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股怒意滔天,更是抑制不住。
他想驅車趕往老宅,想把那這個人一個二個都狠狠撕碎才能解恨!
“現在要去找寶兒嗎?”宋嫂也擔心這倆人又要因爲點誤會分開了,她匆匆忙忙給人塞進一個平安福,“少爺,宋嫂沒別的奢望了,就是希望你可以安然無恙地把少奶奶給接回來,我們三人繼續生活。”
藍程海攥緊平安福,抿緊脣,“好。”
藍家極少會出現桃色新聞,特別是藍程海,這麼些年下來身邊也就一個唐寶兒,後來離婚了纔多了個宋姍姍,可誰能想過一貫潔身自好的藍總這一次曝出來的新聞那麼博人眼球。
他顏值本身就高,在因爲這麼個曖昧新聞,關注率別提有多高了。
宋家。
宋姍姍抱着手機刷着新聞,評論區大多數都是在冷言冷語諷刺自己的人更爲居多,得虧她自己臉皮也厚,一目十行掃下去也沒什麼感覺,安安分分收拾手機,喚來自家父母一起商討。
“最多明天他就會來找我談判了,反正現在人是不可能得到了,但至少能有錢。”
宋姍姍坐在沙發上,頭頭是道的把事情分析給這倆人聽,宋慶明聽着還算明白,第一個人支持她,宋太太聽着雲裡來五里去的,只以爲女兒又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拉着人又想給做心裡工作。
“算了吧,這樣也會遭報應得——”
宋太太拉着宋姍姍的手,遲疑了下,小心翼翼端詳着宋慶民那張貪婪的臉勸說,“我們現在這樣挺好的,一家三口一人找一份合適的工作養活自己也沒什麼問題,何況當初退婚的時候藍家也給了不少錢……”
啪!
宋慶民狠狠拍下打火機在茶几上,怒斥着宋太太,“你懂個屁,這個種彎彎曲曲的緣由你要真能懂你就是我爹!”
“......”
宋太太一噎,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罷了,這倆父女不論她怎麼說都未必會聽,索性由着人家的性子來行事,她給人續滿茶,嘆息一聲,沒在勸說。
傭人端着東西出去,冷不丁看到門口那一人,愣了下,“藍少爺,您來了啊。”
一早上關於這倆人的新聞傳的沸沸揚揚,這會用人瞧見他也沒了昔日那份尊重了,說白了大家都一個樣,膚淺。
藍程程臉色陰鷙,大步走進客廳,長腿踹開另一邊椅子,雙手按在茶几上,那張臉湊近宋姍姍面前,不斷放大。
以至於連宋姍姍自己都嚇了一跳。
“你,你怎麼了?”
“呵。”
男人嘲諷掀了掀脣角,“我怎麼了你是心裡真沒數,是嗎?”
“告訴你,聯合我媽所做的那些事你以爲我不清楚?想拆散我和唐寶兒然後讓我娶你是不是?嗯?”
宋姍姍也不知那兒來的勇氣,直起身,仰頭同男人對視過去,“難道我這個想法有什麼錯嗎?我陪了你這麼長時間,至少應該得到一句肯定,可是你呢?與我訂婚後拋下我選擇和唐寶兒去復婚,到處都沒給我一丁半點的面子,你又對得起我嗎?!”
這些話全是宋姍姍一字一句卯足勁吼出來的。
她忘不掉那些所受的委屈,忘不掉這人爲了另一個女人拋下自己,更忘不掉訂婚宴時酒店失火他第一時間想到的人還是唐寶兒!
那她呢?
說到底她是什麼?!
不過就是個替代品,是個笑話。
“若不是你硬插 進來,我能與你訂婚?”藍程海冷着臉,一屁股坐進沙發,長腿輕搭在茶几上,整個人擺出一副大爺樣子來,“少跟我翻這些亂七八糟的感情牌,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最不吃這一套,還有,收起你那點齷齪心思,這世間沒你想的那麼簡單,盛巧巧。”
如果說前面那幾句話不足以震動她的話,那麼後面那三個字卻狠狠讓人僵在原地。
自己瞞的那麼好,他是怎麼看出來的?!
過去的事她都讓人給抹的乾乾淨淨,那料過這人本事這麼大,還能從抹去的事情挖出細節。
震驚的不止是她,還有宋慶明,他顫顫巍巍站起來擋住宋姍姍,目露兇光,“別以爲這是a城我就不敢動你了,既然已經被你知道了那也無妨,前不久剛出的事情聽說了吧?”
“呵。”
“又不是三歲小孩,能禁不起你這點嚇唬?”
“不信?行,你等着。”
說着,宋慶民掏出手機就要給那幫狐朋狗友打電話,宋姍姍也沒拒絕,也就宋太太見他又開始了忍不住着急,可這人壓根不聽她的勸,一個電話打出去沒說幾句就掛了電話,爾後收回手機,對上男人的眸子,“別拿幾年前的事情唬誰了,她叫宋姍姍,不叫盛巧巧。”
“叫誰不重要。”
藍程海不耐煩打斷這人的話,薄脣抿成一條直線,食指一下下敲在玻璃茶几上,“我問你,昨晚我喝醉了怎麼跟你發生關係?”
“我……”
宋姍姍咬住脣肉,這個問題她是真沒想過。
昨天這人喝成一團爛泥,被人扶着進來的時候已經不省人事了,後來也是她給人脫了衣服,再給自己身上造了幾抹痕跡,兩人做了個親密的動作,然後被她一一拍下。
拿過來無非就是想詐一詐這人。
可哪知道他緩了一天就緩過來這股勁,思緒清醒地把問題分析清楚,一個接着一個拋過來,宋姍姍一時半會根本不知道怎麼回答。
“別掙扎的,昨天在路上你和褚航天的車撞到一起的時候你就出戲了,蠢貨。”
丟下這話,他收回目光。
傭人正好端來一盞茶想要續上,被宋慶民狠狠瞪了一眼,傭人提着茶趕緊退進廚房。
倒是宋太太反應的最快,乾笑兩聲,打着圓場,“這都什麼時候的事情了?現在姍姍是姍姍,盛巧巧早就在那時候死了。”
“何況你們倆還這麼有緣,有些事非要揪着不放就沒有意義了,你說是吧?”
藍程海淡淡一笑。
他算是看明白了,昨天那些事就是假象,而這會宋太太又一個勁的安撫他的情緒無非就是想讓他趕緊消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