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的速度很快,直接把在場的男人都給扣了起來。有幾個人被打得害怕了,面對警察的詢問硬是不敢作聲,反倒是爲首的男人,牙齒都被打掉了還支支吾吾地說着。
“是他,是他藕大窩燜……”
爲首的男人說得不清不楚的,警察根本聽不清楚他在說些什麼,最後也是無奈了,只能把他們幾個人都帶上警車。至於楚景颯?他們是得多不想要自己頭上的帽子,才和楚景颯作對?
警察扣押着幾個人走了,至於用什麼罪名不是楚景颯應該擔心的。
林宇飛的臉色並不好,他忍不住怒道,“那個男人居然趁着你辦事的時候走了,簡直了!”
要知道找到鴨舌帽男人並不容易,如今被他得知並且逃走,只怕日後再想要找到他並不容易。
想到這裡,林宇飛懊惱不已,若是他剛纔有看着那個鴨舌帽男人就好了。
然而,楚景颯臉上卻是一點變化都沒有,“我們只需要等着他送上門就好了。”他不是沒看到那個男人離開了,相反的他看得非常清楚,但他沒有阻止。
一是騰不開手二是沒有必要。
“他怎麼可能送上門!是不是剛纔打鬥的時候傷到腦子了?”林宇飛簡直不敢相信,要知道現在這種情況,那個鴨舌帽男人走了之後巴不得遠走高飛呢,怎麼可能再自己主動送上門?
他覺得楚景颯真的是異想天開了點。
“滾!”沒有人願意被說成腦袋壞了,哪怕是開玩笑,楚景颯也免不了俗。他直接朝着林宇飛翻了個白眼,然後若無其事地拿着自己的外套離開酒吧。
似乎又認識了一個全新的楚景颯,林宇飛情緒有些激動,跟在楚景颯的身後不停地嘟囔着,“你功夫這麼厲害,怎麼也不教教我妹妹。要是我妹妹有自保的能力,對你來說也沒一點的壞處啊。”
“你說你這個人真是悶,到底是不是你故意把那個鴨舌帽男人放走的?”
林宇飛不停地說着問着,恨不得把楚景颯的小秘密全部都挖出來。只是要進行這麼一個大工程,總得當事人配合啊,很巧的是楚景颯並不打算配合,出了酒吧後直接坐進車裡。
“你現在需要做的就是在家裡等着我的消息就可以了,其他的不用多問。”冷酷,也許是楚景颯此時的代名詞。
林宇飛抽了抽嘴角,最後還是什麼都沒說。低調的蘭博基尼平緩地離開酒吧,似乎今日的酒吧並未有任何的異樣。
趁着楚景颯和追蹤的人打鬥、林宇飛不注意的時候,鴨舌帽男人快速地抽身離開酒吧。
是白日,他卻將自己的帽檐壓得格外低,也不知道是害怕別人看到他的模樣,還是因爲其他的原因。
也許是心理作用,當他從酒吧出來時,他感覺有人在暗中盯着他,突然回頭卻什麼都看不見。
瑪德,簡直是日了一百隻哈士奇!
那種詭異的感覺一直伴隨在身後,鴨舌帽男人覺得自己的脊背都跟着涼了涼,簡直了好嗎?他不過是和楚景颯見了個面,怎麼就變得這麼疑神疑鬼了?
心裡覺得身後不對勁回頭卻一個人都沒看到,鴨舌帽男人更是壓低自己的帽檐,迅速地衝進了人羣中。
待到進入人羣,他火速地把自己身上的外套脫掉,並且趁着別人不注意的時候直接扔到街邊一個乞丐的身邊。他曾經是僱傭兵,他相信自己的直覺沒有錯。
之所以他沒找出跟蹤的人,很有可能對方的跟蹤能力比他要高!
事實證明,鴨舌帽男人的謹慎是有道理的!
當他把外套扔掉時,他也換了另外一個風格完全不同的帽子,然後躲在一個沒人看到的角落裡,小心而認真地看着那個乞丐所在的地方。
果不其然,一個矯健的身影在人羣中穿梭,待那人發現外套披在乞丐的身上時,那人似乎顯得有些氣急敗壞。
這次真的招惹上人了!
鴨舌帽男人狠狠地在心裡唾了一下,毫不猶豫地轉身離開。
危機就這樣解除了麼?不,等他回到所居住的小區時,他分明察覺到小區內的詭異氣氛,甚至還有三三兩兩的人在樓下轉着,看起來像在散步。
可是他分明看到那些人的底盤格外的穩,絕對不是普通人!
“瑪德智障!”鴨舌帽男人氣得厲害,把自己掩藏在角落裡狠狠地捶了一下牆面,想到自己現在有家不能回,家中的那個人還不知道是個什麼樣的情形,他心裡的怒火就忍不住地躥起來。
鴨舌帽男人並沒有離開,在他的觀察下他真真意識到現在自己的家是被有心人給包圍了,他若是回去絕對是會被包餃子!
可是,他不回去能怎麼辦?家裡的那個人有沒有被嚇到?
理智和情感在心裡進行了拉鋸戰,他既擔心有人找到了家中的那個人,會嚇到她。卻又擔心自己回去了也帶給那個人災難!
想到這裡,鴨舌帽男人牙齒都咬得緊緊。
該死的楚景颯!居然給他招惹上這些麻煩!
鴨舌帽男人忍不住埋怨楚景颯,可想到楚景颯找他的目的,他又明白今日的事情不過是自己種來的果。
再三的思慮下,鴨舌帽男人還是離開了小區。
……
午夜三刻。
正在睡夢中的楚景颯突然耳朵一動,他猛然睜開眼睛,從牀上翻跳起來。躺在他身側的吳玥樾也被他驚醒,連連伸出手摸索着,“發生什麼事情了?”
在月光中看着她的驚慌,楚景颯後悔自己動作太大,連忙地拍了拍她的背部,“沒事,我只是做了一個夢。”
“是,是嗎。”突然被吵醒的吳玥樾依舊有些驚魂未定,她抓了抓楚景颯的手,最終還是沉沉地睡了過去。
楚景颯並未繼續入睡,而是小心翼翼地從牀上起來,當他穿戴完整走到陽臺前往下看時,赫然發現兩道人影糾纏在一起。
他的眸色一深,迅速轉身開門往樓下而去,絲毫沒有注意到,當他開門時那個熟睡的人已經醒了過來。只是一雙眼睛黯淡無光。“靠!”楚家老宅外,一個男人被狠狠揍了一拳,他直接抿了一下自己的脣角,眼中都帶着寒意,“沒想到功夫還不錯!”
說完,他又出拳與對面的人糾纏在一起。
等到楚景颯從楚家老宅出來時,他並未打草驚蛇,而是帶着警衛四處包抄,直到他們把離楚家老宅不遠處糾纏的兩個人完全包抄起來時,楚景颯才赫然出聲,“別打了。”
糾纏在一起的兩個人猛然一頓,其中一人格外的激動,“沃日你個仙人闆闆的!楚景颯你丫給我帶的麻煩,還不麻利給我解決了!”
來人是白天裡所見的鴨舌帽男人。
楚景颯揚了揚嘴角,他清楚地看到了鴨舌帽男人身上的血跡,“這麻煩究竟是你自己惹的還是我給你帶的,你自己也很清楚。”
在這件事情裡呢,還真的沒有對錯,就好像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嗵!
鴨舌帽男人走神了,再次遭到那人狠狠的一拳。也許是因爲楚景颯在的原因,知道自己有後援,鴨舌帽男人也是怒了,拼命地反擊,拳頭好像不要命地落在了打他的人身上。
直到一個飛旋腿掃向對打的人,人成功被他打趴下時,他才滿意一笑,“跟勞資鬥,找死!”
地上趴着的人嘴角溢着血,想要從地上找起來卻沒這個能力。
楚景颯直接眼神示意警衛上前,在男人試圖咬舌的時候,警衛直接卸了他的下巴。
“我靠,痛死勞資了,啊!”把人打完之後,鴨舌帽男人才發現自己身上的傷口,不停地哀嚎出聲,“楚景颯你個殺千刀的,要不是你我至於落到這種地步嗎!”
被指控的楚景颯沒有一點的愧疚,他一本正經地看着勉強從地上站起來的男人,“管我什麼事兒?常在河邊站哪有不溼鞋,出來混的總來是要還的,這些話你總不能沒聽說過吧。”
“我……”鴨舌帽男人那個憋屈啊,這特麼聽起來錯的人是他啊!
“警衛,把他們兩個給我帶進來。”楚景颯並未打算和鴨舌帽男人多說,他直接吩咐圍着的警衛,然後轉身擡腳就走。
鴨舌帽男人簡直呆了,等到警衛架住他的兩個胳膊時,他才醒過神來,“仙人闆闆的!楚景颯你憑什麼抓我,憑什麼!”
他的聲音有些大,在寂靜的夜裡真的是格外明顯,楚景颯有些不滿地轉過身來,“再說話把你舌頭給你割了!”
汗。
鴨舌帽男人汗顏不已,只是在夜裡喧鬧他自己也心虛,終究還是乖乖地閉上了自己的嘴巴。
等到楚景颯回到老宅時,老宅已經燈火通明,很明顯已經知道外面發生的事情。
“你怎麼起來了?”瞧着站在門口等他的吳玥樾,楚景颯眉頭一蹙,連忙把身上的外套脫了下來披在她的身上,“夜裡冷,你先回去睡吧,我把事情處理一下。”
知道她是擔心,楚景颯也沒有多說。這些事情吳玥樾涉及得越少,對她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