍然大悟道:“後面的字跡有道義籠罩,凡人是無法看清楚的。”
“噢?這麼牛,萬年過後,石碑道義仍就不化,就是遠古聖人也難有此等本事吧?”聞言,孫義清心中一震,開始感慨萬千起來,這些古蹟都是遠古時代大人物留下的忠言,算的上前人種樹後人乘涼了。
烏恆催動天地古經,用神眼看去,才終於得悉石碑內容,他一字一句的念道:“魔神谷腹地不可輕入,後人切記,若是有後世道友本事了得,可破生命禁區限制,那麼肯請將魔神谷內一部魔功毀掉,那魔功爲魔帝所遺留,我只來得及毀掉下半部,但上半部依舊烙印在腹地深處一道崖壁中——落款:西靈皇。”
“西靈皇?又是西靈皇?他與魔帝到底有着何等瓜葛,爲何冒險前來魔神谷毀掉魔功?”烏恆看完這段古字後,腦海中涌出萬千思緒,看似混亂,但中頭總有一條望不穿盡頭的主線,一時之間還是無法想明白。
石碑上面的字跡很多,烏恆只是摘取了一小段,上面烙印着魔神谷的一些可怕地方,比如在此地待上一個時辰,便會剝去壽命十年,又比如不要去看崖壁上那些古圖騰人物的眼睛,那些都是活死人,稍有不慎就可能將其喚醒,一旦甦醒,將有大麻煩!
聽烏恆念出石碑上面的大概囑咐,孫義清心裡有些發毛,打起退堂鼓道:“孃的,還有活死人一說?如此算來,魔神谷內至少也得上萬活死人了!若是一個個都甦醒,我們豈不是死無葬身之地!”
烏恆同樣看的起雞皮疙瘩,唏噓道:“那些圖騰看似不會動彈,但那眼睛卻總死死盯着我們,像在移動一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