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而復返的趙甜兒,身後跟隨着自己的丫鬟芍藥是把李文軒所要的一切東西都拿了來。筆墨紙硯和印泥是一一地擺放在了桌案上面。
仍舊是負手而立的李文軒,保持笑容道:“對了,林世伯,我記得咱們家還有三百畝地的田契還在你手中,順便也一起寫上吧!”
站在旁邊本着只是看熱鬧的林家貴,自是不願意看見兄長好起來,於是佯裝出爲了家族利益着想道:“爹,你可別全聽他的話。他這分明是在訛詐我們林家。”
沒有動氣的李文軒,臉上的表情無任何變化的回擊道:“這東西可以亂吃,但是話可不能亂講。什麼叫我訛詐你們林家?搞清楚好不好,我是要救活了林家福,才能得到這一切。如若失敗,不但什麼都得不到,而且很有可能還會被你們反咬一口說我害死了他。我可是聽說林家福在做買賣上面算是好手,也是你們林家未來的希望。三百畝田地也就摺合現銀四,五千兩銀子。只要人在,花出去的錢還能夠再賺回來。對於你們來說,合算的很。”
先是制止住自己二兒子說話的林正北,深知林家的希望都在他的長子身上。至於林家貴,他真是沒有抱多大的希望,畢竟知子莫若父。而自己的外室所生的那一個兒子,於情於理於法自是沒有資格來繼承林家的一切。
林正北作爲一個有一些名氣的商人,在做各種交易之時,自然而然的表現出了一個唾沫一個坑的態度道:“好,我全部答應你的要求。你只要能救活我的大兒子,決不食言。”話畢,走到桌案前的他,提起筆來是親自寫下了相關的承諾。在自己大名的落款處,一併按上了鮮紅色的大拇指手印。
拿過契約書是過了目的李文軒,表現出了相當的滿意,囑咐道:“除了需要我救治的林家福以外,你們林家人都統統給我退出去。”
沒有表示異議的林正北,轉身就帶頭把自家人是領了出去。見到他們出去以後的李文軒,這纔來到林家福的旁邊蹲了下來,認認真真地給他進行了一番望,聞,問,切。明瞭到對方氣息微弱的他,頓時感覺到有一點兒棘手,畢竟一拖再拖,過了治療的最佳時間。
不過,斷定這一切還在自己可控範圍內的李文軒,是才讓趙甜兒再去跑了一趟煉丹房,把自己的銀針和裝有丹藥的葫蘆一併給拿了過來,再讓芍藥去叫來了朱彪。
“甜兒,媚眼,芍藥,你們先行迴避。”準備對林家福進行施救的李文軒,倒不是不給她們看自己如何救治道。
很想留下來幫忙的趙甜兒,不願意出去道:“我還是留下來給你打一打下手吧!”
忍不住笑了起來的李文軒,知曉她的初衷是好意,卻不能符合實際的情況,照實道:“你要是不介意看見林家福全身一絲不掛的裸體,那就留下來好了。”
小臉微紅的趙甜兒,感覺很是難爲情,便頭一個跑了出去。隨即,芍藥也跟在她的身後,也急匆匆的逃走。早就經過男女之事的蘇媚娘,自是沒有她們那種感覺臊得慌,卻也不願意留在這裡看一個陌生男人的裸體。徐徐轉身的她,不急不慢的朝門外走。
這時,李文軒是才吩咐朱彪把躺在平板上面的林家福要脫得一個精光,而自己走到大廳門口是把門窗,全部關緊。他就是要給外面的人一種看不見,滿腦子去各種猜想的神秘感,要不然就存託不出自己道法的高深。
一字排開站在門外的蘇媚娘,趙甜兒,芍藥,面對林家衆人,自覺自願的當起了“安保人員”。
很想知道里面在搞什麼鬼的林家貴,探頭探腦的想一窺究竟,卻被蘇媚娘是一點兒都不給對方留面子的喝斥道:“嘿,看什麼看。想要偷師嗎?”
感覺丟了面子的林家貴,強詞奪理道:“就你們那微不足道的小伎倆,本公子才懶得看。”
“真是要是覺得我們當家的沒本事,那麼大可以把裡面躺着的那人給擡回去。”嘴巴上面可是從來不吃虧的蘇媚娘,淡淡一笑道:“我們家要是沒有起死回生的大本事在,恐怕你們也不會低下頭,主動的找上門來。”
斥責了一番自己二兒子要老實待着的林正北,多多少少有一些心煩意亂。若是真要是可以一命換一命,他決計能夠捨得出林家貴的命來換取自己長子的性命。要不是無計可施,沒有任何辦法,自己絕對是不會來求於李文軒。
身爲父親的林正北,除了期盼李家福能夠好起來以外,餘下的心思就是要對百花樓有所報復。畢竟,俗話說得好,打狗都要看主人,何況對方出手打的是自己的長子。他要是默不做聲的就此不了了之,那麼今後怎麼還有臉面在這地頭上面混。
大廳內的李文軒,囑咐過朱彪是不用那麼客氣的對待林家福。於是,聽命行事的朱彪,三下五除二的就完全扯爛掉林家福的所有穿戴。如同一隻白皮豬一般平躺着的林家福,光溜溜地正等着,就是砧板上面的肉。
右手拿起了銀針的李文軒,肯定是要把他救活,要不然可就砸了自己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金子招牌。技高人膽大的他,在下針的時候,一旦對準穴位是又快又準,絲毫不會猶豫片刻。能夠有幸留下來,並作爲一個見證和幫手的朱彪,激動萬分。
忙活開來的李文軒,專心致志的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的時間。身爲門外漢的朱彪看來,可謂是把林家福扎得如同一隻刺蝟一樣。而李文軒之所以要把他拔得一個精光,一是便於自己施針,二是利於觀察出他身體的淤青之處。對於需要放掉的淤血,他自是要進行一定處理。
在李文軒施救的過程中,斷定林家福能夠拖到現在還沒有斷氣,除了對方有一幅好身板以外,最爲重要的就是他求生的意志還是比較頑強。
暫停下繼續對他用針的李文軒,拿過身旁的葫蘆。倒出兩枚冷香丸的他,交給了在一旁觀看不出一個所以然的朱彪,叮囑道:“你用水把藥丸化開,給他灌下去。”
領命的朱彪,不敢怠慢的忙活開來,而感覺有一點兒累的李文軒,趁這一個空隙坐在地面休息了一會兒。端來藥水的朱彪,沒有對林家福客氣,而是把他當成了牲口來對待。掰開了他的嘴巴,就死命的朝口中灌。
“他喝不進去。”給他是灌了三口藥水的朱彪,見到沒有多少流進他的喉嚨裡面道。
“那你就用灌雞,鴨,鵝的辦法強行爲之。千萬別把他當人看。”可不是爲了刻意整治林家福的李文軒,是給朱彪出了一個不得已而爲之的正確辦法道。
甩開膀子就遵照李文軒意思幹了起來的朱彪,這才見到從林家福的喉嚨裡面流進去了不少藥水。雖然浪費的多,但效果和作用還是有的。被嗆到的李家福,出於本能意識的咳嗽了一下,又把嘴巴里面的藥水吐出了一大半。
見到朱彪灌完藥水的李文軒,再讓其把林家福平躺下來。自己起身又蹲下的繼續給林家福施針。站在大廳外的林夫人,林家福的妻子,意識到時間過了很久,但是依舊沒有看見裡面有任何動靜。想要進去看一看,瞭解一下狀況的她們,又不敢進去,畢竟被蘇媚娘那一句“擅自傳入,影響到了李文軒的施法救治,後果自負”的話嚇住。
施針完畢的李文軒,觀察到林家福逐漸有了反應,是纔有條不紊的給他拔出銀針。累的腦門上都滲出汗水的他,把一條要死的人命又救活了過來。收拾好自己吃飯家伙的他,站起身來是好生的活動了活動,畢竟雙腿都一點兒發麻了。
運動完了的李文軒,這纔不着急的走到門前,雙手打開了門,平靜道:“好了。”
心急如焚,擔憂自己兒子生死的林夫人,最先一個走了進去。隨後,林家人是魚貫而入。沒有回身再進去,反倒是站了出來的李文軒,伸開雙臂,深呼吸了一下戶外新鮮的空氣。
“老爺,你的話可是真的?”還是有一些不敢相信的芍藥,可是親眼見到林家福隨時要斷氣的一幅樣子道。
自信滿滿的李文軒,晃動手臂來做起運動,嬉笑道:“你要是不相信,也大可以進去看。不過,我得提醒你一句,林家福還光着屁股,依舊是什麼都沒有穿的。”
雙手捂住臉的芍藥,連連地跺腳,笑罵道:“老爺就知道欺負人,拿人家尋開心。”
呵呵笑出聲的李文軒,毫不掩飾的流露出得意之色。自己不是因爲逗她纔開心,而是好生落了一把林家人的臉面,賺到了實惠,出了一口惡氣。走到了趙甜兒的身旁的他,舊事重提道:“我曾經答應過你的承諾,一一地都兌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