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一日,恰好是元宵節。.每到這一個時候,京城的街面上自然是會有花燈可看。李文軒對於這一類中間點燃了一根蠟燭,照亮的各式燈籠,確實沒有多大興趣。不管怎麼,自己可是見過電燈的人。吃過了湯圓的他,算是就過了這一個節日。
心裡面倒想出去走一走,看一看的蘇媚娘是身懷六甲,害怕有一個萬一的閃失就悔之不迭,於是直接打消了這一個念頭,畢竟來年可以再看,而懷孕可不是隨時都能有的。摔過了一跤的林若曦,那就格外的上心和仔細,生怕同樣的意外會發生第二次。她決定還是留在府中最爲安全,也不打算外出去看什麼燈會,而只是讓自己院中的丫鬟們早一刻在外面買回來一些花燈,準備一到了晚上就在蘭心閣中高掛起來。
趙甜兒雖然沒有身孕,但是自己這一出去,連帶要把一雙兒女帶出去。這一年到頭,街面上人最多的時候,應該就是在今日的夜晚。而每一年的這一個日子裡面,總是會有小孩子走掉,或者被人販子拐走。自己爲了確保萬一,少很多事情,便也打消了出去的念頭。童心未泯的楚寒露和沒有任何牽掛的秋月,倒是興趣濃厚,可謂是盼着出去看花燈。經過一番商議的她們,自然是要結伴而行。
“就你們兩個人出去,倒不是很安全,畢竟在這一個特殊的日子裡面,街面上渾水摸魚的地痞無賴也頗多。你們失掉一些銀錢,倒是無所謂。就怕你們被他們當中有人給佔了便宜,吃了大虧。依照我看,桃紅和小翠也跟隨你們一起出去更好。”坐在大圓桌旁邊,放下了右手中小勺子的趙甜兒,想着這樣可以存托出二人的身份,好使得那一些小賊有所顧忌,出自對她們的關心,建議道。
背靠在椅子上面的李文軒,雙手交叉在胸前,聽她這一說,覺得挺有道理。絲毫沒有想要限制秋月和楚寒露人身行動自由的他,擔心她們小姑娘一旦遇到麻煩就不知道如何是好,進行補充道:“那就讓朱彪是領上幾個小廝跟隨她們一起出去好了。”
感覺這辦法相當不錯的林若曦,坐在他左手邊是稍微側過了一下身子,含笑點頭道:“還是文軒哥想得最周到。”秋月和楚寒露是面露喜色,不約而同的站了起來,一起向着李文軒是行了一個萬福禮,意在多謝他對她們的體貼。
淡淡一笑的李文軒,右手向下面是揮動是讓其坐下,畢竟用不着這一個樣子。既然二人嫁給了自己,那麼他爲她們有所安排也是情理當中的事情。如果這都要謝自己,將來那就會有更多的事情需要謝了。李文軒是讓一名小丫鬟把朱彪給叫了過來,簡單的說明了一下。十分明白的他,聽完了主子的吩咐,急忙退了下去,就趕緊安排跟去的人和準備一輛出行的馬車。
趙甜兒見到衆人是已經吃完了晚膳,又聊了一陣子的話,這才替秋月和楚寒露說出了告辭的話道:“我看時辰差不多,天色也暗了。花燈應該早已經點亮和掛上街面。你們這就趕緊出去吧!出去之前,你們各自回去多穿一點兒衣服,切勿着涼。早去早回。”
相互看了一下對方的秋月和楚寒露,徐徐地再一次站了起身,向着在座的衆人是行過了禮,異口同聲道:“我們這就先去了。”
“去吧!”擡起右手的李文軒,向外是揮動了一下手示意。自己注意到她們臉上興高采烈的出去玩兒的樣子,就很是清楚眼前這二人還沒有完全的長大成人,微笑道。
笑嘻嘻地秋月和楚寒露是背轉過身,徑直走了出去。搖動起了腦袋的李文軒,深感這一個時候的普通人所玩兒的東西實在太有限。一個元宵節的燈會就能把偌大一個京城裡面的人幾乎全部都鼓動起來走出門去看。
林若曦是直接吩咐道:“綠兒,你去讓她們把花燈都全部掛出來。弄好以後,你就再來告之我們好了。”站在自家小姐身後的綠兒,清脆的應諾了一聲,然後就走了出去,直接回到蘭心閣就親自坐鎮指揮她們把花燈掛在不同的位置上,畢竟自己知曉老爺是一定會來的。
不會笨到只讓李文軒和自己一起去獨享的林若曦,毫不虛僞的邀請道:“甜兒妹妹,你把子默和沐心一起帶上來我的院子看花燈。雖說比不得外面燈會的彩燈那麼的多和壯觀,但是另有一番我們一家人自娛自樂的好滋味。對了,三夫人也跟着一起來吧!”
在這之前,趙甜兒是想到了自己不讓李子默和李沐心出去看燈會,定然會和她鬧彆扭,於是心裡面還一直在盤算如何安撫住自己這一雙寶貝兒女。聽見林若曦這一主動邀請的她,自是不會拒絕道:“那我,子默和沐心就得叨擾姐姐一個晚上了。”
那能不清楚她是在和自己客氣了一下的林若曦,同樣是秉持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的原則,含笑道:“甜兒妹妹,你說這話可就太見外了。”
沒有像趙甜兒一樣接受的蘇媚娘,即便是當着李文軒的面,也是一幅真性情的流露。自己既不會無腦到直接說出“老孃就是不去”諸如此類的話,又不敢直接在他的面前挑起家庭內部不和的事端。還是得找一個冠冕堂皇藉口的她,佯裝出一幅無精打采的樣子道:“奴家的身子有一些不舒服,而就想回牀上躺一下,所以就不去了。你們玩兒得高興就好。奴家這就先走一步了。”說完之後的她,是才讓自己的心腹丫鬟夏香和冬香是一起把自己攙扶了起來,不急不慢的走了出去。
留下在座的李文軒,林若曦和趙甜兒,都是心照不宣,完全清楚是怎麼一回子事情。他的心裡面確實沒有想要責怪蘇媚孃的意思,畢竟這人與人之間性情合不來就是合不來,沒有一個爲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