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巴掌要落在了自己的臉上,唐寶兒趕忙閃過身,這才避免了又一巴掌。
“你竟然敢動手!也不看看這是在誰的地方!”唐寶兒皺着眉,一隻手捂着火辣辣的臉頰。
盛巧巧現在已經完全被憤怒掌控了,扭曲着一張蒼白的臉,恨不得要撲上來將唐寶兒碎屍萬段。
“動手?我不光要動手,我還要使勁的動手!唐寶兒,之前我念你可憐給了你臺階下,現在倒是你一點也不要臉了,拆穿我?呵,我盛巧巧怕麼?”
盛巧巧說着,已經又撲了過來,一隻手拽着唐寶兒的頭髮,滿口不斷的在咒罵着。
反正今早醜聞爆發的時候,她已經遭到了家族的蔑視,反正她和唐寶兒鬧到了這一步,也沒什麼可隱瞞的,倒不如,先下手爲強。
唐寶兒一邊往後倒退着躲着盛巧巧的攻擊,一邊想着計策。
她沒想到,盛巧巧如今是豁出去了要跟她死磕到底,更沒想到,出了這樣的事,盛巧巧還要來藍家跟她鬧個魚死網破。
兩人在廝打過程中,誰也不饒誰,碰倒了許多的傢俱和擺設。
聞聲趕來的傭人看到這場面驚呼道,“太太!盛小姐!你們快停手啊!”
“停手?我要把你這張臉給你抓破,唐寶兒,既然你幾次三番的都逃過了,我要看看,我親自動手你還能怎麼逃!”盛巧巧壓在唐寶兒的身上扭曲着五官叫囂着。
唐寶兒看了一眼一旁着急的傭人,一條計策涌上心頭。
“是麼?到底誰笑到最後還不一定呢。”唐寶兒冷笑着對盛巧巧說道。
“現在你還有什麼籌碼跟我賭?你盛家的臉面?都丟光了吧,還有什麼?盛巧巧,你別忘了,我有藍程海,呵,就憑這,你有幾成勝算?”
“賤人!賤人!”盛巧巧被唐寶兒氣的說不出話,只剩下不停的咒罵着唐寶兒。
她不能就這麼輸了,就算輸了也要拉一個墊背的!
“
越是這麼想着,手上就更用力了,拉扯着唐寶兒起來,推搡着往牆角逼着。
快到牆角的時候,唐寶兒餘光瞥到了一旁的茶几,用力扯了一把盛巧巧,盛巧巧腳下重心不穩便拽着唐寶兒一起往地上摔去。
只是,唐寶兒在盛巧巧的一側,在摔下去的時候正好碰到了桌角。
“砰!”
的一聲悶響之後,唐寶兒只覺得眼前一黑一黑的,天旋地轉的感覺隨之而來。
“太太!”
傭人見到這場面趕忙跑過來驚叫道。
盛巧巧從地上爬起來,剛想說唐寶兒,卻看到桌上的血跡,唐寶兒倒在地上,後腦勺卻是血跡。
“這是怎麼回事!不是我弄的!”盛巧巧看着觸目驚心的紅,慌亂的喊道。
唐寶兒強撐着意識,衝着傭人喊道,“報警,快報警。”
“是!是!太太!”傭人慌忙的去打着電話,其他的幾個則趕忙聯繫了120。
盛巧巧看着倒在地上的唐寶兒皺着眉滿臉的驚恐,“你別裝了唐寶兒!根本就不是我推得!你快起來啊!”
一陣陣的眩暈吞噬着唐寶兒,脣角帶着冷笑,“是麼?那麼多雙眼睛看着呢,盛巧巧,你先害了我,害了我流了孩子,現在又在這麼多雙眼睛之下把我傷成這樣,你當真,覺得,你還能沒事逃掉麼?”
怎麼會......再也不會了......
很快的門外便響起了警車和救護車的聲音。
“盛小姐,我們要以故意傷害罪逮捕你,請您給予配合!”
而此時的唐寶兒已經昏昏沉沉着,聽着叫囂的聲音,脣角不露聲色的勾起了出了脣角。
“賤人!唐寶兒你這個賤人!”
耳邊只剩下盛巧巧的咒罵聲,可也很快的隨着車的聲音呼嘯而過。
家裡的傭人慌作了一團,趕忙聯繫了藍程海。
此時的藍程海正在開會,在接到了電話的時候,只覺得一股涼氣慢慢的鑽入頭頂。
“我知道了。”
掛斷了電話,顧不得一羣一臉疑惑的員工,便已經拿起了外套匆忙的出去了,只剩下其他人面面相覷。
誰也不知道,一直最爲敬業的藍程海,竟然因爲聽說了唐寶兒受傷一個新的合作都不要了便失了神一般的往醫院去。
在路上藍程海聯繫了助理,“查清楚盛巧巧的目的。”
“是。”
想到了傭人說的唐寶兒的傷勢,藍程海只覺得心頭一緊。
傭人又是哭又是結巴,能說出口的就是一句,“盛小姐和太太發生了爭執,兩個人打起來了,接着......接着盛小姐就把太太推倒在桌子上了。”
藍程海一邊加速,手不自覺的捏緊了方向盤。
盛巧巧......
盛家......
不管是誰,傷害了唐寶兒,他都要他們付出代價!
“藍總,請問還有其他吩咐麼?”助理在電話那頭小心翼翼的問道。
“找最好的律師,盛巧巧這件事決不能就這麼算了!”藍程海目光森然的看着前方說道。
助理聽聞,躊躇了好一會,這才小心翼翼的開口,“藍總,對方是盛氏的千金,而且盛家和老爺老太太關係一直很好.......如果要鬧的過了,會不會......”
“管他盛氏還是什麼,你再廢話,你就跟着盛家一起吃官司吧!”藍程海惱怒的說道,正值前方路口,他將喇叭按的格外的響。
聽了藍程海的口吻,助理也不敢多說了,只得,“是是是,我現在就去辦。”
掛斷了電話,藍程海將耳機拔下來扔到了一邊,滿心的煩躁。
車子徑直到了醫院內,下了車藍程海便已經聯繫好了唐寶兒的主治醫師,此時的唐寶兒還在手術室內。
主治醫生說,“傷口沒大礙已經處理了,就是有些輕微的腦震盪,還有就是另夫人現在還在昏迷中.......”
藍程海一路隨着主治醫生到了手術室外,看着一旁還在獻殷勤的主治醫生,眸中閃過一抹狠厲之色,“那你倒是滾去治!跟我廢話這麼多幹嘛!”
他的心放佛是千百隻的螞蟻在啃噬一般,哪怕醫生說了沒大礙了,可是隻要想到受傷的是唐寶兒,多輕的傷他都覺得心如刀割一般的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