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況看來不妙,這三個也是盡惹禍的主,沒進來之前我差點死了的事就開始了的,他媽的,我實在是不知道說什麼好。
“咋整?溜不溜?”
小熊左右看了看,問大頭,老五也是看着他。
大頭手上噼裡啪啦,三下兩下就把***拆成了幾節,扔到地上。
“先武力威懾試試,不行的話只能打了。”
大頭看了看遠方,回臉叫我在樹上待着,絕對不要輕舉妄動,說完他三個都跳下樹去,從包裡各拿出一把***來,半蹲形成三角圍樹,槍口對着越來越接近的低吼聲。
我在樹上看着他三人的背影,發現大頭的背影很靜,越看越覺得安靜,我甚至能聽見自己心臟跳動的聲音,其他內臟的細微震動聲也在逐漸清晰,這些聲音越來越大,我的胸腹不斷抽痛,嚇得我趕緊把視線移開,果然視線移開後抽痛便消失了。
而我無意間轉移到小熊這邊來,依舊看見的是背影,他周身似有許多五彩斑斕的透明絲線,這些絲線充斥着他周圍空間,他在中心控制着每條絲線的運作,那些絲線末端沒入看不見的地方,似乎所有的絲線都在他的掌控中,甚至還包括絲線連着的我所不知的東西。
帶着這種奇妙我看向老五那,不得不說這小夥子確實比較奇葩,他那一會霞光普照,一會黑暗如淵,交替輝映,只是程度都不大一樣,但霞光普照的頻度幾乎佔了七成,而他頭頂還密密麻麻無聲的黑色閃電,但都被一層隔膜擋住了。
難不成這就是他們之前給我說的望?但我總覺得和從小黑屋出來後對他們的感覺不一樣。
這種感覺之前也出現過不少,蘇文、陳黎、林式還有前不久的樓外樓,在看到某一刻無意間看到他們背影的時候都會出現不同的感覺。
自小黑屋出來他們給我說明了“望”的概念後,我一度以爲之前那些感覺就是“望”,可現在好像不一樣啊,不,可以說完全不是同一種,區別太大。
這東西搞得我愈發心煩氣躁,要是以後見個人都這樣,那我豈不是要瘋啊。
不過我沒太糾結這事,因爲周圍那些低吼聲的主人們已經在白霧中顯露了身影。
白鹿白麂雙角像樹杈一樣,約莫不下二三十隻,都圍着我們前進,而它們之間的間隙內,還有不少白色的大貓,那些大貓和猞猁差不多大,東匍西匐,行蹤不定。
我總覺得自己在看紀錄片的時候見過,但現在心裡發毛,就是想不起來這是啥。
更他媽離譜的是,後面還有大型動物。
老五那方末尾有隻大白熊,體型和棕熊差不多大,邊走邊滴滴答答流口水;大頭這邊是一羣白狼,也是個個體型偏大,齜牙皺鼻;小熊那是隻吊睛斑紋大虎,威風凜凜,形體頗大,白毛如雪,黑紋遍身。
同之前那頭肇事的白鹿一樣,它們的眼神像極了人,就那樣盯着樹下的三人。
大頭在那罵娘,罵完邊說邊向着小熊那邊跑去:“我日!!!換邊換邊!!搞快!!”
小熊也沒拒絕他,兩人快速換了位置,剛停下身體大頭又在那嚎:“哇!!不是說野生華南虎都滅絕了嗎?!!這還他媽是白虎!!!老五老五!!!快換快換!!”
說完他又跑去老五那邊了,老五默不作聲快速移位,我看他剛到老五之前的位置,那隻大白熊就站起來了,流着口水看着他,大頭一個踉蹌,差點摔在原地。
“喲……拐逑……熊總?要不……”
大頭還沒說完,小熊那邊朝着他腳下開了一槍,火藥味飄了上來。
“你再幹跳幹跳的我下一槍就瞄頭。”小熊說完隨即輕咦一聲。
“五哥?”
“滾。”
又是一槍打在他旁邊。
而小熊那聲疑惑,讓我完全消散了這些動物會被火藥味與槍聲嚇跑的美好念想。
沒理由啊,槍聲對它們一點驚嚇都沒有,這些玩意怎麼不怕?還這麼團結?
動物們依舊很緩慢的前行,包圍圈越來越小,他們三個沒有再插科打諢,也沒有向着動物們開槍,最終動物們停住,但依舊蓄勢待發。
局面僵住,我不經意擡頭,不擡頭還好,一擡頭,看到旁邊的樹上掛着不少白花花的蛇,都在吐着蛇信子。
那景象和嘶嘶聲搞得我全身起雞皮疙瘩,我趕緊壓低聲音提醒他們:“哎!大頭!樹上有蛇!!”
“我知道。”
“得匹,你知道有毛用啊!!”
“我也無招啊,你沒看看見這下面的情況?別怕,我們還有秘密武器。”
說你嘛呢,還秘密武器,丟恁娘,完了個蛋,我腦袋直冒汗,動都不敢動。
僵持至某一刻,讓我打死也想不到的是,他幾個竟然都他媽站身垂手,好像是放鬆下來,管也不管。
我人都看呆了,心想着算了,既然他們都放棄了,我肯定也沒辦法,正當我萬念俱灰準備下去和他們一起赴死時,一聲啼嘯從我頭頂傳來。
更讓我詫異的是,那些打頭陣的動物們本能往後一縮,眼睛裡充滿懼意,甚至於後方的那些個都在四處觀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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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後一道銀影從我身旁掠過,朝着大頭那方去了,我看清時大頭已經張開一隻手,手上站着一個銀色的東西,那東西銀毛光亮,長着雙尾,悠悠晃動。
我這纔想起來這是蹲在望虧猿肩膀上那隻猴子。
一聲穿透力極強的巨嘯傳來,那隻大虎眼睛瞪着銀猴子,大白熊也同時嘶吼,口水亂飛,而狼羣消失了,其他動物也隨着嘯吼聲突然向前。
“唉,還是沒辦法,打。”大頭說了一句。
小熊老五應聲貼近我所在的樹。
就在我以爲要開戰的時候,又有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不知從哪傳來一聲尖銳的口哨,而所有的動物們聽到哨音後全都快速退入白霧中,毫不戀戰。
劍拔弩張的緊張氛圍瞬間消失得乾乾淨淨。
我看他們幾人徹底放鬆下來,大頭活動筋骨對着那猴子說:“不愧是銀猴爺,果然氣場十足。”
我真想罵他們幾句,老子這都要被嚇癱了,還在那像幾個沒事人一樣,全是一幫禍害。
我抹下腦門的汗,甩了甩腦袋下樹。
我剛下到一半,然後,後腦一疼眼睛就黑了,我最後看到的畫面是一個白色的影子,還聽到了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