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松濤見田玉乾信心十足的樣子,心裡也是半信半疑,說起來雖然他是自己的兒子,但是,他對這個兒子有什麼真本事並不是很瞭解,只是知道他劍術還算不錯,另外也知道他有些什麼法術,至於其他的什麼本事,就再也不知道了。
其實,他們不知道,田玉乾自從與漠北的那個木海法師經過了幾次鬥法之後,再加上他後來又到了清涼谷之後,眼睜睜地見到師母姜宇晶居然能被木海法師把靈魂控制了,他就越來越認識到,應該還是要繼續練習一下後面的那些法術,這裡面的道理很明顯,那就是後面的那些法術雖然練起來有很大的危險,也有些難度,但是,一旦練成了,那法力可真是不可想象的。
正因爲如此,在以後的日子裡,田玉乾在黃衫軍裡一邊指揮打仗,一邊暗自去練習《迷魂譜》後面的那些法術,現在趙江河讓他去劉王業青那裡,他也正想試一試那些法術的威力怎麼樣呢,所以,他也纔敢於接受這個挑戰。
趙江河一看田玉乾答應了,他看了田松濤一眼,知道他爲自己的兒子擔憂,就對田松濤安慰道:
“田老弟,你放心吧,他雖然是你的兒子,但你對他的本事並不瞭解,他既然敢答應,那一定會有他的辦法。”
田玉乾見父親那一臉疑惑的樣子,就對他說道:
“永昌王說的沒錯,我自會有辦法把這個任務完成的,爹,您就放心吧。”
最後,趙江河嚴肅地對田玉乾說道:
“玉乾啊,這件事除了永昌軍僅有的幾個核心將領知道之外,其他的人,誰也不知道,另外,你走的時候,我們還要稍微給你找個逃離這裡的藉口,這樣才能讓劉王那個狗官相信你,還有,你去了那裡之後,凡事一定要多加小心,如果實在不行的話,就想辦法回來,咱們另外再想別的辦法,懂嗎?”
田玉乾點點頭,說道:
“請永昌王放心吧,我在這些天也多準備準備。”
說完,田玉乾與趙江河和父親告別之後,就一個人來到了自己的軍帳裡面,爲了讓劉王業青相信,他也向田玉坤一樣,用劍把自己左手的小手指砍斷了……
過了幾天,他等傷口好了之後,就來到了李媛的軍帳裡面,準備來和他告個別。
一進門,李媛見田玉乾走了進來,她趕緊迎了上來,招呼他坐下。
軍帳裡同時還有李靜平,李靜平也是最近幾天纔來到這裡的,見田玉乾進來,李靜平問道:“……乾兒,永昌王都已經和我說了,你打算什麼時候走啊?”
田玉乾看了看李媛,說道:
“我這就是來和表叔告別的,準備在這一兩天就走。”
李媛看着田玉乾,眼神裡明顯帶着一些擔憂,她用眼瞅了瞅父親,遲疑了片刻,忽然說道:
“……大表哥,要不然,我也和你一起去吧,多一個人總比少一個人要強,有什麼事情也好商量一下,另外,最主要的是,劉王業青見我也去了,他就不會懷疑你了,就會對你更放心一些。”
田玉乾知道李媛是怕他被劉王業青加害,於是,就舉起了自己的左手,向她晃了晃手上包紮的小手指,笑着說道:
“……那怎麼能行呢?你難道忘了?我去的身份,雖然還是以我的名字去的,但是,我的妻子卻是趙靈玉呀……”
李媛一見他居然也和田玉坤一樣,爲了把自己裝扮成田玉坤,也把小手指頭也斷掉了,要不是李靜平在這裡坐着,她簡直要差點哭出聲來,她看着他的手指,心疼地說道:
“……怎麼……你……你不會想個別的什麼辦法,難道非要這麼做嗎?……哎呀,這下可好了,以後,你們兩個人站在一起,誰也分不清楚你們弟兄兩個了,只有你們兩個人自己心裡知道了……”
說到這裡,李媛自己也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她又是心疼又是好笑,心疼的是,爲了完成這個任務,他也受了這樣的皮肉之苦;好笑的是,現在如果他們兩個自己不說,恐怕就是趙靈玉和自己,以後也不那麼容易分的清楚了。
李靜平對田玉乾這樣的舉動也感動了,他看着田玉乾說道:
“乾兒,你的這種精神真的令人感動,不過,僅僅靠這些還是遠遠不夠的,你要多瞭解一些你弟弟的事情,要知道,劉王業青可不是一個好欺騙的人,所以,你還是要多加一些小心纔是。”
田玉乾回道:
“表叔,侄兒知道,我一定會充分準備的。”
李靜平知道田玉乾還有話要對李媛一個人說,所以,他又對田玉乾吩咐了一些事情,就藉口要出去看看軍情,走出去了。
等李靜平一走,李媛就把田玉乾抱住了,她兩眼閃着晶瑩的淚珠,對田玉乾說道:
“大表哥,你到了劉王業青那裡,一定要多加小心,遇到什麼事情,要多動動腦子,實在不行,就想辦法回來。”
田玉乾點點頭,對李媛說道:
“表妹,你放心吧,我一定會平平安安地回來,等回來以後,我們兩個人就結婚。”
李媛使勁點點頭:
“我等着你的好消息。”
兩個人又說了一些話,最後這才依依不捨地分手了。
又過了幾天,田玉乾等手上的傷口完全好了,就準備第二天悄悄地出發,這天晚上,田玉坤悄悄地來到了他的軍帳裡面,他看着田玉乾的手指,又看了看自己的左手,覺得已經沒有什麼區別了,這才放心下來。
他坐在那裡,詳細地對田玉乾講了很多有關劉王業青的一些愛好,還有過去和他的一些事情,並且告訴讓他多加小心,過了一會兒,田玉坤遞給了田玉乾一個東西。
田玉乾接過來一看,原來是一個金牌,這個金牌,比穆春華給於麗麗的那塊金牌還要精緻一些……
田玉坤神色嚴肅地對哥哥說道:
“哥哥,這個金牌,就是劉王當年給我的,拿出來這個東西,朝廷的官員見到它,就像是看到了聖旨一樣,不管是誰,都要無條件地聽從你的調遣。所以,哥哥一定要保管好了。這個東西,表妹和趙靈玉也只是過去曾經見過,但並不知道這是個什麼東西,非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你不要讓人看見它……”
田玉乾看着弟弟田玉坤,一把抱住了他……
最後,田玉坤對哥哥說道:
“在這裡,我還有一個幫手,他就是宋茂;另外,現在給永昌王當侍衛總管的郝志平,過去也曾經是劉王府裡的一個將領,只是現在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改變了。你和他又是師兄弟,又是親戚,你應該對他比較瞭解一些。”
田玉乾點點頭,說道:
“這個我倒是知道。”
臨走的時候,田玉坤站起身來,他情緒有些激動,對田玉乾說道:
“哥哥,你既然會那麼多的法術,就一定要把娘救出來,……另外,最好是能夠讓劉王業青投降了,這樣比什麼都好,他這個人,雖然他對永昌軍恨之入骨,也比較陰險,但給我個人的感覺來說,對他還是有些感情的,畢竟我這劉王府里長大的,而且,他對娘照顧的也還是很不錯的……這幾天來,我也想清楚了,永昌軍還是對我不錯的,趙靈玉也對我好,唉,要不是娘在他的手裡,我早就真心爲永昌軍效力了,說真的,我每天其實都活在煎熬中……”說到這裡,田玉坤的兩個眼圈紅了……
田玉乾拍了拍弟弟田玉坤的肩膀,對他說道:
“你放心吧。我會想辦法把娘救出來的。”
又過了一段時間,在永昌軍的士兵裡面,就流傳開了一個說法,這個傳說不脛而走,越說越邪乎……
這個傳說,主要是說趙江河現在已經對田玉乾和田玉坤兩個孿生兄弟不信任了,要不然,爲何讓田玉坤去管一些無關緊要的事務,那還是看着他是自己女婿的份上,不好一下子把他的官職免了;而對田玉乾,則更是不信任了,他過去在黃衫軍裡面,那可是數一數二的人物,而現在呢,這麼多天過去了,軍中的事務繁多,人手明顯不夠,但是,卻沒有給田玉乾分配一點事情,這不是明擺着對他們不信任了……
還有,別說對田玉乾兄弟兩個已經不信任了,就連永昌軍的田護法,也和從前不一樣了,過去,趙江河對田護法十分信任,而現在呢,說起來田松濤雖然還是護法,但是,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來,趙江河現在有什麼事情也不再和他商量了。
現在,由於李靜平所帶領的隊伍和趙江河的隊伍都匯合到了一處,趙江河就把所有的軍權都集中到了自己的手裡,而李靜平呢,只是一個軍師而已,已經沒有什麼實權了。
就連趙江河非常疼愛的女兒,也跟着受了連累,只是讓她當一個副總監軍,在一般人看來,已經大不如從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