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楊梟老婆的那次投胎完全不一樣,就在我剛剛想要問幾句的時候,孫胖子已經搶先對着老和尚說道:“老佛爺,不用找個什麼人領領路嗎?不是我說,那個小傢伙不會迷路吧?”
“那就看它的造化了”老和尚看了一眼窗外,毛鬼魂魄消失的位置之後,繼續說道:“時間和地點佛爺我已經都告訴它了,如果不成的話那就是他的命了。不過話說回來,陰司那邊找人攔住了沒有?咱們這是截胡,別那個小玩意兒和陰司的人都一起到了……”
可能是因爲多少有點捨不得毛鬼,孫胖子臉上的笑容看着都彆扭。聽到老和尚問他之後,還是立即回答道:“我讓老楊去王家等着了,有他在應該沒有問題。”
“好了,那就沒佛爺我什麼事兒了”老和尚還着急去趕黃然的飯局。當下連客氣都沒客氣,轉身離開了孫胖子的辦公室。等到老和尚的身影徹底消失之後,我纔對着孫胖子問道:“大聖,你剛纔說的哪個老王?毛鬼投胎的那家姓王?”
“現在還不知掉成不成呢,到時候就知道了”聽見我提到了那個老王的底細,孫胖子的臉上終於恢復了他以往的笑容,不過他倒地也沒有說出來這個姓王的是誰。等到後來因爲別的事情忙起來之後,我也漸漸的淡忘了毛鬼投胎的這件事情。
轉眼間又過了大半年,沒有了向北的民調局終於開始步入正軌,不用整天擔心有一雙眼睛在暗處盯着我們。雖然沒有什麼大事件發生,不過卻有另外一件大事露出了苗頭。孫胖子和邵一一在一起也差不多一年了。就在邵一一生日的那一天,孫胖子終於開口向她求了婚。本來以爲他們還要膩歪三年五載的,想不到這一對會進展的這麼快。
當下,民調局終於要迎來一件大喜事。又忙乎了倆月拍婚紗等一系列的瑣事之後,孫胖子和邵一一的婚禮終於在一家五星級酒店裡舉行。當天不管是安秘書和老鄭,就連公安部的大老闆都親自帶着人過來道賀。除了他們這些人之外,還有一些這幾年打過交道的人也被孫胖子請來,爲了這次婚禮,孫胖子直接包下了酒店。
雖然該來的都來了,不過最應該出現的吳仁荻卻始終沒有出現。本來我還以爲老吳準備給邵一一一個突然驚喜,不過看到坐在黃然身邊,對着桌子上的菜餚正較勁的老和尚上善,我
便明白了老吳不出現的原因。
這場婚禮我是當仁不讓的伴郎,伴娘是邵一一的同學。孫胖子兩口子還想撮合我和這位伴娘,不過我對這姑娘實在是沒有感覺。當下就當聽不懂他們話裡的意思,插科打諢的就這麼混過去了。好在孫胖子明白我的心思,也沒有怎麼再進一步湊合。
婚宴開始之後,我陪着孫胖子挨個桌子過去敬酒。饒是孫胖子的酒量不小,又在酒裡兌上了水。可幾十桌敬下來之後,孫胖子已經是滿臉通紅,站在邵一一的身邊搖搖欲墜。最後還是我替他擋了幾十杯,纔算是把這一關過去了。
趁着孫胖子和邵一一休息的時候,我也趕緊找了一桌喂喂肚子。誰來也巧,我正好坐在老傢伙歸不歸的身邊。肚子裡稍微有了點底的時候,我無意中正看見對面桌上的老和尚。他們那一桌子已經加了三次的菜了,不過看着上善老和尚動筷子的速度,怎麼也要再加兩次菜才能趕上老和尚筷子的節奏。
看到老和尚的樣子,我忍不住對着身邊的歸不歸問道:“我怎麼一直都看不明白老和尚是什麼?說他是人吧?老黃家裡還有他的即身佛。說他是魂魄吧?大和尚又吃的這滿嘴流油,我還真是看不明白……”
“這有什麼不明白的?”歸不歸衝着我笑了一下之後,繼續說道:“今天就讓你明白明白……”說話的時候,歸不歸瞟了老和尚一眼,確定他沒有注意到我們這裡之後,才又繼續低聲說道:“這個大和尚是雙身佛,肉身爲即身佛,魂魄爲在世佛。從古至今一人佔倆名額的也就是上善大和尚一個人了……”
說話的時候,歸不歸一直到偷眼盯着老和尚,突然見到他扭頭看了我們這裡一眼,嚇得歸不歸馬上就閉上了嘴巴。也不知道老和尚有沒有聽到歸不歸的話,不過好在這時,他那桌第四遍加的菜已經到了,老和尚也不再理會我們,又對着剛剛上來的上湯龍蝦發起狠來。
想不到在孫胖子的婚禮上,還能知道這件秘聞。這個消息還沒等消化完,那邊孫胖子和邵一一已經再次出現,隨後又一輪的敬酒開始,這一圈下來,孫胖子已經趴到了桌子底下。最後還是我把孫胖子扛回到了新房……
孫胖子的新房就是當初我和他一起住的別墅,在他向邵一一求婚的當天,我就很識趣的從裡面搬了出來。在
民調局附近附近找了一間小二居住了下來,今天我喝的也不少,從孫胖子的新房裡面走出來之後,打算走回家順便散散酒氣。想不到剛剛走了沒有幾步,就在路口看到了一個從頭白到腳的熟悉身影。
白天老吳沒有出現,想不到他會這麼晚還守在這裡。不過既然見到了吳主任,也不好意思當作沒看見。當下我壓了壓酒氣,主動的走到了吳仁荻的身旁,看着他說道:“吳主任,就知道你能出來看看。不過也不用可惜沒看見白天的婚禮現場,孫……德勝安排了攝像,過幾天會有光盤送過來,到時候在看也不遲。”
這時候,吳仁荻的雙眼還在盯着孫胖子的那間別墅,過了半晌之後,見到房子裡閉了燈,老吳才扭過頭看了我一眼,隨後說道:“本來關燈的那個應該是你……”
想不到老吳還是在惦記這件事,這讓我一時半會不知道怎麼接話。場面尷尬的冷清了一陣之後,我才又找到了話題,向吳仁荻說道:“吳主任,跟你商量點事情。你說我現在就是空有一顆種子、外加頭上的白髮和那兩柄短劍。除了這幾樣之外什麼都沒有——要不您受累在教我點術法?起碼以後再動手,我也能有幾手拿的出去的絕招。”
“你要學術法?”吳仁荻不冷不熱的看了我一眼,隨後說道:“學那個幹什麼?就是知道你是一張白紙,才把種子放在你的身上。如果我想你學術法的話,還不如直接把種子便宜歸不歸……”
說完這幾句話之後,吳仁荻又看了一眼孫胖子新房的位置。這一眼看完之後,他開始慢慢的轉過身子,向着前方走過去。本來老吳走了,我在後面目送就好。不過今天喝多了點,酒勁上腦竟然主動的跟在吳仁荻的身後。
跟着老吳走了二三百步之後,他在前面突然停住了腳步,隨後扭過頭來看着我說道:“你還想要跟多久?”
“沒別的意思,我就是向送送你老人家”我藉着酒勁繼續說道:“順便再向你老人家打聽點事情,當初給我種子的時候,爲什麼不把術法一起交給我?這兩年我是吃夠了不懂術法的虧了……”
“靠術法讓種子成長的話,那和我自己修練還有什麼區別?”吳仁荻用眼白看了我一眼之後,繼續說道:“給你種子,就是想看看沒有術法的前提之下,這種子會長到多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