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彪是簡要的給齊劍秋是說明了一下經過。還沒有聽完的齊劍秋,頓時火冒三丈的同時,心裡面是想着,獨眼龍這孫子是誠心要和自己過不去。誰得主意不好去打,而非得要去打和李府拉扯得上一定關係的人。再者,誰都知道自己就是李文軒的門人。這不給李府面子,那就是在打自己的臉。
心裡面是極其不痛快的齊劍秋,發泄式的命令自己帶來的官差道:把他們這一羣有眼無珠的王八羔子給老子統統地押過來。官差們聽見指揮這一個不歡不喜和動了好大火氣的聲音,便知曉獨眼龍這一夥兒人算是栽了,畢竟是捅到了大馬蜂窩。於是乎,他們就沒有同這一干人等客氣,連拖帶打,一個不落的都押了過來。
非但如此,二十來個潑皮是迫於官差們的威懾,紛紛地雙膝跪地,不敢再多吭一聲,畢竟衆官差右手上面都握有拔出刀鞘的鋼刀。這時候,那可就是真得是把刀已經架在了潑皮們的脖子上面。只要當中有人膽敢不跪下,那麼他們就可以依照拘捕直接法辦。
再一次把鋼刀是拔了出來的齊劍秋,用刀片子是拍了拍獨眼龍的側臉,面無表情的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他,非常冰冷的語氣道:你說這一事應該如何瞭解?
聽見了他和自己對打那人是稱兄道弟的獨眼龍,心裡面是早就涼了半截。不能束手待斃的他,玩兒起了恆古不變的方式和方法。那就得推一個人出來背黑鍋。自己沒有敢站立起來,而只是直立起了腰身,雙手抱拳道:小人,自會給齊指揮和你旁邊這一位爺有一個交代。
好言好語說完了這一句話的獨眼龍。又高聲叫喊了一句道:小五,你給老子滾出來。片刻,只見跪在後面的一個小痞子,也是沒有膽子敢直接站起身來,而是把雙手當成兩隻前腳一樣,麻利的爬到了自己老大面前。意識到情況不好的小五,沒等老大再一次發號施令,急急忙忙地就把先前搶走楚寒月的錢袋子是掏了出來,雙手舉過了自己的頭頂。
楚寒露等一干女眷,見到官差們的直接介入。於是就早已經是站到了朱彪這一邊來。重新看見了自己錢袋子的楚寒月。依仗着有人撐腰了。直接就上前兩個大跨步,一伸手就把被小五搶走的錢袋子是拿了回來。還沒有解氣的她,順勢擡起一腳就踏在了他的面門上。大罵道:連姑奶奶的錢袋子,你都敢搶,真是活膩味了。
受了她一腳的小五,早就沒有了脾氣。栽倒在一旁的他,顧不得面門上的疼痛,趕緊爬了起來,左右手開弓的狠抽自己臉上的耳光,想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就此躲過這一劫道:小的有眼無珠。識不得女菩薩。求你把我當成一個屁,直接放掉就好了。
衝着他的面門是刻意呸出了口水的楚寒月,徐徐地退了回來,站到自己小妹的身旁,進言道:小弟被他們打得那麼慘,不能就這麼便宜的放走了他們。
瞧見自家小弟的人頭都快要變成豬頭的楚寒露,又看見那一名陌生公子的書童四九也被打得渾身是傷的在旁邊低聲叫喚。自己正在想如何是好之際,陌生公子是走到了齊劍秋的面前,自我介紹的同時,不忘記作爲人證陳述起獨眼龍一夥的惡行道:小可姓胡,名成,是本地的一名秀才。這一夥賊子不但當街搶劫這一位姑娘的錢袋子,而且還惡意傷人。整個過程,我都是親眼目睹,所以還望大人主持公道。
搭眼看了他一下的齊劍秋,辨識得出他的穿戴是出自殷實家庭,但是完全沒有把他這一個秀才身份放在心裡面。自己之所以站出來管這一個事情,那都是礙於李府的面子。如果這其中不是扯上了李府上的人,他早就讓手下直接帶回衙門去了。至於是不是當街來一個抓了人,後面就直接把人給放走,那可就得看自己的心情和獨眼龍等人後面會不會運作了。
這事,我自有主張。這裡不管你的事,站到一邊去。着實懶得去搭理這一個酸腐秀才的齊劍秋,完全不把他當成一回子事情,淡淡道。
看見自家公子不被重視的四九,強行忍住渾身的疼痛,更是爲了要出一口被打的惡氣,插話進來補充道:我家公子可是工部郎中胡山,胡老爺的獨子。
聽他這一說的齊劍秋,沒有表現出過多的反應。雖說工部郎中是正五品的文官,但是自己是李文軒的門人,隸屬兵部。他一介武官見到文官,按照常理是得自降三級再論。這一個時候,齊劍秋又沒有見到胡山本人,犯不着表現出下官見上官的客氣。即便自己不給他兒子面子,也不會被怎麼樣。再說,自己和胡山是沒有任何交情,而今夜,自己還得頭一次聽說這一個名字。至於給不給胡家面子,那可就得看自己的心情如何了。
齊劍秋要是當着朱彪的面去用熱臉貼胡家的冷屁股,那可就是傻到了家,畢竟官場內是誰人不知,誰人不曉,京城裡面的李文軒不單單是正三品的禮部左侍郎那麼簡單,而更加是首輔夏言的門生,當今天子的寵臣和救命恩人,同功勳貴胄,各方勢力都有着千絲萬縷的繁雜關係,等等。自己要是改李家去投胡家,那且不是腦子有毛病嗎?
看到自己這一邊人員的構成,轉念一想的齊劍秋,再一見到胡山的獨生兒子胡成和楚家人這一扯在一起,就不免聯想到對方和楚寒露的姐姐楚寒月有一個什麼關係在?或許是胡家也正在藉助這一個關係再向李文軒靠攏。自己非常清楚,他們私底下之間到底是什麼一個關係,自是不必向他說明清楚。想到這轉過來轉過去都是要爲自己人出頭和出氣的他,當即下定決心是要做得乾淨和漂亮,以此把話傳入李文軒的耳朵裡面,以此贏取賞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