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老太婆伸手一把將張姐從我身邊扯過去,然後用力地搖晃了幾下張姐,一副狠鐵不成鋼的樣子,罵道:“你呀……你呀……你都幹了些什麼呀,啊?你要想氣死我啊,我要被你氣死了……” 張老太婆罵着,情緒非常激動,一邊搖晃着張姐,另一隻老手握着拳頭向張姐的身上打去,張姐自然反應地將脖子縮了一下,卻站住任由她母親打在自己身上。 看到張姐被她媽媽這麼打,我心裡很心疼,可是也不能怎麼樣,畢竟那是她媽媽,媽媽打女兒天經地意,我充其量不過就是個外人,所以我管不着,我只是很心痛,我真希望那些拳頭打在我身上,而不是張姐身上。 張老頭好像也看不過去了,立刻過來勸阻老太婆。老太婆這才停了手,只是情緒還是很激動,胸脯氣得上下起伏,整個身子都在微微地顫抖。 緊跟着,老太婆便哭了起來,一邊哭一邊叫自己命苦,說怎麼生了這麼一個女兒,這麼不像話,把全家人的臉都丟光了,說怎麼養了這麼個東西,早知道的話,當初生下來就直接一把掐死好了。 張姐的媽媽說的那些話特別難聽,我聽了都覺得爲張姐叫屈,好像一切都是張姐的錯一樣,也不想想,張姐的老公是怎麼對她的,沒想到她媽媽反而來指責張姐,還罵得那麼難聽,我的心裡真的是太心疼張姐了。 張姐見她媽媽哭得那麼傷心,自己也跟着哭起來,我知道,張姐的心裡肯定是難過得要死了,被自己的媽媽指責成那個樣子,心裡肯定委屈死了,但,張姐的心很軟,她見她媽媽哭成那個樣子,便跪在了她媽媽的面前,抱着她媽媽的腿痛哭。
看着張姐那個樣子,我的眼淚也控制不住跟着淌了下來,我真的是太心疼她了,那麼大的人了,還要跪在地上,我真是都不忍心看了。 不過,更氣人的是,張姐的婆婆,也就是高友正的媽竟然也過來指責張姐,說張姐如何如何不檢點,竟然幹出這麼不要臉的事情,真是敗壞門風,根本就不配做高家的媳婦。 張姐是一個自尊心很強的人,如此被自己的婆婆指責成這個樣子,她心裡不用說也是可想而知的難過了,看到我心愛的女人承受那麼大的壓力,我的心痛得都快要裂開了。 我就想不通了,爲什麼所有人都在說張姐的不是,爲什麼就沒有人去責任那個男人,那個男人還把小三都帶到家裡來了,爲什麼就沒有人去責怪他。我真的太特麼窩火了。 那高老太婆不停地指責張姐,甚至手指都要戳到張姐的頭上去了,我實在忍不住了,然後就跟那老太婆理論。 我說,“爲什麼你們都怪她,真正的壞蛋是他。”我用手指着高友正,接着道,“明明是他把別的女人帶到家裡來了,對,就是那個狐狸精,他跟這個狐狸精早就在一起了。”我又用手指着那個小三。 這一下,高老太婆沒話說了,因爲自己的兒子就不是個東西,還有什麼資格去責怪別人的女兒。不過,在這中國這個傳統觀念很強的社會裡,女人出軌比男人出軌要嚴重得多。所以,那老太婆在怔了一陣之後,說了一句讓人氣得吐血的話。 她說:“我兒子在外面找女人,這沒有什麼大不了的,男人有幾個不在外面找的,可是你。”她用手指着張姐罵道:“你是我們高家的媳婦兒,你怎麼能幹出
這種不要臉的事情呢,你真是個活脫脫的潘X蓮!” 潘X蓮三個字真是太傷人了,我明顯看到張姐的身子重重以顫了一下,整個身子虛脫一樣地癱在地上,我的心也跟着深深地抽了一下,感覺連呼吸都是困難的,張姐是潘X蓮,那我就是西M慶了,我覺得我承受不起這樣的字眼,張姐更承受不起這樣的字眼,因爲至少高友正不是武大郎,他沒有武大郎那麼無辜,是他先在外面找了別的女人,他纔是真正的西M慶。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努力控制住內心的怒火,要不是看她是個老太婆,我一定衝上去搞死她。 當然,除了我想搞死她以外,還有另一個人更想搞死她。那就是張姐的媽媽,張姐的媽媽就算再怎麼責怪自己的女兒不掙氣,可也容不得別人罵自己的女兒是潘J蓮,哪個當媽的能忍受別人這般辱罵自己的女兒。 所以,剛纔還在責怪自己女兒的張老太婆,轉瞬就將矛頭指向高老太婆。 她轉過頭去,對高老太婆撒潑道:“你罵誰潘X蓮?啊?誰是潘X蓮?你罵我女兒是潘X蓮,那你兒子是什麼?你兒子就是個陳世美,這個狐狸精就是你兒子找的小三。”張老太婆用手狠狠地指着那小三。 轉而怒火又轉向了那小三兒,張老太婆衝過去抓扯那小三,罵道:“你這個爛狐狸精,你這個爛狐狸精,你破壞我女兒的家庭,我打死你,我打死你……” 張老太婆一邊罵着,一邊拼命地抓扯那小三,那小三的頭髮和衣服都被張太婆給撒爛了。張老頭怕把事情鬧大,忙過去把老太婆拉開,張老太不依不饒,兩手亂抓亂刨,掙扎着還要打那小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