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玄雲搖頭,王少依猛地呆住,不解的問道:“你前面不是說…”
玄雲依舊搖頭說道:“沒有人知道皇陵裡面有什麼,但是傳說裡面有遺世墓碼,往生大道,能夠做到所有人夢寐以求卻又做不到的事情。或許是長生,或許是成仙,或許是其他的,但是這傳說絕對不假,因爲有人曾經做到過。”
“啥?!”廖總冷不丁的喊出聲,嘴巴張的大大的都能塞下個雞蛋。
玄雲突然把目光看向那燃燒着的篝火,若有所思的說道:“那個人沒人知道,但是所有有關的人都知道那個人還活着。”
王少依看向玄雲,目光凜凜的若有所思。
玄雲所說的那一些實在是太過於匪夷所思,這一幕讓他不由自主的回想起汪萌萌在學校裝病的那一晚,她所說的劍靈。
這個世界已經給了他太多未知,糉子,鬼魂,或許玄雲所說的並不是胡扯。有些東西,如果沒有真的發生過,又怎麼能夠流傳記載?
只是那成吉思汗墓真的能讓人死而復生嗎?王少依想到玄雲說的話,他父親好像也是死了,他也渴望嗎?如果,僅僅是如果,成吉思汗墓能夠讓人起死回生,那麼和他聯手怎麼樣?剛纔他所展示出來的能力已經很驚人,何況他知道有關的一切?
想到這裡,王少依突然收回目光,換了個話題說道:“玄雲兄,剛纔你說這魂糉的事情是怎麼回事?”
玄雲聞言擡頭。笑着說道:“這魂糉的威力之所以大,是因爲它能夠和操控它的人融爲一體,但是你的這個兄弟,他的血統裡面有大汗之血。能夠壓制這種主僕的關係,所以才能夠控制它,至於其中緣由…”
他說到這裡停了下來,並沒有繼續往下說。
“我說你這人沒開玩笑吧?”廖總還是難以置信,猛地站起身子,拍了拍自己身上肥嘟嘟的肉說道,“就我,就我這腰,就我這臀,就我這樣子。真能是鐵木真他孫子的孫子的孫子?”
“……”
“咳咳。”王少依乾咳了幾聲。趕忙示意廖總坐下。
廖總傻笑了幾聲。跟着就坐了下來。
玄雲擦了擦汗,也是咳嗽幾聲,清了清嗓子說道:“血緣與人無關。有些事,你們到以後自然會知道的,命運有時候是由不得自己做主的。”
王少依聽完玄雲講的話,想到赤霄劍又是感到疑惑不解,如果廖總是大汗後裔的話,爲什麼之前赤霄劍會認主趙傑?
想到這些,他也是找不到頭緒,只能苦笑着搖了搖頭。
“對了。”玄雲這時想到王少依前面問的,開口說道,“這魂糉。你也可以當傀儡糉來養,每當月圓之夜帶它出來吸食月精華即可,但是威力會大大減弱。我只是很好奇,因爲手段殘忍被打壓的很嚴重,現在陰宗的人幾乎滅絕,你這魂糉是哪裡來的?”
玄雲對他們講了這麼多,王少依也沒隱瞞,喝了口水潤了潤嗓子就把水仙村的那些事情大致的跟他講了一遍。
“這陰宗的人還真是不擇手段!”聽完王少依說的,玄雲有些義憤填膺的說道。
王少依看着玄雲,突然問道:“玄雲兄,有件事我可能還是要問你,因爲我可以看出來,追你的那幾個人應該不會這麼輕易的就放棄。”
玄雲臉上的狠色消散,笑着說道:“少依兄儘管問。”
“關於玄雲兄的遭遇。”王少依說完怕玄雲誤會又補充着說道,“要是不給他們點銘心刻骨的教訓,他們是不太可能會就此罷休的。”
他說這話的時候也考慮到那些人會惱羞成怒轉而去報復村子裡的人,所以這個隱患必須扒掉,當然這話是不能說出來的。
玄雲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低着頭沉吟了好一會兒纔開口說道:“我的事其實並不複雜,我父親是分宗的二代弟子,你們應該能理解的,到這種年份,宗派多半是發展不好的,所以這一代只有八個弟子,我父親就是大弟子,他天資最好,五十歲不到就煉成了這將軍屍,沒想到宗主,那個混蛋竟然貪圖我父親的將軍屍,設計把他打成重傷…”
他說到這裡的時候聲音已經有些哽咽:“父親拼死保護我,臨終前要我帶着將軍屍遠走高飛,之後我僥倖逃了出來,被他們七個追上,再之後的事情你也就都知道了…”
王少依聽玄雲說完,不解的問道:“我聽你前面叫那個領頭的二叔,而且似乎那個人並不是那麼…”
玄雲馬上解釋着說道:“他是我二叔,小時候撫養過我很多,但是宗主欺騙二叔,說是父親要叛宗,你可能不知道,包括我父親在內,所有的弟子都是宗主從小撫養到大的…”
“這樣…你也別太傷心了。”王少依苦笑着搖了搖了頭,同是世間苦命人,他只有試着安慰道,“善惡終有報,就像我之前說的王帆,不是不報,只是時候未到。”
玄雲點了點頭。
王少依繼續說道:“我們現在還是想想怎麼對付追你不放的那幾個叔吧,你有什麼建議沒?”
“除非毀掉他們帶來的糉子,否則他們不會放棄的。”玄雲有些無奈的說道,“這將軍屍我操縱不了,先前已經非常勉強,其實我不認輸也是必敗無疑。”
“毀掉糉子就可以了麼。”王少依舔了舔嘴脣說道,“我有辦法。”
接着的時間,王少依就把計劃說了一遍,其他人聽完都是認同的點了點頭,他說完,那地瓜也是剛剛烤好,幾個人就着那泉水分着吃了。
這一段時間過去,已經是下午兩三點的時間。玄雲重傷在身,王少依從外面找來一些乾草墊成牀,讓他躺在上面休息。汪萌萌則是留下來照顧他。
這一切處置妥當,王少依和廖總兩個人帶上那鬼糉子就出了洞穴。
外面依舊是陰天,昏沉沉的,不過好在沒下雨。
他們爬出洞穴,再沿着原路出了雜草叢,出來之後王少依把雜草用樹枝打亂了幾下,就看不出有人來過的痕跡。
沿着山路,他們很快就走回到了原先那打鬥的平地裡,相互對視一眼,繼續往前面的林子走去。
一般夏日裡多少會有些鳥鳴蟲叫,但是眼前的林子裡卻是一點兒聲響都沒有,靜得讓人心裡莫名的發毛。
天依舊陰沉沉的,平地裡沒有風。
他們兩個人穿梭在林子裡,閒逛一樣的往前走着,也不往四處看。
鬼糉子在後面一蹦一蹦的跟着,那披在它身上的黑布出來時已經被掀了下來,露出裡面黑褐纖肉密佈的肌膚,遠看着就讓人一陣發憷。
他們走到林子的盡頭,剛好是一個岔路,一條是左側下山的路,一條是往右平直的路。
王少依走到岔路口,突然扯開嗓子大聲的說道:“廖總,我記得那邊還有一頁墳,是我太爺爺的,我們順便也去祭拜一下吧。”
“好嘞~”廖總高聲的應和道,拎着菜籃子跟着王少依就往右邊的山路上走去。
走了一陣,他們前面突然出現一個林子。
這個林子的樹很高,差不多都有十幾米,樹身也很大,幾人抱的大叔隨處可見,相互交疊着,跟邊上的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王少依看到眼前的密林,嘴角忽然浮現出一絲詭異的笑容,招呼上廖總,兩個人前腳跟挨着後腳跟的就進到了林子裡。
林間的小路很是幽靜,他們進去以後,不一會兒就不見了蹤影。
就在王少依和廖總消失後不久,林子的前面忽然出現了一批中年人,每個人背上都揹着一口棺材,正是先前追殺玄雲的那批人,這會幾個人交頭接耳的正在討論什麼。
玄二站在隊伍的最前面,站在他邊上的正是年紀最小的玄八,還有年紀比玄二小一些的玄三。
他們剛到,玄八就探頭探腦的望着林子的小道說道:“二哥三哥,這林子看起來好古怪,剛纔那小子喊那麼大聲,不會是故意使詐吧?”
玄三眯着眼看了看林子深處,那高大的樹木間夾雜着的半人高雜草更增添了幾許神秘感,他看了一會也是有些沮喪的說道:“我們前面不是已經找過上山的路了,那小子對行蹤做的很隱秘,這好不容易逮着,就算有詐咱們也得往裡面跳啊。”
玄八聽着點了點頭,突然敬佩的看着玄二說道:“還是二哥厲害,那小子前腳剛走,二哥就看出來那黑糉子不是將軍屍,只是一個魂糉罷了,那些人年紀那麼小,肯定控制不好。”
聽到玄八的話,玄三的神情一頓,有些埋怨的說道:“老八,你這是誇二哥還是損二哥啊?”
就在這時,玄二忽然說道:“把傢伙拉出來,準備走。”
他一說話,玄八和玄三都不說話了,打着招呼幾個人“砰砰”的都把棺材蓋子打開,接着從懷裡掏出一個指甲蓋大小的鈴鐺塞到糉子的耳朵裡。
一切準備完畢之後,玄二打頭,他們邁開步子就沿着小道走進了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