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家的路上,唐寶兒一直在擔憂一個問題。
關於前幾日和藍母發生的那一切的事情,要不要告訴藍程海?
說了,又像是自己在挑撥關係,可不說.......藍母會善罷甘休麼?
糾結了許久,一直到到了家門口,唐寶兒還在猶豫不決。
“有心事麼?”藍程海看着唐寶兒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問道。
唐寶兒回過神,看着眉眼間帶着一些疲憊的藍程海,想了想,搖了搖頭,“沒有。”
她能看得出來,藍程海很是疲憊。想着這幾日恐怕也沒有好好休息一下,便覺得有些心疼,所以也不想在把和藍母的事情拿出來說了,畢竟到時候糟心的還是藍程海。
兩個人回了家,王媽開的門,王媽在看到唐寶兒的時候明顯是有些緊張的。
畢竟之前在家中的時候,王媽也當了藍母的“幫兇”,所以此時看到了唐寶兒自然是有些心虛的。
唐寶兒一副淡然的模樣從王媽的面前經過,將手中的包遞給了王媽。
正在這時一陣腳步聲從樓上傳來,緊接着,便看到了穿着一身墨綠色旗袍的藍母,正慢慢的踱步下樓。
在看到唐寶兒的時候,兩人四目相對,藍母卻是出奇的淡然。
唐寶兒知道,藍母同王媽不一樣,藍母始終都認爲自己是藍家的主人,是這房子的主人。她理所應當的強硬,理所應當的強佔。
所以,她自然是不會退縮的。
“程海,回來了?”藍母下了樓,坐在了沙發上看着藍程海問道。
藍程海點點頭,拉着唐寶兒便準備回房間。
“等等。”藍母叫住了藍程海和唐寶兒。
“媽,怎麼了?”藍程海停下了腳步,看着藍母問道。
藍母冷哼一聲,看向藍程海身後的唐寶兒。
“你這出差幾天回來,什麼也不聞不問的?”藍母問道。
藍程海看着藍母,雖然不清楚藍母要說什麼,可是看着就是一副要長篇大論的模樣,只好坐了下來。
唐寶兒沒辦法,也只能隨着藍程海一起坐了下來。
藍母瞥了唐寶兒一眼,繼續說道:“你知道諾天要和藍氏合作的事情麼?”
藍程海點點頭。
唐寶兒隱隱的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剛想開口,便已經被藍母搶下了話。
“那你知道你爸爸之前有多想往法國那邊開闢市場麼?”藍母繼續問道。
藍程海點點又。
藍母笑了笑,“好,你還沒有被那個女人迷惑到什麼都忘了的地步。”
說着,臉上的笑容便已經凝固了,她伸出手指指向了唐寶兒說道:“諾天來找了藍氏合作,這原本就是件大好的事情,可是偏偏......你這老婆代替我們藍氏去和諾天談合作,倘若是從一開始就拒絕了諾天就算了,偏偏她要等記者媒體都去了,大張旗鼓的像媒體宣佈奧拒絕和諾天的合作,這不是在打諾天的臉麼!從今往後,我們藍氏還怎麼去開闢法國的市場?”
唐寶兒千算萬算,都沒算到藍母竟然會惡人先告狀。
這件事鬧的不小,原本她也以爲藍母會不了了之,畢竟要是牽扯出藍母對她的非法囚禁,可就是大事了。
可她怎麼也沒想到,藍母竟然會卑鄙到這種程度。
惡人前告狀就算了,竟然還把髒水都潑到了她的身上。
藍程海點點頭,繼續聽藍母說話。
藍母眼看着藍程海這次沒有嚮往常一樣偏袒唐寶兒,便心中更是得意了幾分,朝着唐寶兒拋了得意的眼神之後,繼續說道:“程海,如今藍氏雖然把那些外姓的股東都趕走了,可是畢竟現在我們藍氏還是沒有站穩腳步,只要盛氏一時還在,就一直會對我們藍氏虎視眈眈的,前幾年盛氏還看在我和你爸爸的面子上,我們一直相處融洽,可是你也知道,你的好老婆讓盛氏的千金去坐了牢,如今大好的年紀還在牢籠裡,依着盛老那脾氣他能就這麼算了?”
“所以,程海,如今的藍氏,到底是個什麼地位,到底是什麼情況,你比我清楚,壯大我們的企業,開闊我們的市場是最好的辦法,可你問問唐寶兒,她是怎麼做的!”
說到這,藍母惱怒的呵斥道,將手中的杯子也摔在了地上。、
“啪!”
一聲清脆的響聲,唐寶兒只覺得心中原本對藍母僅剩的哪一點客氣和尊敬都沒了。
作爲長輩,她處處爲難唐寶兒,處處要挑着唐寶兒的錯,還要離間唐寶兒和藍程海的關係。
能做到這份上的,除了藍母,唐寶兒實在沒有見過第二個人了。
“你以爲把盛巧巧告到了牢裡,這件事就完了?你就逞了一時之快了麼?”藍母轉眼,將眸子看向了唐寶兒,冷笑着說道:“你以爲你風光了,就完了麼?唐寶兒啊,唐寶兒,你果然是我們藍家的災星!就是因爲你,所以現在藍氏一直動盪不安,如今呢?如今你還能搭上了一個什麼新貴?你可真是能耐,就在這多事之秋,還要和一個外面的男人拉扯不清!你到底把我們藍家當做什麼地方了!”
“媽!”
藍程海實在聽不下去了,呵斥着打斷了藍母的話。
藍母冷哼一聲,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看着藍程海,“我就知道,你早就忍不住了,不想讓我多說她一句!藍程海!你可真是被這個女人糊弄的不清了!”
說着,她便起身往樓上走,邊走便說道,“反正現在你爸爸被氣的還在昏迷不醒,等你哪一日把我也氣成那個樣子,到時候可就沒人在你身旁說她一句不好了!你就等着吧,早晚有一天,藍氏要毀在她手上的!”
藍母的話,字字珠心,恨不得再唐寶兒的心上劃傷一刀刀的傷口。
唐寶兒忍着不吭聲,已經算是最後的,對於藍家最後能盡的媳婦孝心了。
而藍程海,卻在藍母說了這些話之後,破天荒的沉默了,一句話沒說,等藍母上樓關上了門,藍程海這才也起身,冷着一張臉去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