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釋重負,輕鬆了下來的楚寒露,頓時感覺是走起路來都帶風。臉上浮現出燦爛笑容的她,蹦蹦噠噠地就從外面是回到了自己的蘅蕪苑內。自己這一走進她的屋子,便見到大姑娘是親自領着從二門外挑選出來的四名丫鬟,已經等候多時。除了她們五人以外,宋金桂是等了更久。此時此刻的她,即便是再等上好幾個時辰,也不覺得煩躁,畢竟自己的心情可是老好了。
直接就走近了楚寒露的醜丫頭,爲了挑選出眼前這四個丫鬟,可是還親自去了一趟蘭心閣,見到了林若曦的面,並且徵詢了對方的意思,畢竟府中人事大權是在她的手中。自己若是不搞清楚這一位曦夫人的態度,也就事後會有麻煩。這一個麻煩,恐怕就不單單地是針對楚寒露,連同自己一併了。
清楚了林若曦是沒有從中作梗意思的醜丫頭,是才經過自己和清雅的精挑細選,有了這四名有模有樣,進入李府沒有多久的五等丫鬟。她是出於好意,而這一到了小翠,小紅的眼裡面,可就完全變了。
她們第一眼見到這四個新人的時候,雖說口頭上面什麼都不曾說過,但是心裡面當即就隱隱地感覺到了潛在的威脅,畢竟兩人那能看不出來四人的質素要比她們好很多。小紅,小翠是能夠得以機會伺候楚寒露,可都是因爲那時候的林若曦是有意爲之。若是不然,她們是很難有機會得以進入到二門,畢竟個人客觀條件都擺在明面上了。不是每一個姑娘都能夠如同醜丫頭一樣,即便是長得很難看,也能夠出人頭地。
實際上,大門大戶中普遍的規律就是各主母身邊的丫鬟,只要比不過主母本人好看就成了。當然。這要是身邊的丫鬟,特別是貼身丫鬟次得太多,會讓主母是感覺個人沒有面子的同時。也擔心別人對自己說三道四,不賢惠。容不下人之類的等等不好聽的話語。
這四個新進的丫鬟,之所以沒有在那一次李府大選秀中得以直接進入二門,分配到各個院子當中去,並不是她們真就多次於那一些進到二門當中之人。至於這其中的內情,一部分確實是有運氣成分,畢竟選拔的時間太短,有人未必就能在第一時間內充分的表現出自己最好的一面。贏得考官們的青睞;另一部分可就是人爲的因素。這府中的人脈和關係所起到的作用,那也是非常的明顯。要不然,翠竹,碧水。秋彤之流,且能那麼順順利利地進的到二門來。
“五夫人,你若是對這四名奴婢不甚滿意,隨時都可以進行調換。”完全顯得不卑不亢的醜丫頭,可沒有因爲她一時間在府中的身價倍增。就會起變化。自己不但面對楚寒露是這一個再正常不過的樣子,而且見到林若曦,趙甜兒也是所差無幾這一個樣子道。
楚寒露是把眼前這四名自己的新丫鬟,從左到右是一一地打量完畢之後,那能不清楚大姑娘在選人方面是用了心在辦事。畢竟她們一起所給自己施加的一個萬福禮,不但是很符合標準和規矩,而且流露出的舉止,氣息,笑容……都能讓她感覺到“好”字。
“多謝大姑娘爲我的事情費心了。既然她們是你所挑選出來的人,那麼就一準兒不會有錯。”主動伸出一隻手去拉醜丫頭左手的楚寒露,側動了身子來面朝她,以示自己對她親暱的同時,非常滿意的含笑點頭道。
“既然五夫人對她們四人滿意,那麼奴婢就放心了。至於她們四人的名字,你要是不滿意,那可改過便是。”沒有給她一一介紹她們府中名字的醜丫頭,那能不想到把這一個事兒留給楚寒露對自己丫鬟的冠名權道。
笑容不變的楚寒露,慢慢地鬆開了拉着醜丫頭的左手,而當即就把自己頭上戴着的那一根珍珠髮釵是拔了下來,要給對方親自戴上道:“這一根頭釵還是大姑娘你戴是最爲合適了。”
爲此,自是要推辭和客氣一番的醜丫頭,倒是真心不貪圖這一個東西,畢竟自己那裡可着實不缺什麼好得頭面首飾。實在是推脫不過的她,便領受了對方的這一隻珠釵道:“奴婢就謝過五夫人的賞了。”
同樣不算是收買她的楚寒露,也非常清楚自己是根本就收買不了她的。她見到對方爲了自己前前後後地忙碌,總得是要意思一下表現心意。有一些情急之下的楚寒露,就直接想到了自己頭上的那一隻珠釵是還不錯,於是很自然的就想着要把它送給對方。
“只不過是一根頭簪而已。”重新又拉起了她左手的楚寒露,一面是親自領着她坐在了一把椅子上,而自己挨在了她旁邊的另一把椅子上面坐下,另一面是大大方方道。
陪坐在邊上的宋金桂,進進出出李府都數不清楚多少次,自是非常清楚醜丫頭在這府中的身份和地位。既不會,也不敢把對方當成一般奴婢看待的她,樂呵呵地陪着笑臉。自己絲毫不覺得有什麼丟臉,沒面子,畢竟她能想到,王公大臣見了這皇帝近身的太監,那也得客客氣氣,而自己只不過是做着和他們換湯不換藥的舉動罷了。她不是王公大臣,而李文軒也不是皇帝。不過,這天下的道理,卻是相通的。
醜丫頭和楚寒露是說了好一回子的話之後,這才起了身告辭。親自拉着對方的手,給送出了主屋大門的楚寒露,一再感謝道:“謝謝大姑娘長期以來對我這裡的照顧。”
表情始終沒有變化過多少的醜丫頭,客客氣氣道:“這都是奴婢應該做的。”說完之後,自己鬆開了對方的手,再一次的告別而去。
陪同女兒一起是把醜丫頭送出了屋外的宋金桂,見着對方是消失在自己視線之後,笑着走近了小女兒的身邊,用手爲其理了理秀髮道:“看你,這頭髮都散開了。”