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劉義金下班回來進了主臥，張書恆把今天發生的事情對他講了，又問道：“臭閣兒佬是啥意思？”

劉義金尷尬的答道：“我哪知道？”

張書恆鄙夷的問道：“你會不知道？”

劉義金不說話。

夜裡九點多，孩子大哭起來。張書恆在牀下悠了一會兒感覺傷口難受，把孩子遞給劉義金讓他哄，自己靠着牀頭看着他們爺倆。劉義金上下劇烈搖晃孩子，時不時把視線轉向臥室門，張書恆知道他是在等自己的母親過來哄孩子。張書恆道：“你不要上下晃，應該橫着悠，你那樣對孩子不好。”

劉義金道：“就這樣子，沒事的，你想多了。”

臥室門終於被推開，媽媽眯着眼睛適應光線，棉衣釦子還沒來得及扣上，說道：“睡得正香，讓你爸給我推醒了，說孩子哭了，讓我過來哄孩子。”

張書恆道：“你回去睡吧，不用管，好幾天沒睡好覺了。”

媽媽道：“孩子哭我能睡得着？待着得了。”

媽媽從劉義金懷裡抱過孩子，把孩子身體裹緊棉襖裡，只露個小腦袋在外面，媽媽笑着說道：“小喇叭開始廣播啦，嘀嘀嗒嘀嗒”.....張書恆起身去衛生間。

來到臥室門外，張書恆好奇的朝電腦房看了一眼，電腦房縮拉門裡透過光，張書恆知道劉義娟沒睡。從衛生間出來時又好奇地朝電腦房望了一眼，燈關了，張書恆感到好笑。

走進臥室張書恆說道：“我剛纔去廁所的時候電腦房燈亮着，出來的時候燈關了。”

媽媽聽她說完沒接話，繼續低頭對孩子笑着唸叨着：“悠悠，上滿溝，打花線，秀兜兜......"

劉義金瞪大眼睛不敢相信地說道：“不可能，一定是你看錯了。”

張書恆輕蔑地說道：“我怎麼可能看錯？”

劉義金不在說話，繼續低頭整理孩子的東西。

半個小時後，客廳由遠及近傳來腳步聲，隨後衛生間傳來開門、關門的聲音，過了會兒，劉義娟從衛生間出來，推門進了臥室。她先朝牀上的張書恆望了一眼，張書恆居高臨下般藐視着她，劉義娟說道：“怎麼還哭呢？都哭多長時間了？”

媽媽道：“小臭孩，還哭呢，看看誰來看你了？你大姑好容易來一趟，你不好好表現，還哭呢。”

劉義娟伸手接過孩子說道：“你歇會兒，我來哄。”

媽媽鬆了手臂說道：“太累了，這小孩真能哭。”又朝孩子說道：“寶寶，睜開眼睛看看，你大姑抱你呢。”

半個小時後，孩子終於睡着了，媽媽道：“還是他大姑會哄孩子，抱一會兒就不哭了。”

大家各自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