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中抱着自己女兒的李文軒,不想留在這裡處置之事,於是一路向前去到了瀟湘館院子內。把兒子是呵護有加和精心照顧的趙甜兒,領着一幫子大大小小地丫鬟是在自己的院子裡面同李子默是玩兒起了捉迷藏。
看見十來個人陪着自己兒子一個人玩鬧的李文軒,雖說心裡面清楚趙甜兒重男輕女,但是看見這一個場面就頓時生出她太厚此薄彼。她爲了讓李子默開心,不妨把院子中一半以上的婢女調動起來陪着他耍鬧,而只是讓週二嫂和秋彤跟着李沐心出去找自己。李文軒是真心覺得她太不把女兒放在心上了。自己一個忍不住,就把矛頭是直接指向了趙甜兒,淡淡道:“你給我進屋來。我有話和你說。”
觀察到他臉上不高興的趙甜兒,也聽出了他口氣不對。自己一看到他懷中抱着的女兒,而不用多問就意識到這一個事情又多半是關於不省事的李沐心。腳下步子稍微一加快,跟在自家男人身後的她是心裡面想着,自己前世輩子欠了李沐心什麼東西,而這一輩子就要被自己親力親爲,生出來的小禍害給糾纏得完全不省心。依照這一個趨勢發展下去,她是提前已經做好了被李文軒訓誡一頓的心理準備。
進到主屋客廳,坐在了主座上面的李文軒,依舊是習慣性的把女兒放在自己的雙腿上面坐着,而還沒等趙甜兒坐下來,就緊接着問責道:“你是怎麼當母親的?難不成,你的心裡面就只有我們的兒子李子默?李沐心可是你的親生女兒,不是我讓你後養的。在瀟湘館內的奴婢可是有十八人,而你就讓一個週二嫂,一個還是孩子的秋彤,就僅僅二個人照顧和跟着她,是不是太少了一些呢?”
沒敢坐下的趙甜兒,面對這樣的情況是表現出既不替自己解釋又不推脫責任。而是相當的順從道:“文軒哥,你教訓得很對,而是我沒有把女兒看管好。若是你覺得沐心身邊的奴婢太少,我就再對調派人手過去便是。”
“這事兒,不用你插手,還是由我來吧!”感覺她屬於是在應付自己的李文軒,知曉她的心目中沒有徹底改變一些東西。實際上。趙甜兒也是疼愛李沐心,但是相較之下,一個人的精力總是有限,加上她固有的封建思想,偏愛兒子勝過女兒,使得這上面就有了順理成章的差別。即便沒有重男輕女的思想作怪。也不可能一視同仁,畢竟人的本性中是有偏好。這種事情就算放在後世,不管是富貴家庭,還是窮困家庭,一樣的存在着不可調和的矛盾和不可避免的現象。
李文軒對於國人這種幾千年來深入到骨髓和基因當中固有的傳統思想,表現出了一定的理解,畢竟都會先行重視兒子。而其次纔是女兒。除非兒子實在是難堪大任和無藥可救的不爭氣,纔會轉移到女兒身上去。要不然,同父同母所出的一對孿生兄妹,可謂還真沒有一上來就先被父母重視女兒,再慢慢地去培養兒子的家庭。何況還是在於富貴家庭,那就更加不會出現這一類事情,畢竟沒人願意喜歡看着自己努力奮鬥和維護出來的一份兒大家業是最後落得一個連人帶東西都盡數落入進外姓人的手中。
“醜丫頭,你時常也過來這邊。想必對這裡的奴婢都應該有所瞭解。你只管把說名字出來便是。推薦出一個領頭人以及數個辦事妥帖,牢靠的奴婢來,畢竟今後的李沐心就會讓她們來照顧。”注意力是轉移到了醜姑娘身上的李文軒,下定了決心是把這一個事情交由她來辦道。
醜丫頭的雙眼是看了一眼站在距離自己不遠處的趙甜兒,得了對方一個微微地點頭示意,然後纔敢放心大膽的去想其她人的名字,畢竟瀟湘館之主不是自己。雖然她深受李文軒的信任和器重。但是自己不等同於家主,想怎麼說就可以怎麼說,想怎麼樣就能怎麼樣。
醜丫頭是非常明白,各主母之所以喜歡自己。便是因爲她從不越俎代庖。自己這一個人要是在瀟湘館,那就得以趙甜兒爲尊,而她人要是在秋爽齋,那可得聽從蘇媚孃的話,畢竟誰的地盤就誰做主。如果自己要是沒得趙甜兒的點頭示意,心裡面就會非常糾結和真心不着落。她怕得就是被趙甜兒見怪,以及這院中的衆人不服。雖說自己是奉李文軒的命行事,但是她這樣一做就算是對瀟湘館內進行了指手畫腳。
“前一些時候,奴婢把曾經伺候自己多年的小霜是舉薦給了大夫人。小霜這丫頭的性子頗癡,而要是讓其來領頭伺候大小姐,定然會一心一意,形影不離。”知人善用的醜丫頭,可不是因爲自己和小霜的關係不一般就向家主是大力舉薦,而是極其明白她是不能做到真正的隨意調配瀟湘館內的一些人手去李沐心的那一邊服侍。這其中牽涉到得人際關係,現在和將來的利益分割,一旦被自己處理不好,就能讓人在心中怨恨。
假設凝香要是因爲她向李文軒建言的一句話,就此離開視同己出的親兒子李子默,而轉去伺候和照顧大小姐李沐心,準保是會和醜丫頭結仇。這一方面是她隔斷了自己和李子默的那一種母子感情,而絕對是不能接受;另一方面是觸碰到了她的根本利益,而誰都知道,自己這一個嫡長子乳母的身份可是有話語權,甚至可以影響到主人們做出一些決定,地位也相當尊貴,畢竟嫡長子可就是未來的家主。若要是就此被換成嫡長女的乳母,那完全就是有了本質上面的區別。
經過醜丫頭的綜合考慮,自然是要以李子默爲中心,而圍繞在他近身的凝香等人是萬萬不能調動。她只能不侵犯到府中核心奴婢利益的大前提下,算是幫着調配自己信得過的奴婢去李沐心的那一邊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