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排確實吃着不錯,吳玥樾對傑西卡豎起大拇指,只是一雙晶亮的眼神卻有些嚮往的看着窗外,臉上的表情滿是渴望。
“夫人,您想要出去轉轉嗎?不然,我推你出去?”
這家主人給自己很多錢,只是來照顧生病的夫人而已,在她看來,很簡單。
不過也就是做做家務,陪着吳玥樾聊聊天而已。
吳玥樾眼睛一亮,狠狠地點頭如搗蒜。
只是,在一切都準備就緒之後,兩個人剛拉開門要離開這裡,門口兩個穿黑衣服的男人直接伸手攔住了他們。
“對不起,嚴總有令,夫人不能離開這裡。”
吳玥樾臉上的表情僵硬而黑沉,她伸手緊緊地攥着輪椅的手柄,伸手狠狠地轉動着輪椅給自己一個轉身,然後伸手重重地將門給合上。
原本一雙明亮的眼睛此時更是帶着幾分凌厲和殘忍,她通紅着眼睛,咬牙切齒的看向傑西卡。
“你不是說,你特麼不是說,能夠帶我出去的嗎?爲什麼,我只是,我只是想要離開而已。該死的,嚴擎鈞,我咒你不得好死。”
吳玥樾惡狠狠地詛咒着,臉上的肌肉很是糾結,那猙獰的表情讓人不寒而慄。
“夫人,你怎麼了?是不是犯病了?嚴總這樣做,也是爲了您的身體好,夫人,你不要嚇我。”
原本來之前就被告知,這家的女主人雖然表面上起來像是正常人一般,可是實際上,卻是有病的人。而且稍微一不小心就會發病,觸動她的病因甚至到現在都還沒有查出來。
所以,在她剛剛看到吳玥樾的時候,還很是同情可憐她。
畢竟這女人雖然有錢有勢,衣食無憂的,可是沒有一個健康的身體,瞧瞧那孱弱的身體,還有那蒼白沒有半點血色的臉,就足以知道,她此時的病情,並沒有表面上看上去都那麼簡單。
吳玥樾咬牙切齒的將人推開,臉上的表情糾結至極。
“滾開!誰告訴你我有病?你纔有病,你們全家都有病。有病的不是我,我沒有病!”
她不停地重複着,眼中的糾結卻慢慢緩和下來。
傑西卡狠狠地鬆了一口氣,不由對嚴擎鈞多了幾分感謝,如果不是先生走的時候告訴自己,要記住給夫人吃的東西上抹藥的話,她是絕對捨不得的。
低低的嘆息一聲,看着眼睛閉上,悄無聲息的吳玥樾,她愛憐地走過去,俯身將人抱起,往樓上走去。
當吳玥樾下次醒來的時候,自己躺在牀上,渾身上下無法移動。自己的兩條胳膊和兩條腿,都被緊緊地纏在牀上。
她一雙明亮的眼睛染上了一抹晦暗之色,冷冷地扯扯觸角,冷哼一聲,高聲喊道。
“來人啊!快來人啊!”
傑西卡急匆匆地跑了過來,因爲體型的龐大,跑過來的時候臉頰緋紅,甚至還很呼哧呼哧喘息着。
“給我解開!你憑什麼給我困在這上面,給我解開!我要上廁所。”
吳玥樾的話,讓對方猶豫一瞬,有心想要過來幫忙,可腳下卻活像是生了根一般,就是沒有任何動
靜。
吳玥樾死死地咬緊了牙根,面上怒容一閃而逝,冷冷地看着對方。
“我說,你現在給我解開!不然的話,等到嚴擎鈞回來之後,你直接拿着你的鋪蓋給我滾開這裡!”
女人的臉色微變,猶豫一瞬之後,脣瓣微張,有些糾結的開口。
“夫人,這不關我的事情,都是先生。先生離開的時候有交代過,一定要將你綁起來。”
吳玥樾死死地咬緊了牙關,狠狠地磨磨後槽牙,臉上的表情糾結萬分。
嚴擎鈞,特麼我這一輩子跟你勢不兩立。
她躺在牀上,閉上眼睛,死死地咬住舌尖,憤恨地看着男人,表情糾結萬分。
“你放心,那些保安不會進來。只要我不說的話,嚴擎鈞不會知道,誰都不知道的。你知道嗎?我這樣被綁着很難受。我真的沒有病,都是嚴擎鈞那個男人杜撰的。他只是不想要我離開她,可是我有孩子,我有老公,他們都在內地。”
吳玥樾艱難的開口。
傑西卡眉頭皺起,眼神有些詭異的打量着吳玥樾,表情各種糾結。
“你說你沒病?你還結過婚?還有孩子,甚至嚴擎鈞不是你的老公?”
她眉頭皺起。
這個房間的確沒有什麼婚紗照之類的。
可是聽嚴總的意思,夫人在嫁給他之前曾經在這裡住過,所以對這裡很有回憶,所以他們才搬了過來,只是婚紗照之類的東西都在家裡面。
甚至,他還給她看了他們兩個人的結婚證。
所以,兩個人究竟誰在說假話?
還是說,夫人已經病糊塗了?根本不知道自己是誰嗎?
她看着吳玥樾的表情,充滿了同情和憐憫。
吳玥樾看着對方一動不動的樣子,委屈地癟癟嘴巴,一雙迷你估量的大眼睛中充滿了淚水,深吸一口氣,再緩緩吐出。
“難道,真的不能幫幫我嗎?我好難受。”
想了又想,看着吳玥樾那纖細的胳膊,傑西卡煩了惻隱之心,狠狠地點點頭,上前一步,將吳玥樾胳膊和腿上的繩子給解開。
看着那白皙肌膚上勒緊的青紫色痕跡,心中也有些愧疚難當。
“夫人,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只是擔心您……只是比較擔心您而已。”
吳玥樾心中雖然憤怒,可是心中很清楚,自己必須一定要將這個女人哄好了,找到機會之後才能逃出去。
可是現在……
就算心裡面生氣,也只能一忍再忍。
“謝謝,其實我真的沒有什麼。對了,還有飯吃嗎?再給我做點好不好?我肚子好餓。還有,那些藥不要再往飯裡面下了,直接給我吃,好不好?那個東西,放在飯菜裡面,很影響味覺的。”
傑西卡臉上的表情有些尷尬,眯眼笑着看向吳玥樾,只是那笑容卻有些訕訕的。
“原來夫人什麼都知道啊!我還以爲……”
她還以爲,吳玥樾什麼都不知道呢,還以爲自己做的很是人不知鬼不覺。
“恩,不說不代表不知道。下次就這樣做吧,擺
脫了。”
只要這件事情可以達成,自己以後就能那什麼一下。
傑西卡臉上的表情有些糾結,腳下遲疑很長時間卻還是沒有動靜。
“你是擔心嚴擎鈞?如果是擔心嚴擎鈞的話,我可以很肯定地告訴你,我一定一定不會告訴他的。我發誓。”
她彎彎脣角,或許因爲自最近一直被喂着一些莫名其妙的藥,所以最近的身體很是不好。很孱弱,所以整個人困在大大的牀上,看起來很是嬌小玲瓏,很容易遭到別人多了憐惜。
“好吧!夫人,我們醜話說在前面,如果到時先生追究起來……”
女人站在原地,糾結了半晌,最後肯定地點點頭。
只是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吳玥樾截住了話題。
“沒事,你放心。如果嚴擎鈞追究下來的話,至少還有我在。”
傑西卡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又緩緩吐出,眼眸沉沉地看了吳玥樾一眼,這才轉身出門。
等到確認了傑西卡已經離開之後,吳玥樾終於重重地吐出一口氣來。
她抿抿脣瓣,舔了舔自己有些乾澀的蒼白脣瓣,咬牙撐着身體走了下來。
只是或許因爲長時間沒有走路,腳尖纔剛剛挨着地面,整個人因爲沒有力氣,瞬間掉落在地上。
她死死地咬緊了牙根,心中將嚴擎鈞恨了的咬牙切齒的。
慢慢的,她伸手撐着牀沿,慢慢的在屋子裡面開始走起路來。
只是十分鐘過後,她整個人就已經累得氣喘吁吁、香汗淋漓了。
吳玥樾重重地坐在地上,臉上的表情很是迷茫。
嚴擎鈞這樣禁錮這自己,究竟要做什麼?
她究竟要怎麼辦?
想到這個問題,腦袋裡面一陣針扎似的疼痛。
可想着自己的女兒,她直接起身,繼續開始鍛鍊起來。
雖然不知道那些人給自己究竟下了多少藥,可最近,她還是一定要將自己的身體練好,等到有了機會之後,才還不擔心逃走。
而如何有機會,還是要看傑西卡究竟會不會相信自己。
或許等到自己之後幾天天天在她的耳邊灌輸一些想法,對方真的相信了自己也不一定。
她伸手揉揉額頭,不由自主地想到之前看着自己的珍妮,忍不住皺起眉頭。
嚴擎鈞突然換人,而且給自己換地方,估計可能已經開始防備珍妮了。
所以不知道對方究竟現在怎麼回事。
吳玥樾心中一陣擔憂。
而在嚴擎鈞的別墅內。
他冷着一張俊臉看向對面站着,臉色難看的珍妮,同樣的表情冷淡,面露不悅。
“我怎麼不知道,你什麼時候竟然跟吳玥樾的關係這麼好了?”
他冷笑一聲,冷厲的開口。
珍妮咬咬脣瓣,表情有些糾結。
“嚴總,不是,我只是,只是比較擔心玥樾而已。她怎麼這麼快就從醫院離開了?而且,不是他聽說舌頭很嚴重嗎?難不成是轉院了?”
她眼睛眨巴兩下,卻沒有回答對方的問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