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後,李文軒的名聲可謂在貴溪縣境內是名聲鵲起。在廣大的平民階層中口口相傳,使其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並且開始逐漸蔓延到了廣信府境內的其它縣去。救治了不少人的李文軒又被各方大力宣傳,聲望日漸高漲。
這日,他走出家門,前往高鐵匠那邊去拿自己前後一起所定製那一些觀測天氣的設備,順便再給對方查看一下不育的情況如何。在兩人單獨相處期間,拿出治療不育之症特製藥丸的李文軒放在了高鐵匠的面前,並且囑咐瞭如何服用,然後再對他進行了傳統的望,聞,問,切是走了一遍。
從高鐵匠口中得到反饋情況,心中大體有數的李文軒可謂十拿九穩,微笑道:“再不出兩月內,相信你家女人的肚子定然會有所動靜。”
聽到這話的高鐵匠是大喜過望,屁股離開凳子是倒地就叩拜道:“李道長對我高家的大恩大德,小人是沒齒難忘。要是沒有你,我這一脈算是斷了香火。”坦然受他大禮的李文軒等他起了身,是才提及了自己所要的東西。
依然沒有收取他銀子的高鐵匠是心甘情願的倒貼來侍奉,畢竟自己認定他不但是在爲自己一人積德,而且還是在爲他那未出生的孩兒積福。他一心斷定這種侍奉有修爲道長的機會,不是人人都能夠遇到的。
“這種粗笨的搬運活兒,要是讓李道長來就是打我高某人的臉。”站得筆直的高鐵匠,畢恭畢敬道:“您請回,隨後我就帶着徒弟們把您所要的東西親自送到府上去。”
見到他這般懂事兒和熱情的李文軒是毫不推辭,口中簡單說出兩個字道:“有勞。”隨後,要離開的他就被高鐵匠是親自送了出去。
知曉自己在這一帶大小也是一個名人的李文軒,沒事兒也不在街面上瞎逛,畢竟被粉絲們圍在中間的感覺好似被當成是動物園內的動物在看。腳下步伐加快的他穿戴也很是普通,低下腦袋是向家中走去。
見到自家大門沒有關上的李文軒邁過門檻,反手是關好大門就直接走了進去。他的嘴巴上面還不斷自言自語的數落起趙甜兒粗心大意。如今,自己倒不是怕進來一個小賊偷盜了家中的財物,而是煩惱進來一些哭天喊地,跪地磕頭賴在他這裡不走,一心求醫,求道的善良百姓。
在這個時間點上,不想幹事的李文軒是去找趙甜兒,畢竟逗自家這一個小丫頭玩兒已然成爲了他生活一個不可或缺的部分。自己在廚房見了她的同時,也看見了他曾經住過那上饒縣客棧的老闆娘,而兩個女人有說有笑,聊得很是投機。
“你回來了。”第一個看見他進來的趙甜兒,手中還拿着要摘的青菜道。
“嗯”了一下就算是回答的李文軒用不着和她客套,而自己的注意力瞬間就集中到了老闆娘的身上,面無表情道:“你怎麼來了?”
手內同樣拿着青菜的老闆娘,一臉死了爹孃的表情道:“前兩日,奴家唯一可以安身立命的客棧走了水,一夜不到便燒得一乾二淨。要不是跑得快,奴家的小命也就葬送於火海之中了。無依無靠,只得跑來這裡投奔你了。”
注意到她光是乾嚎,沒有從雙眼內流出半顆眼淚的李文軒,還真不敢相信她的客棧就此被燒了。腦子裡面飛快轉動的他,一時還看不出老闆娘的打算。雖說自己知道她的心眼不壞,但是兩人的交情還不至於深得可以留她住在家中的地步。
“對於你的不幸,我深深地表示同情。”不想把她留在家中的李文軒,打算破一點兒錢財把她打發走道:“甜兒,你去給老闆娘拿來十兩銀子好讓她先在城中找到一間舒適的客棧住下。至於今後,還是需要從長計議,但是我對你有信心。”
王八吃稱砣鐵了心的老闆娘是一門心思要住在這裡。聽到這話的她,表現出了悲傷的動作,哭喊聲又提高了十幾個分貝道:“奴家的客棧都已經沒了,早就不是什麼老闆娘了。像我這樣一個弱女子住在外面是很不安全的。”
站在她旁邊的趙甜兒兩眉頓時皺起,開口幫腔道:“你看蘇姐姐挺可憐的,就讓她住下吧!”李文軒心想,老闆娘要是弱女子,那麼他就是吃軟飯的。他自從穿越而來這裡是第一次聽到這麼好笑的笑話。她要是可憐巴巴,那麼自己就是惡貫滿盈。
老闆娘沒有看見李文軒應諾下來,越是得表現的更爲誇張。早就掏出繡花手帕的她,半遮面半盯向他。站在一旁實在是看不下去的趙甜兒,主動走到李文軒的左手方向,撅起小嘴道:“你要是不讓蘇姐姐住下來,那麼我就出去和她一起住。今後,你就自己燒飯吃。”
側過頭仔細看了看她的李文軒是心下想來,老闆娘到底給趙甜兒吃了什麼蠱惑人心的東西?兩人這應該纔是第一次見面,而以前她們應該是素未謀面。這小丫頭竟然爲了老闆娘會說出帶有威脅自己的話語來。
轉念一想的李文軒是明白趙甜兒那話也只不過是小女孩的小脾氣上來的說說而已,不會有實質的舉動。不過,自己真要是硬下心腸不讓老闆娘待在這裡,而小丫頭肯定會沮喪和難過的。他看得出來眼前這一大一小的兩個女人很是投緣。
李文軒的臉上掠過一抹自我感覺特別好的笑容。他估摸老闆娘不會惦記自家的錢財,而會圖謀把自己睡了。爲了家庭和睦的他做出妥協,用右手食指戳了一下趙甜兒的小腦袋瓜道:“死丫頭,就如你所願,讓老闆娘住在家裡好了。”
開心起來的趙甜兒雙手拉住李文軒的手臂,笑眯眯道:“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放下遮面手帕的老闆娘心願達成,笑容燦爛道:“你別一口一個老闆娘的叫我,怪見外的。既然我們都住在了一個屋檐下,那麼就是一家人。奴家本姓蘇,名媚娘。從現在起,你喚奴家媚娘吧!”
一下子就搞得李文軒哭笑不得。自己深深地感覺到她住在這裡就是如同“劉備借荊州,一借不復還”的效果一樣。爲了讓自己內心好過的他,慢慢地自我安慰起來,全當成是家太大,需要人來住。
蘇媚娘流露出一幅嬌滴滴的模樣道:“文軒,你想要吃什麼菜,奴家親自爲你做。”聽到這一稱呼的李文軒像是被電擊了一樣,什麼都沒有說,只是默默地轉過身,便走出了廚房。隨即,他就聽見廚房內傳出了趙甜兒和蘇媚娘“咯咯咯”的歡笑聲。
走去自家花園路上的李文軒,雙手背在身後,不時的搖頭感嘆。過去,趙甜兒是隨意讓自己調戲的對象,而現如今,自己成了被蘇媚娘肆意調戲的目標。除此之外,他還看出了兩女是已經建立了統一戰線。自己要是再想如同過去那般調戲小丫頭是不太可能了,畢竟蘇媚娘是會幫她反過來調戲他的。
李文軒是不覺得蘇媚娘住在自家就是一件壞事。自己還是有把握判斷出她不是那種特別不堪的淫娃蕩婦會把趙甜兒給教壞。她這一住進來的最直接的好處,便是小丫頭多了一個可說女孩子心裡話的伴兒。
來到花園的李文軒,看見空中飄落下來的雪白色梨花的花瓣,於是伸出右手掌去接住。注視着手掌中三瓣梨花的他,感覺是時候要懲治背叛自己的奴婢們了。自己首選的第一個目標就曾經在公堂上面是狼狽爲奸,並且勾結林家人來誣衊和陷害他的張富貴和黃蓮花。
想得入神的李文軒自是想要藉助大衆的力量。他腦子裡面是已然開始謀劃起如何收拾二人時,趙甜兒匆匆地邊跑邊喊道:“不得了,蘇姐姐和乞丐們吵起來了。”還沒有等李文軒徹底回過神就被趙甜兒拉着開跑。
兩人來到側門,一下就看見蘇媚娘雙手交叉在胸前,背靠在左邊門框上,而一隻腳踏在了右邊的門框上面阻攔,滿臉的不高興的攆人道:“你們統統都給老孃滾蛋,少來這裡騙吃騙喝。我家男人不會認識你們這一幫子臭要飯的。”
站在最前面的大乞丐,面無表情道:“一邊去,我們不認識你。要麼讓甜兒姑娘出來和我說話,要麼讓李文軒出來見我。如若不然,我可就要朝你身子上面撞了。”
面露冷笑的蘇媚娘是兩腳着地,兩手叉腰的昂首挺胸,咄咄逼人道:“朝老孃身上撞一下試試。你若是敢撞,老孃就敢把你這龜孫子拉去見官。說你不但調戲,而且意圖強姦。”
右手食指是指着她的大乞丐,嘴巴里面說出一個“你”字,但就是不敢真朝她身上撞,畢竟腦子裡面不糊塗的他不是分不清其中的厲害和輕重。真要是眼前的女子一口咬定他就是那樣幹了,那麼縣太爺可沒有閒情雅緻來聽自己一個乞丐的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