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此有默契的李文軒和李默二人是走到了旁邊一角沒人的地方,簡要的聊了幾句正題。就在此時,李文軒是不單單地把林家富,劉文鏡的事情和對方提了一下。他順帶想要保舉和擡舉一下鄭仁基出任一方父母官,畢竟自己認爲此人是有能力和可以勝任。
李文軒是相信,就算鄭仁基是不能把一個地方搞好,想必也搞不壞,完全不似林家貴那一個樣子的紈絝子弟。自己真要是推薦這一位妻兄出任一方父母官,恐怕就是要讓一方百姓遭殃。李文軒是能夠預見到,在他治下的那一些有姿色女子,定然會被其禍害的不淺。
“我們在這裡談話實在不方便。中午,愚兄在醉仙樓做東,我們兄弟二人邊吃邊聊。”李默對於他給自己開出得三個名字的名單,有着另一番的盤算。雖說都不是多大的事情,但是有兩人牽涉到北直隸方面的實缺示意。目前這種情況下,三言兩語確實說不清楚道。
李文軒是心中知曉,自己去他吏部衙門的官署也是多有不便,免得讓不少人過多的猜想什麼。點了一下頭的他,沒有反對這一個提議,而是懂得基本的規矩,微笑道:“我求兄長幫忙,怎能讓你破費?還是我來吧!”
“我們兩兄弟還用講究這一個虛禮嗎?什麼求不求的,別這般見外。你得事情,也就是愚兄的事情。再者,一頓家常便飯而已。你就不用和我爭了。”不會把這種芝麻綠豆事情放在心上的李默,心裡面倒是權衡起如何去幫着他運作道。
拱了一下手的李文軒,知曉這一頓飯只不過是微不足道的小錢,於是就不和他爭了。晚一些時候,自己大不了把給他的滋補壯陽丹會同所這一切要正兒八經花費的銀票和經手人的好處。一併讓朱彪遞送去對方府上就是道:“那我就不客氣了。”回了一個禮的李默是含笑不語,畢竟大家都是明白人,用不着多廢話。兩人一起是再一次聊起閒話,走出了紫禁城,然後各自上了自己的官轎。去了。
整整一個上午,待在禮部官署的李文軒,應該幹什麼就幹什麼。沒有再去多想這一樁相關的事情。對此,自己還是有一定的把握,畢竟不算是什麼要緊的大事情。雖說自己不是百分之百的能夠保證什麼,但是十拿九穩還是有的。在他看來,最多有變數的地方,就在於鄭仁基和劉文鏡各自能否得一個好縣出任父母官了。
臨近晌午之時,李文軒是起身離開了禮部。直接就去到了醉仙樓。下了轎子的他。雙手習慣性的背在身後就朝裡面走。沒有去問一聲親自來接待自己的掌櫃“李默,李大人到了沒有”,而是早早地看見李默的管家是主動得過來問了好。
沒有把誰花錢請客放在心上的李文軒,就在對方的親自引領下,上了二樓,去到一個拐角處,走進了一件非常安靜的大雅間。等到他進去以後。沒有跟着進去的李默管家,順手就把門帶上,並且是領着兩個他們自家人是守在外面,不讓閒雜人等靠近。
步入到裡面的李文軒,不但見到桌面上是已經擺放上了珍稀美味,而且早自己一步到了的李默是背站在窗子口,衝着自己是拱了一下手,直接示意,沒有多話的微笑道:“入席。”
拱了一下手的李文軒,沒有和他虛套的客氣,而同樣是展開右手,淺淺一笑道:“兄長請。”走了過去的李默,沒有過於推讓,先行坐下來,而李文軒是才走了過去,坐在了他對面。彼此都清楚,主要不是來吃飯,而是來這裡方便談正事。
拿着兩人都姓李,也不算是客氣的李默,把林家富稱爲了自家人是順理成章道:“既然家富是你的妻兄,那麼大家就是一家子人。他想要捐一個正五品的候補官職是沒有任何問題。三天之內,一定能讓他如願以償。不過,你是清楚的,我們是兄弟歸兄弟,但是這部裡面的必要花費是少不得的。而自家人要得官職,也就是五千兩銀子實打實的數字。”
右手提起酒壺的李文軒,站起身來是一邊給他倒酒,一邊是早就心裡面有一個行市的數字。對於李默要得這五千兩銀子,確實是友情價。沒有進行討價還價的他,滿口答應下來道:“有勞兄長費心了。這銀子是給你送府上,還是直接送部裡面?”
“你怎麼一時又糊塗起來了。這讓林家富要是送部裡面去,怎麼着又得要他再多掏出一,兩千兩銀子了。”知曉自是不會由他親自送銀子去吏部,淡淡一笑的李默,話的說是實在話,也算是相當露骨道。
點了點頭的李文軒,且能不知道這一個道理,只不過是揣着明白裝糊塗,得他一句實在話道:“今天晚一些時候,我讓朱彪給你送來便是。”
既深知他家底豐厚,又瞭解姓林妻家更是有財的李默,自然是不會擔心對方不給銀子,不急不慢的繼續道:“這一件事情就算是了了。至於你的故交劉文靜,從江西省廣信府正七品推官的任上調到北直隸來出任一地知縣,倒是沒有任何問題,算是平級調動,而只有我們吏部出具調任的文書,即可。現在,順天府的大興縣正好出了這一個好缺。想必你也知曉,大興縣是一個大縣,所以讓劉文鏡出任這一地的知縣,實則是從六品的官職。而換一句話說,就是升了他一級。至於順天府的知府,北直隸的巡撫那都是嚴嵩,嚴尚書的門生,而你和他既是老鄉又私交深厚,所以愚兄還是本着肥水不流外人田的原則。不過,這其中的價格也不便宜。那就不知道劉推官是否願意出這一個價了?”
給自己酒杯倒滿了酒的李文軒,一面是放下了手中的酒壺,另一面是徐徐地坐了下來,不妨問及了一下價格道:“兄長,但說無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