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去楊家和雲長空處,彌羅還有其餘幾個化身前往其他好友處,贈送了一些東西。
等到諸多化身全部消散的時候,待在【彌羅】開闢的天地之中的玉皇帝君彌羅,只覺得身上似乎少了點什麼,當然他終究只是【彌羅】的一部分,對於屬於本尊的因果變化有的只是些許感知,具體影響和變化卻沒有清楚的認識。
彌羅真正確定因果散去的時候,外界已經過去了數日,天地內則是過去了十多年。
‘雖說這些因果未必會影響到本尊日後證道,但能夠稍微平復心神亦是好處,也不曉得太上那邊研究得如何?’
彌羅想着便是起身來到太上執符相的道場,八景宮中,才入其中,便見到太上執符相端坐在一個八卦爐前,輕輕搖晃手中一柄虛幻的扇子。
彌羅看得分明,那扇子正是其先前陰陽乾坤二氣所化,輕輕搖晃之間,陰陽二氣在爐子周圍演化天、地、風、雷、水、火、山、澤八大意象,打磨爐子的同時,也是在洗練爐內的寶物。
彌羅將目光投入其中,便見到那爐中有白玉如意、星光長劍、土黃包裹、流金飛火、銀絲拂塵、五色法旗、雷光木令和鎏金繩索。
除此之外,彌羅還在太上執符相身邊有三官大帝虛影相伴、五方雷神虛影候命,七星七曜虛影相隨。
“你這是在幹什麼呢?”
聽到彌羅問話,太上執符相迴應道:“祭煉法寶啊。”
“這些寶物也需要你特地去祭煉嗎?”
彌羅望着八卦爐中尚未成型的八件寶物,每一件品級都不算高,遠比不上八部神器。
對此,太上執符相笑道:“我主要祭煉的寶物,自然是手中芭蕉扇和那八卦爐,但內裡八樣寶貝亦非凡俗,乃是我作爲仙道始祖,爲後世徒子徒孫準備吃飯家伙。”
說着,太上執符相隨手一招,那白玉如意飛出,其形狀略曲如心字,首尾兩端分別做祥雲形和靈芝狀,落入太上執符相手中,隨着他輕聲唸咒,身邊三官大帝虛影隨之賦予祝福和寶光,凝聚成三枚寶珠,分別凝聚於首尾和中央,冥冥之中彌羅更是感受到源自於【彌羅】身上的些微三清餘氣分別加持在三枚寶珠之上。
三官祝福,三清餘氣,反覆洗練三十六年之後,那白玉如意變得非常樸素,宛如石匠、木匠學徒雕刻的練手之物。但彌羅清楚,此寶已經化作了整個天地內部日後仙道修士極其重要的寶物之一,其上三點象徵道化三清之意,又喻一心尊道寶、經寶和師寶。
緊接着,太上執符相又是伸手一撈,星光長劍入手,隨着神咒再次響起,其身邊的七星七曜虛影上前,紛紛施加法咒,花費二十八年時間,將七星七曜銘刻長劍之上。
那七星爲天樞、天璇、天璣、天權、玉衡、開陽和搖光,七曜爲金、木、水、火、土、日和月,此十四顆星辰之力,凝聚於長劍之上,賦予其無邊降魔神力。
當然,這等威力無論是在彌羅眼中,還是在太上執符相手中,都算不得優秀,但這長劍非常特殊,其象徵着的乃是仙道修士的法劍,對應人間仙道修士降妖伏魔之力,因此使其地位僅次於那白玉如意。
說白了,此寶一成,相當於太上執符相和此方天地內七星七曜定下契約,日後仙道修士,只需要手持法劍,便可以以自身三魂七魄之力,調動九天之上七星七曜之力。
在彌羅寶卷之中的體現就是所有仙道七八九品名字手中,都多了一柄可以隨意使用的七星劍,威力雖然有高低差距,但能力卻都相當完整,不會因爲境界高低而導致七星劍功能缺失。
可以說,這些法寶同彌羅煉製的八部神器類似,都會隨着名字的完善和增加而不斷增強。
明白這一點的彌羅,看着太上執符相打算繼續將幾件法寶重新洗練,便開口幫襯道:“你這麼一件件祭煉要祭煉到什麼時候,調動諸神之力還要看我的。”
說着,彌羅招來仙神虛影,輔佐太上執符相祭煉法寶。
因爲彌羅玉皇帝君的位格,剩餘六件得到其幫助的寶物也各自多了一些不同於如意和法劍的異能。
土黃包裹的包裹名爲乾坤圖,本質上就是一般仙道修士用來裝載東西的包裹,同時也是一件非常簡單的法壇,對於還未入道的修士而言,平日將法器裝載其中,必要的時候展開,便可佈置一個基礎法壇,驅兵遣將,施法念咒,都有加成,並且因爲此寶經過彌羅之手,無形之中也是拔高了法壇之主的地位,讓他們能夠更好地壓制召請而來的仙神虛影。
流金飛火則是化作了一枚有柄的小鐘,其手柄尾端形似山字,表面凝聚火光,乃是一枚流金火鈴,但形制卻是帝鐘的外形,乃是配合法壇用來降神、除魔之用,同函夏借用帝君神力一般,因爲此寶得到彌羅力量的加持,在此方天地也就有了帝鐘的名號。
接下來的三件法寶銀絲拂塵、五色法旗和雷光木令亦是如此,分別有對應的地方,皆可配合後世仙道修士護法、降妖、伏魔、驅邪、鎮煞。
倒是最後的鎏金繩索有些特殊,此寶除去對應仙道修士護身的法繩、法鞭之外,也被太上執符相收好,作爲腰帶使用,懸掛於腰間,散發着道道金光,甚是奪目。
彌羅看着幾件寶物,感受彌羅寶卷內相互增強的仙道名字,又是隨手召喚出了玄黃笏、乾坤印,以及青華帝君的甘露碗等等法寶、神器虛影,將其交給太上執符相,被其凝練成爲朝板,作爲其徒子徒孫,召請天兵天將,上奏天庭的信物;法印,作爲奏達天庭的公印,行使神力的法物;水盂,濟度亡魂,解除塵穢於無形的寶物……
連續凝聚了七件法寶、神器虛影后,太上執符相忙道:“夠了夠了,你以爲仙道後輩都是廢物嗎?需要那麼多法器輔佐,並且你將法器徹底定型了,那麼不同仙道之間的區別在哪裡?”
話語間,太上執符相輕輕揮舞手中的芭蕉扇,斬斷那十五件法寶、神器同部分仙道名字之間的聯繫,而後從懷中取出一卷經文,遞給彌羅道:“這是我推演出的新法門,你且拿回應對霓虹那邊的變化,還有從你到此至今都過去兩百多年,你也不怕心猿出現問題,莫要留在這干擾我繼續祭煉法寶。”
說着,太上執符相又是輕輕搖晃起手中的扇子,捲起丹道氣息,落入八卦爐中慢慢孕育。
得到自己想要事物的彌羅則是心情頗好地回到凌霄殿內,簡單翻閱後,就是將其送到霓虹的化身處,讓其自行處理,同時開始有意識地指點南方羣島和北方大陸一些修士對於召請寶卷之中名字的方法,且不再那麼限制他們思考的方向向着霓虹類似的手段推演。
做完這一切的彌羅,低頭看向了東海之濱。
此時,那心猿已經誕生三百餘年,見證了不少周圍生靈的生老病死,不由心生感慨。
而那花果山中的猿猴雖非仙神,但東海作爲散仙匯聚之地,偶爾也是有仙真降臨於此講道,一位老猴見心猿苦悶,便是指點其外出尋求仙道,找那長生不老之方。
這心猿也是,聽聞山外有長生之法,便是讓邊上的猴羣折些枯鬆編作筏子,取根竹竿作篙,再收拾些果品做食物,便撐着木筏飄飄蕩蕩入海而去。
彌羅在上方看的是直搖頭,隨手垂下一道清氣,捲起一陣清風,將這心猿送到了西南兩地交接之處。
心猿見到陸地,甚是欣喜,上岸之後,四處張望,見到了人間紅塵萬象,甚是歡喜,跟着學習,卻被人驚恐。此時的心猿尚且懵懂無知,無念無性,雖不曉得外人爲何驚訝,卻也不在乎他們的看法,只是懵懵懂懂地學着周圍的人言人語,學着規矩禮儀。
本想着如此便能尋訪到佛仙神聖,覓到長生不老之方,不想越是學習,越是迷惑,放眼望去,看到的無不是謀求名利之輩。
心猿思索良久,方纔明悟此間皆爲凡俗,無有仙神,便重新紮了筏子,入海而去。
這一次心猿準備的東西多了不少,沒有彌羅幫襯,也安安穩穩地順風而下,入了西方大地,幾經波折,總算是尋到了一位名師。
師傅來歷也不簡單,乃是昔日太上執符相轉世所化的兩重變化之一。
其本性爲太上執符相對應之靈性,結合百家智慧,匯西方清淨如來相之理念而成。
本身並不清楚自身來歷,只是根據自身修行之法,自號須菩提,將自身道場稱之爲靈臺方寸山,斜月三星洞。平日大多隨緣打開山門,接引那些被赦罪慈尊相救贖,卻未曾升入九天的外界靈性。
而心猿正是其在西方大地打開山門之時遇到,須菩提一見到心猿便明白此猴頭乃是其弟子。
畢竟須菩提對應的乃是先天真性,而心猿對應的則是後天心神。
正所謂欲覓先天之真性,須從後天而深求,那心猿想要的道,可不得尋求真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