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則天當年的確與我有恩,更是給我找來的啓‘蒙’師父。熱門。?更新好快。”墨旭陽陷入了某種回憶當中,輕輕的訴說着。
當年在先皇還是皇子的時候,跟墨元,雲則天三人的關係就十分的要好,可以說不是親兄弟卻勝似親兄弟。
可當年的徑陵帝怎麼都是皇子,他們也不敢逾越太過
徑陵帝絕對是一個會用人的,知道雲則天是有大才的人,便破格升他做了丞相一職,而墨家,本來就已經有了超然了地位。到不需徑陵帝在給他什麼。
只是在當時東晉有什麼大小戰役,徑陵帝多數會把這兒立功的機會給墨元,慢慢地,到了他這一代,漢江王府的地位就被捧得更高了。
不少大臣都明裡暗裡的勸誡要適當的壓制漢江王府,可徑陵帝只是應付幾句,便把呈上去的摺子壓了下來。
徑陵帝越是如此,墨元就對他更是衷心,怕是有刀子架在他的脖子上,他都不會對徑陵帝生出二心來。
“當年的平王暗中讓人來拉攏父王,可是父王想也不想的就拒絕了。”在徑陵帝沒有登基之前,可不僅僅只有他一個皇子。
漢江王府手握重兵,若是哪個皇子能夠拉攏了他,那就等於得到了東晉的半邊江山。可墨元卻對徑陵帝沒有一絲二心,誓死跟隨。
鳳亦禪安靜的聽着墨旭陽說着當年的事,腦海中能夠清晰的出現那些年的畫面。不管是哪個國家,哪個朝代,這皇位之爭都是殘酷的。
只是不知道爲什麼……她聽着墨旭陽這麼說,卻覺得有些不對味,至於什麼地方不對,她一時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徑陵帝……是在父王逝去之後就駕崩了?”她鬼使神差的問出這麼一句,等話出口之後,她才意識到不對在哪裡。
她聽了墨旭陽的話,一直都覺得有些彆扭奇怪,可又說不上是哪裡不對,這會兒才覺出,原來問題出在這個先皇身上。
照例說,徑陵帝不是蠢笨的人,他捧高雲則天,雲家原本也是個書香‘門’第,但位分不高,徑陵帝看重他,將他捧高倒也沒什麼。
可漢江王府卻不同,徑陵帝如果聰明的話,已經會明白再把墨元捧高,墨家將會面對的是什麼。
可他偏偏就這麼做了,還做得樂此不疲。
這隻能說明,要麼是徑陵帝太過信任墨元了,要麼就是……
這個猜測鳳亦禪不好說出口,畢竟徑陵帝已經逝去多年,說來也是無用了。
“恩,父王逝去沒多久徑陵帝就駕崩了,又來泰祥帝脫引而出,坐上了那九五之尊之位。”
“那這雲則天到底是怎麼回事?”她在接到雲則天讓人遞上來的紙條時,看見紙上的落款,第一反應就是驚訝。
這個名字她並不熟悉,也是從墨旭陽這裡知道的。當時並想到了很多事情。
雲則天那些年在墨元面前扮演的一直都是好角‘色’,這會兒突然出現說他的手上有能夠緩解墨旭陽體內的毒的‘藥’。
她去赴約,也是想要知道,這背後到底是誰在搞鬼。
“他到底想要什麼?他當年不是死了嗎?”
墨旭陽眉宇間染着戾氣。“當年還是我親自收斂了他的屍身……不曾想這卻是他金蟬脫殼之法。”
一個晚上,帳篷裡都響着鳳亦禪和墨旭陽低低的說話聲。
……
“還真不是個安分的,看來之前本妃還真是小看她了。”青衣衛來給墨旭陽回話,說雲彩衣跟衛青的狀況,鳳亦禪正好在就聽了去。
等到青衣衛退下之後,鳳亦禪才冷笑的勾了勾‘脣’。什麼狗屁青梅竹馬,對墨旭陽一往情深,現在聽來,還真是可笑得緊!
“孃親,寶貝累死了~~~”時至正午,小魔頭從帳篷外走了進來,雖然天氣漸冷,可他這會兒小臉卻紅撲撲的。一進來就跟只沒有骨頭的泥鰍似的趴到了鳳亦禪的‘腿’上。
可剛一趴上去,小魔頭就覺出身上‘射’來一道冷颼颼的視線。這不用看也知道是誰的。
“沒有規矩!還不下去清理乾淨了來用膳。”果然,冷得人背脊發涼的聲音在下一刻就響了起來。
小魔頭想到上次被打得現在還有些疼的小屁屁,衝着鳳亦禪委屈的撅了撅嘴,還是老實的下去了。
“王爺,軍營外有一孩子把這個拿來,說是要‘交’給王爺。”用了午膳鳳亦禪去馬廄那邊查看情況了。
玄冥在她前腳剛走,後腳就拿着一封信進來了。
墨旭陽看着那封被塵封在牛皮紙裡的信,讓玄冥打開,看了看後眉間動了動。
“按照信上說的去做。”
玄冥看過信的內容,微微驚愕之後退了下去。
不到兩刻鐘的時間玄冥就回來了,在他身後還跟着一個穿着淡青‘色’長衫的人。
那人身長‘玉’立,雖然頂着一張極爲普通的臉,可通身的氣度卻不是一般人能夠有的。
墨旭陽讓玄冥退下,帳篷內只剩下墨旭陽跟這青衫男子兩人。
“沒想到那些多年過去了,旭陽終於長成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兒了。”青衫男子,也就是易容過後的雲則天一臉笑意的看着坐在椅子上的墨旭陽,眼中閃爍着一種名爲慈祥的柔光。
墨旭陽‘脣’角扯了扯,臉上看不出別樣的情緒,只一味如往常般的沉冷。“老師死而復生,讓本王欣喜之餘也是驚詫不已。老師坐下說話便是。”話是那麼說,可任誰都不能再這張能掉冰渣子的臉上看到一絲欣喜的神‘色’。
雲則天看着墨旭陽冷漠疏離的態度,低低的嘆了口氣,坐到椅子上,在擡起頭時已是一臉的沉痛。
“當年老夫還以爲自己是必死無疑了,只是沒想到,老天不遠就這麼收了老夫的‘性’命,這才讓老夫苟且至今。這些年,我知你對衣兒多有照顧,此次過來,我就是想要把衣兒帶走,不可再勞煩你了。”雲則天說着,一副完全不知道墨旭陽和雲彩衣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一般。
的確,當初墨旭陽之所以會出徵傲雲國,在很多人看來,他這麼做都是想要保住雲彩衣。
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其中有文章,雲則天這會兒不過是在睜眼說瞎話罷了。
“綵衣的事不着急,她如今在北城之中過得……很好。不如老師來跟本王說說,這些年,老師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一句“本王”“老師”就完全將兩人的關係拉開了。墨旭陽清楚的表明,他可不是想要來跟雲則天敘舊的。
雲則天看墨旭陽油鹽不進的模樣,染着一層慈愛的笑臉微微有些僵硬。
“老師知道,你在怪老師當年沒有及時的來找到你。可是當年的事情你也知道,老師被人就走之後很長一段時間都在病痛中度過,老師也不想連累你……只這會兒知道你帶着衣兒到了北城,才因思念衣兒心切不得不‘舔’着臉來見你一面。”雲則天這是在向墨旭陽解釋爲什麼消失多年現在纔出現的原因。臉上還帶着灰敗和無奈,想想,原本他可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一國之相,如今卻淪落到不敢見人的程度,這換做是誰看見他如今的模樣都要嘆上幾句,更不要說,當年墨旭陽跟他還有深厚的師生情誼了。
可偏偏,大魔頭從來都不是一個心軟的人。
“是誰救了老師?”不管雲則天說的多麼煽情,魔頭還是單刀直入的問出重點。
“是一位方外人士。”
“老師如果想見綵衣,本王這就讓人帶老師過去。”說着,墨旭陽把玄冥給叫了進去。
“將人帶進北城,讓老師父‘女’兩好好的聚一聚。”墨旭陽說着,‘脣’角還揚起了一抹淺淡的弧度。
雲則天知道,今天他來的目的是不可能達到了。但也不會傻到讓墨旭陽的人將他帶進北城,這麼進去了,想出來又談何容易?
“爲師多謝你這些年對衣兒的照顧。”雲則天臉上似乎還染着笑意,像是一個久沒有見到自己‘女’兒的父親,眉宇間都是隱隱的期待。
……
馬廄內,鳳亦禪看着裡面的一個個馬廄變得空曠死寂,心裡有說不出的滋味。
“死了多少匹?”
“回王妃,現在已經死了兩千多匹了,還有兩千多匹病的比較嚴重,青翁老先生雖然開了方子留住了一些馬的‘性’命,但在短時間內怕也是上不了戰場的。”
鳳亦禪點點頭,只讓他們在焚燒了戰馬的屍體之後,在將‘藥’水明天都要在馬廄裡灑三遍,免得病菌感染。
卡坤後來獻上的那三千匹戰馬卻不能放進這馬廄中了,另外找了地方安置,不過那三千匹戰馬跟原來的戰馬卻是沒法比較的。不過,這也比沒有的好。
“快,快將人擡到軍醫那邊去。”
“小心着寫千萬不要再傷着了。”
這會兒一隊人馬急匆匆的從他們跟前走過,隱隱約約的能夠看見有一個人被他們擡在擔架上。
“發生了什麼事。”夜煌上前拉住一個將士問道。
“是,是鳳小副將受傷了,出了好多血,情況很不好。”
鳳亦禪聞言心底一沉,上前拉着那些將士。“哪個鳳小副將?”
“鳳夜寒,鳳小副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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