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李文軒是充分感受到了一次什麼叫做黃泥巴掉進褲襠裡面,不是屎都是屎了。他知道自己說出類似“沒有”兩字的話語,定然不會被人相信。畢竟,林若曦是一口咬定自己和她有了啥,那麼他就完全沒有了可以辯駁的餘地。
正如同本國在某一個時期,女子要是主動站出來說某一個男人強姦了她,那麼無需調查和審理,那一個男子就是不折不扣的強姦犯。此時此刻,被冤枉的李文軒,心裡面不免生出這一種欲哭無淚的感覺。
“李文軒,你既然奪走了我女兒的清白身,那麼就得給老夫一個明確的交待。”逐漸平和下來的林正北,意識到自己女兒的話有蹊蹺。知曉林若曦性格和本領的他,內心還是難以相信李文軒對她能夠霸王硬上弓,更不會相信她會主動的投懷送抱,幹出有違禮教的事情。
一言不發的李文軒,留意到了堂上的衙差們是強忍住笑出聲。而他是反覆的告誡自己要冷靜,萬萬不可中了對方的算計。李文軒是深深懂得這個時代可不是後世,可以爲了名利,不要臉皮,不要名譽,不要誠信。
自己就此認了,自是不願意。要是他不認,這事兒就會被堂上的衙差們是私下傳揚出去,從而使得他在這一帶建立起來的好口碑和好形象化爲泡影,畢竟極爲保守的人們可是認定這一類事情是極爲道德敗壞的。
能夠感覺到李文軒是被逼迫到了牆角的劉文鏡,有意賣出一個人情。出面當起和事老的他,很能難理解年輕人一時的衝動。雖說男男女女在明面上是不可以有婚前性行爲,但是實際上,總是有一些把持不住的男女會偷吃禁果。
一邊安撫住林正北,一邊勸導李文軒,見怪不怪的劉文鏡,決定用一般的處理方法,好言好語道:“既然生米已經煮成了熟飯,那麼你們兩家就趁這一個機會把婚事就給辦了。雖說這情之所至,難以自恃,但是好在李林兩家事先早有婚約,也就不至於有什麼過於難聽的話落下。畢竟,這事兒也是早晚會發生的。”
“縣尊大人,你發了話,那麼我是沒有意見。正如你所說的那樣,我們兩家本就有婚約在,而這事情只不過是沒有按照順序,提前發生了。就是不知道他李文軒是否願意?”順着杆子爬的林正北,見到自己目的即將達成,沒有任何反對的理由道。
注意力集中到了李文軒這邊的劉文鏡,笑容和善道:“既然林小姐已經是你的人,那麼我看這事情是不是就這樣瞭解了?”
李文軒是心想,自己要是不同意,恐怕按照民間的規矩,他和林若曦不是進豬籠,沉湖底,就是被一起活埋。即不想死,又不願意隨了對方心願的他,一咬牙道:“娶林若曦過門,我沒有意見。不過,她不能做正妻,只能做妾侍。”
“臭小子,你實在欺人太甚。老夫就沒有見過你這樣的。”笑臉是一下子就變成怒容的林正北,非常滿意道:“我們兩家可是有婚書在,所以我家小女定然是要做正室的。”
李文軒是突然耍起了無賴道:“你非得讓林若曦做正妻也可以。大不了,我費一點兒事,先把她娶過門,然後再寫下休書把她給休掉。”
“你,你,你……”氣得林正北的兩隻眼睛都要噴出火來一樣,結結巴巴道。
坐在堂上的劉文鏡,心中多多少少還是瞭解一些來龍去脈。自己理解李文軒爲了自身,家族尊嚴或者一些其它東西,做出如此過激的行爲也在情理當中。即便當事人換成了他,說不一定也會幹出同樣的事情。
着實是拿李文軒沒有辦法的林正北,只得轉而求助於劉文鏡。自己想要藉助官府的力量來朝他施加壓力道:“他冥頑不靈,還望縣尊爲在下和小女主持公道。”
見到事情發展到這一地步,既不願意深管,又不能不作爲的劉文鏡,選擇和稀泥道:“今日時候也不早了,此事就到這裡。你們雙方大可以下去再商議一下,畢竟冤家宜解不宜結。”說完話的他,連升堂都沒有喊過,就想要這樣稀裡糊塗的退堂。
對此,表現出很是不滿的林正北,剛要張開說話,就被站在自己身旁的女兒,伸出左手是拉了一下他的衣袖,意在暗示他不要再說了。心領神會的他,聽從了自己女兒的意思,於是嘴到了嘴邊又吞嚥了回去。
之所以有這樣一個舉動的林若曦,就是觀察到了李文軒不但是已經回坐到椅子上面去,而且還表現出一幅寧爲玉碎,不爲瓦全的姿態。自知不能一口吃出一個胖子的她,見他雖有表面上是有所讓步,但是李文軒的讓步等同於以退爲進。
對於林若曦而言,沒有達成自己最終的目的,就是等於零。感覺自己要是繼續步步緊逼的她,將會對李文軒無濟於事,甚至很有可能還會逼得過急,得到相反的結果。不過,沒有就此打算放棄的林若曦,內心多少還是有矛盾的地方。
一方面,她深知好不容易遇見一個讓自己略微滿意的男子,自然就不會放過,畢竟這一事關係到自我將來的幸福。雖然目前是雙方鬧得都不太愉快,但是自己堅信未來會彌合的。另一個方面,心高氣傲的林若曦,且不提自是要臉面,放不下身段去做妾侍。關鍵在於,自己本來就是應該做正妻的,所以於情於理沒有任何必要委曲求全。
早不想在這裡久待的李文軒,趁機拱了一下手,簡單道:“告辭。”話音一落的他,頭也不回的就直接走出了縣衙大門。
李文軒的心裡面,要是不生氣,那麼絕對是假的。自己和林若曦的這一場正面交鋒,着實讓他感覺到這一個女孩子不但工於心計,而且還會察言觀色。李文軒感覺真是要讓她進了自家門,恐怕就是引狼入室,沒有了好日子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