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 他屬於她
溫綿裹着厚實的浴袍,洗完澡出來時感到些許頭暈,今晚她喝的並不多,只是浴室溫度較高,再加上某人真不該想些有的沒的,姑娘揉了揉額際,坐在牀邊緩神。
聽見動靜的瞿承琛稍一擡頭,不出所料,小女人的臉頰緋紅,亭亭玉立的身段藏在那件寬大的衣服裡,柔軟的短髮還未乾透。
“累了?先休息吧。”他笑了笑。
溫綿轉身,印入眼簾的是那張鋪就喜慶牀單的大號新牀,被單、枕套都鑲有蕾絲花邊,還是愛心形狀的。
她莫名笑起來,浴室裡傳來男人打開花灑的水聲。
溫綿抱住被子,什麼事兒都沒法做,她知道自己尚未做好準備。
至少,她想試試他們有沒有機會,因爲真正的愛情結合,而不是這樣半推半就滾了牀單,他答應她的,會對彼此的關係盡全力,這是意想不到的收穫。
溫姑娘靠着枕頭不禁去猜,瞿承琛是否也有過聲色犬馬的過去。他的條件那樣優異,也談過正式的戀愛。聽說不管念軍校還是參加特種部隊,他們這些軍人的壓力都很大,不少男人通過男女間的實質性關係這條途徑來解壓。
溫綿從未聽他提過戀愛史,只知道他有過一個頂頂漂亮的前女友,那麼在這方面……他也經歷更多了嗎。
瞿承琛洗澡出來時居然只圍了條浴巾在他窄勁的腰處,一時間不察,溫綿竟有些愣怔。
中校的黑髮上還有溼漉的小水珠,水漬延着健碩胸肌流淌至神秘地帶,蜜色的肌膚是男人專屬的性感,那身硬邦邦的肌肉不是第一次見了,可還是讓她看得臉紅心跳,渾身發燙。
“你習慣睡哪邊?”他輕聲問。
如此貼心溫柔的詢問令溫綿一愣。
瞿承琛耐心等着她的答案,溫綿回過神,急忙從牀上站起來,“距離房門較遠的那一邊吧。”
“那以後你睡右側。”
他看着溫綿赤足站立,兩隻小腳上雪白的肌膚與紅色的絲綢給人帶來一種異樣的視覺衝擊,男人不由得又是一陣觸動。
瞿承琛在心中苦笑,他想今晚是他最沒有鬥志,卻又最想贏得勝利的一場戰役。
溫綿神色不寧,她盯着瞿首長裸.露的極品身材,小聲問:“你身上的傷……可以讓我看看嗎?”
霎時間,他一愣。
實際首長身上不止一處傷勢,刀傷、彈片、槍傷……什麼都有。
最曖昧的刀傷位置在他精瘦的腹部,溫綿的小手輕觸他的皮膚時明顯感覺到了男人的肌肉緊繃。
這道傷口的末端還被浴巾擋住,若隱若現像要挑戰溫綿的底線,她喉嚨一陣發緊,男色當前,險些失去理智想要扯下首長的這條遮擋物。
“說了讓看,允許你動了嗎。”他已盡力剋制,還故意譏諷她,可那聲腔仍帶了一絲暗啞。
溫綿的勇氣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她知道自己唐突了,只好結結巴巴地說:“那你,你轉身再讓我看看。”
瞿承琛後背肩處有一個顯而易見的槍傷,從痕跡判定應該爲5毫米左右的子彈留下的,那可能性就太多了,絕大部分的槍支都有可能使用這種類型的彈道,有俄羅斯的AK系列,美國的M系列……
在看似和平的年代,也只有他們這樣的特種兵會出現在國境之外,以一發子彈完成光榮使命。
這個參與過實戰的男人,還在執行着最有風險、最嚴酷、最高難度的任務。
溫綿站起身來細數他背部的一個個“功勳”,瞿承琛猶是感到口渴,便想去客廳斟一杯熱水,誰知左腳剛邁出一步,溫姑娘以爲首長大人不讓她看了,火箭似得就想攔住他。
瞬間腰上的浴巾被她用力一扯,鬆散飄落在地,圈住了瞿承琛的雙腳,強迫中校原地站定。
而那呈裸的背影也在溫綿面前展露無遺。
她的視線從他結實的肩膀緩緩下移,男人的背部寬闊如俊秀連綿的山峰,緊緻挺翹的臀部看着手感極棒,臀縫下是強而有力的一雙長腿,斑駁錯亂的疤痕,讓他的身軀就像一頭蟄伏的野獸。
溫姑娘覺得自己犯大錯了!!
“對不起!我不是有心的!”她臉頰通紅地給首長道歉,逃命似得往牀頭撲去,微怒的聲線自敵軍後方傳來,“站住。”
此刻也不管是不是違抗軍令了,溫姑娘雙手抓到被褥,正想說“我累了先睡”,那男人扣住她的雙臂,重重將她用力壓在身下。
那具一.絲.不.掛的男性身體燙得驚人,溫綿還來不及反應,已被他翻過身,瞿承琛箍住她的下顎,懲罰她的是他狂暴的吻。
來勢洶洶的舌吻令她忘了如何換氣,她不知該如何迴應這充滿征服與欲.望的攻佔,任何反抗都是徒勞,只能任由他長驅直入,舌尖被他溼潤地吸吮,她的身體被他擒制在堅硬的胸膛,軍人骨子裡的生猛,令她折服。
溫綿知道接下來便是用力的親吻,令人沉淪的愛.撫,然後霸道瘋狂的佔有……
她哪一樣都沒法招架。
溫綿必須強迫自己與這個男人轉移注意力,她趁着他轉圜呼吸的空隙插話,“我,我和你商量件事。”
他很想讓她閉嘴,低沉地吐出一個字:“嗯。”
她剛巧想到一件事,便隨口拿來扯:“你在部隊的時候……我可不可以回去陪我媽住?”
瞿承琛略略一想,伴隨着他綿綿細細的吻回答,“可以,但我回家時必須看到你在。”“那你父母這邊……”
首長微微蹙眉,不耐地低聲道:“不用擔心他們,你自己度量就是。”
溫綿躲不開,只能任由他的吻順着下巴滑過鎖骨,瞿承琛困住她腰側的一隻手寸寸收緊,另一隻手輕巧地解開姑娘身上的睡衣,無人造訪過的曼妙讓他終於得以一覽無遺,他素來冷情的黑眸添染上無法平息的欲.火。
男人溼潤的舌尖一觸到豐盈胸脯上隆起的那點,溫綿便立刻敏感地弓起腰腹,像是渴求更多的慰藉。
那滾燙的雄起抵在她軟綿的小腹上,溫姑娘忐忑地低頭去看,天啊,比她臆想中的尺寸還可怕,要是他真進入那裡……她不會難受嗎?
瞿承琛用脣舌舔舐着那性感的浮凸綿柔,溫綿不敢看他如何取悅自己,心中高高在上的中校先生卻對她做着如此情.色的事,這淫.靡的畫面令她羞愧得無地自容。
下腹卻因爲興奮一陣陣抽搐,溫綿無法剋制地兀自呻吟,瞿中校像是聽出了她的情難自控,指尖從內褲裡的縫隙探入,空虛被填補的充實感通過私.處蔓延。
溫綿眼波盪漾,雙手勾上他結實的身軀,彼此的身體密實地纏在了一起,如膠似漆。
“瞿承琛……”
他不理她,咬着她酥乳上白如羊脂的肌膚。
“首長……”
瞿承琛的眼眸微眯,冷銳、危險,“叫我什麼?”
溫綿還來不及說話,他的長指在她細膩的腿間遊移,熱氣從他的掌心衍伸,麻痹她的四肢百骸。
首長的長指像一把精巧的勃朗寧手槍,它劃過她的大腿內側,忽然向上探入,讓她身陷魔障。
下.體因爲指尖進去的太深,令她感到異樣的糟糕,溫綿這才從歡.愉的沉浮中抓到一絲清明,她猛然推開壓在自己身上的中校先生。
“我,我想去洗手間。”
還在亢.奮狀態的男人一不經意,被她使力推開了。
新婚小嬌妻居然將他留在原地,首長回頭看了看那扇緊閉的浴室玻璃門,一時不知該氣還是該笑。
新婚之夜將自己反鎖在洗手間,很好,有創意。
十分鐘後,瞿首長站在門前,冷聲勒令:“溫綿,我給你三秒鐘時間出來,超過一秒,後果自負,1……”
他沒見敵人投降,繼續喊:“2……”
門開了,溫綿果真低垂着頭,她濃密的睫毛向上曲捲,水眸蘊光,像是受了委屈。
這姑娘是在生自個兒的悶氣麼,對他說實話有這麼難?
瞿承琛長指點她額頭,“有事就報告,逃避解決不了問題。”
他沐浴露清爽的氣息,混雜着濃郁的男人味鋪滿她的鼻腔,溫綿擡頭看他,默默地出神。
輪廓深邃,薄脣似削。
濃眉英目,冷漠霸氣。
聲色俱厲,頗有擔當。
這麼好的男人,怎麼就成了她的丈夫呢。
那她還在推搡些什麼,連自己都覺得荒唐。
“你總是這麼避開我……”他頓了頓,壓低嗓音更顯陰鬱,“那我娶你回來做什麼?”
溫綿被說的更加無法反駁,“我沒有這個意思……”
看她揪心的模樣,瞿承琛輕輕揉平小姑娘翹起的髮梢尾端。哎,還是她行啊。
首長試圖解救這姑娘於零號高地:“不就想我給你時間適應,那麼難開口?”
溫綿詫異,心頭不禁一下子被某種仍不可知的情緒填滿,讓她徹底慌了心神,雙眸浸染氤氳的水氣。
既然敵情嚴重,曲線救國也是一種必要方針,瞿承琛低嘆一聲,“折騰夠了?睡覺去。”
溫綿緊緊地咬住下脣,從背後抱住這個縱容自己的男人,把臉埋在他的衣服上讓他看不清臉上的表情。
瞿承琛才勉強泄了一半的火,被她這麼一抱,重新被挑逗起的慾望讓他覺得很糟糕。
“溫綿,不許鬧。”
她囁嚅道:“不許小氣,就抱一會兒。”
說不定,下一次她就能準備好了。
瞿承琛轉過身,溫綿聽見他強悍的心跳聲,能清楚地感覺到他此刻異常的心情,這男人的每一塊肌肉都性感的讓人髮指。
“軍人的字典裡沒有‘半途而廢’,下一次,想清楚。”
“軍屬不一樣,可以耍賴的。”
瞿首長低嘆,真是能瞎掰又愛折騰的傻姑娘,什麼時候才能將她這壞毛病改過來。
倘
若他們能再想清楚些,對彼此的感情更負責,那當然再好不過。可其實吧……其實……他只要再專橫些,她就會潰不成軍。
溫綿怔怔地想着,瞿承琛的手腕突然被她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