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必是南宮塵,也許是那個人族妖孽所爲!”幾頭老蛟可口吐人言,猜測道。網
這句話說出來,可就真壞事了,暗中演化麒麟大聖隱匿身影的烏恆與孫義清都一陣心驚肉跳,他們敢如此大膽做此事,就是因爲可藉機嫁禍給南宮塵,若身份暴露,那人族可就得受到衝擊了,邋遢老頭可保一時,卻保不了一世,畢竟他是中州的大聖,早晚得回到中州去。
但事情很快就出現了轉機,修羅大聖直接持否定答案道:“不可能是烏恆,那小子的底子我在清楚不過了,雖本領了得,卻還不能及南宮塵,幾十位掌教他滅不了那麼幹淨!”
拿烏恆與南宮塵的比較,修羅大聖更覺南宮塵略高一籌,那小子可是在自己親自出手的前提下,逃生了出去,而烏恆根本不可能做到。
修羅大聖所言,連烏恆都覺得很對,在暗中點頭,但那是五個月前的烏恆,現在的他早就大不相同了,實力突飛猛進,高漲到了一個可怕的地步。
先不說突破化龍二境,光是聖劍決第九重就造就了他可怕的羣體殺傷能力,並且加上不壞金身的護佑,那無敵的三秒鐘足夠讓他在修羅大聖出手的情況下逃脫昇天。
“也幸虧自己實力沒有暴露,否則修羅大聖肯定會懷疑到我頭上來。”烏恆在暗中鬆了口氣。
“聰明一世,卻糊塗一時,有的時候太聰明,反而容易先入爲主,錯失了良機。”孫義清在旁邊裝神棍裝道。
“呵呵,大聖果然英明,分析的字字句句都在理,我等怎麼就沒想到烏恆與南宮塵的差別呢!”
“是啊,大聖就是大聖,我等凡輩想不到的事情,您一掃便知!”
幾頭老蛟立即拍起了馬屁,也認爲此事必是南宮塵所爲,殊不知烏恆與孫義清早在暗地裡笑的肚子疼了。
不過修羅王卻沒有那個心情,不苟言笑,面罩寒霜,異族本就在也承受不起什麼損傷了,如今死去幾十位掌教人物,簡直是屋漏偏逢連夜雨吶,沒有百年光陰,在難恢復。
這時,其中一頭拉車老蛟噤若寒蟬的試探詢問道:“您怎麼不繼續追擊兇手呢?”
“哼,南宮塵就如一頭泥鰍般,滑的太快,這麼久時間過去,他肯定身不在北域了。”修羅大聖搖頭,拳頭握的嘣嘎響。
“聖主英明,南宮塵的確就如一頭泥鰍,上次我們追趕了數個時辰,楞讓他跑掉。”
“那傢伙何止是一頭泥鰍啊,簡直如打不死的蟑螂,渾身七筋八脈都斷了,還可能在咱們修羅大聖手中逃脫。”想起南宮塵的手段,九頭老蛟都噓唏感慨。
面對這羣拍馬屁的蛟龍,孫義清都有些無言以對了,忍不住低聲哼道:“英明個屁啊,兇手明明就躲在你們面前,還個個裝的高深,一副什麼都知道的模樣!”
烏恆鼓着腮幫,強忍住自己不笑出來,面部肌肉都些酸了,他道:“這下子,有南宮塵受了,得罪一位大聖,不會有好日子過的!”
今後的幾日,北域一片淒涼,四十幾位掌教人物身死,光是弔唁也要花個大半年時間,白色的素服人人都得穿,讓無良的綢緞商人發了個悶財!
這件事情,轟動了整個天域大陸,異族幾十位掌教人物前去祭祖山弔唁青蛇王,卻忽然被冒出來的一個神秘之人翻手間鎮殺,據悉是當年的西域魔體在出手——此事,連三歲小孩都熟門熟路的背誦下來,講給小夥伴們聽。
“異族這下子,是真折騰不起了,我人族會安靜個百年。”
“是啊,南宮塵雖是個邪門歪道,但他與異族槓上,對我們來說還真是個好消息。”
“呵呵,就讓他們狗咬狗吧!”
此消息對於百姓來說是津津樂道的談資,但對於武修界的高人來說,卻是個再好不過的信息,覺得近百年來,異族翻不起什麼大浪了。
所有人都幾近肯定乃南宮塵所爲,只有真正幾個知情人明白,幕後黑手另有其人。
譬如姬家的少部分高層,幾天前一個姬家長老將九黎壺壺蓋被南宮塵偷走的消息告訴烏恆,烏恆立刻就前往了北域,沒幾天,就發生這等事情,肯定與烏恆脫不了干係!
烏家之人則很多都心知肚明,覺得此事肯定是自家的神體在鬧騰,不過這鬧騰出來的動靜也太驚濤駭浪了,將異族四十幾位掌教人物釘死在山中,一個都沒能活下去。
“哼,都說烏恆哥哥最厲害了,那件事情肯定是他所爲,但別人都還不信呢,說什麼連修羅大聖都認定是南宮塵在做怪!”烏紫婉撲閃着一雙清澈美眸,嘟着嘴不快道。
“呵呵,別人不信最好,那樣我們會少去很多麻煩。”烏石溺愛的在旁安慰道。
“可是,功勞都被南宮塵那壞人包攬了,烏恆哥哥豈不是很冤枉!”烏紫婉打抱不平,語氣憤然。
“但仇恨也被南宮塵一個人包攬了啊,道理是一樣的。”烏石意味深長的看了遙遠的北方一眼,他知道身在那個地域的烏恆和自己想法肯定相同。
…………
茫茫北域,白雪連天,一座座雪山銀裝素裹,美不勝收。
烏恆開啓天眼,看出了南宮塵遺留的道痕,一路追蹤上萬裡,卻不巧來到了明隱村。
“咦,他在此停留了一些時日。”烏恆來到明隱村前頭,發出驚歎聲,南宮塵怎麼會來明隱村居住呢?難道他也發現了此地的不凡?
“怎麼感覺越說越玄乎啊,你的天眼難道真的有這麼神?人家修羅大聖都沒能找出南宮塵的一路行走痕跡,卻被你看見了?”孫義清抓耳撓腮,忽然覺得烏恆會不會是在誆自己,故作玄虛的假裝看到了南宮塵曾經走過的腳步,一路帶自己前往。
要真是那樣,丟臉就可丟大發了,幾天前烏恆說看到了南宮塵所走的遺蹟,孫義清也同樣一臉凝重之色的點頭,說我也看到了,其實他啥都沒看到,只是爲了面子,轉作看到了。
“你不都看到了麼?爲何開啓天眼的我會看不到?”烏恆露出壞笑揶揄。
孫義清屆時明白自己說漏嘴了,做戲自然要做足,當做自己剛纔什麼都沒說,哈哈笑道:“此村魔氣極重,南宮塵必然來走了一遭!”
“好像沒有遺留太重的魔氣。”烏恆忍不住翻白眼,一般魔修所過之處的確魔氣極重,但強大的魔修都可隱匿氣息的,南宮塵若在這裡遺留太重魔氣,豈不是擺明着等修羅大聖前來算賬嗎?
“哈哈哈哈,看來你的天眼的確很神奇,但卻比我的蠻荒眼差了那麼一分,此地魔氣怨念的確很重,只是你功力不深,看不到罷了。”孫義清打着哈哈,臉皮厚到刀槍不入的境界!
“哈哈哈哈。”烏恆也衝着孫義清大笑起來,笑的後者心虛不已。
“熊孩子,不好好用功修煉,就知道裝大牛傻笑,哎,朽木不可雕也。”孫義清深深嘆氣搖頭。
“哈哈哈哈,是啊,朽木不可雕也。”烏恆笑的更爲燦爛,眼神直勾勾的望着孫義清。
這下子,孫義清臉皮在厚,也明白烏恆的意思了,低頭不敢再多言。
幾番鬥嘴,烏恆進入了村莊,這個村莊寧靜而祥和,但家養狗卻十分多,而且對外來者十分兇狠殘暴,不停對着孫義清汪汪叫喚。
孫義清頓時納悶了,“咦,這狗怎麼老衝着我嘶吼啊,怎麼不衝你這看起來和文弱書生似的人吼?”
“這裡的狗,都被當年的大黃狗收爲小弟了,而大黃狗是我的小弟,小弟的小弟看到老大來了,自然不敢叫喚!”烏恆榮光散發的說道,只是他也很無恥,在外人面前說大黃狗是自己的小弟,其實當年他被那條狗咬的十分悽慘。
“大黃狗?就是那個老自稱絕代仙醫的無恥傢伙?”孫義清也聽烏恆提起過那貨,來了興趣追問。
“是的,就是那條死狗,不過兩年多前一別,就沒了蹤影。”烏恆提起來時,難免有些傷感,以前日夜陪伴互咬,怎麼說也有些感情,如今不知蹤影,搞他的都有些想念了。
孫義清見烏恆眼中閃過一絲憂傷,難免正兒八經的嘆息道:“哎,還真是人畜情未了啊!”
聞言,烏恆的臉瞬間就黑了,本來以爲孫義清正兒八經時能說出句中聽的話,沒想到還楞是嗆的人不輕。
途中,一位年邁拄着柺杖的老人步履闌珊的在石板階梯上慢悠悠行走,雖老眼渾濁,卻一眼認出了烏恆,激動顫聲道:“你,你不就是兩年多前來村子裡住過一段時間的年輕人嗎?”
那時候烏恆身邊伴隨着一位絕代大美人,如此佳人忽然出現在這窮山僻嶺中自然引人注目,而此,村長能認出烏恆,也是託了雪花的福分。
“是的,老村長沒想到您還能認出我來。”烏恆微笑點頭,覺得格外親切。
“你們離開前,留下了不少財物,我們自然得感激在心。”老村長皺巴巴的面龐露出感激之意,走上前來拉着烏恆的手道:“小楚她奶奶說你一定會來村子裡看望的,沒想到還真是準,她奶奶讓我帶話給你,說她們去尋星空古道了,若是有緣,肯定還能相見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