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口袋裡面是有了一些銀子的楚寒天,藉着今日在賭坊又贏了錢,便做東醉仙樓。他邀請的人衆,無非就是自己平日裡面那兩個和自己玩兒得來,玩兒得好的狐朋狗友。要了一個雅間的楚寒天等人,見到店小二送上了酒菜,便忙不迭的交杯換盞起來。
喝過了二碗酒的楚寒天,突然感覺總是差一些意思,而隱隱地聽見隔壁的雅間內傳出甜膩膩地小曲兒聲音,於是又叫來的店小二,吩咐道:你快去把隔壁那一個賣唱女給我叫過來,爺今日的興致好,想要聽她唱曲兒。
在這之前就好生打量過他們三人一番的店小二,可是在這一間京城內小有名氣的酒樓中練就出了一雙能夠辨認富貴的好眼力。自己看着一身京城內一般殷實人家子弟穿戴的楚寒天及其對方那兩個看似是混跡在街面上的小人物,雖說臉上陪着笑臉,但心裡面想着的卻是另一回事事情。出於職業的本能的他,自是客客氣氣道:這一位爺,恐怕不太好吧!剛纔隔壁那一位爺才讓小的把她叫了進去,而你這時就讓我去叫人過來,那可沒有這一個道理。
在楚寒天左邊坐着的諢號大牛的壯實漢子,猛然的站了起來。一隻腳是踩在了凳子上面的他,右手豎立起的大拇指是朝向楚寒天本人,信誓旦旦道:叫你去叫,你就去。那來這麼多的廢話。你小子知道坐着的這一位是誰嗎?說出來,嚇破你的狗膽。這一位小爺就是我堂堂大明朝陛下御賜的乾坤真人,禮部正三品左侍郎,當今天子的救命恩人,以及最爲得寵的臣子李文軒。李大人的小舅子。
聽到他這一說的店小二,頓時有一種被嚇出尿的感覺,畢竟李文軒的名號在京城裡面還是比較響的。李文軒的名氣之所以大,還不是最大得益於自己的官員身份,而是在於他施醫贈藥的免費救治口中所謂的有緣人。這一些有緣人可都是存在於社會的邊緣人,所以一旦受了李文軒大恩的他們。理所當然的就充當起了他的忠實粉絲,信徒,大力鼓吹和宣傳者,等等。這日子一久,京城內外的上中下階層,可謂是人人都聽說過李文軒的大名了。
這才徐徐地表現出恭敬態度的店小二。面朝坐在自己正面年紀不大的楚寒天,小心翼翼的回話道:這一位小爺。你稍坐。小人,這就去隔壁給把她給你叫過來。呵呵發笑起來的楚寒天是顯得很是得意,右手朝外是揮動了一下就把他給打發了出去。
坐在他右邊,名叫鄭強的瘦子,雙手拿着酒杯也站了起來,朝楚寒天的方向是笑着敬酒道:小弟我敬大哥一杯酒。右手端起酒杯的楚寒天。隨即也站了起來喝完之後,然後自己又和大牛是喝了一個滿杯。
沒有敲門,直接就推開門去到隔壁的店小二。剛一進去就被人是臭罵了一頓。不敢回口,笑臉不改的他,上到前面道:二位爺,打擾了你們的雅興,着實不改。不過,隔壁那一位爺點是已經名要她過去唱曲兒,使得小人是不得不來。眉頭一皺,右手一巴掌是狠狠地拍在了桌面上的齊劍秋,心裡面是老大的不痛快,畢竟他在自己管轄的地面上做東請客,卻搞得這樣的敗興和沒有面子。爲此,他要是不動怒,才見怪了。
與此同時是被着實驚了一下的賣唱女,沒有再繼續一邊表演,一邊唱下去,而爲其彈奏着琵琶伴奏的師傅,也趕忙停了下來。知曉對方身份的店小二,只得把實情相告道:請齊爺息怒。小的就算是有一萬個膽子,也不敢隨便來掃了你的興。可是,對方實在太有來頭,所以還望你老體恤小人。
那人是誰?怒目而視他的齊劍秋,倒是很有興趣的想要知道隔壁那人是何方神聖道。
禮部左侍郎李文軒,李大人的小舅子。彎腰駝背,額頭上面都出了冷汗的店小二,生怕自己被他打,據實以告道。
啊了一聲的齊劍秋,朝向主位坐着的林家貴是看了過去,和顏悅色的詢問道:林兄,不知你可有這樣的兄弟?
同樣是聽到這話,猛然也站了起身的林家貴,雙眼盯着店小二,臉上的表情變得也不太自然,話是說給齊劍秋聽,卻忍不住直接爆出粗口道:放他孃的屁,我們林家雖說有兩兄弟,但是老子就是最小的一個兒子,卻也比我家小妹的年紀大。隔壁的那孫子要是李文軒的小舅子,那麼老子算是什麼?難不成,我是出來招搖撞騙的?
聽到他這一說明白的齊劍秋,當場就發狠話道:賢弟,莫要動氣,你只需稍坐片刻。愚兄這就去隔壁把人給鎖了。今天算他們倒黴,他這一個李鬼遇到了你這一個真李逵。
我隨你一起去。老子倒是想看一看那隻王八羔子吃了雄心豹子膽來假扮我的弟弟。臉上不免冷笑起來的林家貴,深知趙甜兒是沒有家人,更提及不到什麼兄弟之類,所以不會發生任何的誤會,非常有把握的一口認定道。
你小子去把樓下街面上巡邏的差役給老子叫上來。想到抓了人就讓自己的手下把人給帶回去的齊劍秋,吩咐腦子裡面已經開始成了一團漿糊的店小二道。
唯一清楚自己不需要搞清楚這裡面到底是怎麼一回子事情的店小二,那裡敢說半個不字,於是趕緊轉身跑出門,一面是要去告之樓下的掌櫃,另一面還得按照對方的意思辦。算是處於冷眼旁觀的賣唱師徒,那就更加用不着弄明白,而只需老老實實地待在原處靜候就是。
走在前面的林家貴,出了雅間門,到了隔壁的門前,擡起右腳就直接踢了開,而緊跟在他身後的齊劍秋,也隨同一起是步入到了裡面。左手按住刀柄,卻瞧見三個年少小子的齊劍秋,和林家貴是對望了一眼,便一起忍不住是哈哈地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