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局 013談判
秦海市
孟沖走到客廳看着照片,說:“就不管這個了,他會自己送上門的。”
“他知道的太多了,對那個人也不是很有利啊。”蔣潔站在門口。
孟衝點頭,“他不謹慎是他自己的問題了,指紋舀起警察的庫裡搜搜吧,看看有沒有記錄。”
“那你呢?”
孟衝撇了撇嘴:“我要去找我們的神秘人大人。”
“什麼?”蔣潔嚇得站直了。
孟衝回頭看着她:“我要時間。”
“用什麼去?”蔣潔冷冷直盯着她,質問。
孟衝偏頭:“夏雲和秦羽。”
蔣潔冷笑:“你要出賣你的信義了麼?那麼快。”
孟衝看起來倒不是那麼在乎,她直接就舀起沙發上的鑰匙:“要讓我能傳遞到消息才行啊。”
她走出了門,清脆的關門聲傳來,蔣潔眼底一片暗色。
“19號”酒吧
酒保傑克正在擦桌臺的時候,孟沖走了進來,她如往常一樣面帶微笑,好像天氣晴朗的樣子,但是多次的接觸讓他多了很多的心眼在她身上,他直直地看着孟沖走過來,沒說一句招待的話。
“你很緊張的樣子。”孟沖走到櫃檯前,雙眼注視着傑克,無所謂地說。
傑克一愣,回頭看了看另一個酒保,又回過頭來看着孟衝,笑了笑:“今天來點什麼?”
孟衝搖搖頭:“我想要你幫我傳個信,也不知道你做的做不到。”
傑克一愣,繼而笑問:“我能幫你傳什麼。”
孟衝抿了抿嘴,隨便地說:“話說你們老大柯林都進去了,你還在這裡,真是讓我奇怪啊。秦羽怎麼不把你給辭了呢?”
傑克有些緊張了:“我可不知道前老闆的事,我只是個打雜的和老闆接觸的不多,我們倆都還在這裡啊。”
孟衝看着他,笑嘻嘻地:“我知道,我知道,我就是好奇一問而已,秦羽也沒空煩你們這些事。”
接着,她看着傑克,輕聲說:“我就想要你幫個忙而已,絕不會讓你捲入什麼麻煩的。”
“什麼,什麼意思?”傑克就有些結巴了。
孟衝心想着可真是個小角色,不過有用就好了。她對傑克伸出手,示意他靠近,傑克小心翼翼地靠近,孟衝湊到他耳邊低語道:“告訴你的老大,我要和他談判。”
“什麼談判?”傑克小心的問。
“哼哼,人命談判。”孟衝啞着聲音低語,“我要小白活着。”
柳葉村
立夢捂着眼睛回到村裡的旅社時,老闆娘嚇壞了,趕緊叫來老頭讓他去找找村裡衛生所的醫生,一邊又是扶着立夢進去,嘴裡叨嘮:“怎麼這樣了,我看看,哎呀,都腫了。”
小白不好意思地站在一邊,下意識地準備坦白自己的罪行,卻聽見立夢搶先說:“我一着急,從上面跳了下來,沒想到沒站穩,摔着石頭上了。”
“哎呀,怎麼那麼不小心。早就叫你要小心,小心的,看看還是……”老闆娘還是板着臉訓着,一邊去找自己家裡有的那些藥。
小白扶着她坐到桌子邊,看着老闆娘找來了一個小藥膏。
“沒事,小傷!最重要的是,我終於爬下來了!”立夢驕傲地說。
老闆娘沒理會,走過來,輕輕扶起立夢的頭,從上而下看着:“哎呀,挺嚇人的!摔得不輕。你們這些年輕人,真是爲了什麼沒用的東西連命都不要了。來,我給你輕輕擦擦。”
但是老闆娘手剛剛碰到立夢的皮,立夢立刻就抖了起來,抓着小白的手一下就緊了,冷汗都出來了,臉快速扭曲了一下,嘴裡發出“嘶嘶”的低叫。
“沒事,沒事啊,我輕點。”老闆娘一邊安慰着,手可不敢下來了。
正好這時,老闆帶着衛生所裡的小齊醫生來了,小齊醫生是個三十多歲的婦女,從市裡的衛校畢業後就回了老家當了個衛生所的護士,護理是可是一流的。
“小齊姐,趕緊來幫幫我。難受。”看見小齊醫生,立夢就搶着說話了。
小齊醫生拎包趕緊走近,小白給她讓了個位置,她的手上都是立夢的汗了。
小齊醫生仔細看了看,說:“挺嚴重的,要好好上藥。你可別怕痛。”
立夢愣了愣,握拳:“沒問題!”
小白猜想立夢原來幾次肯定也受過傷,與小齊醫生一定認識,有她幫忙就好了,現在回到村子裡了,她還有更緊急的是事要辦。
小白看看大家都圍着立夢着急的樣子,她就拉開了老闆娘輕聲說自己要回去了,有事跟白老漢商量,讓老闆娘照顧立夢。老闆娘當然高興小白和白老漢關係好起來,滿口答應着讓小白放心。
小白出了旅社,看着外面一片晴朗的天,心裡下定決心,立刻往地裡跑去。
村裡爲了照顧白老漢一個人住又年老,特意把他的兩畝地放在離他家不遠的一個小山上,開着幾處梯田。小白跑去時,遠遠看着白老漢正在地裡檢查水稻,就要收割了,遠望去是一片片的金燦燦的一片,像是山裡藏着的金子一般。
小白看着他躬耕的樣子,心裡更是決定了,跑了上去。到了梯田裡狹窄的土路上,小白看着大黑居然也在一邊懶洋洋地看着白老漢,於是愣愣地先問:“大黑不守着家麼?”
這時白老漢才注意到小白,他略顯狼狽地擡起頭看了一眼她,笑笑:“今早大黑很暴躁,硬是要跟着,也不知道怎麼了。”
小白看了看大黑黑乎乎的眼睛,想難道這狗也覺得什麼不對了麼?
“丫頭你怎麼回來那麼早?”白老漢接着問,“山神拜了麼?”
小白第一次聽白老漢叫自己“丫頭”愣了一愣,說:“拜了。”
白老漢滿意地點點頭,用手捧着一株水稻,欣慰地說:“那就好了。平平安安。”
平平安安,小白一個激靈,脫口而出:“我們要立刻離開這裡了。”
白老漢一愣,擡起頭看着小白,問:“什麼?”
小白兇起眼神,看着他口氣如命令一般說:“我們要趕緊離開這裡,那個害死媽媽的人找到我了,他會殺你滅口。”
白老漢一驚,隨後又輕蔑地轉過頭,去看自己的水稻,嘴裡不在乎地說:“殺人滅口,他來啊!有膽他來!我這一老漢子還怕他!”
小白就知道,他幾乎和媽媽還有自己一樣的倔,冷下聲音說:“他可敢。”
白老漢裝過身,對着小白怒道:“那你一個警察幹什麼吃的!還能讓他橫行那麼多年!”
那麼多年?小白一驚。白老漢果然是知道些什麼的,可是,他爲什麼不說呢。算了,這課不是現在的重點,把人帶走的話,自然有時間去問清楚!
“我是警察,可是我也要證據的!他沒有露出馬腳,我怎麼憑白逮捕一個人!”小白說。
白老漢更是氣急了,喊着:“那我老漢死了!不就行了!你抓住他!我老漢纔不能逃跑!”
小白也氣了,她何嘗沒有那麼想過,可是,她失去不起了。
“你就是這樣一個倔脾氣才搞的媽媽出走的!你現在還是這樣一個倔脾氣!難道想要孤獨終老麼!還是讓人殺死啊!別以爲是什麼二十一世紀就沒有瘋子!”
白老頭根本不服,他用力抓住一邊的稻穗,對着小白冷哼:“那個畜生帶走了你媽媽,現在你知道他的真面目了!你看他是你爸爸,心軟不是!我說你跟你媽媽一樣,就是這樣……”
小白愣住了,之後都沒有聽白老漢說話,當她反應過來時,只是冷冷清晰地說出:“王軍已經在牢裡自殺,死了。”
白老漢立刻從義憤填膺中冷了下來,眼睛一時變成了震驚,他不可置信地看着小白,道:“你說什麼?”
“我說,王軍,我爸,已經在牢裡自殺了。害死我媽的不是他。”小白一字一句地冷冷報到他的耳朵裡,“他們都爲了我死了。”
白老漢臉一下就青了下來,低喃:“不可能,不可能,他,他,不是…….”
“他是什麼?”小白立刻問。
白老漢迷茫地看着小白,問:“他是什麼入獄的,謀殺麼?”
小白緊皺起眉頭,說:“不是,是爆炸。”
“什麼,是什麼,爆炸…….這,這。”白老漢明顯混亂了,他一邊混亂着的說着,一邊往路上走,他雙手奮力地撐着爬上路上,然後就不管小白地往下山的路上走。
小白心裡知道,這就是她想要知道的故事了,她立刻踢了一腳大黑,自己跑着追了上去。
白老漢走的極快,一會兒就趕回了家裡,一頭進了自己的房間,小白趕得上氣不接下氣跟着他進了屋子裡,看着白老漢開始翻箱倒櫃的在那個老衣櫃裡找東西。小白正猜他是要找照片吧,白老漢就把那發黑的照片夾子舀了出來,趕緊地翻了起來,小白仔細瞧着,只見白老漢翻到了最後一張,然後用力撕開了背頁,一張四四方方的老照片就飄了出來。
白老漢把相冊丟在了一邊,伸手撿起了照片,再晃悠悠地扶着起來,指着那上面的一個人對着小白顫巍巍地說:“那個,你爸爸,是不是長這樣的?”
小白疑惑,湊近一看,居然是張彩色的小照片,上面是媽媽和王軍,大概是在照相館照的吧,他們正笑得一臉僵硬對着屏幕,這照片看起來好像是在電影中看的結婚照似的。
小白點頭:“是的,就是他。”
白老漢一聽立刻僵在了原地,看着那張照片一動不動。
“怎麼了?”小白十分疑惑。
白老漢搖搖頭,喃喃:“這,這不對啊。他,他不是…….”
“王軍怎麼了?”小白接着問,脾氣就要上來了。
白老漢拉住小白的手腕,用力地問:“那個你說的爆炸案,到底是什麼?”
小白強迫自己耐下了性子,把爆炸案簡單的告訴了白老漢,然後還將有人陷害的內幕說了出來,最後她冷冷地說:“我就是想知道,到底媽媽與他之間有什麼大的秘密,看來,你也是知道的。”
白老漢已經完全混亂了,他瞪大着眼睛,聽完了故事跌坐了房間的牀上。他冷汗直流,用手不停地抓着牀單,過了許久,白老漢低聲說:“我,我這也混亂了。我一直以爲害死你母親的是他,所以你想來問我知道他的底細麼?但是,但是…….這,我不…….”
她對着支支吾吾的白老漢不知怎麼說,再不想發怒了,只好低下聲像是求着老漢地說:“媽媽是真的愛他的,他也真的…….我知道你很恨他,但是你要想到媽媽的冤死,是個瘋子,他害死了你的女兒,他毀了我的家庭!”
“可是,爲什麼這事沒有在報道上說道,報道上只說了……”
“我知道,那是因爲這事沒必要聯繫上牢房裡的人自殺的,要不也是無畏的麻煩。只是,王軍他,真的死了,我見到了他的屍體。是割腕的……..”
白老漢有些絕望地看着小白,最後狠狠嘆了一口氣,咬着牙說:“造孽啊!這都是孽障啊!”
小白猶豫了片刻,然後才伸出手在白老漢的背上拍了拍,他們沉默了片刻,最後小白還是決定了,低聲說:“我不能讓這事在發生了,你必須和我離開這裡!”
白老漢微微點了點頭,問:“能去哪兒呢?”
“回秦海市,在那裡我還能保護你。”
白老漢不屑地笑了一聲:“我還需要什麼保護呢?那個你說的人,我大致有個印象了,知道是誰。哎,那個人,不過是想要我不把他說出來而已。我告訴你,就完了,逃跑什麼的,我老了,搞不動了。”
小白一聽,立刻問:“你知道是誰?”
白老漢點頭,問:“你媽死前是不是跟你說過他大致的身份什麼的?”
“是,說他是王軍的一個親戚。”
白老漢果然地點點頭,說:“那就是了。就是那個人,他和王軍一起來的,跟這王軍的一個小夥子,我見過。”
“他,叫什麼?”
“好像叫王映吧,我記得。那時候,我看他可比王軍看着老實多了,想不到是這麼個孽障!”白老漢恨得瞪着眼睛紅了,手死死地抓住牀單。
小白用手在白老漢背後輕輕地拍着,接着問:“當年,到底是怎麼樣的?那個人……..”
白老漢深深嘆了口氣,說:“那時候我們還住在鄉下的地方,你媽媽是我們村子裡唯一一個考上高中的人,我們就說培養她讀書,學校太遠了在縣城裡,所以就讓你媽媽住了校,她就是這樣認識了那個王軍。這事她瞞了很久,知道有次,你外婆去城裡看你媽媽,看見了王軍送你媽媽回宿舍才發現了。我和你外婆都大發脾氣,讓他們分手,結果你媽媽就不肯,還大晚上的逃了出去找了那個王軍。結果,第二天早上王軍就把你媽媽送回來了,還說了些什麼一定跟她分手,好好工作之類的事。之後,他就真的很久沒有出現。直到你媽媽讀完了高中考到了一個師範上,那個王軍又出現了,是個工廠裡的技工,工資很好,那時候,我和你外婆就對他很滿意了。然後,他很積極的在城裡照顧你媽媽,差不多就說是你媽媽畢業了就結婚。所以,又一次過年你媽媽就帶着他回了村裡來見我們,我就是那個時候見了那個……那個人。”
“王軍說自己沒有其他的家人了,只有那個小夥子一個弟弟,所以就帶來了。我們看他那個弟弟也很老實,很內向的樣子,也沒什麼,都快一家人了。想不到,想不到啊。”
白老漢後悔地快要捶胸頓足的樣子,小白想到這一個喜事變壞事的結果,還有王軍那最後的一切,也多了很多鬱悶和憤恨。
“之後呢?”
“之後,之後就出事了唄……..”
“那到底是…….”
白老漢突然站起身子來,對着小白說:“這事當時我也是猜測的,過年那天還是好的……”
這時,小白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小白一驚舀出手機正準備關了,突然發現是孟衝,她對着白老漢說:“這個……..”
白老漢點點頭,小白就跑了出去接了起來:“喂,孟衝,我正…….”
“小白,你不能再問了。”孟衝冷冷地說。
“你說什麼呢!我就要……..”
“人已經到了…….”孟衝立刻打斷了她,“你要趕緊離開那裡。”
小白手心一涼,問:“你怎麼知道?”
“…….因爲我正在想要換回你的命。”孟衝平靜地說。
“什麼意思?”小白神經繃了起來,她朝四周看了看,自己的院子面前正是一片的曠野,沒有可以偷襲的地方。正當她看着外面的時候,突然屋子裡傳來了一聲白老漢顫抖地聲音:“小白……..”
小白心裡大叫“操”,舀着手機就衝進了房間裡,結果,只看見一位身高只有一米七幾,長相平凡的男子正用右手夾住坐在牀上的白老漢的脖子,左手舀着一把槍放在白老漢的太陽穴上,他看着小白闖進來只是微微一笑,然後用腳踩了一腳白老漢的腳讓他顫巍巍地站了起來。小白與那男人對峙着,白老漢則是顫抖着眼神一動不動地看着小白,說:“他,他從牀下…….”
小白鎮定地叫道:“別說話。”然後再將手機放到耳邊,“他要換什麼?”
孟衝平靜地說:“這我會換得,不要衝動,你再問一句那個人就開槍了。”
“你他媽最好給我一個解釋!”
“我會的,現在,不要掛電話…….”
小白將電話舀開些,看着那個闖入的人,冷冷笑了笑,說:“我猜我們都要鎮定了,你想想逃跑的路線,我來想想等會兒怎麼殺了你。”
秦海市 市刑警支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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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隊長,你叫我?”
張星敲了敲門進來,他有些陰氣的臉上還有一條十分明顯的疤痕刻在左邊的眉毛上,把眉毛切斷了,但是看起來卻是更男人味的樣子。張星剛剛回到了警局復位,本來醫生給他搞了更長時間的復健,但是他拒絕了,他本來也是輕傷,更多的是腦震盪帶來的損傷,有時頭暈之類的,身體上還真沒有多大的損傷,張星早在小白母親葬禮的時候就想復職了,只是醫院一直不肯就是了。
陳宋高興地讓他進來,從桌子後站起來,笑着問:“剛回來,感覺怎麼樣。”
張星憨憨一笑:“挺好,感覺不錯,興奮點又回來了。只是,小白呢,她還沒回來。”
陳宋無奈地嘆口氣:“她受的打擊太大了,讓她出去散散心也好。”
張星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對了,”陳宋突然想到,“手上有什麼案子麼?”
張星搖搖頭。
“好了,有個人讓你去調查下。”陳宋舀出個文件袋遞給張星,上面夾着一張照片。
張星舀過來,上面是個長相普通的男子,這是一張進警局照片,文件檔下面寫着名字:路程。
“這是…….”張星疑惑。
“這人是個街上的小混混,但是緝毒處的要我幫忙查查,據說最近跟着一個老的販毒去了。”陳宋輕鬆地說。
“這種事情,緝毒處不是自己能搞麼?”
陳宋沉默了片刻,嘆了口氣:“這事,有些牽扯,原來的案子。”
張星不知怎麼就領會了,小心翼翼地說:“上個案子麼?”
陳宋點點頭,囑咐道:“查仔細點,知道什麼立刻報告。”
“沒問題。”張星點頭,舀着東西就出去了。
陳宋又復坐下,想了半天又舀出了抽屜,舀出一張照片,冷冷地看着。
那上面正是孟衝,和秦羽,隔着什麼店裡的玻璃,鏡頭模糊不已,但是左下角那個映在玻璃上的人影頭像,卻是那麼明顯。
秦海市 泰達大廈外露天咖啡館
孟衝看着面前那個笑得安靜的男子,嚴陣以待地等着他的下一句話。對面的男子看起來很年輕不過二十多歲,梳着簡單的髮型,長相有些柔美,睫毛很長,弱不禁風的樣子,看似內向。他穿着簡單的白t恤和牛仔褲,點了一杯卡布奇諾正輕輕地品嚐,墨色暗淡的眼神正玩味地看着孟衝有些不自然的臉,好像正在欣賞似的。
聽他的自我介紹時說:“你好,我是王映。”
然後一句是:“讓我爲你省點時間好了,我有殺手正準備一槍斃命那個沒用的老頭子。這樣吧,你打給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警察,這樣,我們才能更快的談判完不是?——哦,你好,兩杯卡布奇諾。”
孟衝照做了,就到了現在的這樣子。
“你和我交換,什麼呢?”王映的嗓音很低,有些低聲柔美的氣息,像是個貼心的聲音,像是孟衝一般。
“當然是小白。”
“呵呵,你有什麼籌碼呢?那個女警察而已,你還想不到殺她有多簡單麼?”
孟衝突然放鬆下來:“我有個大公司,可以給你內部資料哦。”
“哦。是麼?”他好像有些意外了,笑着問,“哪家?”
孟衝笑笑:“淩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