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監控視頻裡唯一出的男人,所有矛頭自然都會針對於他。
明震寒出手幫過自己,唐寶兒一直都是時刻記着別人的好的一個人,看到那張陽光的臉龐染上陰鬱,她無奈嘆氣,“怎麼好端端的和賽琳扯上關係了?”
“我說與我無關你信嗎?”
唐寶兒不假思索點頭,她和明震寒雖然接觸的時間不長,但她始終相信他的人品,如果這人真要有問題又怎會年紀輕輕就當任警官的位置呢。
有了她的信任,明震寒緊提的心瞬間落地。
這是這麼多年來第一次害怕被女人誤會,他怕連自己的解釋她都不肯聽。
好在她願意相信,這就足夠了!
從拘留所走出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車丟在小區門口,來的時候是打車過來,可她顯然忘了這邊根本沒有出租車路過。
無奈之下只能試着滴滴打車,誰知——
黑色轎車緩緩駛進她的視野裡,她站在臺階上遠遠看到從車上下來的女人年紀與自己相仿,白,皙的臉蛋架着一副大墨鏡,她踩着細長高跟鞋走上臺階,路過唐寶兒身側時步伐微頓。
蕭雅摘掉墨鏡,上下打量一眼唐寶兒,這個女人她在明震寒手機裡見過!
這人的目光熾,熱,盯得她渾身發毛。
小警官跑過來,小心翼翼喊道:“蕭小姐,您現在怎麼過來了。”
“震寒什麼時候能放出來?”
“這個說不準,局長那邊的通知還沒下來!”小警官眼色沉沉,同樣也看到站在另一邊的人,不禁抿起脣,“唐小姐,明警官讓我給你帶句話。”
唐寶兒整欲擡腿走,聽到話又不得不收回來,“什麼話?”
“你下次不需要來看他了。”
提不上是什麼感覺,唐寶兒淡漠點點頭,尖尖的下顎線微揚,“好。”
短時間的接觸,明震寒對她有幾分喜歡她不可能感覺不到的,不過這樣說開了也好,省去很多麻煩!
那抹倩影逐漸縮小,直到消失在瞳孔裡,蕭雅不悅蹙着秀眉,這人看起來有幾分驕傲,怎麼會和明震寒一個有婚約的人扯到一起?
她抿起脣,現在不是想這些事的時候,還有一個**煩等着她去處理!
一天後,英國m公司的z國代表賽琳被蹂,躪致死的新聞被大肆渲染,原本明震寒那張臉是打過馬賽克後放出來,因爲a城太多人只知道明家,不知道明震寒,所以他的體型除了身邊熟悉人能清楚辨別還真沒幾個誰能猜到了。
可——
唐寶兒握着鼠標的手逐漸收緊,明震寒一旦被曝光出來那就永無出頭之日了!
她想起昨天明震寒說的那句話,要小心有人想害她。
昨晚一整宿唐寶兒都在思考這個問題,若是以前有人想害她那還說得過去,身邊畢竟站着一個藍程海,可如今自己已經沒什麼值得有些人去冒這份險害她。
唔!
強行關掉電腦,頭疼!
叩叩——
白蓉抱着文件進來,見她坐在轉椅裡情緒低落,心生狐疑,最近幾天ty的情況一直都比較穩定,有什麼煩心事能值得她這樣愁眉不展?
難不成是因爲藍程海?
唐寶兒眼珠子在鞋尖上大轉,沒過片刻纔想起有人進來,擡頭看到同樣直勾勾望着她的白蓉,二人不禁相視一笑。
“這是藍氏轉交過來的企劃案,您確定後還要親自跑一趟才行。”
“誰送來的?”她突然出聲詢問。
白蓉怔了怔,很快反應過來她話裡的意思,如實道:“陳特助送來的。”
“哦。”
距離被困那天,他們倆已經好幾天沒見過面,不僅如此彼此之間連個電話都沒打過,藍程海這幾天似乎在避嫌,連合作案的事情都轉交給陳前處理。
罷了。
他既然有心避嫌那她就不往前湊了!
白蓉想到一起送來的請柬就一陣頭疼,她瞅着唐寶兒微微失落的臉,真是不知道該從哪開口才行。
“有事說?”桌上的咖啡香氣撲鼻,輕抿一口緩和情緒,挑眉看向白蓉咬脣爲難的樣子,“有什麼話需要你這樣瞻前顧後的。”
到底是一起工作多年的人,一眼就識破她的心!
白蓉硬着頭皮說道:“藍氏派人送來一張訂婚請柬。”
端着咖啡的手狠狠抖了抖,滾燙的咖啡濺出大半在手背,唐寶兒吃痛把咖啡放回桌上,專注擦着手上的咖啡漬。
原來他真的要和宋姍姍訂婚了。
這不是自己一直以來最期待的事嗎?
眼前人情緒低落,明眼人一看就能出來,偏偏這種事她還不能插手過多的,白蓉無奈咂咂嘴,把唐寶兒簽好的文件拿出辦公室。
她太瞭解這種心境了,需要一個人靜靜纔是。
彼時,市中心的一套公寓內,一男一女正對着落地窗坐下,中間的小圓桌擺了一瓶上好的紅酒,藍程海將酒倒進高腳杯內,挑眉問道:“要酒嗎?”
蕭雅一連幾天都在應酬,現在聞到酒味她都覺得頭疼。
手指按着眉心,苦着臉搖頭,“不用。”
“最近回家去看了嗎?”
蕭雅抿起紅脣,繼續搖頭,“沒有。”
她和蕭家因爲明震寒鬧得不是很愉快,按理說明震寒這樣的生世地位不應該讓蕭家父母不滿意的,可問題就出在他的工作上。
蕭家三代同堂,孫子輩也就蕭雅這麼個女兒,打小都是捧在手心寵溺的,任何事都是有求必應,就連未來另一半蕭家都退步讓她自己挑選,可見寵愛多深!
蕭雅心氣很高,唯獨害怕這個表格。
見他變臉,蕭雅急忙低下頭,小聲說道:“哥,我記得你前妻姓唐,對嗎?”
藍程海驚訝,她從來不會過問這種事,“怎麼,有什麼問題嗎?”
“前不久我好像見過她。”
手腕輕晃酒杯,妖治的紅隨着他的動作在高腳杯內涌動起來,男人愜意輕眯雙眸,薄脣淺勾出笑,“不用試探我,你心裡想什麼我一清二楚。”
“她和明震寒只是普通朋友。”
有些話他不能說的太透,這丫頭心直口快,沒準一個不小心就在長輩面前全盤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