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有思想和心理準備的楚寒月,聽到凝香這一說,依舊免不得臉上是微微地發紅和發燙…站起了身的她,沒有說什麼不急於一時的話,而是趕緊就向着自己的裡屋走了進去,畢竟自己知道,只有讓她們一一地驗看過,纔會最有說服力,要不然一切的一切都會顯得那麼的蒼白和無力。進到裡屋,走到牀前的楚寒月,左手拿起放在牀上的枕頭一看,頓時就慌了神兒。自己記得清清楚楚,昨夜是把那一張落紅帕放在了枕頭下面,怎麼就沒了呢?
楚寒露突然想起是小珠和小蘭整理得這一切,便扔掉了手中的枕頭,直接就衝了出來。現在顧不得矜持的她,一臉緊張無比的表情,走向自己的兩個丫鬟,急切的問道:我放在枕頭下面的那一張絲帕呢?你們給我弄到那裡去了?
眨巴了兩下眼睛的小珠,意識到了事情的重要性,先行把自己給摘了一個乾淨道:奴婢只是收拾了裡屋內的蠟燭等東西,而整理牀上的事情,全是由小蘭一手在做。
臉色不善的楚寒月是轉動了一下脖子,看向了旁邊站着的小蘭,厲聲的追問道:絲帕呢?心裡面一慌亂的小蘭,本是看見這一方絲帕質地好,料定應該會相當名貴的樣子,便起了貪念。自己想着,主子少了一張絲帕也不會主動過問,畢竟小東小西是不會放在心上。雖說這上面沾染上了一些血污,但是稍微洗一下也就乾淨了。晾乾以後,她感覺還可以留在身上繼續使用,而怎麼着也比自己目前用得手帕要強上十倍。
奴婢,奴婢,奴婢是拿了絲帕去不假。不過,奴婢可沒有打算偷,而是想要把上面的血污給洗乾淨,晾曬乾了以後再給奶奶。完全慌了神兒的小蘭,心裡面一緊張,不自覺得就說出了此地無銀三百兩的話道。
沒有去琢磨她這話是不打自招的楚寒月,沒有閒工夫去琢磨這個,而一心只惦念自己那一方絲帕的去向。凝香等人就在那邊,而自己要是交不出東西來,那麼她說什麼都是無濟於事,畢竟她們絕對會認爲是自己事先安排好的戲碼。
我的東西呢?你給我弄到那裡去了。若是被你這一個賤人給搞掉了,我就揭了你的皮,要了你的命。急得不行的楚寒月,絲毫沒有好心情和她慢慢地囉唣,直接擡起右手掌就甩在了小蘭的臉上,繼續步步緊逼的追問道。
小翠的一隻手是撫摸着被她打得紅腫起來的側臉,嚇得是腿肚子一個哆嗦,直接得跪在了地上,磕頭認錯。深知那一張絲帕關係到自己今後前途和命運的楚寒月,心裡面着急得是連一秒鐘都等不得。她雙手提起裙裾,擡起右腳就踢向了對方的一隻肩頭,繼續重複自己剛纔說過的話道:我的東西呢?屁股坐在地面的小翠,顧不得臉上和身上的疼痛,這才得以最終明白過來。她趕緊把揣在懷中的那一方絲帕是掏了出來,雙手託着,呈送了出去。
稍微彎腰了一下的楚寒月,伸出右手是一把就從她的手中是奪了走。自己把絲帕是展開一看,果真是自己不見的那一方可證明貞和清白的絲帕,於是鬆了好大一口氣,放心了下來。沒有再去理會小蘭的楚寒月,很快的調整過來了情緒。背轉過身的她,臉上露出淡淡地笑容就向着凝香是徑直走了過去。自己停住了腳步,這才把手中的落紅帕,親手交到了對方的手中。
接了過手的凝香,徐徐地展開,雙眼仔細一過目,就能大概辨別一個真僞,畢竟自己一方面是過來人,那能不清楚這落紅雖然是沒有規則分佈,但是卻有一定規格的大大小小地紅點,另一方面是隨同僕婦們驗看過楚寒露的落紅帕,自然就更加有了相關的經驗。
看過之後的凝香,這才把手中的落紅帕交到了週二嫂的手中,意在讓其好生的辨別一下。沒有安安靜靜品着茶,只等結果的她,臉上浮現出笑容得拉着楚寒月是坐了下來,而一手放在對方左手的手心下面,另一手是放在了對方左手的手背上面,拉直了她的五指,不動聲色的驗看起每一個指頭是否用針尖是戳出了傷口。自己看完了對方的左手,那麼就接着驗看右手。
沒有發現無恙的凝香,笑容是變的真和善了不少,簡單的讚歎了一句道:好姑娘。聽到她說出這話的楚寒月,是才恍然大悟剛纔對方的舉動,不是驗看自己的手如何,而是在看自己有無作僞的傷口和嫌疑。
經過僕婦們一一地驗看完畢之後,聚攏在一起是竊竊私語的嘀咕了簡短的一陣子,再由落紅帕返回到週二嫂手中,一邊交回到凝香手內,一邊做出她們一直的結論道:我們一致確認無誤,系真的。
沒有提出異議的凝香,再把手中的落紅帕放到了楚寒月的手裡面,微笑着安定她的心道:好生收好。你儘可放寬心,我會把這一切據實以告給大夫人知曉的。聽到這話的楚寒月,最終放心下來。雖說自己這東西是貨真價實,但是不免被她們這一搞就弄得心情大爲緊張起來,而生怕她們當中有人看不慣自己,存心作梗,非得顛倒是非和黑白,那就真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她本想送一些見面禮給她們,但是轉念一想就直接作罷掉。不是自己捨不得,而是怕多事之人懷疑自己作僞,心虛,使用送禮物的手段是爲了收買之意。自是不想憑空鬧出麻煩的楚寒月,也不得不多留一個心眼。
沒有去碰過一下自己茶杯的凝香,帶着人空手來,自然是帶着人空手回去。從未想到從這裡得什麼東西的她,站了起來,這就告了辭,領着自己帶來得一干人等是原路返回,而楚家姐妹是親自把一行人是送出了蘅蕪苑的院子大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