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書聽着白應能如此的氣憤,最後只能默默的說着:“白書記,我知道了!”
“行了,出去吧!”白應能有些氣憤。
我呢看着他這樣,就順水推舟的問了一句,說:“白書記,是什麼事兒,讓您這麼生氣啊?”
白應能喝了一口茶水,又抽了一口煙,吐着菸絲說:“一個四川做傢俱廠的老闆,我認都不認識。不曉得從哪裡打聽到我的,就叫人,跑來給我送錢。送錢想幹啥?想在我們果敢這邊砍樹。你想想看,我怎麼可能答應嘛。我這人,做人是有原則的。果敢的一草一木,不是錢就能把我買通的。”
我草!
這傢伙真是個奇葩,居然說着這麼冠冕堂皇的話,我聽着都難受。要知道,果敢老街市區的賭場,酒店什麼的,都跟他有一腿。可他,怎麼就連讓林鴻程,伐木都不答應呢?
我在想,難道說,這傢伙,對錢沒興趣?只喜歡古玩?
顯然不是,他這樣的高官,對錢絕對是有貪念的,不然就不會把果敢的經濟支柱產業,抓在自己的手裡。
而他之所以排斥林鴻程等人的賄賂,我想,主要原因還是林鴻程等人,不瞭解他這個人的喜好。
他跟人結交,可能更多的不是直接收錢,更看到別人有沒有投其所好。就像我,正是投其所好了,送了他字畫,所以他願意跟我交往。
“原來是這樣啊,白書記果然是人民的好官啊。”我就拍起了馬屁。
白應能哈哈大笑,說着:“啊哈哈哈哈.......李總,你過獎了。我這個人,老實說,交朋友,不看錢。我看重的是志趣,志趣相投,一切都還辦。”
“是,是,是!白書記一看就是這樣的人。對了白書記,那你瞭解不瞭解,那個做木材生意的人呢?”我試探性的問了起來。
“我每天這麼忙,大大小小的公務要等着我處理,我哪裡瞭解一個鎮康縣的木材廠嘛。”說着,這傢伙就給我看他文件夾裡的文件,說:“你看嘛,手裡事情多的很。我們說好聽點,是父母官,說不好聽,我們就是給老百姓,打工的。”
媽個比!我聽着這話,都想吐了。這狗日的,裝逼比內地的官員還牛逼。居然說自己是給老百姓打工的,要知道果敢的老百姓,有多麼的恨他家。
而他給我看的那些文件,寫的都是關於,怎樣實現果敢這一地區,如何落實緬甸政府的管理工作什麼的。
看到這樣的文件,我心裡很悲涼,他所作的,就跟漢奸汪精衛,有何區別呢?
我拿着文件資料,大膽的就問了一句,說:“白書記,我冒昧問一句哈。你作爲老街市委書記,你如何看待,現在果敢的局面?”
白應能並沒有生氣,顯得很溫和,說着:“李總,你肯定是聽到外面有人在罵我父親,說我父親是漢奸吧?對於這些聲音,我們早都習慣了。”
聽着這話,老子嚇尿了,馬上說着:“沒有,沒有。白書記你別誤會!”
“哈哈哈,我誤會什麼?這都是實話嘛。外面的人,確實很多罵我們的啊。但是李總,你有沒有想過,我父親這麼做,其實是讓果敢實現了和平。你想想看,如果我們跟老緬對着幹,絕對是持續戰爭。老百姓罵我們,我們只能忍着。當然了,處在這樣的位置,我能做什麼?從我內心說,我也是個漢人,我也不喜歡緬甸人來管我們自己的事兒啊。但是沒辦法嘛,我們是小民族,他們是大民族。我們手裡的槍少,他們槍多,我們只能忍着嘛。”
媽的!這話說的我怕的要死,我真擔心,他如果不爽我的話,馬上把我抓起來。要知道,在這裡,他是老大,他想幹你,也就一句話的事情。
對於他的這番言論,我內心只想說:“去你媽的,你他媽少拿和平說事。你就是當了漢奸,還裝高尚!”
當然了,我不可能說出來,而是說着:“白書記你說的對,你們白家,確實爲了和平,做了貢獻。”
白應能聽後,一陣大笑,說:“我就喜歡李總你這樣,明白大是大非的人。來來來,我給你倒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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孃的,他還真的就給我倒茶,我坐在汗水都出來了。在這之前,我從未想過,自己會與這樣的人接觸,問這樣的話,現在才發現,什麼叫伴君如伴虎。
可以說,稍有不慎,這傢伙就可能把我一腳踹開!
挖掘,挖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