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一會兒,天色漸漸暗了下去。..
之前的那一些遭遇讓他們養成了帶一些必備品的習慣,也虧得他們帶着打火機,幾分鐘的時間就生起了一個大大的篝火。
王少依對生火很有經驗,他找來的那些乾柴火中多是些耐燒的松樹枝,而且山坳裡夜裡風也不大,他們這一晚應該是能夠過得比較舒服。
他們圍着篝火坐下之後,他們各自從包裡拿出一些吃的和喝的,就開始聊了起來。
廖總“撕拉”一下咬下一大口麪包,一遍咀嚼着一邊問道:“少依,你說…這什麼‘水仙廟’有什麼…來歷啊?”
王少依剛嚥下塊壓縮餅乾,“咕嚕”一下喝了口水,聽到廖總的話就放下瓶子,往前挪了挪身子說道:
“你們可別小看這土廟,這裡面供奉着的這三位菩薩來頭可不小。傳說當年,說是在差不多五四年的時候,全國爆發了大面積的洪水,這裡雖然是山區的山區,但是也沒能倖免。突發的洪水把這一帶全都給淹沒了,不過唯獨這一處,就跟被施了保護罩一樣,說不出的詭異,竟然是一點兒影響都沒有。附近的村民很快就發現了這一點,都相繼搬遷到這一代,一直到洪水退去他們才離開這個地方。”
他說到這裡拿起瓶子“咕嚕嚕”的喝了幾口。
廖總聽的津津有味,那半個麪包一直被他拽在手裡,嘴巴也是維持着一個緩慢咀嚼的狀態。
汪萌萌也是聽得入迷,沒等王少依開口就追着問道:“那然後呢?”
王少依抿了抿嘴巴繼續說道:“再後來,他們就在這裡修了這座土廟,當地人都叫‘水仙廟’,說是當時的神仙仙靈庇佑他們,更是把自己村子的名字也改成了水仙村。對了,眼前三個菩薩的來由更加詭異。”
廖總已經把麪包吐了下去,聽到這裡忍不住“咕嚕”一下嚥了口口水弱弱的問道:“怎麼個詭異法了?”
王少依瞄了瞄四周,靜悄悄的沒一點兒聲響,過了一會才悄悄說道:
“據說當年這土廟建成以後,本來是沒有這菩薩的,但是後來來了一個道士,說這裡是龍脈所在,這平空的一座土廟會阻了龍氣,所以需要有神靈相住才能夠使這龍脈順暢,便有了這三尊菩薩,而且都有一個很奇怪的名字,分別被叫做了汰帝菩薩,滄帝菩薩,汶帝菩薩。”
“好奇怪的名字~”等到王少依說完,汪萌萌撇着嘴說道。
王少依“呵呵”的笑了聲,這都是些傳說,他也只是藉口複述一下罷了。
他笑着擡頭,不過就那麼一瞬間,他忽然不經意的瞟到一個東西,那是在山坳靠右的一側,剛好是山體的連接處,漂浮着一團青白色的虛火,淡淡的光線不像是燈火,也說不上來是什麼東西,但是它應該是確實存在的,並不像是什麼東西的反光。
而就在這時,本來不怎麼颳風的山坳裡忽然刮過一陣陰風,吹的那篝火然後全部朝裡倒去。
王少依一時間停滯的言語讓廖總和汪萌萌都是一愣,等他們都回過神來順着他的目光望去,也是看到那團青白色漂浮着的虛火,身子都是不由一顫。
廖總的反應比較大,他跟着“啊”一下直接叫出聲來,說起來那種東西他在小和山墓地已經見過一次了,只不過那次最後發現是冷熒棒,但這一次看見的那地方,他白天的時候就看過那裡是懸崖峭壁,怎麼可能會有人上去,又怎麼會有什麼冷螢棒?
但是眼前那漂浮着的虛火明顯就是存在的!
強烈的好奇心讓他們三個人蠢蠢欲動,但是也僅僅只限於好奇而已。
過了好一會兒,那團東西依舊漂浮在那裡,王少依眯眼看了一陣忽然說道:“那東西怎麼看着像磷火?”
他這話一出口,廖總和汪萌萌身子都感覺到身子一陣發冷,兩個人忍不住都挪了挪身子往火堆靠近了一些。
“磷…火,是什麼?”廖總搓了搓身子弱弱的問道。
王少依盯着那團虛火頭沒有說話。
汪萌萌卻是接過話說道:“這個我知道,上次少依叫我查過一些資料,磷火就是我們以前說過的鬼火。”
“鬼…鬼火?”廖總顫顫巍巍的說道,身子不自覺的又往篝火靠近了一些。
王少依看了一陣,忽然回過頭說道:“其實這傳說中的鬼火,只不過是人死後身體裡面的磷燒起來的火焰,而且現在正好是盛夏時節,出鬼火的概率比較大,沒什麼好擔心的。”
“少依,好像有些不太對勁。”汪萌萌忽然望着王少依的背後抖着音說道,“那鬼火,好像…在往我們這邊動…”
王少依聞言眉頭一皺,猛地轉過身眯眼看去,就看到那原先還在山縫間的鬼火正緩緩地向着土廟的方向飄過來,氣氛一下子就變得詭異起來。
他心裡有一絲隱隱不安,倒不是因爲這“鬼火”突然動了,這夏曰裡風多,磷火本來就輕,吹起來倒也說得過去,怪就怪在這裡是“仙人廟”,是當地人的聖地,這種地方怎麼會有人葬在這裡,或者那“鬼火”是別處飄過來的?可是這磷火燃燒時間畢竟是有限,來自其他地方似乎也不太現實,那眼前的這?
他正想着,那團“鬼火”就已經飄到了離土廟很近的位置,就在這時,那飄着的陰風忽然很是突兀的停了下來,這一停那“鬼火”也是像急剎車一樣驟然定在了原地,巧的是剛好是之前廖總站着的那個位置。
就這麼一下,那原本在幾十米開外的“鬼火”一下子就跳到了離他們只有十米不到的距離,就這麼隔着一段空氣相望着,而且等到這是他們才發現,那“鬼火”不是隻有一個,而是有兩個,或許是因爲之前是視線重疊的原因沒發覺,這時在看着那兩個陰森森像地獄眼一樣的兩團“鬼火”,場面一下子變得十分的詭異。
……
“水仙泉”附近。
那幾個學生模樣的人這會打着手電圍在那邊上,藉着淡淡的月色一邊吃着乾糧一邊從水池裡舀出泉水喝。
“老大,這水可真甜啊,跟那婊子的奶水一樣的,又甜又帶勁~”這羣人中間一個長的膀大腰圓的胖子嚥下一塊餅乾說道。他的話引起其他人一陣暗笑。
過了一會,這個胖子繼續說道:“對了老大,咱們爲什麼不直接上去把他們給一鍋端了?”
那個領頭的刀疤男用力的咬了一口手中的麪包,咀嚼了好一陣,忽然伸出手猛地往那胖子頭上“咚”的敲了一下,跟着惡狠狠的說道:“你這腦子不長記姓啊,上次在小和山那邊就是因爲大意纔沒搞定,你這顆腦袋還想不想要了?”
“哎呦~”那胖子使勁的揉了揉自己頭上的包,跟着吃痛的說道,“老大,你別那麼狠,我都快給你敲暈了~”
“叫你長長記姓!”刀疤男說完,突然往懷裡一陣搗鼓,過了一會掏出一包煙,再給他的那些小弟每人都分了一根,自己從口袋裡掏出打火機“啪”一下把煙給點上,狠狠的吧嗒了幾口。
“謝謝老大~”那些個小弟笑着接過煙也是跟着點火抽了起來。
“你們幾個等會給我注意點。”刀疤男吐了一個菸圈繼續說道,“這次我們的任務是從他們口裡問出赤霄劍的下落,所以穩妥點的做法就是等他們睡熟了神不知鬼不覺的的給綁了,藉着再慢慢問,看那三個人感情不錯,要是實在不行…嘿嘿…”
刀疤男說到這裡銀笑了一聲,跟着說道:“你們幾個跟着我刀口子上過生活,天天窯子裡來窯子裡去的,應該沒嘗過這學生妹的滋味吧?”
刀疤男的話音剛落,那些個小弟的臉上就浮現出一陣懾人的精光,就跟一下子打了雞血似得連連點頭,都是摩拳擦掌躍躍欲試,再搭配上他們身上穿的那些校服,整個畫面顯得異常彆扭。
“老大,那女的細皮嫩肉的,牀上尤物啊,到時候老大您先上,我們幾個給你加油助興~”原先那個胖子一臉春光的說道。
“先別得瑟。都給我勒緊褲腰帶先,別到時候一個個猴急的~”刀疤男是側對着水仙廟的,他這會說完轉頭望向那遠處的“水仙廟”,暗自咬牙切齒輕聲嘀咕道,“我刀疤燦在你們手裡栽了一次跟頭,絕對不會載第二次,你們給我好好等着享受吧。”
說完他收回目光,對着他的那些小弟說道:“山裡面夜裡涼,他們肯定睡得早,都給我精神打起來,別到時候一個個跟你死豬一樣提不起力氣。”
“是,是。”那幾個小弟連聲應和道。
“老…大,有些…不太…不太對勁啊…”就在這時,坐在面朝山坳的一個小弟忽然結巴着說道。
“怎麼了?”刀疤燦正啃着乾麪包,聽到那個小弟的說話聲擡頭,看到他望着水仙廟的方向一動不動,跟着也不由自主的朝那邊看去,看了一會他的臉色驟然間就變得非常差。
藉着淡淡的月光,在“水仙廟”的平地裡漂浮着兩朵青白色的火焰,那像眼珠子一樣的東西就這麼定格在半空中。更加瘮人的是在那兩團火焰的旁邊,依稀可以看到有兩個人形雙手筆直的橫在胸前,像木樁一樣的立在那裡,場面看起來異常的詭異。
“走!”刀疤燦喊了一聲,跟着帶頭就衝了出去,他的那些小弟也是緊緊的跟在他後面,一行人沿着山路一股腦兒的向着那半山腰的“水仙廟”跑去,一邊跑一邊把身上的校服給脫了扔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