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通撲通”的心跳聲,迷糊媽咪爆了爹地,五度言情
陶朱朱很不厚道的差點笑出來,果不其然,可憐的小車前輪胎都快鑽進沙子裡了,後面沙子上有很深的輪胎印。幸好他們沒再往前開“我們也去撿石頭吧。”
沙灘上的沙子很細,石子的顏色很多,圓溜溜的,非常可愛,偶爾還有些碎貝殼,要想找個整的那就不太容易了。旁邊有幾個人拿着小桶和鏟子在撿石頭,裝了滿滿一桶。
陶朱朱拉着陸南澤蹲下來,撿了幾塊石頭,“好看麼?”
陸南澤點了點頭,陶朱朱又跑回車裡拿了個放吃的小筐子,把裡面的東西都倒在後備箱裡,將石頭放了進去,然後跑回去繼續撿石頭。
石頭上都粘着很多沙子,撿一捧,就把小筐子推到水裡,等着大浪打上來“嘩啦”一聲就把小筐子連石頭一起沖刷幹勁,正好框子底下有很多小鏤空,沙子順着都溜走了。
不過這放框子的任務是相當的艱鉅!
“豬豬趕緊回來,小心褲子溼了。”陸南澤站在後面,看着一個浪過來,趕緊叫人。
“來了來了!”陶朱朱蹲着伸直了手往前推了推筐子,趕緊站起來往回跑,差一點就被後面的海浪追上了。
“別去弄了,”陸南澤看她踉踉蹌蹌的,伸手去扶,“回車裡換衣服去,袖子都溼了。”
“哦,等我把東西拿回來。”陶朱朱非常乖的答應,不過把小筐子拿回來以後就繼續蹲在旁邊找石頭。
陸南澤陪着她一起蹲着扒拉石頭。
陶朱朱蹲到腳麻才站起來,拿着筐子看自己的成果,得有二十多塊,雖然都很小,不過合起來絕對很有分量,夠沉的。
“嗯?”陶朱朱覺得手臂被人拉了一下,擡頭去瞧陸南澤,“你找到什麼好看的石頭了麼?”
“有啊,瞧瞧這個怎麼樣?肯定是最好看的。”陸南澤笑了笑,拿着東西伸手到她面前去,將手裡的東西放到她的掌心裡。
掌心裡的東西很輕,陶朱朱還以爲是個極小的石頭,低頭一看就愣住了,果然很好看,只不過顯然不是石頭——亮閃閃的兩枚戒指。
戒指很樸實的感覺,大方素雅,銀白色的,被夕陽鍍了層緹紅,上面有幾顆不大不小亮閃閃的鑽石。
“喜歡麼?”陸南澤拿起來一枚,執起她的左手,“我給你戴上。”
陶朱朱感覺到金屬的質感,戴在手上大小剛剛合適,開心道:“師父,真壞,都不告訴我。”
陸南澤笑了笑,“這才叫驚喜啊!”
陶朱朱笑着掀起了嘴巴,手卻沒閒着,把另外一枚戒指套上了陸南澤的手指,“師父,這是我們的婚戒哦?”
“你說是就是。”陸南澤伸手握着她的手,拎了筐子拉着陶朱朱回到車裡,“結婚的時候,可以再去挑挑別的。”
陶朱朱側起臉,皺了皺眉頭,“不挑,我喜歡這個。”
陸南澤伸手,揉了揉她的頭髮,“好,都聽你的,你喜歡我纔是最開心的呢。”
“師父,你說的話,越來越有情調了哦。”
“我以前說的難道沒有情調?”小徒弟這是對你師父我一種侮辱啊?
陶朱朱笑而不語,搶先上了副駕駛,舒服的窩在座椅裡嘆了口氣,“我可不開車了,你來吧,累死了。”
“累了就睡一會兒,晚上還有活動。”
“嗯?晚上去哪裡?”
陸南澤側頭笑了笑,“不去哪裡,當然是酒店呆着。”說着低頭親了親她的耳朵,“信師父,錯不了。”
陶朱朱把臉往外套領子裡縮了縮,她收回剛纔的話,師父是越來越臭屁了纔是。“師父,開車的重任就交給你了,徒弟我就補眠了。”
陸南澤笑着瞥了眼她,隨即發動車子,目標是酒店。
兩人回了酒店,剛剛好是晚飯時間,但是中午吃的太多,也就不想出去覓食,陸南澤說就在酒店裡點些東西吃。
陶朱朱興奮了一把第一次奢侈到點餐讓人家送到房間裡來吃。
陸南澤打了電話,讓陶朱朱自己點餐,她也不知道價格,就隨便點了兩個菜,叫了兩碗米飯,最後要了一個海鮮湯。
點完了以後陸南澤又接回電話,“512簽單,一會兒送餐的時候我簽字。”
等掛了電話,就見陶朱朱眼睛眨啊眨的看着他,“簽單是什麼?”
陸南澤被她盯得有一瞬想吻上去,挑嘴詩詩,很冷靜的說,“你親我一下,我就告訴你。”
“那我親你一下,也勉強告訴你。”
陶朱朱還沒反應過來,眼前突然一花,就被人托住了後腦,想往後搓卻讓陸南澤吻了個正着。
陸南澤一隻手壓住她的頭,另一隻手按在陶朱朱腰間,隔着一層家居服,輕輕重重的揉捏。
“唔”
陶朱朱被他摸得顫了一下,就覺得那隻不安分的手,慢慢掀開自己的衣角,竄了進去,溫熱的掌心覆在皮膚上,更是讓陶朱朱抑制不住的打顫。
有個冰涼的東西貼在腰間,陶朱朱一個激靈,隨即想到那是陸南澤戴在手上的戒指,跟自己手上戴的一模一樣,一想到這裡,她也忍不住的有些發熱。
陸南澤感覺到對方的迴應,一傾身就把人按到了牀上。
“快快起來,有人來送餐。”
“還沒來呢。”
陶朱朱被他的話弄的哭笑不得,確實還沒來呢,但是馬上就有人來送餐啊
“晚上”
她話還沒說完,就見對方十分認真的搖搖頭。
衣服釦子被人一個一個解開,咬咬牙,“那就吃完飯。”
可惜師父還是搖頭,解完了釦子,低下頭來親了親她的脖頸,麻酥酥的感覺讓她差點跳起來。
陶朱朱再咬牙,“等人家送完餐!”
“你說的。”這回陸南澤聽了滿意的點點頭,“正好你不是不太餓,等晚上餓了再吃。”
他剛說完,就有人來敲門,陶朱朱嚇得扯開被子就鑽了進去,整個人都埋在被子裡,弄成了一個小山包兒。
師父是色狼
陸南澤心情大好的給人開門,讓人把餐車推進來,然後簽了單,還送了張紅票子做小費。
陶朱朱聽着關門聲,吁了口氣,剛想掀開被子,就被人挖了出來。
既然都說了等送完餐,陶朱朱大義凌然的抓住陸南澤掀被子的手,在對方稍微詫異的表情下,一推一按,就把人“撂倒”在牀上。
陶朱朱卻在這時叫了:“師父等等,我們還沒洗澡呢。”
陸南澤滿眼的哀怨。
陶朱朱卻沒有絲毫的放鬆。
“啊!”
陶朱朱還以爲陸南澤妥協了,卻不料自己被人橫抱了起來。
陸南澤看着她的樣子,實在忍不住,抱起人來踢開洗手間的門,就把人放進了浴缸。
陸南澤把熱水打到最大。
“別放水,衣服溼了。”
“師父幫你脫掉。”陸南澤稍顯細長的眼尾稍稍勾起,笑起來的樣子有些溫柔,更多的是狡詐
等陸南澤把人洗乾淨撈出來,陶朱朱早沒勁兒了,軟趴趴的任他擺弄,吃了兩口飯就睡下了。
疲憊的讓她都忘記簽單是什麼。
師父果然素個魂淡。
範琳娜沒想到自己居然睡過去,醒來天色已經完全的暗了。腦袋有些昏沉,她拖着疲乏的身子,打開了房門,朝客廳走。
走至客廳,第一個映入眼簾的影像竟是司徒天樂的身影。他坐在不遠處一張沙發上,一盞燈光柔美的立燈擺在他身旁,映照着他微垂的臉龐。他低着頭,腿上放着一疊文件,正專注地沉思着什麼。
範琳娜不動聲色地凝視司徒天樂俊逸的側面,尤其是他架在鼻樑上那副無框眼鏡;那副眼鏡意外地柔和了他原先冷漠淡然的氣質,添了幾分乎易近人的書卷氣。她怔望他良久,一直到他終於注意到她的動靜,擡起臉龐望向她。
天樂居然也會有這樣柔和無害的一面?範琳娜幾乎已經這僅僅是自己的一個美好的幻覺。
“出來了?”司徒天樂靜靜地摘下眼鏡,“你在減肥啊?”
“減肥?”範琳娜頭疼。
“當我什麼都沒問。”司徒天樂收回目光。
“現在幾點了?”
“自己看鐘。”
範琳娜皺眉,看向鍾,“已經兩點了?”這
她竟然誰了這麼久啊?
“你怎麼還不睡?豬豬睡了?”
“不知道。”他冷淡的語氣令她無以爲繼,只能怔怔地應着。“我先出去了。”
“你去哪兒?”範琳娜忍不住提高嗓音。
“回房睡覺啊。”
“你──”範琳娜猶豫地,“你在擔心我?”
司徒天樂瞥她一眼,碧色眸中迅速掠過一絲奇特的光影,“我幹嘛要擔心你?”
“難道不是?”範琳娜忍不住加重了語氣,“我感覺的出來,你確實是擔心我。”
“少往自己臉上貼金。”司徒天樂冷冷地響應,旋過身,朝房間走。
“天樂。”範琳娜輕喚着,愣愣地看着他欲關上門的身影。
“什麼事?”
“我”爲什麼你會露出那樣溫和的表情?爲什麼我會覺得你在這裡,是爲了擔心我?爲什麼我以爲破滅的希望,又一次死灰復燃了?“你餓了嗎,我們一起吃夜宵?”
司徒天樂愣了一會兒,彷佛訝異她會提出這樣的問題,原先平靜的神色也倏地轉爲陰沉。“夜宵?哈,似乎我也曾經如此詢問過某人呢。”他一字一句,語音冷冽,“忘了嗎?”
他沒等她響應,徑自關上那扇隔離兩人的門。
同時也關上他的心。
一顆清淚沿着她瑩潤的臉頰緩緩滑落。
司徒天樂仰倒在牀,深深地吐氣。
爲什麼他的心還會爲她那一臉的受傷而感到罪惡感?
爲什麼當她用那雙滿是懇求的眼眸凝望着他時,他竟會忍不住想要伸手拉住她?
她可是拋棄你的人啊!司徒天樂,難道你到現在還沒認清?
她真的有當你是弟弟過嗎?要是有,她又怎麼會把你丟掉?
至今他仍然深深記得當年,就在爸爸媽媽離婚後不多久,你就被媽媽帶走了,之前,你一直都說要保護我,要陪在我的身邊。
你說即使是爸爸媽媽不要我了,你卻不會不要我。
我那時候是有多開心,你不會知道吧。
我恨你,你是個騙子,是這個世上傷我最深的人。
一直到那時他才真正明瞭,只有丟掉他,她才能真正的成爲陸家千金。
她根本是個以自我爲中心的高傲女人,更別提她後來還做了那許多讓人噁心的醜事他該恨她的,他早認清她的魔女本性!
時間或許能改變些什麼,但絕改不了一個人的本性。
他不該爲她一時現出的纖弱所迷惑。
司徒天樂再次深吸口氣,起身將書桌上幾疊散亂的文件整理整理,歸入書架上的檔案夾,接着打開衣櫃撿出一件黑色睡袍套上。
該睡覺了。他告訴自己,雙耳卻不自覺聆聽隔壁房傳來的聲響。
範琳娜似乎一直在四處走動,最後終於打開面向走廊的門,然後又輕輕合上。
他聽着她細碎的足音經過他房前。
她到底想要做什麼?
範琳娜坐在房中,打開了抽屜,取出了相簿。
拿着相簿,她走回牀前,坐下,十分小心的打開。
一頁一頁的翻閱着。
看着相簿中所放的照片,範琳娜臉上不斷地轉變着。
她搖搖頭,幽幽嘆氣,手撫摸着照片。
當年要是她能抓住天樂,要是她能陪在天樂的身邊。
那如今是否就不會這麼痛苦了呢?
她微微苦笑,放下了相簿,走出了房間。
再次回來的時候,手上有了一杯熱牛奶。
想着她與他的小時候。
天樂從小就比較孤僻,不容他人接近,就連自己的家人都很難靠近她。
記得她上小學的時候,又一次暑假去同學家,整整玩了兩個月回來,那時候,天樂就像是不認識她一樣,不在願意親近她了。
直到有一天。
那天她也像是現在這樣,半夜裡起來,喝熱奶牛,正在她自啜飲着香濃的牛奶時,門邊再度傳來一陣細碎聲響,她驀地撇過頭。
然後,她臉上的惶惑不安退去,心跳微微加速,一股莫名的情感漲滿胸腔。她小心翼翼牽起一絲仿笑,生怕嚇走了那個悄悄躲在門邊的織小身影。
“天樂,是你嗎?”她的語音低柔和婉。
小男孩不回答,採出身子瞧了她一眼,又迅速縮回去。
他想看她嗎?想對她說話嗎?
範琳娜難抑自心底輕揚的喜悅,緩緩走近他,卻又不敢靠得太近,在離他數步之遙處停了下來。
“天樂,別害怕,讓姐姐看看你好嗎?”
人影兒毫無動靜。
她再試了一次,“天樂,別怕,我就站在這裡不動,我保證。”
這一回他終於有了反應,側轉身子,擡起一張小小的臉龐凝視她。
範琳娜蹲下身回望他,直直望入他那對不似這般稚兒該有的湛深碧眸:那眸中依舊盛着微微的驚慌失措。
她心一緊,費了好大的力氣才讓自己維持微笑的表情。“天樂,我是姐姐,你記得嗎?”
他當然沒有回答。
“你怎麼可能忘了我呢?我們是姐弟,我們一直都在一起,姐姐不過是離開了兩個月,天樂怎麼會忘記我,是吧。”她忍不住眼眶一紅,“對不起,姐姐不該去這麼久,讓天樂一個人在家。”
小天樂像感應到什麼,微微向她靠近一步。“你怎麼會到這裡來?跟姐姐一樣睡不着嗎?想不想喝一杯牛奶?”
他點點頭。
她眨眨眼,強自逼同欲奪眶而出的眼淚,起身爲他衝牛奶。她找到一個塑料馬克杯,盛了七分滿遮給他。
她望着他靜靜地喝奶。
“爲什麼不說話?天樂,你跟姐姐說說話,好嗎?”
他搖搖頭,將空杯子遞還給她,望向她的眼眸已不再盛着驚慌,但仍然有着戒備。
她重新蹲下身,嘗試將雙手放上他纖細的肩,他卻像嚇了一跳,迅速地退開。
“天樂,姐姐沒有惡意,只想碰碰你。”她凝望他,眼神專注,口氣溫柔,“就像爸爸媽媽今天抱姐姐一樣。”
他瞪着她,迅速閃爍的眼眸像在問她爲什麼。
“不爲什麼,因爲姐姐喜歡你啊。”她對他微笑,“你應該沒有忘記吧,姐姐經常抱你的,不是嗎?”
他搖搖頭。
“爲什麼?”她難忍失望,“你不想姐姐抱你?”
他再搖搖頭。她愣了兩秒,腦中忽地靈光一閃,“你怕姐姐再丟下你一個人出去玩,是嗎?所以纔不讓姐姐抱你,是這樣嗎?”
他點點頭。
她不禁大爲震驚,這都是因爲自己,果然都是因爲她!是她放着天樂一個人,是她只顧着跟同學們玩,而忽略了天樂!
範琳娜心臟一陣緊揪,突然發現天樂那不合年齡的憂傷眼神或許是因爲寂寞。她心痛難忍,禁不住仲出雙手緊緊擁住眼前看來孤獨寂寞的小男孩。
“天樂,天樂。”她一聲又一聲低低喚着,強忍許久的珠淚一顆顆滴落,冰冷的液體刺激着小男孩的頸部。他掙扎着,極力想脫離她的擁抱,嘴裡逸出一聲聲驚慌恐懼的申吟。
天樂在害怕,他竟然害怕自己的姐姐!
她一陣心酸,“天樂,別怕,姐姐不會傷害你的。姐姐是愛你的,好愛好愛你”她不規則地抽着氣,語音破碎,“你不用害怕,不要怕我。知不知道姐姐自己其實也在害怕?”她抱緊他,淚溼的臉頰貼住他的,“天樂,姐姐也害怕,總覺得這一切好象噩夢一樣,真怕你永遠都不要姐姐了。所以別怕我,求求你,別怕我”
當時的她也不過是才十歲的孩子,她真的很害怕,害怕失去這個弟弟。
範琳娜將自己從回憶中拉回,她背過身,看向窗外。
沒有月色的黑暗,竟是冷得讓她不禁顫抖起來。
好可怕她環顧四周,在眸光觸及窗外因風而搖動的陰暗樹影時禁不住更加驚懼,額頭也泛出汗珠。
但即便是再漫長的夜晚,終究有結束的時候。當白日重新降臨柏園,燦爛的天光自餐廳落地窗瀉入時,昨晚的一切更彷彿像一場夢一般。
天亮了。
範琳娜坐在餐桌的一角,對坐在對面的司徒天樂僅僅是瞥了一眼。
意外的,對面遞來咖啡壺。
範琳娜不敢多想,“謝謝你,我自己來行了。”她接過司徒天樂手中的咖啡壺,爲自己斟了滿滿一杯。
司徒天樂似乎有些訝異她的舉動,愣了一會兒,“糖,牛奶。”
“不用了,我這樣就可以了。”範琳娜舉杯就脣,輕啜一口黑咖啡,禁不住讚賞,“這咖啡煮得很棒,很香濃。”
“你?”
範琳娜終於察覺他訝然的神情,“怎麼了?”
“你從前絕不喝黑咖啡的,而且一定要加三匙糖,一點牛奶。”
這樣小小一杯咖啡要加三匙糖?她是在喝咖啡還是糖水?
她不自覺自脣間逸出一聲低笑,然而這笑聲在接觸到對面的司徒天樂愕然的眼光後便忽然停歇了。
範琳娜不安地看向他,“我做錯了什麼嗎?”
“你現在喜歡喝黑咖啡?”司徒天樂開口。
她喜歡喝黑咖啡嗎?她倒沒想過這問題,只是就這樣自然而然的喝下去,而且滋味也不錯,並不會有特別苦澀、難以入口的感覺。
“看樣子這些年確實改變了你一些生活習慣。”他越過長長的餐桌凝望她,若有所思。
從前的她絕不可能咽得下黑咖啡,也絕不可能親自倒咖啡,更不可能在用餐時輕笑出聲。
她──似乎有些變了。
而他不否認自己喜歡她這種改變。
“天樂,今天需要跟你去交資料嗎?”
司徒天樂收回視線,挑了挑眉,“你今天要跟我一起去?”
“嗯。我是想,就是不知道你這位老闆同意不同意。”她巧笑嫣然,“想想我也該回去整理整理了,你花錢請我這個助理,只是整理整理文件,未免有些大材小用了吧?”
“僱傭你這樣有工作責任心的助理,我作爲老闆是不是應該感到高興呢?”
“所以囉,你覺得如何?”
“隨便。”司徒天樂同樣的淡漠,卻不覺中似多了些什麼。
這份改變範琳娜自然也察覺到了,她心裡頭自然高興,卻也不敢表露過甚,現在既然讓她看到了希望,那就慢慢來吧。
指不定那陶朱朱這次還真的能給她帶來驚喜。
“對了,怎麼沒看到豬豬?”範琳娜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開始叫陶朱朱爲豬豬了。
“她昨天晚上出去後,就沒見回來。”司徒天樂語氣降了三分,“哼,還跟我叫囂自己的誠信,簡直是笑死人了。”
範琳娜瞧着臉色都變了的司徒天樂,有些生氣,好不容易抓到希望,她可不想再次失去,陶朱朱必須要回來!
“哦?她居然一晚上都沒有回來?”
“你跟她的關係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好了?”司徒天樂擡眼,“你不是很恨豬豬嗎?”
“此一時彼一時。”
“說到底還是爲了自己的利益?”司徒天樂嗤之以鼻。
“是吧。”範琳娜也不介意,本來她就是這麼個人。
“你先整理下資料,10點出門。”司徒天樂扔下這句話,就離開了。
範琳娜自然也不在意,喝着咖啡,吃着早餐。
陶朱朱一進家門整個人都跟癱了似的,她倒在沙發上,看着關門的陸南澤,這兩天玩的真的好痛快,什麼煩惱都沒有,就是爽啊。
陸南澤笑望着倒在沙發上,大喘氣的小徒弟,揶揄道:“怎麼才兩天,你就體力不支了?”
陶朱朱眉眼一橫,“還不都是你!”
“我?怎麼又是我?”陸南澤一臉無辜的睇着她。
“師父是色狼!”陶朱朱衝着陸南澤吼了一聲,就跑了。
陸南澤賊賊的在後頭笑了聲,“這隻能說,我的小徒弟太美味可口了啊,讓師父我是忍不住一吃再吃啊。”
“師父魂淡。”陶朱朱探出腦袋,向着陸南澤做了個鬼臉。
“豬豬,你不是說要洗澡嗎?怎麼跑去我工作室?”
“我上天界看下啦。”
“哦。怎麼了,是有人在等你?”
陶朱朱敲打鍵盤的手,頓了頓,隨後笑了:“是啊,有個帥哥在等我。”
“哦?你個小丫頭,竟敢瞞着我泡帥哥?不想活了是不是?”陸南澤從後摟着她。
“師父信嗎?”陶朱朱問着。
“不信,這世上還有比我更帥得男人嗎?”陸南澤自信滿滿。
“師父你敢再不要臉點嗎?”陶朱朱受不了得抖了抖身子。
“愛我不,我的小徒弟?”陸南澤咬着陶朱朱的耳垂問。
“唔師父你幹嗎?”陶朱朱捂着耳朵,瞪着搞怪的陸南澤。
“愛我嗎?”陸南澤不放棄的問。
“愛啦,當然愛啊!怎麼可能不愛嘛。”哎,師父真是的。陶朱朱嘆氣。
“就知道啊。”陸南澤得到了滿意的答覆,很是大度的放開了她。
“師父,你應該也有玩這個吧。”陶朱朱指着天界問。
“嗯。”
“那也沒見你帶我啊。”真過分啊。
“你沒跟我說,要我帶你呀。”陸南澤眨眨眼,他相當無辜啊。
“哦。”陶朱朱語塞了,她確實沒提過,囧。
“想要我帶你?”陸南澤笑眯眯的探過身,湊到她的臉前,“想要我帶你,那先給個親親。”
陶朱朱翻白眼,“師父啊,別惹我笑了好不好,我的肚子受不了。”
“肚子受不了?怎麼了?”陸南澤疑惑,開始猛盯她的肚子。
“喂!你又要做什麼。”陶朱朱整個人從椅子上蹦了起來,陸南澤居然無端端的摸她的肚子,還是伸到衣服的!!
“你不是說肚子受不了嗎?肚子怎麼了?”陸南澤擔心的問。
“不是師父想的那樣啦。”陶朱朱忽然紅了臉。
陸南澤摸着下巴,“我想什麼,讓你這麼臉紅?”
“想”陶朱朱擡起頭,脫口的話,在陸南澤那雙晶亮而賊意肆意的眼睛注視下,頓時收住了,“師父你又耍我!太過分了!”
“我也不過是擔心你,這兩天海鮮吃多了,鬧肚子嗎?”
“……”陶朱朱徹底的沉默了,她疾步衝出了工作室。
媽啊,她居然想錯了,太丟人了,想來纔是,師父怎麼可能想到那個地方去呢?
陶朱朱啊陶朱朱,你到底想哪裡去了,才臉紅的更只猴子屁股一樣?
“師父。”陶朱朱平復了下羞澀的心情,拉長了脖子,探頭望着坐在工作室裡的陸南澤。
“怎麼?”
“你今天回去C市?”
“明天吧。”
“哦。”
“怎麼了?”
“我想我該回去了,可我又捨不得你,咋辦?”
“那跟我去C市?”陸南澤回過身,挑挑眉。
“不去,我別誘惑我!”
“要不,明天我去C市,你再回去?”
陶朱朱咬着脣,其實她等得就是這個答案啊,她果然也邪惡了。
“那就這麼說定了。”
“嗯,明白。”陸南澤點頭,他非常明白,真的很明白。
“那我先去洗澡了。”陶朱朱說完,轉身就跑。
陸南澤笑着轉過身,繼續未完的工作。
陶朱朱哼着小曲,在衣櫃裡面拿替換衣服,當她看到那被塞在角落的首飾盒時,眼睛一亮,上次好像師父對裡面的東西很感興趣啊。
想着,拿起首飾盒,屁顛屁顛的又去找陸南澤了。
“師父”陶朱朱拖長了聲音,軟軟的,甜甜的,嗲嗲的喊了一聲。
陸南澤頓時抖了抖身子,天啊,這是什麼魔音,簡直要他的命,“怎麼了?”
“你上次不是很想看嘛,我這不給你拿過來了,好了,你慢慢看,我去洗澡。”陶朱朱把首飾盒放陸南澤的面前一放,歡天喜地的跑了。
陸南澤瞪着桌上的首飾盒,他都忘了,倒是他的小徒弟還惦記着啊。
真是不錯,時刻都記得師父我,真叫我受寵若驚啊。
陸南澤笑得滿足又猥瑣,拿過首飾盒把玩在手中看了看,然而,當他看到那刻再首飾盒上的某個字母時,頃刻間手足冰冷,一張臉白了青,青了白了,不斷交替。
“碰”
陸南澤顧不上雙腿的無力,衝向浴室。
然,當他站立在浴室門口前的那一刻,他卻再也不能上前了,雙腳就像是被紮了根似的,怎麼也無法邁步了。
“豬豬”
“嗯啊,師父你叫我啊?”陶朱朱剛要脫內衣,就聽到了陸南澤的聲音,忙開了門,只伸出一個腦袋。
“我問你,這個首飾盒,是你的嗎?”
“是啊,不是我的,怎麼會在我這裡哦?師父你真的太有趣了。”陶朱朱笑着掐了掐陸南澤的臉頰。
“嗯?”陸南澤腦子渾了。
“師父?”陶朱朱笑容漸漸地收起了,她察覺到了陸南澤的變化,“師父怎麼了?”
“沒——”陸南澤搖了搖頭,轉過身,說:“豬豬,我馬上就要去C市了,你今天是留下來,還是去那邊,隨便你。”
“誒?”陶朱朱腦子打結了,師父在說什麼?
陶朱朱忙抓了浴袍,跑出浴室,可再快也沒快過像是裝了飛毛腿的陸南澤。
陶朱朱才追到客廳,就聞得從大門處傳來的關門聲。
她真的被陸南澤這突如其來的變化嚇到了,師父到底是怎麼了?
無端端的說變就變了?
陶朱朱拿起擱在茶几上的行動電話,撥通了陸南澤的電話,只可惜,提示竟是對方在通話中,而在等了足足十分鐘後再打過去,則是提示,對方目前不在服務區。
搞毛啊!。
陶朱朱氣得差點沒把手機給砸了!
她完全不明白,到底是發生了什麼,陸南澤的變化簡直是莫名其妙啊!
算了,她回去就是了,哼!臭師父,你要是不好好的跟我解釋,我絕對跟你沒完!
氣嘟嘟的吼完,洗澡的心情也沒了,陶朱朱乾脆穿了衣服,直接走人回去了!
陸南澤此刻心早就混亂如麻,冷靜如他,也在這一刻崩潰了。
他實在不能接受這突如其來的打擊!!
望着首飾盒失神久久,要是豬豬沒有拿出來,要是這隻首飾盒丟棄了,亦或者石沉大海,那他是否就不需要這樣的害怕了?
知道這隻首飾盒在豬豬手裡的人有多少?
他要去殺人滅口嗎?
哈。
想到這裡,陸南澤笑了,他居然會有這樣的念頭,他真的瘋了嗎?
如果他真的這麼做了,那他就真的不是人了!
想起自己竟然在豬豬面前如此慌不折路的跑了,怒火就不斷的往上冒!
陸南澤不管發生任何事,你都應該不讓豬豬傷心的不是嗎?
她是你自己找到的寶貝,是想要珍惜疼愛一輩子的寶貝。
現在又算什麼?
到底算什麼!!
他TM的到底該怎麼辦!!
從沒有這樣的憤怒過,要是可以,他真的想要殺人啊!
煩惱不堪,誰也別來理他!
只可惜啊,就是有人不識相,在這個時候打了陸南澤的電話。
望着屏幕上顯示出來的號碼,陸南澤無力的仰頭一嘆,該來的還是要來,他不可能去殺人,更不可能將此事隱瞞,如果豬豬真的是他的。
拿起手機,陸南澤接通了電話。
“大哥啊出了什麼事啊?怎麼豬豬又生氣了?”
陸南澤聽着,嘴角苦澀的輕扯了下,“南星,還記得當年媽媽送給妹妹的那個首飾盒嗎?”
今天的天氣很好,萬里無雲啊!
陶朱朱徹底的懵了,她抱着電話,守着大門已經整整一天了,陸南澤別說是回家,就連一個電話都沒有。
她實在是想不透,究竟是什麼要緊的事,能讓師父慌成那樣,這是她所沒有見過的陸南澤。
絕對是出了什麼事!
眼瞧着天都完全的黑了,她下一步是繼續等,還是回司徒天樂那邊?
這時手中的行動電話倒是響了,陶朱朱反射性的就接通了。
“你捨得接電話了嗎?”
司徒天樂不溫不火的聲音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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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朱朱嘴角抽搐了下,“我現在在等很重要的電話,我掛了。”
“這就是你的誠信?”司徒天樂愣了愣,這女人到底在搞毛?
陶朱朱扁扁嘴,“我知道現在我說什麼都沒用,隨便你怎麼想吧。”她現在已經快瘋了,哪有心情去跟司徒天樂鬥嘴。
“出什麼事了啊?”司徒天樂皺了皺眉,陶朱朱的聲音跟語氣明顯不正常,果然有問題啊。
陶朱朱吸着鼻子,她也不知道爲什麼在司徒天樂這聲詢問中,突然悲從心中來,抱着行動電話就這麼哭了。
“……”司徒天樂傻愣愣的瞧着手機,怎麼哭了?
“你爸死啦?”
“滾,你爸才死了!”陶朱朱怒吼,可哭聲卻更大了。
“那是你媽?”,喂!在你司徒大少的眼裡,這女人哭就代表有人死了嗎?
陶朱朱哭得聲音都啞了,抽咽的哭泣更讓人覺得她必定遭遇很悲慘的事。
司徒天樂抓抓頭,十分不耐煩的吼道:“你特麼給老子閉嘴,哭個毛線,又不是死爹死媽。”
“你魂淡,我哭我的,幹你屁事!”現在誰惹她,她就咬死誰!
“哦,我知道了,你一定被輪了,南澤哥不要你了。”司徒天樂毒舌的說。
陶朱朱本被挑起的怒火,在司徒天樂的口無遮攔下,徹底爆發了,哭得更大聲,就像生怕別人聽不見似的。
“MD!你現在人在哪?”司徒天樂抓起錢包,就匆匆的走出了房間,走出了大門,直奔樓下。
“家”陶朱朱吸着鼻子,蹦出了一個字。
“你給我等着,老子現在提刀去你家宰了你!——”司徒天樂吼完,打開車門,把手機往裡頭一扔,發動了引擎就直奔陶朱朱家。
陶朱朱瞪着被掛了的行動電話,呆呆的,眼淚仍是流個沒完沒了,心情卻意外的沒有那麼糾結了。
靠,她真的被陸南澤搞得神經了?
要不然怎麼被挨刀貨司徒天樂這麼一頓吼,心情就好了很多呢?
這絕對是個令人費解的事!”
陸南星半個身子挨着牆壁,半個身子探出在外,偷偷地觀察着坐在客廳裡,抽着悶煙的陸南澤。
大哥這是怎麼了?
無端端的跑回來,害的他一點準備都沒有,不過在陸南澤看到北珩奕的那會兒,倒是沒有什麼狂風暴雨降臨,顯得格外的平靜。
平靜的讓人神經緊繃,汗毛倒立,疑神疑鬼。
這實在是太不正常了!
如此不正常的情況下,得出的結論只有一個,大哥抽風了,而且抽得相當嚴重,指不定是史無前例的那種!
“南星”北珩奕走出房間,就瞧見正在偷窺陸南澤的陸南星。
“噓!”陸南星忙回身,捂住了北珩奕,拉着他躲進了房間,關上門還不忘反鎖。
北珩奕奇了怪了,這陸南星是發着哪門子的瘋啊?
“別瞪我,我都是爲了我們兩的小命着想。”陸南星很無辜很委屈的坐在北珩奕的身旁,挨着他,說:“現在這個家隨時都會死人命,咱們一定要低調小心。”
“你怎麼說的南澤好像是個殺人魔鬼一樣啊?”北珩奕撫額,白眼。
“在你眼裡我大哥也許就是個光芒萬丈的神,其實神也有發狂的時候。你要記住,陸南澤是雙子座啊。”陸南星很是耐心的說,時不時的還會擡頭,瞧下房門,琢磨着這房門是不是夠結實,下次看來他要加強門的堅實度啊。
“……”北珩奕囧了,無語的瞅着那一臉謹慎小心點陸南星。
“寶貝,你這種眼光要是換成平時,我絕對會開心無比,可現在只讓我覺得你在鄙視我,倍感壓力啊!”陸南星哀嚎。
北珩奕無力的說:“你還知道我是在鄙視你啊。”
陸南星在北珩奕肩頭蹭了蹭臉,“在你面前我是赤果果,這點你很清楚。”
北珩奕推開他,“那你告訴我,到底南澤出了什麼事?”
陸南星咬脣,瞧着北珩奕半晌,搖頭,“誰知道大哥是抽了哪門子邪風啊。”他也很想知道。
北珩奕嘆了口氣,站起身,朝着房門口走。
陸南星嚇得忙站起身,拉住了他,“你別做傻事。”
“你這樣不問不管,更不好。”北珩奕抽回手,繼續朝前走。
“珩奕啊!”陸南星拍了拍額頭,追上去再度抓住了北珩奕的手臂,把他生生的拉了回來。
“南星?”北珩奕疑惑的看着臉部抽搐的陸南星。
“你說我該拿你怎麼辦?你現在對你一點抵抗力都沒有。我認了,好吧,非要有一個人領便當的話,我去,你給我乖乖的呆在房間裡面。一會外頭不管發生什麼事你都不許出來。聽到沒?”陸南星難得扳着臉,命令道。
北珩奕皺眉,“這到底是?”
“你先別我原因,我也不知道原因,我要是能活着回來,就給你答應。”
北珩奕臉色都變了。
陸南星卻笑了,捏捏北珩奕白皙嫩滑的臉頰,“好了不逗你了,我去看看南澤就來,不過說真的,南澤那樣子絕對沒好事,要是真的我跟他動手,你別出來知道嗎?“
北珩奕擡眼,看着咧嘴微笑的陸南星,他知道這個男人說的也許很對,畢竟能讓陸南澤露出那種黑色氣場的,肯定不會是什麼好事。
“我知道了。”他會靜觀其變。
“聽話哦。”陸南星笑着又捏了捏北珩奕臉頰,這才走出了房間。
陸南星懷着忐忑的心情,走進了客廳,一看。
陸南澤居然不見了。
回房了?
還是去了陽臺?
還是說已經離開了?
各種猜測一股腦兒的涌了上來,要是真的離開了,他反倒是鬆了口氣。
“你在找什麼?”
從身後響起的聲音,嚇了陸南星一跳。
轉過身,沒好氣的白了眼那個罪魁禍首,“我還以爲你走了。”
“我倒是想走。”陸南澤臉色黑得就更被潑了墨汁一樣。
陸南星瞄眼過去,心裡頭七上八下沒個主意,陸南澤這副樣子擺明就是有事,“大哥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我像是有事?”陸南澤疑惑了。
陸南星翻白眼,“你現在臉上很明顯的寫着‘我很鬱悶我很想殺人’。”
陸南澤微愣了下,旋即沒話了,抽出了一根,點燃,吸着。
壓抑的氣氛,陸南星抓狂了,“大哥,有什麼事你就說啊,你這樣是想我怎麼做啊?”靠啦,老子心臟有底線的啊。
陸南澤抽完最後一口,才慢慢的說道:“調查下陶慶天。”
“呃?”陸南星懵了,“陶慶天不是豬豬的爸爸嗎?”
“嗯。”
“這是怎麼回事?”陸南星這會兒倒是不急了,他坐在陸南澤的邊上,等着。
“陶慶天很可能不是豬豬的親生父親。”
陸南星驚訝的瞧着靠在沙發上的陸南澤,剛纔由於距離跟光線,現在靠的近了,他清楚的看到,陸南澤雙眼佈滿了血絲。
這?
“豬豬不是陶慶天的親生女兒?”
“你調查了不就知道了。”陸南澤聲色沙啞道。
“無端端的你怎麼會突然讓我調查豬豬的爸爸?就算不是親生的又怎麼樣呢?”陸南星更爲湊近在陸南澤的面前,一雙眼睛直直地盯着他,問:“你在乎?”
被直戳痛楚,陸南澤臉色一僵,“讓你查就查,哪裡那麼多廢話?最近是不是我給你太多的自由空間了?”
呃
陸南星驚得跳了起來,遠離陸南澤五米遠,陪笑道:“別啊大哥,你知道我一向是很聽話的,我知道了,我會以最快的速度把這件事辦妥。”
“豬豬要是打你電話,你就說我回去C市了。”
“誒?難道你回來豬豬不知道?”陸南星口快的說,可回頭想想又不對啊,“這不對啊,豬豬知道你回來的,而且你不是帶她去旅遊了嗎?”
“好奇心這麼重,你怎麼不去拿諾貝爾獎回來?”
“扯蛋,我的好奇心跟諾貝爾獎有毛關係?”陸南星瞪。
陸南澤淡淡的瞥了眼滿臉怒氣的陸南星,“我在這裡的事,誰也不能說,明白?”
“明白你個頭。”陸南星吼。
“我的頭你都能明白,看來你確實是明白了。”陸南澤頗感欣慰。
“大哥,你能再噁心我點嗎?”陸南星大叫。
“你在噁心我嗎?”陸南澤斜覷過去。
陸南星頓時抖了抖身,“沒,我怎麼敢啊。”他爲毛要有這麼個BT大哥啊,嗷嗷能不能抗拒換個?
“珩奕呢?”
陸南星風中凌亂了,眼睛左右晃着,就是不去看陸南澤,小聲道:“大哥拜託你對我好點”
“餓了,去買點吃的回來。”陸南澤說着,站起身,朝裡走。
“哦。”陸南星跟在後頭。
“不是讓你去買吃的嗎?你跟着我做什麼?”陸南澤在房門口停下,瞧着身後的陸南星。
“我這不是怕你還有別的吩咐嗎?”陸南星很無辜的說。
“要是你真有心,那就給我去買西城王老頭的千層餅。”
“不是吧大哥。”陸南星哭了。
“需要我打電話給陳秘書嗎?你最近的工作量看來真的太少了。”說着,陸南澤掏出了行動電話。
“我知道了,我現在馬上就去給你買,OK?”陸南星內心默默的流淌着寬海帶面,瞧了眼自己的房門,一咬牙轉身離開。
陸南澤目送陸南星離開家門,那一身的武裝才鬆懈了下來,他也不想這樣隱瞞南星,可在沒頭得到最後的答案前,他還是想要搏一搏。
收回目光時,掃過陸南星的房門,他有片刻的停留,旋即就移開了,打算開門回自己的房間。
適時,陸南星的房門打開了,北珩奕從房內走出。
四目交加,兩人彼此有默契的誰也沒有開口,而僅僅是互相點了點頭。
北珩奕望着陸南澤,驀然間明白了什麼似的,臉上的笑容一下子就綻放了,他想他真的是可以放下了。
陸南澤也在北珩奕這釋懷的一笑當中,淡淡的流露出了一絲笑容。
“南澤,想聊聊嗎?”北珩奕率先開口。
陸南澤倒也沒有拒絕,“好。”
“那你先去陽臺等我,我泡兩杯咖啡。”北珩奕笑說。
“嗯。”陸南澤點了點頭,回過身,朝着陽臺走。
北珩奕端着兩杯冒着熱氣的咖啡,走到陽臺。
陽臺上,陸南澤半靠在欄杆上,手中捏着吸了一般的煙,夜色擋住了他大半張臉,看不清楚他此刻臉上的神情。
就算這樣北珩奕仍是能感受到那圍繞在陸南澤身上的頹然與焦躁,這兩點,在他的記憶當中,是不會出現在陸南澤的身上,至少不會同時出現。
“我泡的咖啡,不知道你是不是還喜歡。”北珩奕笑着,把手裡頭得一杯咖啡遞給陸南澤。
“我的口味沒有變。”陸南澤扔掉菸蒂,淡淡的笑了聲,喝了口咖啡,讚道:“還是那麼好喝。”
北珩奕開心的笑着,他緊握着咖啡杯,視線投向遠方,心情平靜的連他自己都感到意外,想要問的話出口倒是變得如敘述般平淡,“南澤,我一直都在想,如果當年我沒有跟你告白,現在我們是不是還在一起?”
陸南澤乾脆道:“不會在一起。”
北珩奕詫異了半刻,笑道:“是啊,我想也是,畢竟你陸大神的魅力太大了,想要上你牀的多了去了。”
陸南澤卻搖頭,“不跟你在一起的原因只有一個,我找了最愛。”
北珩奕眼睛倏然一亮,“只是因爲我是男人,所以當不了你的最愛?”
陸南澤看向北珩奕,眉毛一挑,“你覺得我是迂腐的人嗎?”
北珩奕被瞧得‘噗’笑了,“我錯了陸大神。”
陸南澤哼了一聲,“你怎麼勾搭上南星的?”對此陸大神很是意外跟無數的疑惑,自己那個寶貝二貨弟弟,一向只看美女只愛美女,怎麼突然愛上了個男人?而且這個男人還是南星以前十分牴觸的北珩奕。
北珩奕低頭想了想,“緣分吧。”
陸南澤咀嚼這微妙的兩個字,嘆氣,“緣分真的是個可怕的東西。”
“原來大神也有害怕的東西?”北珩奕詫異的看着他。
陸南澤聳聳肩,“我其實很不想成神,太有壓力了。”
北珩奕吃驚了,“出了什麼事?”
“能出什麼事,不過是感覺自己有點工作過頭了,累了。”陸南澤都是十分淡定。
“你確實應該給自己放個長假了。”
“我也這麼認爲,想要去個無人島。”
“南澤,你真的很怪,我有些明白南星爲什麼那麼擔心你了。”
“那隻能說,你跟南星都還不瞭解我。”
“果然你跟我沒有緣分。”
“……”北珩奕語塞。
“虧得你能忍受南星,你纔是神。”
“……”北珩奕滿臉黑線。
“洗洗睡了。南星迴來,跟他說,我只給他一天的時間,過期不候,後果自負。”
“……”北珩奕徹底無語了,唯有用極度憂鬱的目光目送陸南澤的身影從視線中消失。
門鈴響了,陶朱朱不理,保持蜷縮狀態,窩在沙發上發呆。
門被踢了,陶朱朱淡定依舊,完全進入了另一個次元。囧
門終於被打開了,某少爺黑着臉,衝進來,身後還跟着戰戰兢兢的保安。
“你死了啊?這麼敲門你聽不到啊?”怒。
“那個陶小姐?”保安小聲問,不時偷瞄下身旁渾身散發着殺人氣息的某少爺。
“好了,這裡沒你事了。”某少爺瞪着保安,下了逐客令。
保安躊躇不前,看向陶朱朱,“陶小姐需不需要我給你報警?”
“靠!”某少爺又怒了,“限你三秒鐘消失在老子面前!”
保安惶恐了,礙於職責所在,他打算捍衛自己的美麗戶主,“這位先生,如果你在無理取消,我有權讓你馬上離開這裡。”
“你想死嗎?”某少爺目光一亮,湊近到保安身前。
保安被某少爺強大的氣場所攝,雙腿發軟,“我能在不死的情況下,請你離開嘛?”
“滾!”某少爺揪着保安的領子,拽着向大門走。
保安拿出了對講機,“喂,馬上報11”
“不好意思啊,這個是我同學,他腦抽了,你別介意。”一直成石化狀得某女居然奇蹟般的醒了,並且在保安發出救助信號之際,及時的阻止了。
“哦。陶小姐真的沒事嗎?”保安不放心的問。
陶朱朱嘴角咧開,甜甜的一笑,“保安先生看我像是有事的人嗎?剛纔我不過是睡着了嘛,真是不好意思,我一睡着雷打不動。”
“呵呵原來是這樣,那就好。”保安尷尬的一笑,瞥了眼某少爺,“今天看在陶小姐的面子上,就給你一次改過的機會,年輕人做事別茹莽,聽聽我這過來人的話絕對沒有錯。”
某少爺磨牙,雙眼瞪大如銅鈴,欲要發作時,保安已經被陶朱朱以最快的速度送出了大門。
保安離開,陶朱朱甩大門,回過身,也不瞧一眼正在怒瞪她的某少爺,徑自走回到沙發上,繼續石化。
“你TM真的欠抽了?”某少爺見自己被如此無視,怒火頓時破錶而出,衝着她吼。
“對了,你跟師父有聯繫嗎?”陶朱朱頭一歪,看着臉頰被氣紅的司徒天樂。
“……”黑線頓時成瀑布趟過司徒天樂的臉。
“算了,當我沒問過。”陶朱朱嘆了口氣,站起身,走向工作室。
司徒天樂肺都要氣炸了,他TM這麼氣急敗壞的跑來爲了什麼啊?還不是這個笨蛋女人在電話裡面哭了啊?
現在算怎麼回事?
氣得他咬牙上前,一把抓住了陶朱朱的手臂,狠狠的往回一扯,呲牙道:“行啊,你這臉色是擺給誰看的啊?老子還沒問你這兩天怎麼回事呢。你倒是你你呃”囧了。
陶朱朱咬着牙,無辜、委屈、害怕一一浮現在她的臉上,眼淚就這麼‘唰唰’的滾出了眼眶。
“你、你你你”司徒天樂舔着脣,“哭個屁。”該哭的人是他吧?MD,這算是什麼鳥事?
司徒天樂想,自己TM大概是這幾天被範琳娜折磨的腦抽了,纔會出現這樣反常的一面,想他啊,什麼時候對人這麼溫柔過啊?就算是一開始把陶朱朱綁到地下旅館時,也沒這麼下不去手啊。
靠!現在看到她一臉委屈隱忍,又哭的樣子,居然呆了。
“要你管啊,你來做什麼啊?”陶朱朱用力抹了把眼淚,悲憤的蹭在司徒天樂的身上。
“臥槽!你好惡心啊!”司徒天樂臉色綠了,這女人怎麼這麼惡劣啊,眼淚鼻涕居然擦在他的衣服上?
“嫌我噁心,那你就走呀。”沒事你來個搞屁啊,這麼丟人的自己居然被司徒天樂看到了,心裡頭想想就不平衡啊。
司徒天樂磨牙,氣呼呼的甩開了她的手,又是氣呼呼的坐在沙發上,“老子今天睡在這裡!”
陶朱朱眨着仍是含着淚水的眼睛,一臉迷茫的瞪着坐在沙發上的司徒天樂,“神經病。”說完,轉過身,就走進了工作室。
司徒天樂一直目送她走進工作室,兩道眉毛早就死死的糾結成了一線。
他果然腦抽了,他現在深信不疑!
陶朱朱呆呆的看着電腦屏幕,她差點忘了,回來的時候就打算上天界的,那時候她去洗澡就讓給陸南澤了,結果竟然就這樣開了整天。
現在她的號仍是在主城,至於消息欄早就爆棚了,她也懶得去點擊查看。
那頭,陸南澤邊罵自己手賤邊又剋制不住的登入了天界。
複雜的心情,是他所未有過的。
無名指上的婚戒,就像是在提醒他,與小徒弟在一起的幸福與甜蜜。
不覺中他輕輕地蹭了蹭戒指,腦中想着那會小徒弟是以什麼樣的表情給自己戴上的?
嬌羞的目光,紅撲撲的臉,甜甜的笑容。
無一不顯示着她是幸福的,她愛着他。
豬豬本是一個不會隱藏自己的人,她的喜怒哀樂都會表露在人前。
叮咚
消息窗口彈出了。
陸南澤瞧着上頭的留言,眉頭一擰,飛快的在鍵盤上敲打了起來,然後點擊發送。
沒一會兒對方又來了消息。
密聊瘋子笑白笑對你說:操,老子都快頂不住了,你TM還不死回來!-
猶豫了很久,掙扎了很久,如果在這樣下去,他會瘋掉的吧。
密聊你對瘋子笑白笑說:豬豬可能是我妹妹。
對方沉默了,久久沒有回答。
密聊你對瘋子笑白笑說:我TM就是個渣!
密聊你對瘋子笑白笑說:明白了嗎?
手無力的垂落在兩側,他果然是個渣啊,呵呵
密聊瘋子笑白笑對你說:你確實是個渣,不過這件事你就這麼認定了?是有什麼證據嗎?
密聊瘋子笑白笑對你說:雖說這個世界很小,可這麼狗血的橋段不至於發生在你陸大神的身上吧?喂最近肥皂劇你看多了啊?
密聊瘋子笑白笑對你說:你給老子說句話啊MD!
密聊暗夜戰鬥機對你說:死來YY,速度!
密聊瘋子笑白笑對你說:,死來YY
密聊暗夜戰鬥機對你說:陸子別惹夜哥發飆,後果很嚴重!
密聊瘋子笑白笑對你說:親愛的小陸子白哥哥在YY等你呀,你倒是死來啊
陸南澤看着兩個死黨交替的刷密聊,嘴角抽搐了,他真是逼急了,纔會跟遊笑白說了。
現在連暗魅夜都知道了,想瞞絕對不可能。
倒還不如把事都跟他們說了,也省的他一個發瘋了。
他點開了YY頻道,還沒有進房間就被人邀請了,一看就知道是遊笑白那貨,也沒想點了確定,就被拉進了小黑屋。
“臥槽,你捨得來了啊!你家白哥哥我,就差沒有在電腦面前血崩了。太陽你奶奶個嘴!”
遊笑白一見陸南澤進來,對着麥就是一頓狂噴。
陸南澤黑線劃過額頭,打了兩個字。“滾蛋。”
“看白哥哥我的嘴型,鄙-視-你-不-解-釋!”
遊笑白邊說邊不忘打了發送。
“你TM哪涼快死哪去。”陸南澤也不是好惹的貨,卡了麥把遊笑白擠了下來,就罵上了。
“(嗶嗶嗶——)臥槽,嗶嗶個毛!”遊笑白聽着被和諧掉的話,氣得直哆嗦!
“夠了,你們兩個。”暗魅夜一摔鍵盤,吼道。
瘋子笑白笑:
笑忘書:靠
暗夜戰鬥機:滾。
瘋子笑白笑:小夜子保持隊形啊!
暗夜戰鬥機:樓上的,你可以去死一死了。
笑忘書:”
瘋子笑白笑:
暗魅夜卡麥,說:“陸子,到底是怎麼回事,小白說了等於沒說,夜哥我要聽你說。”
遊笑白搶麥,說:“滾下去,白哥哥我的語言能力比你這中二選手強多了。”
陸南澤沉默。
暗魅夜:“臥槽,小白你TM欠曹了是吧?”
遊笑白:“我們罵個叼,小陸子TM都死了。”
暗魅夜:“陸子死上來,不然夜哥殺你家去!”
陸南澤:“咳”下麥。
遊笑白:“小陸子,你可以去死一死了。哥鄙視你沒二話。”
笑忘書:豬豬給我看了一件東西。
暗魅夜:“什麼東西?”
瘋子笑白笑:別吊你白哥哥我的好奇心。
笑忘書:一條項鍊。
瘋子笑白笑:
暗夜戰鬥機:
笑忘書:項鍊上有我妹的名字。
瘋子笑白笑:
暗夜戰鬥機:
笑忘書:是我妹四歲生日時,我媽送給她的禮物。
瘋子笑白笑:
暗夜戰鬥機:
笑忘書:靠,你們死了啊,我說了!
瘋子笑白笑:大腦缺氧,等白哥哥回下神!
暗夜戰鬥機:(抽搐中)
沉寂了五分鐘後,遊笑白活了。
瘋子笑白笑:小陸子,不是白哥哥說你,就一條項鍊和個名字,你就頹成這樣啊!好歹你也是個神啊!你讓白哥哥我這一介凡人情何以堪啊!
笑忘書:滾!
暗夜戰鬥機:陸子,這件事是不是先查一下?
笑忘書:我讓星仔查了。
瘋子笑白笑:星仔知道了?……
笑忘書:我還沒告訴他,豬豬可能是我們妹妹的事,只讓他查查豬爸跟豬豬的關係。
暗夜戰鬥機:要是豬豬跟豬爸不是親生父女,就?
笑忘書:你說呢?
瘋子笑白笑:
暗夜戰鬥機:你的想法?
笑忘書:不知道。
瘋子笑白笑:
暗夜戰鬥機:
再次陷入沉默。
瘋子笑白笑:兄弟們,和尚給我發消息了,紅塵一線那些2B又挑事了,你們有什麼打算?
笑忘書,暗夜戰鬥機:走!
瘋子笑白笑:白哥哥我風中凌亂了,那些2B真會挑時間!走
三人同一時間回到了天界,YY當然沒有下。
世界笑忘書:
平常了許久的世界頻道,結果在笑忘書丟出的六個點中,頃刻間炸開了鍋。
世界花花花和尚一休:我在做夢嗎???老大是你嗎??
世界暗夜戰鬥機:和尚你眼花了,那絕對是怨靈(摳鼻表情)
世界瘋子笑白笑:
世界花花花和尚一休:和尚我激動了,居然能看到三位老大集體亮相世界,和尚我圓滿啦!
世界暗夜戰鬥機:
世界比目魚的小弟:和尚,偶也風中凌亂了
世界笑忘書:
世界飄柔哥:老大的六個點,各種給力!天涯海閣UP
世界叫我無敵:莫非明天世界末日了
世界瑩雪溶後:可憐的無敵。老大V5天涯海閣V5
世界叫我無敵:這是個坑爹的世界啊!
世界笑忘書:小白戰帖
世界叫我無敵:笑忘書啊啊啊!!!
世界笑忘書:??
世界叫我無敵:,膜拜大神。
世界叫我無敵:你就收我爲徒吧!
世界笑忘書:我有徒弟了。
世界叫我無敵:大神,我很乖,我絕對不會煩你,只求你讓我成爲你徒弟,世界笑忘書:不收。
世界叫我無敵:別這樣啊,大神你就收了我吧!
世界瘋子笑白笑:他只收一個徒弟,無敵你晚了,另外找吧。
世界叫我無敵:)不要,我只要笑忘書大神做我師父。
世界菲菲很無良:老大,收了我唄,我很乖滴!嗷嗷
世界瘋子笑白笑:菲菲,你抽風了呢?
世界菲菲很無良:白哥,我這不是怕你們三位老大忘了我嘛!老大V5天涯海閣V5
世界暗夜戰鬥機:
世界菲菲很無良:夜哥,別這樣對我啊,我很傷的,老大六個點,你也六個點,這讓我情何以堪啊!
世界瘋子笑白笑:菲菲那你就錯啦。老大跟小夜夜的六個點是表示他們含羞了!
世界笑忘書:小白P話真多,趕緊交易。
世界菲菲很無良:老大跟白哥在交易什麼?
世界瘋子笑白笑:戰帖令。
世界菲菲很無良:喲呵呵莫非是。
世界紅塵一線V仇殺:臥槽!!天涯海閣一幫2B,霸世界幹你孃!
世界瘋子笑白笑:紅塵一線的,刷不起世界就別丟人顯眼!
世界笑忘書:紅塵一線,接公會戰。地圖隨你們選。
世界暗夜戰鬥機:老大真V5。
世界瘋子笑白笑:老大真V5——+1
世界瑩雪溶後:老大真V5——+2
隊形一路保持到27個時,崩了!
世界叫我無敵:太帥了師父你就收了徒兒吧眼淚汪汪。
世界暗夜戰鬥機:破壞隊形的拖後山。
世界叫我無敵:天涯海閣公然在世界頻道上挑釁紅塵一線,一時頻道里雞犬不寧。
陸南澤跟遊笑白交易完,點了傳送直接飛向皇宮提交申請與紅塵一線公會戰了。
陶朱朱本要下線,卻在看到世界頻道時,愣住了。
笑忘書這個名字,就像是一個魔咒,令她遲遲拿不定主意,是退出天界,還是跟隨笑忘書打公會戰?
最難的是,今天莫小雅居然不在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