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瓊攥緊明震文的手,神情緊張。
“無妨,你在這裡等我。”他安撫着司瓊的情緒,待人安靜下來才和唐寶兒出了房間。
長長的走廊上略顯空曠,明震文雙手搭在陽臺上,良久才道:“想問關於司瓊的事?”
“你催眠了她!”唐寶兒攥緊拳頭,小臉怒意恆生,“你不知道催眠對人 體傷害有多大嗎?”
“這是她自願的。”
過去活的太苦了,司瓊幾乎每天晚上都在做噩夢,不斷浮現出她用催眠術傷害唐寶兒以及唐母和唐父的情景,她痛苦萬分之下求着明震文催眠她。
一覺醒來之後她的時間只剩明震文了。
他告訴她,他們倆已經訂婚了,準備完婚。
可司瓊潛意識裡就覺得他們之間是沒有愛情的,至少她在面對明震文的時候絲毫沒有那種愛慕之意。
“這樣也好。”沉吟半晌,唐寶兒重重嘆氣,“她的確受了不少折磨,過去我也有錯。”
“今晚唐家輝也會來。”
唐寶兒吃驚看他,“你就不怕他把司瓊搶走?”
“搶?”男人嗤笑出聲,不屑說道:“人是我的,他搶的走嗎?”
好大的口氣!
樓下有片刻的騷動,從他們這角度正好能看到被一圈人圍成一團的男人,唐家輝形色匆匆,一身簡單的白色燕尾服恰好能把他僅有的那點溫發揮到極致。
他無疑是迷人的。
這點連唐寶兒都得承認。
唐家輝目光在人羣中巡視一圈,並未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端着酒杯的手驀然收緊,今天這樣的節日他不信明震文會允許司瓊不出現。
“唐少?”
一名男音橫插 進來,擡手示意唐家輝借一步說話。
“有事?”二人走到偏僻的小花園,映入眼席的是幢裝修精簡的小洋樓,唐家輝目光觸及二樓陽臺挑釁的男人,薄脣迅速抿成一道直線,“告訴你家二少,我對他的私人感情沒什麼興趣。”
“二少爺說了,樓上有讓您感興趣的人。”
心底騰出一股無名火來,他比誰都清楚明震文嘴裡的‘興趣’是誰。
他站着不動,理智告訴他應該直接掉頭走人,感性卻在不斷折磨着他的心和大腦,唐家輝沒忍住,擡腳上樓。
助理面無表情看着他上樓,在樓下等了會並沒發現異樣便先走了。
二樓的房間內,司瓊嫩白的肌膚大片曝光在空氣中,她身上的衣服被明震文褪到消瘦的腰間,泛起一層密密麻麻的雞皮疙瘩。
她雙手搭在男人肩頭,身體本能要靠近他懷裡取暖。
這一幕無疑能讓唐家輝潰不成軍,他當初怎麼羞辱司瓊都覺得沒有什麼不妥,一旦這身份轉換成到另一人身上就變了味。
“現在知道後悔了?”
唐家輝雙眼猩紅,“滾!”
“我要是你,看到這麼痛苦的司瓊就應該選擇放手。”唐寶兒喟然長嘆,“這份來之不易的平靜生活是明震文給她的。”
話落,她順着樓梯下樓,留唐家輝一人在走廊。
隆冬的夜晚異常冷,唐家輝本是無心要來,也就聽人隨口提了一句明家二少爺的新歡據說是司家的女兒,當即就忍不住拿上外套出了門。
唐家輝試想過好幾種再度碰面的場景,似尷尬亦或者是鋒芒畢露,卻獨獨沒想過是這樣的。
他緊握着拳頭,狠狠砸在牆上。
砰!
司瓊身體猛然僵住,動都不敢動,“外,外面有人?”
男人擡眸的那瞬間正巧瞥見唐家輝離開的背影,他將司瓊的衣服套回身上,聲音仍舊清淡:“沒人。”
“你騙我!我都聽到了!”她上半身抑制不住的顫抖起來。
“我說了沒有就沒有,誰敢多看你一眼我挖了他的眼珠子放到你面前任由你來處置。”
他總是很喜歡拿這些血腥畫面來噁心司瓊,用明震文自己的話來說這就是對她最好的愛。
“別急着扣扣子,我看看其他傷口好了沒。”說罷,他便動手把她剛剛扣好的扣子一顆顆解開,視線順着她玲瓏有致的身體一路滑到平坦的小腹,上面的淤青已經淡了不少,傷口也在慢慢結痂脫落。
他薄涼的指尖輕柔着那塊淤青,司瓊忍不住嚶嚀一聲。
“還疼嗎?”
她搖搖頭。
男人替她把衣服釦子扣上,嘆息道:“你總愛惹我生氣,下次別再惹我生氣了,不然受苦受罪的還不是你自己?”
司瓊咬咬脣瓣,輕輕‘嗯’了聲。
牽起她柔 軟的小手在掌心捏了捏,繼而溫柔詢問:“下去露個臉?”
“我剛剛已經露過臉了。”
她擡擡水靈靈的眸子望樓下一瞟,頓時就打起了退堂鼓,這點心思自然是逃不過明震文的眼睛,他垂眉略略想了會,哄誘道:“跳支舞就讓你回來,怎麼樣?”
司瓊皺着秀眉,極不情願跟着他下樓。
——
今晚的主角從剛開場那會露了個背影就再沒見到蹤影,不少人都開始交頭接耳竊竊私語起來,“明家未來的二少奶奶是什麼來頭啊?沒見過明二少這般呵護一個女人過。”
“聽說是司家的女兒。”另一人也加入八卦隊伍,小聲嘀咕,“還別說,那女人我大哥先前也瞧上了,長得的確有幾分姿色。”
“切,再有姿色又如何?還不是被唐家輝給玩過的!”
唐寶兒就在她們一米開外的沙發內坐着,一字不漏地把這些話都錄到手機裡,然後她保存下錄音,慢悠悠走到那幾個女人邊上,將高腳杯內僅剩的紅酒都潑到最後說話的人臉上。
頓時,一聲驚叫劃破和諧的宴會。
女人一手捂着臉,一手擋在胸前,氣急敗壞衝唐寶兒開罵:“你這人有病啊!”
唐寶兒揚了揚手機,笑眯眯說道:“別急着喊,一會有你哭的時候。”
見狀三名女人臉色猛然一變。
她們不傻,唐寶兒敢這麼做肯定是有把柄在手,其中一人想到剛剛談論的話,頓時覺得完了!
明震文什麼人?極其護犢子!
他的人只能他自個嫌棄,外人敢評論一丁半點那就是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